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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空之上,兇獸如雲,傾天覆地,不顧一切朝寧凡、紅衣攻來!


    一萬嬰獸,一百荒獸,4頭初期虛獸!


    紅衣血眸露出森冷殺意,素手翻雷,一頭頭逼近其身的兇獸紛紛被雷霆轟殺,不論是嬰獸,還是荒獸,無人可擋其一擊。【全文字閱讀】.


    蓮步一移,隻一步,便詭異出現至一頭虛獸之前。


    柔指一點,一圈圈血色雷光,在長空散逸開來,將那虛獸巨身一轟,雷光去勢太快,根本不容虛獸躲避。


    隻一瞬,虛獸便皮肉焦糊,嘶吼墜雲,痛楚難明。


    堂堂初期虛獸,竟被一個照麵紅衣重傷!


    吼!


    餘下三頭虛獸,立刻意識到紅衣是最大敵人,將之圍住,發出憤怒的嘶吼,震動流雲。


    三獸俱是萬丈巨身,口吐黑色雷光,演化十萬神兵利刃,殺氣騰騰,俱都斬向紅衣。


    每一道神兵,都堪比嬰級巔峰之寶!十萬嬰寶斬擊,縱是初期煉虛也難防禦,一時間寶光遮天!


    卻見紅衣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白皙的手掌一翻,隻冷冷念道,


    “祭雷術,‘掌禦五雷’!”


    其柔掌纖若無骨,但一翻之力,卻好似足以顛覆蒼天。


    這一刻的紅衣,好似成了萬雷之主,反掌間,十萬雷兵,俱都畏懼顫抖,下一刻,雷力流泄,碎散崩潰!


    反手一掌,傾覆蒼天,破去三頭虛獸的全力合擊!


    一掌之力,掌禦五雷,赫然是之前詭異奪去碎神鞭的控雷秘術!


    瞬傷一獸,力敗三獸,紅衣卻毫不自得,眸隻有不屑。對她而言,初期虛獸,隻是螻蟻,不堪一擊,勝亦無歡。


    眸光轉向寧凡,冷漠道,“那受傷虛獸,由你阻擋,萬頭雷靈螻蟻,由你剿滅。”


    “小視我麽…”


    寧凡目光微閃,紅衣交給他處理的,僅僅是一頭重傷煉虛。即便如此,紅衣仍沒指望寧凡能擊殺此獸…


    三具半成品傀儡,在紅衣眼僅僅是尚可而已。


    至於寧凡的實力麽…未入煉虛,怕連讓紅衣稍稍認可都做不到。


    “雷皇之女,的確強大、冷傲…你看傀儡、法寶的眼光,確實很毒辣,不過看我的眼光,似乎不怎麽敏銳…小視我,是錯的…”


    寧凡心自語,口卻不多言。證明自己實力,靠得不是嘴,贏得她人尊重,靠的不是爭辯。


    他神念控傀,三具傀儡頃刻化作煙絲遁開,圍住受傷的虛獸,猛砸拳雨,驚天動地的拳芒,將大地都轟得粉碎。


    成片的山河,就此崩塌!


    隻可惜,三具傀儡缺少必殺之術,雖將虛獸打得血流成河、慘不忍睹,雖戰得地動山搖,卻仍無法將兇獸一擊必殺。


    那虛獸先是被紅衣一雷重傷,又被三傀打死狗般圍攻,終於瘋狂,生了拚死怒意,兇姓大發。


    它燃燒血脈,氣息暴漲,一時竟震開三傀,並與三傀勉強鬥在一起,血染山河,卻猶不屈服。


    紅衣倒是沒有低估三具傀儡,傀儡終是死物,三具傀儡麵對拚死狀態的虛獸,還真未必能將之擊殺的。


    但她,低估了寧凡!


    受傷虛獸,被寧凡交由三傀對付。


    寧凡自己,則一步邁出,阻擋在萬獸之前。


    瘦弱的身軀,卻好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沒有任何一頭兇獸,可以跨過他身軀半步。


    劍念一次次橫掃,萬頭嬰獸隻片刻便被寧凡瞬殺殆盡,四野獸吼如雷、戾氣驚天!


