“或許吧。”方塵不置可否。
他低頭往腳下那處深不見底黑暗看了眼，而後緩緩沿著台階往樓梯下方走去。
牆壁上的燭火依舊在燃燒，偶爾也會向上竄上一竄，發出劈啪的爆響聲。
“哎，你等等我啊。”看著方塵不斷走遠，詩語千秋連忙說道。
連續的上下樓梯，導致她這會兒胸口的氣息都還沒有平息，但也急忙踩著高跟也趕緊跟了上去。
而趁這會兒的功夫，王者不敗又在隊伍頻道裏發了條消息：
采集隊的，也速速帶上金幣、或者珍惜材料來地牢底下集合，十分鍾的時間盡快過來。
看著二人慢慢走遠，他關閉麵板，也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慢悠悠的沿著樓梯往下走。
一路上，王者不敗都在通過隊伍麵板，處理一些事物。他不時的偏頭手指頭在空中連番敲擊，顯得很是忙碌。
而同樣，方塵也拉開了公會麵板，開始忙碌起來。
現在，遊戲內的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隨著東方商會以及乾元皇城各大商鋪鋪天蓋地的宣傳，什麽全天啟第一公會啦，什麽天啟排行榜第一塵天帝創建啦之類。
有越來越多的玩家逐漸了解到了塵天帝所創建的白玉仙，以及它所加持的各種超級buff——天佑lv10：所有公會成員基礎屬性提升20%天寵lv10：所有公會成員獲取經驗時，享有60%額外加成。
一者能極大的提高自身戰力，毫不誇張的說，在同等級pk下，這個buff簡直相當於額外穿戴了一至兩件卓越品階以上的裝備。而且他是百分比加持，你的屬性戰力越高，它所加持的效果就越給力。
但如果說，天佑buff對低戰力、低等級的玩家沒有什麽大的吸引力，那麽天賜簡直就是一大批玩家的福音。
擁有這個buff，你的經驗條就相當於砍了一半，升級速度絕對如同做了火箭一般，哪怕你現在是剛剛進入遊戲的萌新玩家，借著這個buff，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遊戲世界的平均等級。
可以說，‘天賜’這個buff絕對足以讓任何玩家傾心。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陸陸續續已經有兩千多玩家申請進去白玉仙境公會之中，若非白玉仙境所在的區域為乾元領地，導致其餘皇城生活的玩家無法直接加入，這個數字絕對還能再增長好幾倍。
而方塵現在，正是在同意一些玩家的申請加入公會請求。
同意了一百多人之後，方塵又在公會公告中上傳了一些武器裝備的信息，同時附上所需求的貢獻點外，然後關閉上了麵板。
在關閉掉麵板之後，一條全服通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恭喜華夏龍魂成功渡過十波野怪圍城，華夏龍魂正式成立】
【由於華夏龍魂是天啟中第二個成立的公會，係統評估後賜予其專屬buff——神恩lv1：所有公會成員生命值提升1%，當公會成員血量值低於20%時，獲得1%的傷害減免效果，並持續迴複少量生命值。】
在這條消息後，又是一條全服通告：
【恭喜玩家崔正義成功創建公會——正派聯盟】
【由於正派聯盟是全服第四個個申請成立的公會，係統評估後予以獎勵八百金幣作為公會基金，獎勵申請人特殊buff——幸運寵兒（3h），幸運值+40】
【正派聯盟需要經曆十次野怪攻城，方能成功建立】
【公會建立成功後係統予以評價後，將會獲得專屬獎勵】
【第一波野怪攻城將在一小時之後開始，請正派聯盟做好準備】
…………
接連兩個公會成立的通知重複在華夏區頻道滾動播放，王者不敗這邊自然也注意到了。
而這兩份通告，說是沒有刺激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曾經的公會建立第一人，卻連野怪攻城都沒能堅持下來。最後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花大價錢買下來的城池，被各種野怪拆了個一幹二淨。
如今再看到有公會成立的通告，心中鬱悶之餘也有些難堪。
