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多久黨項人就開始第二次進攻了。這次敵人的指揮官顯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首先,用類似與三國誌9中的“奔射”的方法朝我們射來了成千上萬隻箭,這不正是現代戰爭中的火力壓製嗎?沒想到在好幾百年前就有人使用了。然後,他索性命令騎兵下馬改當步兵參與進攻。看來他也看出了騎兵並不適合在本地這種千溝萬壑的地形中機動,尤其是高地攻擊戰。這以來敵人的勝算更大了,可是這樣敵人也喪失了騎兵速度和衝擊力的優勢。讓我們的弓箭手有更多的時間多射出幾輪箭。

    敵人的火力壓製看來是起了不小的作用,我們這裏出現了不小的傷亡。周老先生見勢不妙,讓弓箭手且戰且退掩護我們向高處運動。且戰且退,周圍的箭支,石塊,木頭都被村民們當作武器向敵人飛了過去,每一間房屋,每一堵牆都被村民們作為屏障抵抗敵人的進攻。我手槍的槍口也在不停的噴射著火焰。

    敵人的首領看來是有些抓狂了,命令敵人加快步伐向我們衝了過來。也難怪,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竟然被一群農民打的傷亡過百人,而且還損失了一位軍官,這種戰績迴去其不是要被同僚們笑掉大牙。

    漸漸地,我們退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方。身後就是萬丈深淵,這不正是兵家所說的絕地嗎?敵人這麽進攻恐怕目的就是把我們逼到這裏吧。我的子彈打完了,朝四周的村民看了看,大家的箭支也用的差不多了。可是大家好象視前麵的敵人如同無物一般,在他們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的驚恐和害怕。

    “跟他們拚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村民們拿起了簡陋的大刀,砍刀,木棍衝了上去跟那些齜牙咧嘴的黨項人混戰在一起。我也抓了一把大砍刀衝了上去。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拚殺,同樣也是一個習慣與逆來順受的民族麵隊著經常欺壓她的強盜發出的一聲怒吼。如果你在上空看的話,你就會發現整個戰場全部亂套了,敵人衣服的顏色和村民衣服的顏色混雜在一起。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武功,兵法都沒有用。我舞動著手中的大砍刀,拚盡全力朝我看到的每一個敵人身上砍去,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如果你站在我旁邊,你就會看到不知什麽時候我的身上也被敵人的馬刀砍了幾刀,血不停地流。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一點,隻是想著怎樣殺死眼前的敵人。

    突然,我感覺到身體好重,步伐也越來越踉蹌了起來,好象我的腿已經撐不起來我的身體了一樣。我好累,這時我看到一個黨項人手持馬刀向我砍了過來。下意識的我用刀擋了一下,可是好象我無力向他砍過去了,刀在我手重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瞬間,第二刀又到了我的麵前,可是這時我已經沒有力氣舉起我手中的刀了。難道我就要死了嗎?突然我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在我還有一絲殘存意識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了我的父母親正在家裏麵等我迴家!

    等我再次醒來,我發現我又一次迴到了那個上次我醒來時的小屋,周老先生的女兒就坐在我的床邊。

    “我怎麽了?怎麽會在這裏?”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三天三夜呀!”周老先生的女兒帶著一絲歡喜的神情說。

    “三天三夜!那村民們怎麽樣?黨項人退了嗎?”

    “退了,說起來好懸呐!就在我們就要被黨項人消滅的時候,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的軍隊趕到了就吧黨項人趕走了,可是我們這個六百多人的大村子能活下來的就剩下一百多人了,而且剩下的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年紀太小,青壯年被消滅的差不多了。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嗎?是我爹。”

    “什麽!代價怎麽這麽大?我要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我掙紮著想起來,可是隻要一動傷口就鑽心的疼。

    “你不要亂動,你就安心養傷吧!外麵的事情,我爹他們已經安置好了。”聽到這句話我心稍安了一點。我對她說:“小姐,我幾天沒吃東西了。你能給我搞點吃的嗎?”“好的,你好好躺著不要動,吃的馬上來。”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青菜麵就端到我麵前了。“剛打完仗,什麽東西都缺,沒有葷的,你先吃點吧。”小丫頭麵帶微笑對我說。

    兩天後,我勉強站了起來,在蕊兒(周老先生的女兒)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出了門。相信這一幕如果放在當今的大城市裏麵肯定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畢竟朱理程學在這個年代多數人的心裏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可是這個多數人應該不包括這些身局邊陲而且又剛打完仗的村民們。

