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嵩的笑聲迴蕩在別墅的大廳,就算被厲萬鵬一掌拍在胸膛,連帶著沙發都被震散,他還在笑。


    “死到臨頭,很好笑?”陳陽鄙視道。


    “我笑你陳陽,堂堂陳家繼承人,居然當了五年廢物。”


    田嵩笑意更盛:“我笑你們陳家,居然挪用公司的錢,投資評級不達標的蘇氏集團,傳出去就是笑話,你們陳家將會名譽掃地。”


    “我笑就算你抓住了我,也不可能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是嗎?”


    陳陽也笑了:“第一,我是當了五年的廢物,可這也讓我專心練拳,實力突飛猛進,達到了讓人仰望的地步。”


    “第二,投資給蘇氏集團的錢,不是匯峰的錢,而是我母親私人的錢。”


    “母親給兒媳婦的公司投資,何來挪用公款之說?”


    “第三,從謝勝榮那裏知道,你們這群人都有把柄被同事捏在手裏,你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連累同伴。”


    “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從你這裏得到任何證據。”


    “我現在也想通了,對付你們這些人,已經不想找證據了。”


    “因為用律法的手段懲治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清理門戶。”


    “我有的是時間,會一個個把這些敗類揪出來,然後一個個滅殺他們。”


    “就算你們的家人逃出國外,我也會追究到底。”


    “所以,你笑什麽?”


    “你一個失敗者,有什麽可笑的?”


    田嵩的笑聲戛然而止,本就煞白的臉色,此時憋的通紅。


    想到家人,他突然咆哮起來:“陳陽,禍不及家人。”


    “我不殺他們啊,隻是把錢拿迴來而已。不過,我不殺,並不代表有些人不殺。”


    “你……”


    “你什麽?”陳陽一巴掌扇在田嵩的嘴巴上,牙齒一顆顆碎裂,田嵩滿嘴血水和牙齒,想說的話,硬生生的給堵住。


    “還笑嗎?”陳陽俯下身問道。


    田嵩不笑了,臉色比哭還難看:“我……如果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現在你願意交代了?哈哈哈……”


    陳陽笑了,可他的笑聲沒有三秒就停下,語氣變成冰冷:“可是,我剛才說過了,不想從你這裏得到任何證據,你真當我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他說完,抓住田嵩的肩膀,把這家夥扔了出去。


    田嵩臉龐著地,硬生生滑了出去,剛好停在了潘雲祥的輪椅前。


    “田總,殺我兒子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過今天?”潘雲祥居高臨下的問道。


    田嵩沒說話,也說不出話。


    “殺!”潘雲祥大手一揮。


    身邊的保鏢出手,走過去,抓住田嵩的腦袋,陡然一擰。


    隻聽哢嚓一聲,田嵩的脖子被擰斷。


    “撲通!”


    田嵩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去把外麵宋家的人迎進來,就說已經解決我了。”陳陽看向旁邊的厲萬鵬。


    “別……陳總,求求您放他們一馬吧。”宋濂趕緊爬過去,抱住了陳陽的大腿。


    他們宋家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一品後期高手了,其他一品高手也就三五個,全部進來,那都是來送死。


    全死在這裏的話,宋家也就完了。


    “那就看你父親上不上道了。”陳陽揮了揮手。


    厲萬鵬走了出去,過了四五分鍾,就聽到車子開了進來,直接停到了大廳外麵的草坪上。


    從車上下來了二十多個黑衣保鏢。


    宋濂的父親宋廓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大廳,可是他並未看到如同厲萬鵬所說的已經擒住陳陽,相反,他倒是看到了田嵩的屍體。


    但宋廓也並未落荒而逃,


    畢竟他也帶了二十多個保鏢,還有幾個一品高手。


    縱然陳陽身邊有高手,但一擁而上,他就不信陳陽能擋得住。


    “潘雲祥?原來是你幫了陳陽。”宋廓冷聲道,“你這是執意要跟我們宋家作對?”


    潘雲祥笑了笑:“我潘家隻是在追誰陳先生,至於跟誰作對,如果你們宋家跟陳先生作對,那就是我們潘家的敵人。”


    “追誰陳陽?哈哈哈……”


    宋廓大笑,“一個吃軟飯的也值得你們追誰。”


    “爸,我已經投靠陳先生,都是自己人。”宋濂一邊提醒,一邊拚命給自己父親打眼色。


    如果不是之前陳陽警告他少說話,宋濂現在絕對會大聲提醒自己的父親,這可不是什麽吃軟飯的廢物,這就是個大煞星。


    “你也投靠陳陽?真是廢物。”


    宋廓破口大罵,“看來你並不適合當宋家繼承人,從現在起,你已經失去繼承人資格。”


    “爸……”


    “閉嘴,迴去再找你算賬。”宋廓嗬斥道。


    “爸,陳陽是大宗師。”宋濂大聲咆哮起來。


    “大宗師?哈哈哈……”


    宋廓看向陳陽,誇張的大笑起來:“為了讓我臣服於你,你就編出這樣的謊言,還迫使我兒子也一起嚇唬我?你覺得我是嚇大的嗎?”


    不僅宋廓不信,連他身後那二十多個宋家保鏢,都是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宗師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是無數練武之人的期盼的境界。


    還大宗師?


    他們想都不敢想。


    二十五六歲的大宗師?


    “是真的!”宋濂一邊說一邊快哭了。


    之前在湖邊的時候,景叔和勝叔相繼被一掌擊斃,他們在臨死之前,都說了“大什麽”,可是最終沒說完就死了。


    宋濂一直在琢磨,景叔和勝叔到底想說什麽,這大到底又是大什麽。


    直到剛才田嵩的貼身保鏢厲萬鵬,也被陳陽輕飄飄的一掌拍的投降,宋濂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甚至讓他冒冷汗的字眼。


    大宗師!


    還不是宗師,而是大宗師。


    一品之上是宗師,宗師之上是大宗師。


    宋濂其實之前也跟景叔他們學過一段時間的拳術,可是,他吃不了苦,實力並不強。


    當然,這不強也是相對於高手而言。


    在三個一品後期高手的指導下,宋濂的實力其實也達到了二品中期。


    已經練出了內勁,對付十個普通人都是輕輕鬆鬆。


    雖然實力相對於高手不咋地,可他經常跟景叔他們聊天,知道在宗師之上還有大宗師,那已經超脫了普通凡人的境界。


    之前他一直以為宗師就是極限,練武之道,沒有極限。


    從陳陽出手來看,那就已經超出了極限。


    雖然宋濂也很難相信陳陽的實力達到了大宗師,可是他不得不信。


    “來人啊,殺!”


    宋廓大手一揮:“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麽樣的大宗師,我都還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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