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喂。”王者不敗朝方塵這邊喊了一聲，“那個，上次之後，我一直想問問你，創建公會的道具你那裏還有賣的嗎？”
方塵迴道：“沒有，你若是想要，花錢預定，等我什麽時候出貨交易。”
“多少錢預定？”
“兩萬。”
王者不敗情不自禁的挑了下眉：“哦，那算了。”
說罷，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鬱悶，他又拉開了自己跟前的麵板操作起來。
而方塵也扭頭轉向了自己眼前的麵板。
這會兒，看這兩人都沒有與自己說話的意思，詩語千秋一個人格外的無聊。
就這麽一條通道，在沒有怪物追逐，也沒有各種野怪襲擊，時間頓時變得格外的漫長且無趣。
她一會兒跑到王者不敗身旁看看王者不敗在弄些什麽，一會兒又悄咪咪的來到方塵旁邊，一雙眼眸偷偷瞟著方塵在幹些什麽。
後來，她幹脆就跟在方塵身旁，認真看著方塵在幹什麽。
對於詩語千秋這番姿態，方塵先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示意她離開自己身旁。
但換來的卻是詩語千秋妖嬈一笑，紅唇微翹。
方塵無語的撇了撇嘴，往旁邊側了側身，將麵板拉倒了另一邊，詩語千秋立刻如牛皮糖一般跟上。
“個人隱私，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方塵忍不住開口問道。
“哎，你這人很奇怪哎，這副本又不是你家，我願意在哪裏你還能管得到我？”詩語千秋如是說到，一雙驕傲如鳳的眼眸挑釁一般盯著方塵。
“得，這麽愛看，我讓你看個夠。”
方塵拉開麵板，纖長的手指滑過空中，將他之前看的麵板光明正大的露了出來，貼在詩語千秋臉上。
這麵板不是別的，正是白玉仙境公會的遠程操作麵板。
“嘖。”詩語千秋翻了個白眼，往後退了一步，但她也不覺得氣氛尷尬。
反而大膽的伸出手，在麵板上滑動了一下。
但由於權限不匹配，這個麵板她並不能操作，蔥蔥長指揮動了幾下，幹脆努起了嘴唇。
不過上麵的一些字體她還是看到了：
“白玉仙境，為什麽不叫東方商會呢？”
“要你管？”
詩語千秋上下打量著方塵：“我知道你，東方商會在平陵荒漠，白玉仙境又在極地雪域，你這是要兩開花嗎？據我所知，如今在平陵荒漠中，已經有不少玩家私底下稱唿你為沙漠領主了，真是好大的派頭。”
“嗬嗬。”方塵冷笑一聲。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講。”詩語千秋嘿嘿笑道。
“別說了，不當講。”
“別嘛，我就是要講，你沒有將公會地點選擇在平陵荒漠，也就是說你的東方商會所在的地點，目前還算是無主之地是嗎？”
“算是。”方塵迴道。
詩語千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你說如果我們不敗聯盟下次利用建立公會的機製，將公會建立在你那領地上麵，隻要我們公會的等級夠高，領地範圍夠大，那你的領地會不會被我們公會圈起來？我研究過了，你那裏的的確確是個好地方呦。”
“我可以把你這番說辭當成威脅嗎？”
方塵也是笑了：“如果你們真是這樣想的話，大可以一試。”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但愈發冰冷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一揮手，將麵板收起負著雙手大步往下走去。
詩語千秋嘖了一聲，連忙追上：“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別這麽冷淡啊，這樣，我選擇加入你的白玉仙境，團長，哎，團長等等我！”
…………
一路上，詩語千秋嘰嘰喳喳，方塵不勝其煩。
而王者不敗隻盯著眼前的麵板，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也沒用多長的時間，三人順利到達地牢地下，如今骷髏小怪都已被解決，這下麵堆放的籠子都被戰鬥波及，破碎踩爛。
