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懷疑讓我覺得簡直心累,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一次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原來以為shawn很符合我們的側寫,然而在見到了他之後我又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像,而就像是說的,每個警員、甚至每個能夠接觸到這些案子的所有人都是我們的懷疑對象。


    我覺得有點心累,就好像自己在做完了一些工作之後,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鬆一點,結果發現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自己。


    “我們的unsub上報紙了。”jj拿著報紙走了進來抹了一把臉,坐在位子上閉起了眼睛,我拿過報紙看了看,它首頁的標題很醒目:【他是我們的英雄!】


    reid皺著眉翻了翻那份報紙,最後抬起頭來說:“我又想到了上半年的那個書記員的案子,和現在真是很相似。”


    我詢問地看向了他,他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同樣是義務警員,錄入這些案子的速記員是兇手。”


    “這一次不一樣。”有點疲憊地說,“那個案子的速記員殺的人雖然沒有判案,但他們的確有罪,而這一個……”


    他說到這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看起來好像是在嘲諷那個人:“這一次的這個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判斷沒錯,從最近的被害人身上就能看出來,他逼迫對方認罪,他隻是沉迷於裁決別人生命的快-感而已,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他最初的正義感了。”


    我不明所以地皺著眉問:“但最近的被害人不也是有罪的嘛?為什麽說unsub喪失了正義感。”


    “折磨被害人、逼迫被害人承認自己有罪,他的心態已經和普通的連環殺手沒有任何的區別了。”reid給我解釋,“接下來他很有可能自動自發地給別人定罪,並且逼迫別人承認他妄想中的罪名。”


    這真是太可怕了,我原本還以為這是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unsub。


    這個報紙發行的後果和我們想象中一模一樣,整個城市都因為這個unsub沸騰起來了,這是我們最不希望看見的,警局現在每天都能夠接到很多支持那位unsub的電話,警長接到了很多個上層打來的電話——這畢竟是在華盛頓,和別的小地方不一樣,華盛頓的安全非常重要。


    很多別的報紙都刊登了關於unsub的信息,他們覺得他是這個城市的守護者,甚至有些小報排列了一下“華盛頓最不受歡迎的人排行榜”,警員們甚至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進行調查。


    在這麽混亂的時刻,unsub又動手了。


    這一次的被害人屍體被扔在了垃圾桶裏,仍舊是腦門正中的一槍,被害人是一名女性,穿著短裙,膝蓋上的絲襪被磨破了,bau的數據庫garcia很快就找到了和她相符的資料,她奇怪地說:“夥計們,這一次的案子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她的案子當時被判刑了,隻不過從輕判刑,她殺了人,但是她聲稱那個人試圖強-奸她,隻是這一點沒人能夠證明,她在監獄裏表現良好,因此被提前釋放了reads();。”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也不能算她的錯,為什麽她會成為unsub目標列表上的人?她並不符合條件啊。”我不明白地說咧了咧嘴,微微皺起眉說:“這也許說明了unsub開始不在意罪名了,他開始自行判斷,隻要是他認為有罪的人,他就會逼迫她認罪然後進行裁決。”


    所以這個女人的膝蓋上也會有傷痕,reid在旁邊皺著眉補充了一句:“這種症狀人們往往會認為是妄想症。”


    我看了看reid,仔細地想了想,他說的沒錯——不過前段時間我還在覺得unsub做的似乎有點道理,現在他完美地在我心裏完成了從“義務警察”到“妄想症”的轉變,好吧,我現在對於這位unsub真是一點都不能夠理解了。


    這一次的unsub棄屍的位置並不偏僻,我們還沒有帶著屍體離開現場,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們又出現了,站在警戒線外麵推推搡搡,閃光燈一刻不停,就好像這裏躺著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位睡著的大明星。


    jj情緒不太高地再一次去麵對那些媒體了,警長安排好警員的工作,走過來問我們:“所以我們現在還要擴大檔案查找的範圍嗎?尋找所有的重案,這真是巨大的工作量。”


    搖了搖頭,看著屍體歎息了一聲:“沒有必要了,unsub已經不再按照案子來了,他的下一個可能就是無辜的民眾。”


    “為什麽會這樣?”警長不能理解地皺起眉,“他的目標難道不應該是那些有罪卻逍遙法外的人嗎?”


    “是‘他認為有罪的人’。”reid插嘴了,他看著警長說,警長將目光轉向了他,reid舔了舔嘴唇繼續說,“他現在顯然將自己當成了裁決者,被害人膝蓋上的傷口就是因為他的逼問,他在逼著被害人承認原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罪名。”


    警長不說話了,但是我們說服了警長,卻無法說服那些討人厭的記者,他們層出不窮的問題讓jj露出了有些疲憊的表情,我路過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正好聽見一位記者在說:“請問fbi為什麽要抓那位英雄?他們的性質不應該是一樣的嗎?”


