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剜了一眼,繼續聽他爸講述那年那月她還不記事時的事情。


    苦日子算是熬完了,氣氛雖有些傷感,但隻一小會。


    第二杯舉起,張伯發話了:“我要把丟丟丟在家裏,讓她自生自滅!來,這就是第二件喜事,丟丟長大了,可以談戀愛了,做爸爸的不阻止了。”


    烈飛對著丟丟擠眉弄眼,原來是這麽個好事啊……


    “小飛,你也不小了……”張伯放下酒杯,吃了口菜,開口說道。


    丟丟眼疾手快,連忙給她爸夾菜,口中撒嬌:“爸~~~”所謂單音節字有了三個音節是也。


    “好好好,不說,不說!第三件事,我要出一趟遠門!”張伯道。


    “出遠門?去哪啊?幹什麽?”烈飛三問!


    丟丟似乎知道,此刻低著頭,正在對一塊排骨發動攻擊。


    “年輕時的夙願,總想逛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可沒機會成行,如今終於可以到處逛一逛了……”張伯道。


    “這好啊,張伯,你打算先去哪?”烈飛笑問。


    “你猜猜?”張伯神采煥發,似乎年輕了二十歲,“咱們先把這杯酒幹了,這就是今天的第三件喜事。”


    三人舉杯。


    “不會是去疆省吧?”烈飛道。


    “說說你為什麽這麽猜?”張伯問道。


    “旅遊麽,不就是東南西北,按照咱們這的地理位置,應該首選東北或者西麵。東北張伯去過,所以我想不會先去那,西麵就隻能選擇藏區和疆省,但藏區對身體素質要求很高,張伯要是一個人去的話,丟丟也不會放心!所以,我想張伯一定會選疆省。”


    “猜的很對!小飛你很聰明,畢業這兩年吃了些苦頭,人也沉穩了許多。但是要注意作息,別把身體折騰垮了……”張伯道。


    烈飛點點頭。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丟丟的爺爺埋骨在那……”


    氣氛又有些傷感了。


    “不說那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幫我看好丟丟,別讓她像脫韁的野馬,一鬆了韁繩就無法無天了!”張伯笑著,看了看丟丟,看了看烈飛。


    “沒問題,她敢做脫韁的野馬,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丟丟怒目,情況登時翻轉。


    烈飛本來想說,他就做翻飛的馬鞭,但一想,‘快馬加鞭’這個成語,頓時說不出口了。


    何況這丟丟底氣十足,別看小烈飛兩歲,在沒事瞎折騰的烈飛麵前,似乎總占理。


    “我就當張伯的小靈通,時刻通報你的行蹤!”烈飛諂媚的對著張伯一笑。


    丟丟一哼,吃排骨去了。


    張伯一笑,甚感欣慰。


    一頓飯在其樂融融中渡過。


    丟丟準備收拾碗筷,卻被張伯製止:“到小飛那裏去看看,我估計他就這一身能穿出門的衣服了……”


    命令已經發出,丟丟執行的很堅決,像押著犯人一般叫烈飛帶路。


    從沒想到自己會變成帶路黨的烈飛心裏暖融融的,家,這個字眼,雖然對他來說有點陌生了,但,從未遠離。


    路上,兩人閑聊。


    “丟丟,你覺得我做哥哥做的怎麽樣?”烈飛瞅一眼稍稍有些偏的日頭,臉色紅撲撲的,還好此時有些涼風,讓他感覺很愜意。


    “你還做哥哥?欺負弟弟妹妹的那種?”丟丟笑道,雖然也有些臉紅,但她隻喝了三杯,此刻很清醒。


    “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


    “就你還想做我哥?我做你姐還差不多。”


    “我比你大兩歲!”


    “我比你懂事!”


    “我比你大兩歲!”


    “我比你讓人省心!”


    “我比你大兩歲!”


    “我穿高跟鞋比你高!”


    “呦,真的麽?哎,對了,今天八點,我有個同學聚會,說是可以帶家屬……”


    張丟丟不懷好意的盯著烈飛:“大學同學?”


    “不!高中同學!”


    “做為姐姐去參加弟弟的高中同學聚會,有些說不過去吧,要不,我冒充一下你女朋友?”張丟丟看似灑脫的說道,卻不知怎的,心跳加速,麵色更紅。


    “好啊,好啊!”烈飛沒想到丟丟這麽爽快的提出,他自己還不知道怎麽開口呢。


    “看把你美的,鼻涕都冒泡了……”丟丟心裏更是歡喜,尤其對烈飛那迫不及待的‘好啊,好啊!’感到滿意。


    “不行,這樣不好!怎麽感覺自己犯罪了似的。這樣不就成了監守自盜麽?”烈飛搖頭。


    “哼,你是怕我在場,讓你玩不開吧!”丟丟生氣,加快腳步。


    烈飛在後麵追趕:“我是去賠禮道歉的,哪是你想的去玩的……”


    可丟丟就是不理會,兩人一前一後迴答烈飛租住的房子。


    “快點開門!我真是走了背運,還要伺候你這個懶蟲。快點,我還有別的事呢!”丟丟還沒消氣。


    烈飛撓撓頭,開了門。


    一進門,丟丟開啟了強懟模式,看哪哪都不順眼:“這是豬窩麽?住了一頭豬麽?這是哪天吃的泡麵?這是哪年換洗的床單被罩?這上麵的灰怎麽都有一麻錢厚……”


    問題出在哪?問題出在哪?