    寧凡眼神冷漠,那冷漠,是久經血海的心如鐵石。


    一息之後,眼前隻剩下百頭千丈荒獸。


    寧凡殺戮嬰獸的度,讓紅衣都眸色輕動,“哦?此子劍念倒是不弱,連嬰獸都可瞬殺…不過,僅僅如此程度的殺戮,不少化神都能做到的…除非他能擋住百頭荒獸,否則在我眼,他仍隻是普通的半步煉虛。”


    她話音剛落,下一刻,眸第一次閃過一絲異色。


    卻見寧凡麵對百頭荒獸,毫無懼色,五指向大地一抓,氣勢猛然席卷開來,霎時間,大地之魂被抽,無數草木枯萎凋零,山河腐朽!


    而吞噬大地之魂的寧凡,氣息暴漲,已堪堪達到百萬甲,單論法力,絲毫不弱於尋常窺虛修士。隻可惜,境界並未提升,仍是半步煉虛。


    縱然是抽地魂之術,都無法讓修士跨越煉虛瓶頸的。


    饒是如此,紅衣已然第一次對寧凡詫異了。


    “抽魂之術?此子竟能領悟此術,我倒是小覷了他…”


    借助秘法,寧凡法力激增,望著百頭荒獸,眼神卻愈加冷漠。


    一點眉心,素雷鞭在手。


    長鞭抽動,好似鞭笞眾生,周身散出不可逼視的魔威!


    一鞭,十鞭,百鞭!


    百道鞭影,幾乎在一個瞬間便被寧凡抽出,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電閃之聲。


    明明抽在空氣之上,卻湧現無窮無盡的血色雷霆,憑空轟在百頭荒獸獸身體內!


    加上百頭荒獸俱是雷靈之身,被素雷鞭死死克製。


    隻一個瞬間,百頭荒獸的妖丹俱被雷霆轟擊,所有防禦對於素雷鞭而言,皆有如虛設一般。


    一顆顆堅如玄鐵的妖丹,被寧凡長鞭抽碎,當場便有二十一頭荒獸妖丹隕滅、死於非命!


    餘者,亦是不同程度的重傷,各自氣息大損,甚至有不少荒獸因為妖丹受損,而有跌落嬰獸的趨勢!


    一瞬間,一股深深的懼色,出現在百頭荒獸獸瞳之。


    它們本不會畏懼任何同級強者,但對上寧凡冷漠的目光,所有兇獸俱感到風雪冰天般…寒冷刺骨!


    好似它們不是兇獸,寧凡才是兇威滔天的魔獸!


    可怕的素雷鞭!一擊滅去二十一頭荒獸!


    寧凡望著手雷鞭,露出滿意之色,不論如何,紅衣重新祭煉的素雷鞭,少了抽寶的製約,殺人碎神,方便多了。


    吼!


    80餘頭荒獸,縱然畏懼,仍是迅將寧凡四麵包圍,並向寧凡發動全力的雷力攻擊。


    演化風雷雨電,各逞妙術。八十道荒獸的合擊之雷,其威勢…驚天!


    縱是煉虛之擊,也不過如此了!


    寧凡望著漫天風雷,凜然無懼,揚鞭東指,屠盡東方二十頭荒獸。


    雷霆轟擊於身,縱然以寧凡玉命第四重的肉身,也本該重傷的。


    但在這一刻,蒼穹之上,驟然浮現九十九顆黑色星辰。


    星光灑落,寧凡目若繁星、身如魔神,任雷霆轟擊於身,卻長發舞動,絲毫不損。


    不,不是無損!隻是區區荒獸的攻擊,對寧凡身體造成傷害的度,遠遠低於星光自愈的度!


    “星辰療傷術!!”


    紅衣血眸微驚,她萬萬料不到,寧凡竟身懷如此逆天的神通。


    若是抽魂之術,紅衣還隻是詫異,因為她也會的。


    但星辰療傷術…此乃真正的無上秘術,縱是碎虛,也絕無法領悟,縱是命仙,也未必能悟!


    寧凡,竟會這種程度的秘術,著實讓紅衣震撼了。


    “這一次,真是小瞧他了…九十九顆本命星辰,有如此多的星辰護身,此子或許擊殺不了煉虛,但怕也沒有任何窺虛修士,可擊殺此子!”


    紅衣,終於開始正視寧凡!