    ……這叫什麽問題?這些真的是記者嗎?真的不是什麽反社會分子嗎?


    我真是有點聽不下去了,偏偏就在我想要衝過去的時候,reid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帶上了車。


    “為什麽不告訴他們真相?”我不能明白地問,“為什麽不告訴他們,unsub隻是個妄想症患者?現在他的行為根本就不是出於他的正義感!”


    reid搖搖頭:“他們不會相信的。”


    我覺得很煩躁,這個案子總是讓我很暴躁,特別是那些媒體對於unsub的熱烈追捧,讓我覺得非常地想要衝到報社去把報紙糊主編一臉。


    然而即使再煩躁,我也沒有想過對unsub的熱烈追捧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式戛然而止——


    unsub殺了一個女高中生,在他剛剛犯案的第二天晚上。


    那天晚上華盛頓下了雨,而那個小女孩被裝在了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裏,扔在了馬路中央,就好像她隻是unsub隨意扔出的一袋垃圾而已,半夜有個出租車司機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了unsub拎著垃圾袋,他搖下窗叫了一聲:“嘿reads();。”


    unsub聽見聲音的時候立刻扔掉了垃圾袋鑽進了附近的小巷逃跑了。


    司機沒有追上去,而是打開了垃圾袋,然後看見垃圾袋裏屍體的時候,他很快報了警,那個女生是個乖孩子,從沒有在晚上九點之後迴過家,她的媽媽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來了警局,於是被害人的身份很快就找到了。


    那位出租車司機錄了口供,而這份口供也成了到現在為止唯一能夠描述unsub的一份口供,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見過unsub,但是他的口供中對於unsub的外貌形容也並不多,我們隻知道unsub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身材挺壯實,當時穿著黑色的連帽衫,但是這樣的人在華盛頓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次的消息根本無法封鎖,不到幾個小時就有了關於這一次案子的報道,之前把unsub誇到天上去的媒體這會兒完全換了個口風,他們開始罵警方的不作為,不過這在我們看來比之前的那種可怕的熱情好多了。


    媒體這邊暫時不用再擔心了,因為這個被害人之後他們顯然是不會再誤導民眾了,但是與此同時,我們可以肯定的是,unsub徹底地完成了從義務警察到強迫性殺人的轉變。


    這也讓他更難被抓到了,因為他的目標不再僅僅局限於警局檔案庫裏有的那些人,而是那些“他覺得有罪的人”,而我們現在根本無法預測他接下來殺的人會是什麽類型,究竟怎麽樣的人在他的眼裏才是“有罪的人”。


    我之前還對這個unsub抱著微妙的心態,甚至還有那麽點欣賞他能夠有膽量去裁決那些鑽法律空子的人渣們,而現在我對他的觀感比對那些普通的連環殺手還要差勁。


    警長這些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畢竟在這裏他算是承擔壓力最大的人了,媒體的施壓再加上他的上司直接的施壓,他到現在還咬牙沒有跟我們抱怨過,我也是蠻佩服的,要是我的話,應該早就撲到reid懷裏嚶嚶嚶來減壓了吧。


    我們之前的側寫被推翻了,因為那些關於義務警察的描述不再適合用在現在的unsub身上了,我和reid去了法醫工作室,小女孩的屍體已經送過來了,屍檢報告也差不多出來了,我們需要聽一聽驗屍官的看法。


    “她的致命傷在額頭,幹淨利落,和前幾個沒有區別。”驗屍官戴著手套摸了摸她額頭的槍傷,表情甚至還很輕鬆,可能是已經看慣了屍體,“唯一奇怪的是她的手上又出現了捆綁的痕跡。”


    驗屍官把那個女生的手從白布下出來,上麵一圈一圈青紫色的印子,看起來很猙獰,驗屍官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看了看我們講解了起來:“繩子和之前的受害者不太像,按照這個痕跡來看,她似乎被多次捆綁,而且繩子也比之前的受害者更粗。”


    “但是為什麽要用更粗的繩子綁住本身力氣就不大的女生呢?”我不明白地問,reid盯著那個女生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抿了抿嘴唇說:“他很可能有一個目標,卻不是很確定能夠抓住它,而這個女生和目標有相似的地方——她很可能隻是一個替代品。”


    不管過多久,我始終不能夠明白為什麽連環殺手犯案的時候會有“替代品”這樣的存在,而reid卻好像已經想通了什麽,自顧自地站在原地,皺著眉思考了起來。


    “啊對了,她的指甲裏有一些皮膚碎屑,可能是她進行了反抗,我們已經將它那去化驗了,報告還需要過一段時間。”驗屍官把屍檢報告遞給了我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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