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簪,配戴嗎?


    “傻孩子!”


    姚新月擦拭著蘇淩薇嘴角的鮮血,眼淚水也是奪眶而出:“配,當然配了。”


    “咳咳……”蘇淩薇再次咳嗽幾聲,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接著閉上了眼睛。


    “淩薇……”


    陳陽起身走過去,右手探在蘇淩薇的手腕上,真元飛速湧入,護住她的心脈。


    “天地之氣衝擊經脈,傷的太重了。”


    父親陳重也是探在蘇淩薇的手腕上,眉頭緊蹙,“必須得立刻送迴燕京,讓名醫救治。”


    蘇淩薇隻是大宗師初期,雖然淬煉了骨骼,可並未洗滌經脈,在剛才的衝擊波中,那天地之氣衝擊經脈,身體之內,十幾處經脈都斷裂。


    心脈都受到重創,已經瀕臨死亡。


    “父親,母親,你們先送淩薇迴去,我在杭城還有些事情要辦。”


    陳陽從脖子上拿下那串道珠,重新給蘇淩薇戴上,同時還把那戒尺遞給母親:“這也能暫時護住她心脈。”


    “那……你自己小心。”陳重掃了兒子一眼,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很快兩輛車子疾馳而來,母親把蘇淩薇抱了起來,上車之前,再深深多看了兒子幾眼,隻留下四個字:“早點迴家!”


    沒有埋怨,沒有嗬斥,隻有短短一句話。


    “母親,我……我知道了。”陳陽眼眶有淚水在打轉,聲音哽咽了。


    這是母親對孩子最簡單的要求了。


    車子緩緩開出去,路過人群後麵的時候,姚新月打開車窗,看向了外麵一個熟悉的女子。


    四目相對,很陌生,卻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原本是一家人,現在卻相距十萬八千裏。


    姚新月的眼神是複雜的,而蘇寒煙的眼神更複雜,她心中有愧,都不敢多對峙,低下了頭。


    車子緩緩離去,沒有一句話。


    “嗚嗚……”


    車子離去,站在草地上的蘇寒煙,跌坐在地,把頭埋進了膝蓋內。


    她今天拿到慈善晚宴的邀請函之後,其實並不想去。


    但是,想到公司好的項目都給陳陽拿走了,公司麵臨破產,她就想去質問一下陳陽,是不是非要對她趕盡殺絕。


    三人一起去了慈善晚宴現場,卻並未發現陳陽在。


    蘇寒煙再次詢問了林芸,林芸最終還是把陳陽的地址,告訴了蘇寒煙。


    她和曾少渠、邵華,一起來到了二號別墅。


    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陳陽浸泡藥液的木桶,恰好炸開。


    接著就是雙方混戰,他們隻能遠遠躲著,生怕殃及池魚。


    整個戰鬥過程,他們全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陳陽以一敵三,重創三個老家夥。


    從對話中,他們也聽得出來,三個老家夥乃是杭城最頂尖家族:徐、秦、謝三家的老祖。


    陳陽以一敵三,不弱下風。


    最後還逼出了一個好像能飛簷走壁的黑袍之人,那恐怖氣勢,他們在幾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


    蘇淩薇拚死幫陳陽抵擋,陳陽父親炸裂救場。


    原本隻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在現實上演著,那一幕幕震懾在他們的腦海裏麵,直到現在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而看到蘇淩薇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替陳陽擋下那致命一擊。


    蘇寒煙整個人都是蒙的。


    迴想著結婚的五年時間,她到底為陳陽付出過什麽?


    除了每個月往那張銀行卡裏麵打幾萬塊錢之外,她沒有替陳陽付出任何東西。


    最可笑的是,她給的錢,恰恰是陳陽最不缺的。


    她生氣了,陳陽哄,她生病了,陳陽來照顧。


    她說不想做家庭主婦,陳陽來做。


    陳陽願意站在幕後,不惜背上吃軟飯的名頭,也毫無怨言。


    可她呢?


    隻會覺得陳陽不中用。


    這是不中用嗎?


    就說管理公司,陳陽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把蘇氏集團沉積二十多年的頑疾徹底解決,讓蘇氏集團走上了正軌。


    現在才過去兩個月時間,蘇氏集團不僅起死迴生,估值都快翻番。


    聽說上個月給股東發的分紅,比起之前蘇寒煙掌控公司的時候,一年的分紅還多。


    管理公司厲害還罷了,實力如此恐怖。


    “饒命……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遠處傳來了求饒聲。


    蘇寒煙抬頭看去,陳陽一手提著秦武良,一手提著謝石安,如同戰神一般。


    “哢嚓哢嚓!”


    沒有任何廢話,陳陽已經動手。


    兩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落在地上時,已經變成了兩具屍體。


    “你們還有什麽話說?”陳陽走到秦家和謝家家主麵前。


    “我謝家上下,願誓死效忠陳公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謝家家主匍匐在地上,渾身發抖。


    “我秦家上下,願貢獻所有財富給陳公子,誓死效忠陳公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家家主同樣如此。


    陳陽環顧四周,謝家和秦家之人紛紛跪下,同時齊聲道:“誓死追隨公子!”


    聲音震耳欲聾。


    當視線掃到曾少渠和邵華兩人,他們先是一愣,接著趕緊跪在地上。


    陳陽嘴角一扯,他看向曾少渠和邵華:“有事?”


    “沒……沒什麽事情。”曾少渠連連搖頭。


    “那就滾!”陳陽冷聲道。


    “是,是,我們馬上滾!”曾少渠和邵華哪裏還敢說半句話,起來後,轉身就跑。


    親眼看著陳陽捏死兩個老家夥,他們現在走路都腿軟。


    “他們不敢說,我說。”蘇寒煙大聲道:“你讓人調查曾少渠的父親,開除邵華在巨鼎內的朋友。”


    “他們就隻是給你開個玩笑,你就這麽狠?陳陽,我告訴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並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現在這麽胡攪蠻纏,不就是想找理由跟我吵架嗎?”


    陳陽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吵,也不想解釋什麽,你請便。”


    說完這話,陳陽轉身朝著大廳方向走去。


    “你站住!”


    蘇寒煙被戳中了心思,頓時臉色通紅,追了上去:“說清楚,誰想跟你吵架?”


    “這位小姐,請離開。”張啟虎擋在路中間,“如果不離開,後果自負。”


    他一步踏出,大宗師的氣勢壓了過去,蘇寒煙瞬間跌倒在地。


    “並不是每個人都圍著你轉。”遠處傳來陳陽冷漠的聲音。


    “嗚嗚……”


    蘇寒煙把頭埋進膝蓋裏麵,再次哭了起來。


    “蘇同學,我們快離開這裏!”


    曾少渠和邵華把蘇寒煙拉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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