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望向紅菱兒,隻見這嬌俏的少女,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滿是期待地看著他,讓他不忍心拒絕。


    “道長太客氣了。紅菱兒她是因為我受傷的。葉凡感激不盡,為她治療,我責無旁貸!”葉凡笑道。


    “那就太好了!”赤鬆子滿臉感激之色,稱葉凡急公好義,非常難得,他能認識葉凡,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真正急公好義的是赤鬆子大哥你啊!我們相識不過幾天而已,但是,你卻舍命相護!”葉凡客氣道。


    “哈哈,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你一見如故,好像認識了許多年。三缺道長與我認識多年了,但是,我卻對他一直沒什麽好感!”赤鬆子爽朗大笑,說與葉凡相見恨晚。


    “赤鬆子大哥,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葉凡笑道。


    赤鬆子一愣,看了紅菱兒一眼,然後道:“當然沒問題!事實上,我早就有了此意!隻不過,怕你拘於禮法,不願意答應。沒想到咱哥倆想到一塊去了!”


    赤鬆子大悅,讓幾位紅顏知己下去整治菜肴,他有一個冰庫,挖在一座冰川的底部,深度超過上百米,裏麵存了不少鹿茸、熊掌、虎肉等極其罕見的野味,還有一些菜蔬,經年不腐,新鮮得很。


    “剛剛吃過飯,又要吃?何必呢?我看還是盡快給紅菱兒療傷為好!”葉凡推脫。


    “不不。她的傷情並不要緊,早一個時辰晚一個時辰,沒有大礙!”赤鬆子很固執,稱很長時間沒有這麽開心過了,好好慶祝一番。


    葉凡歉意地看了紅菱兒一眼,紅菱兒脆生生地道:“我這內傷不不致命的,是慢性傷,隻怕留下後遺症才讓你出手,以便徹底根治,並不急於一時!”


    赤鬆子的幾個夫人,也固執地邀請,葉凡無奈,隻好答應下來。


    一番整治過後,一場宴席擺開,赤鬆子依舊吃素,但用這些珍饈佳肴款待葉凡,並上了幾壇茅台,產自康熙年間,應該是現存的最古老的茅台酒了,連官方博物館和茅台酒廠自己家都沒有這麽久遠的老酒。


    經年的老泥封一打開,立刻酒香四溢,撲鼻襲來,能把人醉倒,再看酒水,已經呈現了金黃色,粘稠如粥。


    “好酒!赤鬆子大哥,你真是會享受啊!”葉凡雖不是好酒之人,但見到如此罕見的好酒,也不禁讚歎。


    “這算得了什麽!古董古玩老酒名劍,我比華夏所有那些古董玩家再加上官方博物館加起來還要多!”赤鬆子不以為意,話語間有幾分自得,道:“畢竟我活了那麽多年歲,隨便搜羅一些玩意留下來,都是寶貝,根本不稀奇!”


    他以茶代酒,與葉凡把酒言歡,講了許多奇聞異事,揭開許多曆史的真相,後來他總結,人類基本上被自己所知道的曆史騙了:那些名垂青史的英雄,有一大半是卑鄙的騙子和陰謀家,用他們的權勢為自己豎碑立傳且成功了;而那些為正義和真理獻身的人,三分之二都默默地慘死在曆史的塵埃中,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剩下的三分之一則在強有力的誣陷下遺臭萬年,他們中隻有極少數的人得到了曆史正確的記憶,其比例連冰山的一角都不到。


    他感慨良深,唏噓不已。他的幾個夫人,都善於勸酒,且姿容一流,氣質不俗,讓人難以拒絕,這個拖著葉凡的手,那個搭著葉凡的肩,給葉凡端酒喂酒,言語風騷而挑逗,有無限風情,葉凡隻覺得鼻端暖香陣陣,幾乎被醉倒了。


    葉凡偷眼觀看赤鬆子,卻見他根本不以為意,談笑自若,豪邁超脫,葉凡甚至相信,如果他索要一個嫂夫人共度良宵,此人也絕不含糊。


    這一頓酒喝的是昏天暗地,賓主盡歡,以葉凡的體質,絕對是千杯不醉,但是,這酒實在太過於香甜,讓他有一醉方休的想法。


    南半球的夏天,南極無日落,感受不到上明顯的四季變化,一眼望去,隻是冰天雪地,讓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似乎陷入了一個亙古不變的空間。


    療傷肯定是越早越好,第二天醒來,葉凡並沒有拖延,而是找到赤鬆子笑道:“不如我現在就為紅菱兒療傷,赤鬆子大哥和幾位大嫂為我護法。”


    赤鬆子很高興,立刻將葉凡領進一個冰窟,並布下一個聚靈陣,以方便葉凡吸收天地靈氣。


    葉凡看他刻畫陣法的手段,暗自心驚,赤鬆子刻畫陣法的水平非常高明,古奧而玄妙,有道是“效果是檢驗陣法的唯一標準”,聚靈陣法克製完畢,葉凡就感覺到靈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先是潺潺,進而成澎湃之勢。葉凡竟然發現,赤鬆子刻畫陣法的能力,遠高於他葉凡一籌。


    “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枯竭,聚集靈氣是修煉之根本,刻畫這種陣法,是一種基本技能!”赤鬆子解釋:“末法時代與上古時代相比,萬族凋零,道業不興,但刻畫聚靈陣法的技能反而更為強大。這是上古種族對環境的適應!”


