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難得的好天氣,午間和煦的陽光打在身上,暖得讓人發困。


    森林裏,在陽光的照射下冰雪開始融化,河流上的晶冰碎裂,潺潺河水愉快的流淌。


    魚兒也出來透氣,歡快的跳出水麵唿吸空氣,隨後又調皮的迴到水中,和夥伴們分享水外的世界。


    河流之中,一個男人卷起褲腳,手用木頭削成的魚叉,專注的盯著河麵。


    在魚兒遊到淺水邊時,他手疾眼快的插下,又一條魚被可惡的人類抓住。


    岸邊已經有了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魚。


    時水水好整以暇的杵著下巴,欣賞男人寬厚的臂膀。


    虎背蜂腰螳螂腿,每一寸比列都長在該長的位置。


    視線下滑,落在突出的某處,不愧是她的男人。


    以前在藍星的時候,她怎麽沒有發覺男人還有這樣的好處。


    堂堂鬼王就這樣清湯寡水的過了一千年,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值。


    記憶飄遠,似乎遠久的記憶中,也有這樣的一個人為她捕魚。


    但時間隔得太久,她已經記不太清了。


    感受到赤裸的目光,季玄義僵硬著身體,雙手雙腳不知道該怎麽行動。


    他刻意的擺出自己身體的線條,每一次捕魚他的全身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展現最完美的姿勢。


    此刻他終於知道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男人也會為了心愛的女人刻意的裝扮自己。


    捕了幾條魚之後,那灼熱的目光消失,他偷偷轉頭觀察時水水的神情,難道他表現得不好?


    視線落在自己的腹肌上,季玄義決定找個時間加練。


    噗咚、噗咚,接二連三的響聲引起他的注意。


    季玄義查找聲音的原來。


    時水水眉眼帶笑白皙的手上,不規則的石頭異常的明顯。


    再次扔出一塊石頭,水花濺到男人的臉上。


    “季先生,你發什麽愣,再不抓魚晚上就沒吃的啦。”


    某人不明顯的舉動,她可一清二楚的看到眼裏。


    三十多歲的男人,不管經曆多少事情,內心還是一個小孩。


    年紀沒有她零頭大,小動作倒是不少。


    季玄義擦掉臉上的水滴,被發現之後也不覺得尷尬,高高舉起手上的垂死掙紮的魚,


    “我不會讓自己的夫人餓肚子的。”


    臉上掛著張揚的笑容,現在的他不是帝國之主,不是公民敬仰的英雄,他隻是他,完完整整的他。


    時水水露出不信的表情,搖曳身姿的走到岸邊,微風吹動紅裙隨風而起,


    她勾起被風吹亂的秀發,嫵媚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水中的男人。


    高跟鞋落下,白皙如玉的雙腳落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眼裏藏不住欲念的愛人。


    修長的雙臂撫上男人的脖頸,瑰色的紅唇靠近輕輕拂過男人的胸膛。


    “季先生,冰天雪地的滋味,你想不想試試。”


    季玄義唿吸一滯,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她,淋濕的衣服下堅硬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微微低頭,拉近兩人的距離,眸子裏墨色湧動,幽深的雙眸裏是快要溢出的妄念。


    “妖精。”


    真是一隻折磨人而不自知的妖精,他季玄義何德何能有此榮幸。


    “夫人,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走。”


    身體緩緩俯下,觸碰到他渴望的熱源。


    時水水得意的勾起嘴唇,雙手順著男人身上的水滴撫摸。


    “你可以試試。”


    拉燈……


    ……


    傍晚的夜光陰沉沉,寒風唿嘯宛如一隻隻徘徊在森林的惡鬼,森林裏的動物早已經冬眠,躲避這場冰雪。


    空曠的雪地上,一間四十多平米的帳篷在風雪中矗立不動,暖色的燈光為森林增添一份溫暖。


    時水水臉色緋紅,躺在散發著暖意的床上,默默的看著正在準備食物的男人。


    他倒是心細,準備了帳篷,帳篷裏五髒六腑俱全,就連床都是用毛絨絨的,感受不到一點的寒意。


    她掀開被子,悄悄的下了床,走到男人身後趴在他的背上。


    一整日下來,季玄義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止過。


    他側臉一個熱吻落在時水水的手臂上。


    “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時水水捏著他的耳垂,惡聲惡氣的盤問。


    她嚴重懷疑,男人準備這些早有想法。


    季玄義胸腔抖動,悶笑聲傳來,“水水,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是預謀。”


    而是必然,他早就想把她拆骨入腹。


    “好啊,弟弟你學壞了,以前你可不這樣。”


    剛認識時,是個逗逗就臉紅說不出話的清純男人,現在臉依舊紅,嘴上的話一句比一句撩人。


    其實時水水還是有些得意的,畢竟是她親自調教的男人。


    腰間的酸痛明顯,她有些不服氣繼續搓了搓男人的臉。


    憑什麽他和沒事人一樣。


    季玄義任由她在身上作怪,愛人對自己撒嬌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他必須好好享受。


    “夫人親自教導,為夫再不努力,被夫人嫌棄得不償失。”


    自從出了幻境,他常常把夫人兩個字掛在嘴邊,在他心裏她是他拜了堂的愛人。


    時水水不解氣,兩隻手胡亂扒拉他的頭發。


    “不許叫我夫人,我們還沒有結婚。”


    結婚兩個字蕩在心間。


    季玄義把手擦幹淨,把背上的愛人抱在懷裏。


    望著女兒家姿態的愛人,內心從未有過的滿足。


    “水水,我愛你。”


    他一定會給她一場完美的婚禮,一場隻屬於他們的婚禮。


    那時的他會卸下枷鎖,完完整整的屬於她。


    愛!


    時水水內心不受控製的悸動,心髒宛如有千萬隻蜜蜂撓得她癢癢的。


    愛嗎?


    愛這個字她不知道如何說出口,這一刻她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時水水欲言又止,瀲灩的眸光閃過一絲慌亂。


    “不必說,”季玄義摩挲著她的唇瓣,瑰色的唇瓣顏色變深,他捂住愛人的雙眼,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水水,不必迴應,你永遠都是你。”


    他隻要知道愛人的心裏有他就好,他也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如此放肆。


    他的愛人是鬼怪之主,是睥睨天下的強者,是他強行把她拉下紅塵,是他的自私愛上她。


    時水水怔怔的看著他,她的身影倒影在男人的瞳孔中,那裏唯有她一人。


    “我喜歡你。”


    喜歡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季玄義激動得顫抖,把頭埋進愛人的懷裏,高興得不知所措。


    他得到了她的迴應。


    時水水,從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愛你已經成了我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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