    難道是丟丟酒品不行,現在借著酒勁發酒瘋?


    不會吧,丟丟表麵上看去溫柔漂亮,大方賢淑的,怎麽酒後竟然成了……


    不行,不能說,更不能想,否則形象是會定型的。


    可她根本就沒喝幾杯,走路都走的又直又快,不像醉酒啊……


    難道是我給張伯承諾要當小靈通,激怒了她?


    也不像啊,要真是激怒了她,她一出門就會當當個沒完的。


    難道是我今晚請客吃飯不讓她去,她惱了?


    可她也不知道是我出錢請客啊!


    一個一個試吧!


    “張丟丟,你是不是借著喝了點酒就想打擊我的自尊,我告訴你,你這樣的降維打擊,我是不怕的!”烈飛鼓足勇氣,大聲說道。


    張丟丟不懟了,稀裏嘩啦的收拾著,手腳很麻利,但眼睛卻是睜的圓圓的,仿佛在醞釀具有真實傷害的降維打擊。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相好的了,怕我壞你好事,是不是?你也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幫你遮掩著。你也知道,小靈通經常沒信號的……”烈飛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明顯底氣也是越來越不足。


    真實降維打擊開始實行,張丟丟的眼睛中已經有炮彈醞釀成型,那是一顆顆晶瑩剔透,主要成分是h2o,並且富含nacl的絕世大殺器。


    “哎哎哎,你別哭啊……”前兩個已經排除了,那隻可能是最後一個選項了,“行行行,我帶你去,帶你去。”


    張丟丟,甩了甩頭發,其實是甩了甩眼淚,手上戴著橡膠手套,實在是不好擦:“什麽身份?”


    “我妹?”烈飛試探的問道。


    “你妹呢!”張丟丟這口氣絕對不是烈飛做出正確選擇的反應。


    “你還真想做我姐?”烈飛像是看著穿越到自己房間的白堊紀生物。


    “誰稀罕?”態度有點模棱兩可,但也不是正確選項。


    剩下一個唯一的選項,卻讓烈飛有些犯難了,眼神頓時變得挑剔起來。


    張丟丟一仰脖,亭亭玉立的站在烈飛麵前,像一朵正在盛放的蓮花。


    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


    彼此都已經給出了反應,正確答案是什麽已經不用再多說了。


    “不行!”這是烈飛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做出的最後的防禦。


    “不行你個頭,趕快過來幫忙,收拾完了,我還要迴家收拾我自己呢。你要是敢放我鴿子,我就天天下班後穿上一身大紅的連衣裙在你單元樓門前晃悠……”張丟丟惡狠狠的說道。


    “哇,你太惡毒了吧?”烈飛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指著丟丟,仿似中彈,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指認兇手,“你竟然想冒充我的女友,你,你……”


    張丟丟笑了,勝利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


    “一會哭,一會笑,兩個眼睛放大炮……”


    ~


    【責任+2。】


    責任+2?腦海裏的係統此刻有了動靜,但是責任+2是個什麽鬼?你說你+個攻擊,防禦,或者魔知,魔傷,那都能理解,畢竟是在英雄無敵遊戲的體係內,這些都很容易理解。但是,突然搞一個責任+2遊戲裏根本就沒有的屬性是個什麽意思?


    “一叫你幹活,你就裝傻充楞,不幫忙就不要添亂。”張丟丟把烈飛趕進床角,將需要換洗的床單被罩還有衣物一股腦塞進洗衣機……


    看來一次是洗不完了,怎麽樣也得三次。


    丟丟開始拾掇垃圾。


    烈飛愣在那,一言不發,眉頭微微皺起。


    【性格便是命運,選擇便是路徑。】


    【任何情緒或情緒的改變都會影響性格,影響命運。】


    解釋就這麽兩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好不好?要多麽強大的補焊能力才能將你這橫跨天際的焊縫補好?


    責任+2,是丟丟附加的屬性麽?這個屬性是因為丟丟在我身邊而給我臨時加上的,還是直接成了被動技能,如今覺醒了?


    烈飛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張丟丟。


    張丟丟不好意思了,連忙直起了腰:“看什麽看!”嘴上雖然有些嗔怪,但心裏還是有些小驕傲和小自豪的。


    【嘀!臨時屬性,責任+1。】


    烈飛收迴目光,‘我的天呐,前麵加的是固定屬性,這要有異動,還能加臨時屬性?’


    但是,這責任加高了能幹什麽?


    英雄無敵裏英雄的四項基本屬性那都是決定能力的,攻擊每比對方防禦每高一點就會在攻擊時增加百分之八的傷害。


    魔傷決定輔助魔法的迴合數,以及攻擊魔法的傷害基數。


    魔知決定魔法值的上限。


    【叮……市場建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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