    葉凡問道:“上古是不是有很多種族?那麽,現在他們都到哪裏去了?難道都在地球上消亡了嗎?”


    “你的猜測我很明白!”赤鬆子調整陣法,萬道被陣法吸引過來的靈氣,如絲絛一般蔓延而出,匯聚於陣法中間的一片地方,讓那一片靈氣變得充沛無比,“上古時代,人類隻不過是一個最弱勢的種族而已。據說人類起源於上古的鬥戰猿一族,但在鬥戰猿出現之前,天麟族、金烏族、鮫人族、羽族、誇父族等已經出現了。那時候,人世間除了這些種族,還有無數妖獸,是上古萬族的大地,此外,天地也不太平,洪水、火山、雷劫、地震各種自然災害頻發。他們以煉氣入道,不僅僅能抵禦這些自然災害,還擁有通天徹地之能,那時候,人類還沒有褪去渾身的毛呢!”


    赤鬆子幽幽地道:“後來,地球不知道什麽原因,遭遇一場上古萬族的滅頂之災,那就是靈氣枯竭。此後,上古萬族難以修煉了,無法抵禦惡劣的自然和生存環境,逐漸凋零了。但據傳聞,還有一批上古的修道大能,不願放棄,刻畫出幾個傳輸陣法,踏上了星空古路,尋找擁有靈氣的星球,繼續延續了下去!”


    星空古路……葉凡皺了皺眉頭,道:“原來世間真的有這種道路……”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現今,人類科技昌明,繁榮無比,人類已經出現了各種天體探測器空間航行器,但最多也隻能將活著的人類送到地球的衛星月球上,這是人類的一大步,但與茫茫宇宙來說,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但那些上古修道大能,卻能踏上星空古路,尋找別的有靈氣生機的星球,修道之力,遠超現在的科技水平,這太逆天了!


    赤鬆子又說,在這場大災難之後,上古萬族凋零,妖獸橫行,文明絕跡,人類成了最弱小的一個種族,如同螻蟻,經常被妖獸拿來當點心吃,完全是朝不保夕。


    但是地球又經過了幾場劫難,恐怖的海嘯地震,以及好幾個漫長的冰川期,讓那些蠻荒怪獸都絕種了,這才給了最弱小的人類可乘之機,逐漸發展壯大起來,成了這個星球的主宰者。


    在先秦時期,人類中也出現了一些煉氣士,據說老子的《道德經》就是一本煉氣的無上功法,可以一氣化三清,非常玄妙。


    葉凡訝然,地球上不到處都在誦讀《道德經》嗎?於丹之流還在百家講壇上解讀呢,根本不稀奇。


    赤鬆子笑道:“傳聞當年老子就是一位煉氣大宗師,生於上古時期,活了很多年。老子者,道也。乃生於無形之先,起於太初之前,行於太素之元,浮遊六虛,出入幽冥,觀混合之未別,窺濁清之未分。當年他西出函穀關,留下的道德經並不是現存的道德經,現在的道德經,隻是一本宗旨和序言,沒有涉及具體的煉氣法門,所以被人誤讀成一種傳統哲學。”


    葉凡震驚,這改變了他對華夏傳統文化的看法,原本,他就認為《道德經》很玄妙,與煉氣功法相似,但看了很多遍卻沒有得到體悟,於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今天赤鬆子的話,卻讓他得到了印證。


    赤鬆子又說,當年孔子西出函穀關,隻是一種文人的具體描寫,實則可能踏上了星空古路,追尋有靈氣的世界,不願看到自己的道源幹枯。


    不過,赤鬆子也表明這是一種猜測和傳說,並沒有得到有力的驗證,不過,他能確定一點,在秦朝之後,絕對沒人能踏上星空古路了,因為沒有那種能力刻畫傳送陣法,即使有人刻畫出來,也沒有足夠的能量石充當能力,實現空間穿越。


    他又談到了現在的上古遺民,萬分悲愴,也很悲觀。


    稱他們隻是苟延殘喘而已,地球靈氣枯竭,天地精氣都被汙染了,天材地寶難以尋覓,讓他每一次奪命都很困難。他能預見到自己的一定會在不遠的將來壽元幹枯,現在所能做的隻是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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