所以這番下來，周圍的環境顯得很是空曠，在空曠中也讓人一眼看不到盡頭，極目之處全都是黑暗。
雖然骷髏小怪沒了，但那股子腐臭衝鼻的血腥氣味依然存在。
聞多了，讓人很不舒服。
詩語千秋幹脆又跑到樓梯上方，直到找到了一個相對好受點的位置才在那坐了下來。
索性，三人也沒等多久，不一會兒，不敗聯盟的不少人就集合了過來。
又是一番資源兌換、金幣交易之後，曾經的九人小隊擴充到了十二人小隊，休整完畢之後繼續出發。
…………
此時，大唐皇城附近的一處平原之上，一座破損的城池巍然矗立。
堅持過野怪攻城之後，這座城池已經有不少地方瀕臨塌陷。
但此時，正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用手裏的工具在修複著這座城池，他們之間彼此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偌大的城池，也在時間的推移中，默默建立起來。
當所有地方都修繕完成後，一個碩大的龍首金雕從巍峨的城牆上探出頭來，似乎在仰天咆哮，又像是要騰空而起，即將升入雲霄。
在地圖上，這片區域也多了四個大字：華夏龍魂。
城池下方，華夏龍魂的團長龍行天下此刻正站在裏，靜靜注視著眼前的這座城池。
尤其在那個巨大的龍首雕像上多看了幾眼。
在一旁邊，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龍行天下身旁：“組長，上麵有新的指示。”
“說。”
“如今華夏龍魂公會成立，整個龍魂的發展重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會在大唐皇城，但是遠在乾元皇城，風頭正盛的塵天帝也不得不防，上麵的意思是如果有時間讓組長你把手裏的事先放一放，找機會去乾元皇城接觸一下塵天帝這號人物。”
“知道了，還有什麽事情？”龍行天下轉身，黝黑的臉上掛著幾分堅毅與傲然。
那微微抄上勾起的刀眉也為他增添了幾份霸氣與粗狂。
這位正是繼塵天帝之後，持續霸榜的龍行天下。
這妖嬈女子微微點頭，絲毫不敢怠慢，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大唐皇城宮殿區域即將開放，如果有可能，上麵希望你找尋一切機會去見見皇宮裏的那位……女帝。”
龍行天下仰頭朝天，微微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隨即慢慢轉過身。
某一瞬間，猛的睜開眼睛直視遠處燈火通明的不夜皇城。
在那繁華中的最高處，一座宏偉的建築屹立在哪兒，仿佛與天空接壤。
…………
乾元皇城以南，一處盆地之中，一座充滿自然氣息的城池在這裏屹立。
此刻已經有不少玩家齊聚這裏。
他們站立在四麵牆頭之上，手中的弓弩法杖高高抬起，早已蓄勢待發。
但看牆上密集的凹痕與劃線痕跡，顯然，這並非是第一波野怪攻城了。
沒等多久，遠方煙塵漫天，席卷而來。
隨著一聲急促的號角聲吹動，牆頭上密集的法術波動朝著下方砸落。
在一波波野怪之後，終於，有更強大的野怪精英出現了。這些新出的精英怪就如同一個個巨大的蠻熊，手裏抱著柱子就朝著城牆撞來。
這時，一道人影跳入空中，腰身一轉提著手中的劍就朝著下方紮去。一層火焰從她身後噴湧而出，構成了一個火焰魔龍從城牆上落下，目標直指一個精英怪而去。
也有藍色的細線在空中飛旋，飛速套在某個精英怪身上，層層環繞緊繃，牽製住它不得動彈。
若是沿著這藍線網上看，一個白發披肩的冷酷男子正牽拉著手指，那藍線正連接著他的十根手指頭。
但最兇猛的，是從城門最中心跳下一個‘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他是一個人形爆熊。
隻見他在落下的時候，身體飛速膨脹，很快從一米九的身高增至三米，渾身粗狂的線條迸發。
也不見他掏出什麽武器，就提著拳頭迎著怪物往上衝去。
遇到普通小怪，他一拳一腳就能打翻一片，而遇到那些同樣身高三米的精英怪，他掄起拳頭也是照幹不誤。
那些皮糙肉厚的精英怪們，在他拳拳到肉的衝擊之下，不用幾拳下去就被秒殺。
他低頭往腳下那處深不見底黑暗看了眼，而後緩緩沿著台階往樓梯下方走去。
