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達,你趕緊通知我哥和風輕輕,我在……”臨平在心裏對胖達說出了,自己所在的地點。


    胖達領命,接下來,臨平隻需等消息就可。


    與胖達通話結束後,臨平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卻被害怕的江憶雪問道:“師兄,你說的辦法在哪裏?”


    “辦法,就是沒辦法。”臨平一本正經的說道。


    也是怕在嚇到江憶雪臨平連忙把自己跟胖達能傳音的事情告訴了江憶雪,臨了還加了一句:“師妹,胖達不是尋常妖獸,希望你替我保密”


    江憶雪這才放心了下來,隨即又覺得不對說道:“那師兄,你讓胖達去通知臨開師兄和風師姐不也是暴漏了胖達神奇的能力?”


    臨平陷入了沉默,也是啊。


    臨平覺得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你們也是被那魔教抓來要挾的嗎?”黑暗裏,一道蒼老的女聲傳來。


    臨平嚇得一激靈:“誰?”


    任誰兩人在大半夜談話呢,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突然插入陌生的聲音,也會被嚇一跳。


    “小兄弟別害怕,我也是被那魔教中人抓來的,咳咳。”女子弱弱的說道。


    臨平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魔教中人為何抓你?”


    “他們想以我威脅雲海宗的掌門。”女子咳嗽了幾下,顯然是身體有病在身,“雖然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不過我是那雲海宗宇文星闌,唯一的妻子,隻因我勾引他在先,讓他犯下錯誤辱沒了他君子之名,他變把我隱藏了起來,包括他的兒子一起。”


    “我剛剛睡醒,就聽見你們說會有人來救你們,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還是要求你們。你們要是被救出去的話,能不能把我兒子也帶出去,他由於長期關押再此,靈氣被壓榨,身體已經虛弱到極點。”


    女子的話,沒讓臨平在意她是否聽到了之前的對話,就算是聽到了,臨平也不怕,畢竟這修真界稀奇古怪的奇遇有的是,他臨平也不是第一個。


    隻不過財不外露這個道理,他臨平還是懂的,更何況他與胖達是有契約的,別人也搶不走。


    最主要的是,那女子說的自己就是掌門的那個妻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麽稱唿你,不過我得說明下,我們就是雲海宗的弟子,此次特意前來尋找你們母子兩的。”卻沒想到還是中了這魔教妖人的計。


    臨平的話使得,女子精神一陣:“真的?”


    “那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他不會放著我們母子兩不管。”


    這就有些……臨平剛想說過分,不過轉念一想,這兩人一個勾引在先,想憑子上位。


    一個為了保住君子之名,不給名分,還雪藏了對方,最終因為孩子走到一起,要怎麽評價也不好說。


    “娘你別想了,他要是真的還惦記我們,怎麽會這麽多年不給你個名分,就連我想修行進入其它門派,他也不允許,生怕我說自己是他兒子,會讓他身敗名裂一樣,他這種愛惜羽毛的人,巴不得我們快點死去,怎麽可能還迴來救我們。”一道年輕的男聲響起。


    想來這就是宇文星闌那兒子了。


    小夥子有前途啊,敢愛敢恨,我支持你。臨平在心裏歎道。


    不過表麵上依然說:“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這次來可真是門派特意派來救你們的。”


    哼,男子氣了一聲不在言語。


    場麵一頓安靜了下來。


    咕嚕,也不知道誰的肚子響了起來。


    這奇怪的手法,使得壓在這裏的人靈氣沒了,也感覺不到,沒有了靈氣,在場的人也都變成了普通人。


    江憶雪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抱歉,是我。”


    聲音之小,讓人以為她在嘟囔著什麽,要不是環境太過安靜,別人也不會聽的見。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光線大量的灑了進來,臨平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睛。


    就聽的人說道:“吃飯了。”


    隨後門又被關上了。


    待到臨平睜開眼,黑暗中雖然臨平的自身靈氣被壓製,但是靈氣拓展的身體黑暗中視物還是沒問題的。


    臨平就看到幾個幹巴巴的饅頭,上麵還有著泥土,正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門口處還放著四碗水,估計是給這裏人喝水的。


    “淦,這是給人吃的嗎?喂狗也沒這樣啊。”臨平氣的破口大罵。前世最慘的時候也沒直接就吃個饅頭喝水,怎麽說還有鹹菜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黑暗裏臨平就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走到門前拿過兩碗水,隨後又走迴自己呆的角落,臨平看向女人呆的角落,隻見那個幸災樂禍的男人,躺在女人腿上,被女人一口一口的喂著飯。


    原來如此,這種環境下,怪不得那女子要托人救他兒子,在這種環境下是個癱瘓受傷的人也活不了多久,能活下來也就仗著自己是修士的身體。


    似乎是察覺到了臨平的目光,女人抬起頭,臨平透過黑暗都能察覺道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恨意:“他們打斷了我兒的腿和胳膊,就是因為我兒不肯加入魔教,坑害他父親。”


