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一點多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臉龐上,他這才睜開眼睛。


    “你醒了?早告訴別跟蘇寒煙摻和在一起,現在滿意了吧?”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季雲航偏過頭,看到了他的父親,這個平日裏威嚴的父親。


    “孩子都傷成這樣,你怎麽還責罵?”季母不滿道。


    “責罵?那麽多女人不選,非要去追一個離異的女人,還闖下這麽大的禍,罵一句都不行?”季父臉色一沉。


    “你那麽厲害,去把兇手抓起來。”


    “抓兇手?你知道你兒子幹了什麽好事嗎?”


    季父沒好氣道:“他當著別人未婚夫的麵,誣陷鍾家大小姐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鍾家是什麽來頭?難道你不知道?杭城商會會長,資產四五百億。”


    “什麽?鍾文妃的父親是杭城商會會長?”季雲航頓時瞠目結舌。


    他以為鍾文妃那樣打扮,就隻是一個花瓶,是基金會會長的“玩具”,靠著美色才上位。


    而鍾文妃的打扮,也過於妖豔,根本不像是大家族的大家閨秀。


    “還有,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廖家的大少爺。”


    季父繼續道:“廖家或許比錢比不過鍾家,可他們紮根杭城幾百年,底蘊深不可測。”


    “你居然敢汙蔑別人的聲譽?這不是找死嗎?”


    “我相信雲航不會撒謊,看到了,還不能說出來?”季母正色道。


    “證據呢?光憑你一張嘴嗎?就算你真的看到別人在卿卿我我,那也說不得。”


    季父被氣得夠嗆,“他們兩家是聯姻,即將訂婚,你一句話出來,他們這個婚還訂不訂?”


    “這……”季雲航聽到這裏,頭皮發麻。


    他們來頭居然這麽大。


    鍾家和廖家,在杭城那就是真正的巨無霸,金字塔頂的家族。


    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而且,如同他父親所說,就算看到也不能當麵說出來。你可以拍下來,找到證據,把證據悄悄給廖元銘。


    但他不僅沒有證據,還當著上百人的麵說出來,廖家和鍾家的臉麵往哪兒擱?


    有證據,他也會被廖家和鍾家滅了。


    沒有證據,會滅他好幾次。


    “那……那怎麽辦?”季雲航顫抖著問道。


    “我豁出了這張老臉,給他們賠禮道歉,他們才不想跟你計較。”


    季父沉聲道:“出院後,你立刻跟你母親迴去。”


    “唿!”


    季雲航長舒一口氣,還好不計較了,不然他必死無疑。


    幸好他父親是院士,如果不是如此,兩個家族估計也不會賣他父親的麵子。


    “媽,那個……蘇小姐呢?”季雲航試探性的問道。


    “你心裏還念著她?”季父抬手就準備打人。


    “你幹什麽呢?”季母趕緊攔住:“孩子也就問問。”


    “罷了!”


    季父收迴手,恨鐵不成鋼地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轉身出去了。


    等門關上,季母低聲道:“蘇小姐本來在這裏,可被你父親罵走了。”


    “什麽?”季雲航心裏咯噔一下。


    “她也說等出院後,讓你迴去。還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等公司渡過難關,她會給你轉五百萬。”


    “這……”季雲航低下了頭。


    果然,蘇寒煙還是生氣了。


    “別想那麽多了,好好養傷。”


    “媽,我還是想去見見寒煙,您幫幫我。”季雲航懇求道。


    “這……”


    “媽……”


    “那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季雲航迴道。


    他傷的倒不是很嚴重,被打掉了三顆牙,經過昨晚的治療,高高腫起來的臉已經消下去了。


    嘴巴裏麵縫了針,隻要不吃硬東西,並無大礙。


    在母親幫忙把父親支走後,他就悄悄離開了醫院,來到了蘇寒煙的娘家,最近蘇寒煙都住這邊。


    敲門後,開門的是蘇文勇,看到是季雲航,蘇文勇趕緊關門。


    “蘇大哥,我找寒煙談談。”季雲航一隻腳擋住大門。


    “談個屁,你父親昨晚把我妹妹臭罵了一頓,還讓我妹妹離你遠點。”蘇文勇沒好氣道:“你他嗎現在還來這裏幹什麽?”


    季雲航還以為蘇文勇會說鍾家和廖家的事情,但沒想到說的是這個。


    估計蘇文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寒煙也不是那種亂嚼舌頭的人。


    季雲航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父親是老古董了,現在我是跟我媽一起生活,他管不到我。”


    “管不到昨晚還罵我妹妹?快滾,寒煙也不想見你。”蘇文勇猛地關門。


    “撲通!”


    季雲航直接跪在了地上:“蘇大哥,我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愛寒煙,求您讓我進去。”


    蘇文勇一臉鄙視道:“求我沒用,我讓你進去,我妹也不會見你。”


    “你跟寒煙說,她不答應,我就跪著不起來。”


    “想跪就跪著。”蘇文勇沒好氣的說完,轉身進了屋。


    “寒煙,季雲航那家夥居然跪在了外麵,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書房內,蘇文勇鄙視的說道:“這家夥除了惹你生氣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他哪點比得上陳陽?陳陽雖然也做了五年家庭主男,但至少不會跪著求人,至少他還有些骨氣。”


    “這個婚還是別離了。”


    蘇寒煙沉默,她想起了這五年來陳陽的所作所為。


    陳陽或許沒本事,可從來不會自作主張,不會惹她生氣。


    他不爭,不搶,盡職的做好一個丈夫的事情。


    蘇寒煙覺得陳陽幫不了自己,而季雲航能給她分擔公司壓力。


    可到目前為止,季雲航到底幫了什麽?


    不僅沒幫助,反而幫了倒忙。


    這次惹怒基金會,早上就有一個合作商打電話過來,要終止合作。


    蘇寒煙低聲下氣的懇求,對方也隻是勉強答應合作到合約結束,也就是月底。


    資金斷裂,合作商終止合作,麻煩接踵而至。


    這兩件事,發生任何意見,都能關係到一個公司的生死,現在恰恰兩件事同時發生。


    這似乎就是季雲航給她蘇寒煙帶來的。


    昨晚還被季雲航的父親給罵了一頓,迴來的路上,她都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薄情,招來了老天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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