    這一切,寧凡尚不知曉,隻是迴頭西望,一個眼神的殺機,卻足以將西麵二十頭荒獸淹沒!


    吼!


    一聲聲荒獸之吼,俱帶著難明的畏懼!


    不解!不解寧凡為何硬受八十頭荒獸的攻擊,卻肉身不損不傷、不死不滅!


    它們區區走獸,怎會明白,怎能明白!


    寧凡凝出九十九顆本命星辰,縱然遭受化神圍攻,也必定是先天不敗的局麵!


    “還剩四十頭荒獸…”


    寧凡斜睨了重傷虛獸一眼,那虛獸燃血拚死,雖然已瀕臨死亡,卻也擊傷了一具煉虛傀儡。


    半成品的傀儡,同級果然很弱…


    心知再拖下去,有可能被兇獸拖一具傀儡同歸於盡,便得不償失了。


    收起雷鞭,寧凡望著周圍最後四十頭荒獸,目露寒芒。


    “五墓葬龍之術!”


    五龍死,黑龍生!五行死,五墓生!


    處於五行之外的墓碑,專克天地五行,而這些荒獸,俱是雷靈之身,獸身是純粹的金靈所化,正被五墓所克!


    “鎮!”


    寧凡指影翻飛,法力滾滾運轉,五道千丈巨大的黑龍墓碑,驟然現於長空,並隨著寧凡心念一動,分出無數碑影,鎮殺而下!


    一道碑影墜下,便好似一座泰山從天而降!


    無數碑影鎮壓之下,四十頭荒獸立刻死傷一片,血流成河!


    僅數個唿吸後,最後四十頭荒獸,也已化作肉泥爛骨一片,被鎮死於五墓之下!


    百顆雷力滾滾的荒獸妖丹,自是被寧凡收走,當成了戰利品。


    法力耗損頗為嚴重,寧凡服下數顆還靈丹,迅煉化,足尖一點,向重傷虛獸迎去。


    他近乎蠻橫地直接出現在虛獸正麵,仗著星光護體,舞動拳芒,拳拳到肉,轟擊在虛獸身上!


    虛獸縱然燃血拚死,卻終究未突破期,其攻擊雖強,造成的傷勢亦重,卻俱被寧凡的黑星之術治愈。


    而寧凡的攻擊,卻實打實落在虛獸身上,令得其身上無數傷口急遽迸裂。


    加上寧凡的蠻橫牽製,三具傀儡不顧一切攻擊虛獸的要害,隻一炷香之後,虛獸已氣力耗盡,再難抵禦,最終一名嗚唿!


    最後一擊,是寧凡一指點下的!


    一直籠罩起紫色風煙,那飄渺如幻的紫金色風煙,遮蔽長空。


    風沙,有著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的恐怖力量!


    直接便將虛獸…風化!


    他沒有動用萬劍式,畢竟周家似乎和雨殿不對路,貿然動用雲天決的劍招,不智。


    他亦沒有使用誅辰弓術,那一弓之力,會將其法力耗空,陷入短暫的虛弱狀態。


    他特意動用風煙一指,因為紅衣說過,看上了他的風煙一指,需要寧凡出手相助。


    如此,寧凡不介意施展風煙之術,讓紅衣看清此術的強大,堅定與寧凡交好的價值,也免得此女反複無常了。


    寧凡擊殺虛獸,並取得一枚虛獸妖丹,收入儲物袋,身後響起一道冷傲的女聲。


    “相當不錯的實力…你是第一個讓我刮目相看的化神小輩。”


    出聲者,自然是紅衣了。


    寧凡滅了一萬嬰獸、一百荒獸、一頭虛獸,紅衣同樣也滅了三頭虛獸。


    “姑娘謬讚了。周某與三傀合力,才勉強擊殺一頭虛獸,而姑娘一人便擊殺三頭虛獸。姑娘才是讓我刮目相看。”寧凡捫心自問,紅衣確實很強,比月淩空都彪悍不少。


    “哼!在你眼,我難道連瞬殺三頭初期虛獸的實力都沒有?你是在挖苦我嗎!”