牆壁上的燭火依舊在燃燒，偶爾也會向上竄上一竄，發出劈啪的爆響聲。
“哎，你等等我啊。”看著方塵不斷走遠，詩語千秋連忙說道。
連續的上下樓梯，導致她這會兒胸口的氣息都還沒有平息，但也急忙踩著高跟也趕緊跟了上去。
而趁這會兒的功夫，王者不敗又在隊伍頻道裏發了條消息：
采集隊的，也速速帶上金幣、或者珍惜材料來地牢底下集合，十分鍾的時間盡快過來。
看著二人慢慢走遠，他關閉麵板，也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慢悠悠的沿著樓梯往下走。
一路上，王者不敗都在通過隊伍麵板，處理一些事物。他不時的偏頭手指頭在空中連番敲擊，顯得很是忙碌。
而同樣，方塵也拉開了公會麵板，開始忙碌起來。
現在，遊戲內的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隨著東方商會以及乾元皇城各大商鋪鋪天蓋地的宣傳，什麽全天啟第一公會啦，什麽天啟排行榜第一塵天帝創建啦之類。
有越來越多的玩家逐漸了解到了塵天帝所創建的白玉仙，以及它所加持的各種超級buff——天佑lv10：所有公會成員基礎屬性提升20%天寵lv10：所有公會成員獲取經驗時，享有60%額外加成。
一者能極大的提高自身戰力，毫不誇張的說，在同等級pk下，這個buff簡直相當於額外穿戴了一至兩件卓越品階以上的裝備。而且他是百分比加持，你的屬性戰力越高，它所加持的效果就越給力。
但如果說，天佑buff對低戰力、低等級的玩家沒有什麽大的吸引力，那麽天賜簡直就是一大批玩家的福音。
擁有這個buff，你的經驗條就相當於砍了一半，升級速度絕對如同做了火箭一般，哪怕你現在是剛剛進入遊戲的萌新玩家，借著這個buff，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遊戲世界的平均等級。
可以說，‘天賜’這個buff絕對足以讓任何玩家傾心。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陸陸續續已經有兩千多玩家申請進去白玉仙境公會之中，若非白玉仙境所在的區域為乾元領地，導致其餘皇城生活的玩家無法直接加入，這個數字絕對還能再增長好幾倍。
而方塵現在，正是在同意一些玩家的申請加入公會請求。
同意了一百多人之後，方塵又在公會公告中上傳了一些武器裝備的信息，同時附上所需求的貢獻點外，然後關閉上了麵板。
在關閉掉麵板之後，一條全服通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恭喜華夏龍魂成功渡過十波野怪圍城，華夏龍魂正式成立】
【由於華夏龍魂是天啟中第二個成立的公會，係統評估後賜予其專屬buff——神恩lv1：所有公會成員生命值提升1%，當公會成員血量值低於20%時，獲得1%的傷害減免效果，並持續迴複少量生命值。】
在這條消息後，又是一條全服通告：
【恭喜玩家崔正義成功創建公會——正派聯盟】
【由於正派聯盟是全服第四個個申請成立的公會，係統評估後予以獎勵八百金幣作為公會基金，獎勵申請人特殊buff——幸運寵兒（3h），幸運值+40】
【正派聯盟需要經曆十次野怪攻城，方能成功建立】
【公會建立成功後係統予以評價後，將會獲得專屬獎勵】
【第一波野怪攻城將在一小時之後開始，請正派聯盟做好準備】
…………
接連兩個公會成立的通知重複在華夏區頻道滾動播放，王者不敗這邊自然也注意到了。
而這兩份通告，說是沒有刺激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曾經的公會建立第一人，卻連野怪攻城都沒能堅持下來。最後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花大價錢買下來的城池，被各種野怪拆了個一幹二淨。
如今再看到有公會成立的通告，心中鬱悶之餘也有些難堪。
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喂。”王者不敗朝方塵這邊喊了一聲，“那個，上次之後，我一直想問問你，創建公會的道具你那裏還有賣的嗎？”