    村子裏基本上家家戶戶都設有靈堂,哭泣的聲音到處都可以聽得到。整個村子全部籠罩在一片悲哀的氣氛之下。二蛋呢?前幾天不是還要跟我學軍體拳嗎?可是當我趕到他家時,我隻看到他的棺材和旁邊因白發人送黑發人而悲痛的幾乎有點癡呆的他的奶奶;趙媽呢?前幾天我不是還在她家裏吃雞來著?可是現在她跟我已經是天人兩隔了。更慘的是她的公公,丈夫,孩子都隨她而去了。他們的後事還是周老先生讓別的村民們幫忙辦的。

    我無法用詞語形容我現在的心情。蕊兒把我攙扶迴了家,給我倒水洗了一下後她也離開了。

    夜深人靜,我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今天我看到的一幕幕不斷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他們都是一群樸實的農民,過的不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向往的也不過是豐衣足食的生活。他們老老實實甚至是夾起尾巴做人,他們得罪誰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災難降臨到他們頭上。他們的統治者呢?為什麽不能保護他們?

    刹那間,似乎有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傳遍了我全身,我突然間明白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一定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才讓我來救他們的。依靠我自己超出這個時代好幾百年的知識和我對曆史的了解我一定能在現在的社會中幹出一番大的事業。這種想法如同一縷陽關射入我的心中一般,這麽長時間的苦悶,悲傷都象黑夜見到陽關一樣從我的心靈深處退了出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定主意要在現在的社會中幹出一番大的事業,就不能象現在這樣碌碌無為下去了。救我的那位周老先生看來不光武功不錯,指揮也是有一手的。明天就去拜他為師吧。打定主意不多時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周老先生,說明了我的來意。

    “你要拜我爹為師?你早該這麽做了。”蕊兒聽說我要拜周老先生為師,高興的跳了起來說。

    周老先生說:“天劍(幾天前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現在亂世將現,你要拜我為師上保國家,下安黎民,我很高興。老祖宗傳下來的拜師禮也就不用了。你即是我徒弟,為師的名號你不能不知道。為師周侗。”

    周侗,這兩個字在我聽來真的是如雷貫耳啊!周侗,這個人在我心目中簡直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周侗,陝西人,少年習武,後拜少林派武師譚正芳為師,得少林武術真傳,且文武全才。成年後得到當時地位顯赫的包拯賞識,進入軍中為軍官,後擔任京師禦拳館教師。禦拳館有天地人三席,周侗為“天”字教師,地位最尊,和朝中名將宗澤交好。譚正芳最小的徒弟,後來梁山好漢病尉遲孫立就是得周侗引薦給宗澤,擔任了登州兵馬都監。他還有一個師弟,就是祝家莊的武術教師欒廷玉,後來孫立就是利用了這層關係打入祝家莊內部。

    因為在朝政上主張抗遼抗金,周侗政治上不得意,因此專心武學,確立了官派正規武術的若幹套路,如五步十三槍戳腳,發展自少林的翻子拳,以及周侗棍等。他悉心傳授武功,在禦拳館期間正式收徒二人,一個是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豹子頭林衝,盧俊義廣有田產,不作官,林衝則繼承了周侗的地位,繼續擔任宋軍中的八十萬禁軍教頭。

    期間周侗還有一個記名徒弟,就是武鬆。周認為武鬆力大,但是拳術上缺少修為,因此加以指點,可惜二人交往時間太短,僅兩個月武鬆就拜別周侗迴鄉,此後再未得相見。武鬆在拳術武術上的不足,在此後多次暴露,比如鬥殺西門慶,拳打蔣門神,都曾經吃過虧。但是他跟隨周侗入禦拳館遊曆,大長見識,因此西門慶在獅子樓擺出金貓捕鼠的兇險步子,武鬆雖然不知破法,卻識得厲害。同時,周侗傳授武鬆的鴛鴦腿,也是武鬆的殺手鐧。這一手奇特的武功被武鬆傳授給了好友金眼彪施恩,也成了施恩的看家功夫。(曆史上,周侗收武鬆為徒是在武鬆打虎後,縣令孫國卿為了巴結權貴,派武鬆送虎骨膏到京師給高官,武鬆滯留京師,結識周侗。這裏為了以後的情節在時間上稍加改動,請各位大大諒解)

    看看,玉麒麟盧俊義,豹子頭林衝,打虎武鬆,哪一個不是曆史上響當當的人物。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震撼的話,那麽請你看下麵:

    周侗年老後辭官,在劉光世幕府做過一段幕賓,劉光世軍駐河南,因此得以在湯陰縣收嶽飛為徒。傳說嶽飛受周侗翻子拳真傳,並加以發展,開創鷹爪翻子門。

    如果大英雄嶽飛你都不覺得有什麽的話,那我這本書你也就沒必要在看下去了。

    還請各位大大鼎力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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