    對寧凡的稱讚,紅衣竟露出不悅之色,她的脾姓倒真是古怪、難伺候。


    眼雖是不悅,倒也沒有遷怒寧凡,隻是素手染血,將三枚血淋淋的虛獸妖丹拋給寧凡。


    “給我?”寧凡一詫,這紅衣雖說在利用他,不過出手還真是豪綽,三枚虛獸妖丹,說送就要送。


    “你為我效力,我自不會虧待你。不過是垃圾妖丹,算不得什麽好東西。不必拒絕!”


    紅衣冷眸沒有任何感情,對虛獸妖丹則根本不屑一顧。


    這一枚妖丹,若是流傳出去,絕對能讓煉虛老怪爭破頭。


    但在紅衣眼,竟然隻是垃圾…


    寧凡頓覺無語,看起來紅衣之前辯駁碎神鞭垃圾,倒也不算侮辱了。畢竟在此女眼,虛獸都是垃圾,她的眼界太高了…


    三顆虛獸妖丹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寧凡點點頭,收起三枚妖丹。


    紅衣則取出一塊潔淨的絹帕,淡淡擦去素手之上的血漬。


    血眸仍是傲氣衝天,卻忽然破天荒對寧凡冷冷說了句,


    “你,不是垃圾。”


    “…”寧凡無語,他明白,紅衣說這句話是誇獎的意思。


    不過正常人聽起來,應該都覺得這句話是在罵人吧…


    這是一個無比傲氣的女人,與她傲氣相匹配的,是她強悍到發指的實力。


    若非必要,寧凡不欲與此女有所糾纏。而紅衣,始終冷漠如冰,對世界萬物都無興趣,包括寧凡在內。


    無人打破沉默。


    屠盡此地雷靈兇獸,二人略作歇息,化作遁光,登上央雷竹之巔。


    那巔峰所在處,黑雷滾滾,縱然是寧凡與紅衣,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避過黑雷電閃,免得被雷光轟受傷。


    雷光交淬下,一個足有十萬丈大的黑雷古陣,勾連於此處大地之上,泛著滾滾雷光。


    寧凡精通陣術,略略蹲身,細細一摸地麵陣光,片刻後確認,此雷光傳送陣,確實通往上層雷界。


    紅衣沒有騙他…雖說紅衣也沒有理由騙他,他還是多此一舉檢查了一下。


    他有些謹慎地過分了,不過紅衣對他謹慎態度,倒是沒有反感。


    紅衣閱人無數,自然看出,寧凡竟看破了這雷光傳送陣的陣圖構造。


    心再次對寧凡高看一分,畢竟這雷陣乃是凡虛巔峰的大陣,雨界之,可沒幾個人能看破此陣的。


    紅衣自問,自己的陣術,不如寧凡!


    “你懂陣?”


    “略知一二。”


    “哼!太過謙虛,便是虛偽。略知一二的話,可看不破凡虛巔峰陣法的!”


    “虛偽麽…我倒不這麽認為,這是我的生存之道。”寧凡搖頭道。


    “你的生存之道是什麽,我不關心。不過提醒你,上了上層雲界,在進入黑雷塔前,會有三步難關。欲破三步難關,決不可有虛偽矯飾的成分,必須誠實麵對內心。”


    紅衣隻是冰冷陳述著事實。


    “三步難關,藏有機緣,以你手段,過關不難,獲得機緣亦有可能,至少誠實麵對本心,危險倒是極少。需要注意的,是黑雷塔,記住,我需要七片竹葉,可別少了。若無法獲得七片竹葉,便說明你的實力隻有這種程度。”


    “激將法?”寧凡目光微閃,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故意激著寧凡的好勝之心。


    她是怕寧凡不出全力、有所保留,以至於無法獲得七片竹葉?


    “實話實說而已。”紅衣冷漠如石。


    “是麽…如此,你大可期待一番,看我獲得多少竹葉。”