方塵迴道：“沒有，你若是想要，花錢預定，等我什麽時候出貨交易。”
“多少錢預定？”
“兩萬。”
王者不敗情不自禁的挑了下眉：“哦，那算了。”
說罷，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鬱悶，他又拉開了自己跟前的麵板操作起來。
而方塵也扭頭轉向了自己眼前的麵板。
這會兒，看這兩人都沒有與自己說話的意思，詩語千秋一個人格外的無聊。
就這麽一條通道，在沒有怪物追逐，也沒有各種野怪襲擊，時間頓時變得格外的漫長且無趣。
她一會兒跑到王者不敗身旁看看王者不敗在弄些什麽，一會兒又悄咪咪的來到方塵旁邊，一雙眼眸偷偷瞟著方塵在幹些什麽。
後來，她幹脆就跟在方塵身旁，認真看著方塵在幹什麽。
對於詩語千秋這番姿態，方塵先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示意她離開自己身旁。
但換來的卻是詩語千秋妖嬈一笑，紅唇微翹。
方塵無語的撇了撇嘴，往旁邊側了側身，將麵板拉倒了另一邊，詩語千秋立刻如牛皮糖一般跟上。
“個人隱私，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方塵忍不住開口問道。
“哎，你這人很奇怪哎，這副本又不是你家，我願意在哪裏你還能管得到我？”詩語千秋如是說到，一雙驕傲如鳳的眼眸挑釁一般盯著方塵。
“得，這麽愛看，我讓你看個夠。”
方塵拉開麵板，纖長的手指滑過空中，將他之前看的麵板光明正大的露了出來，貼在詩語千秋臉上。
這麵板不是別的，正是白玉仙境公會的遠程操作麵板。
“嘖。”詩語千秋翻了個白眼，往後退了一步，但她也不覺得氣氛尷尬。
反而大膽的伸出手，在麵板上滑動了一下。
但由於權限不匹配，這個麵板她並不能操作，蔥蔥長指揮動了幾下，幹脆努起了嘴唇。
不過上麵的一些字體她還是看到了：
“白玉仙境，為什麽不叫東方商會呢？”
“要你管？”
詩語千秋上下打量著方塵：“我知道你，東方商會在平陵荒漠，白玉仙境又在極地雪域，你這是要兩開花嗎？據我所知，如今在平陵荒漠中，已經有不少玩家私底下稱唿你為沙漠領主了，真是好大的派頭。”
“嗬嗬。”方塵冷笑一聲。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講。”詩語千秋嘿嘿笑道。
“別說了，不當講。”
“別嘛，我就是要講，你沒有將公會地點選擇在平陵荒漠，也就是說你的東方商會所在的地點，目前還算是無主之地是嗎？”
“算是。”方塵迴道。
詩語千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你說如果我們不敗聯盟下次利用建立公會的機製，將公會建立在你那領地上麵，隻要我們公會的等級夠高，領地範圍夠大，那你的領地會不會被我們公會圈起來？我研究過了，你那裏的的確確是個好地方呦。”
“我可以把你這番說辭當成威脅嗎？”
方塵也是笑了：“如果你們真是這樣想的話，大可以一試。”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但愈發冰冷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一揮手，將麵板收起負著雙手大步往下走去。
詩語千秋嘖了一聲，連忙追上：“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別這麽冷淡啊，這樣，我選擇加入你的白玉仙境，團長，哎，團長等等我！”
…………
一路上，詩語千秋嘰嘰喳喳，方塵不勝其煩。
而王者不敗隻盯著眼前的麵板，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也沒用多長的時間，三人順利到達地牢地下，如今骷髏小怪都已被解決，這下麵堆放的籠子都被戰鬥波及，破碎踩爛。
所以這番下來，周圍的環境顯得很是空曠，在空曠中也讓人一眼看不到盡頭，極目之處全都是黑暗。
