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用再多說,寡人自有安排,你下去吧!”蘇子陌覺得自己可能有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卻又不能再得罪百裏宿煌,隻能拚命的忍受著。


    百裏宿煌剛剛離開重元殿,蘇子陌就再也忍受不了。將禦案上的奏章推了一地,心中的憤怒還是發泄不出來。


    金滔金滔,又是金滔,若是現在金滔還在,放出來又有何難?隻是現在,自己要在那裏去找一個金滔。


    “郡主,這個。”若水將手中的紙條遞給金漓。今日本是與表哥約好見麵的日子,卻並未見到表哥。


    “我與表哥有一個秘密見麵的地方,可是今日卻並未見到表哥。我便去尋他,誰知那些人竟說表哥今日並未在天牢。”


    若水心中有些擔心,表哥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金漓從若水手中接過紙條,心中咯噔了一下。頓時痛苦起來,眼淚說著麵頰流出。


    “父親,金漓不孝。”金漓向金府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整個人都已經哭成淚人。


    本以為張楮不會對您下手,卻忘了您的心氣兒。你是為了阿漓,阿漓不孝啊!阿漓不孝。父親,您是真的想讓阿漓做一個不孝之人啊!


    若水看見金漓這樣,心中有些懵。這是怎麽迴事兒?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這紙條,是右相的書信。


    “郡主,這到底是?”若水撿起地上的紙條,重新看了幾眼。


    紙條是這樣寫的,“我死以後,去找郡主,她會護你。”後麵好像是一首詩,卻更像是幾句順口溜。“已死之人勿聲張,動心忍性莫察覺。驚天秘密榻上擺,來日取出方成事。”


    這封信,有什麽玄妙之處,為何自己看不懂。


    金漓突然抱住若水,眼淚和鼻涕都流在了若水的肩膀上。“若水,父親去了。”


    這是父親的筆跡,自己不會認錯。難怪張楮嚴密封鎖天牢裏死人的事情,不讓自己知道。


    父親,阿漓該怎麽辦?您留下阿漓一個人,阿漓究竟該怎麽做?阿漓,孤身一人,該如何去闖?父親。


    若水瞬間就愣住了,怎麽可能?不是說右相被關在天牢裏嗎?怎麽會好端端的去了,是王上動的手嗎?王上的信,又為何在表哥手中?這些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若水覺得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有一隻手,在背後默默地操控著。


    “阿漓,不要哭,你身上還有你的使命。”


    金漓恍然看見金滔在跟自己說話,他的嘴角還噙著那慈祥的笑容。


    “父親,”金漓推開若水,向她看見金滔方向爬去,卻見金滔離自己越來越遠。“父親,你等等阿漓,等等阿漓。”


    看見金滔消失不見,金漓就像是受了打擊。呆呆的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整個人一瞬之間沒有了生氣。


    若水將紙條收好,慢慢走過去坐在金漓旁邊。就那樣呆呆的陪著她坐著,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多說,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若水知道,她是金凰郡主,沒有那麽容易倒下。等再次見到,就是複仇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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