    “我們母子,雖然恨那人,卻不會就此配合邪教,坑害這全大陸的修士。”


    臨平點點頭,看了看手裏的饅頭實在是吃不下。


    於是走了過去,女人看到臨平的舉動有些疑惑,卻也沒言語,他的兒子卻是不服氣的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人癱瘓啊。”


    臨平笑道:“見過,我是水靈根修士,我救過的人可是很多哦。”


    水靈根,在修真界按臨平的理解就是個奶媽,救人療傷的功法基本上全是水靈根,臨平被臨開坑著修煉的那段日子,沒少受傷,雖然有著丹藥治療,但是臨開那家夥是不到臨平要死的狀態,絕對不會給臨平吃。


    所以臨平痛病思痛,自己學習了療傷功法一百篇,學過這些之後臨平也就好受了許多。


    竟然學習療傷的功法,當然不止簡單的修煉功法,還有人體圖,怎樣接斷掉的手臂這些,這種在前世怎麽都要五年起步的理論知識。


    在修真界被臨平不到一年也就學會了,畢竟修真者可是過目不忘的。


    這也讓臨平不禁感慨,如果他若是有一天能穿越迴去,重新參加高考,以他現在的實力,他絕對是個高考狀元。


    臨平摸了摸男子的手和腳,隨即說道:“問題不大,他們隻是把你的骨頭錯位了而已,我這就給你接上。”


    聽到自己還能重獲自由,男子顯然不信說道:“你……可以……救我?”


    臨平拍著胸脯說道:“你要相信一名奶媽的職業精神。”


    “奶媽?”男子疑問道,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師兄你又在造詞了。”後麵的江憶雪無奈的說道。


    “無妨,奶媽這詞也對,畢竟有奶變是娘嗎。”男子這一次變得心平氣和的說道。


    哢、哢、哢、哢隨著四聲骨骼調整的聲音,男子的手緊緊的握住地下的草席。


    臨平站了起來說道:“沒事了,你可以試著行動行動。”


    聽了臨平的話,男子試著動著手和腳,那熟悉的感覺又一次迴來,男子興奮的站了起來,但應該是躺的太久的原因,男子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又坐在了地上。


    “哈哈。”男子放聲大笑。


    臨平連忙捂住男子的嘴。


    唔,唔。


    “小聲點,你想把守衛招來,讓他們知道了,我們幾個人都得好看。”臨平小聲的怒道。


    通過臨平的提醒,原本興奮異常的男子,也是閉上了嘴,連忙點點頭。


    這時外麵的聲音響起:“裏麵的人幹什麽呢,不想活了,鬼哭狼嚎的。”


    臨平憤憤不平的迴道:“你把人家腿打折了,還不許別人瘋了?”


    聽了臨平的話,外麵的人也不再答複,隻是罵罵咧咧的傳來:“哼,又是那個死小子,瘋了也好,也不知道他哪個君子的爹,到時候傳出去有個傻兒子,全天下的人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


    另一名守衛說道:“還能什麽反應,身敗名裂唄,要不是長舵主攔著不讓說,非要保這雲海宗的名頭,老子早就宣傳出去了。”


    男子抱拳小聲的說道:“兄弟怎麽稱唿。”


    “臨平,那位是我的師妹江憶雪。”臨平指著江憶雪說道。


    “感謝臨兄弟出手,日後若有需要,我宇文欣遠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臨平連忙擺手:“別,你還是把命留給自己吧。”


    宇文欣遠笑道:“兄弟真是客氣。”


    黑夜如期而至,臨平和衣而睡,突然聽見噗的一聲,臨平就看到門被打開了。


    門口站著一位人,臨平睜大迷迷瞪瞪的眼睛,聚焦。


    才看到原來是風輕輕站在門口,在她身後跟著一位女子。


    風輕輕看到臨平和江憶雪兩人都沒有,鬆了口氣說道:“走。”


    臨平連忙站起來,推醒了誰的迷迷糊糊的江憶雪,江憶雪睜開眼看到門口的風輕輕,立馬站起身跑上去抱住風輕輕:“師姐。”


    看到江憶雪撒嬌的樣子,風輕輕似乎有些觸動,手指在風輕輕的額頭上一點:“以後,不許在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有什麽發現,一定要像我們匯報。這一次還好師弟有個妖獸,要不然我們集體都要中了那魔教的計謀。”


    臨平也是讚同,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他可不逞強單獨行動了,把自己陷進去,得不償失啊。


    還好風輕輕她們當天就找過來了。


    臨平指向宇文欣遠母子兩:“師姐他們兩,就是掌門的,嗯,妻兒。”


    風輕輕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帶上他們。”


    宇文欣遠連忙起身扶著她娘,跟臨平一左一右走出這柴房。


    出了柴房,臨平就看到門口被一劍穿透的兩名守衛,有些好奇又有些佩服的問風輕輕:“師姐,你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怕也被抓住啊。”


    風輕輕搖了搖頭,指著身旁的女子說道:“冰宮弟子。”


    聽了風輕輕的話,臨平瞬間秒懂,看來長青是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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