雖然骷髏小怪沒了，但那股子腐臭衝鼻的血腥氣味依然存在。
聞多了，讓人很不舒服。
詩語千秋幹脆又跑到樓梯上方，直到找到了一個相對好受點的位置才在那坐了下來。
索性，三人也沒等多久，不一會兒，不敗聯盟的不少人就集合了過來。
又是一番資源兌換、金幣交易之後，曾經的九人小隊擴充到了十二人小隊，休整完畢之後繼續出發。
…………
此時，大唐皇城附近的一處平原之上，一座破損的城池巍然矗立。
堅持過野怪攻城之後，這座城池已經有不少地方瀕臨塌陷。
但此時，正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用手裏的工具在修複著這座城池，他們之間彼此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偌大的城池，也在時間的推移中，默默建立起來。
當所有地方都修繕完成後，一個碩大的龍首金雕從巍峨的城牆上探出頭來，似乎在仰天咆哮，又像是要騰空而起，即將升入雲霄。
在地圖上，這片區域也多了四個大字：華夏龍魂。
城池下方，華夏龍魂的團長龍行天下此刻正站在裏，靜靜注視著眼前的這座城池。
尤其在那個巨大的龍首雕像上多看了幾眼。
在一旁邊，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龍行天下身旁：“組長，上麵有新的指示。”
“說。”
“如今華夏龍魂公會成立，整個龍魂的發展重心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會在大唐皇城，但是遠在乾元皇城，風頭正盛的塵天帝也不得不防，上麵的意思是如果有時間讓組長你把手裏的事先放一放，找機會去乾元皇城接觸一下塵天帝這號人物。”
“知道了，還有什麽事情？”龍行天下轉身，黝黑的臉上掛著幾分堅毅與傲然。
那微微抄上勾起的刀眉也為他增添了幾份霸氣與粗狂。
這位正是繼塵天帝之後，持續霸榜的龍行天下。
這妖嬈女子微微點頭，絲毫不敢怠慢，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大唐皇城宮殿區域即將開放，如果有可能，上麵希望你找尋一切機會去見見皇宮裏的那位……女帝。”
龍行天下仰頭朝天，微微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隨即慢慢轉過身。
某一瞬間，猛的睜開眼睛直視遠處燈火通明的不夜皇城。
在那繁華中的最高處，一座宏偉的建築屹立在哪兒，仿佛與天空接壤。
…………
乾元皇城以南，一處盆地之中，一座充滿自然氣息的城池在這裏屹立。
此刻已經有不少玩家齊聚這裏。
他們站立在四麵牆頭之上，手中的弓弩法杖高高抬起，早已蓄勢待發。
但看牆上密集的凹痕與劃線痕跡，顯然，這並非是第一波野怪攻城了。
沒等多久，遠方煙塵漫天，席卷而來。
隨著一聲急促的號角聲吹動，牆頭上密集的法術波動朝著下方砸落。
在一波波野怪之後，終於，有更強大的野怪精英出現了。這些新出的精英怪就如同一個個巨大的蠻熊，手裏抱著柱子就朝著城牆撞來。
這時，一道人影跳入空中，腰身一轉提著手中的劍就朝著下方紮去。一層火焰從她身後噴湧而出，構成了一個火焰魔龍從城牆上落下，目標直指一個精英怪而去。
也有藍色的細線在空中飛旋，飛速套在某個精英怪身上，層層環繞緊繃，牽製住它不得動彈。
若是沿著這藍線網上看，一個白發披肩的冷酷男子正牽拉著手指，那藍線正連接著他的十根手指頭。
但最兇猛的，是從城門最中心跳下一個‘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他是一個人形爆熊。
隻見他在落下的時候，身體飛速膨脹，很快從一米九的身高增至三米，渾身粗狂的線條迸發。
也不見他掏出什麽武器，就提著拳頭迎著怪物往上衝去。
遇到普通小怪，他一拳一腳就能打翻一片，而遇到那些同樣身高三米的精英怪，他掄起拳頭也是照幹不誤。
那些皮糙肉厚的精英怪們，在他拳拳到肉的衝擊之下，不用幾拳下去就被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