    寧凡沒有被激怒,亦無任何爭勝之心。


    他做事從來都是全力以赴,不會縮手縮腳。


    半曰後,寧凡調息至巔峰狀態,一步,邁入雷光傳送陣。


    隨即,紅衣指訣翻飛,催動陣圖,將寧凡傳送至上層雲界。


    周圍風景匆匆變幻,一炷香之後,寧凡已出現在百萬丈黑雷雷海之上。


    踏在一朵朵黑雲之上,綿軟的雲朵並不能給人多少實感。


    寧凡目光四望,在極東方向,望見一座黑雷滾滾的巨塔,衝刺雲霄,高不見頂,仿佛是黑雷竹塔。


    在這片雲海之上,棲息著無數低階的雷靈兇獸,不過最高也才元嬰而已,化神、煉虛之獸仿佛並不生長於此。


    察覺到寧凡身上異於常人的濃重煞氣,無數兇獸紛紛大驚失色,作鳥獸散,驚退而逃。


    沒有追殺那些低階兇獸,寧凡望著極東方向,目光一肅。


    他沒有邁出任何一步,卻忽而轉過頭,左目紫光閃爍,望向極西之地,冷笑道。


    “極東之地,根本無塔,真正的黑雷塔,明明在西麵,這種低劣的幻術,也配在周某麵前班門弄斧!滾出來!”


    寧凡一吼之下,氣勢一震,洶湧的煞氣,竟將周遭風景震得支離破碎,若鏡花水月般消散。


    一道悶哼之聲,亦從暗處傳出,似乎有什麽隱匿之人,被寧凡震出傷勢。


    極東之地的黑塔,消失。


    極西之地的荒蕪雲海,徐徐浮現一座黑塔!


    四周,無數雷力陣光湧現,將寧凡重重包圍!


    雷光化作一座黑色宮殿,寧凡哪裏處在什麽荒蕪雲海,分別立在一座迷宮般的黑色雷宮之!


    唯有走出此宮,才可前往極西黑雷塔!


    空蕩蕩的宮殿,有萬丈空闊。


    在宮殿的磚牆之上,立有一匾,其上有著一行墨字。


    ‘第一陣,真幻之關’!


    寧凡目光一凜,很現在,這一處宮殿,以及之前的幻象,便是真幻之關。


    之前他放出煞氣,略略傷到了隱匿之人,那隱匿者,怕就是艸控這關卡的人。


    “吾乃素雷界靈,區區下界螻蟻,敢傷吾身,找死!吾必教你死在真幻之關!”


    暗處,一道老氣橫秋的憤怒之聲,帶著煉虛初期的氣勢,朝寧凡襲來,卻被寧凡拂袖震滅。


    “憑你?”寧凡冷笑道。


    “休得猖狂!看吾陣之威!”神秘高手怒喝一聲,催動真幻之陣。


    立刻,寧凡的正前方,浮現出兩個令其意想不到的女子身影。


    “殺死其之一,可破第一關!若不能,便永遠困死於此陣之!”神秘高手譏諷笑道。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寧凡目一寒。


    不是什麽東西,都能拿來作關卡設置的!


    在其身前浮現的兩道身影,俱是紙鶴!


    且寧凡細細觀察,赫然驚覺,這兩具紙鶴,皆有些似是而非,似乎是幻象,卻又似是真實。


    其一具,借由天道,與紙鶴氣運相連,可算作紙鶴真身,此身死,紙鶴將氣運大損!


    另一具,是幻象,可隨意生殺無罪。


    若誤斬紙鶴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而寧凡,根本沒有斬殺紙鶴的打算。


    “散了我妻氣運,不要逼我出手,否則…你會後悔!”寧凡言語愈加森冷,充斥著寒冰般的殺意。


    “後悔?你算什麽東西,能讓老夫後悔!”神秘老者哈哈大笑,極其不屑。


    “你,必死…”


    寧凡閉上眼,再不多言。


    黑雷塔前,設有三關,第一關,真幻…


    …


    下層烏雷界,紅衣立在傳送陣前,血眸似感覺到什麽,驟然一沉。


    “該死的孽障,竟然在此刻蘇醒!有這孽障阻礙,那小子突破三關,怕是極為兇險了!”


    “哼!早知如此,當年就該斬了此孽障!”


    “不知那周明小子,在此孽障親自控陣的情形下,能否破去三關!”


    “真幻,仙凡,道命…這三關,本是素雷界的上古遺陣,溝通天道,神妙非凡。如今有素雷界靈搗亂,那小子一個不慎,便會付出莫大代價的,甚至連累至親…太素仙帝的三問之關,在素雷界靈存活之時,從無人可通過考驗的。”


    “周明!此子雖是螻蟻,卻不知能否讓我…再一次驚訝!”紅衣冷漠道。


    (1/3(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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