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戰彈壓紅盟的時候,也拜會了尚海的各大勢力的頭頭們,否則,他也無法在尚海紮根。


    而慕容家族作為四大古武門家族之一,他當然也不能忽視。所以慕容希成倒是與楊戰有過一麵之緣。


    看到楊戰臉色鐵青,神色不悅,慕容希成立刻自作多情地認為,楊戰一定是因為葉凡毆打自己而如此憤怒。


    而楊戰雖然修為不過是黃階上下,但黨羽眾多,勢力龐大,現在又拿下了紅盟,那就更厲害了。可以說,楊戰的實力完全不亞於他們慕容家族。


    他頓時心中一喜,以為找到了靠山,掙紮著站起身來,指著葉凡獰笑道:“楊大哥,幫我把這小子滅掉,以後我們慕容家族就永遠是你們戰斧的盟友!”


    “慕容希成,我真同情你啊!”楊戰忽然笑了起來,撿起餘興玄那把軟劍,向慕容希成逼近過去。


    “大哥,傷我的人,是這小子!”慕容希成察覺到楊戰的笑容有點不善,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唰地一道白光閃過,慕容希成的左臂落在了地上,他嗷嗷慘叫,疼得在地上不住打滾,好懸沒有暈了過去。


    楊戰將軟劍拋在了地上,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道:“聽說你們慕容家家主號稱‘尚海皇帝’?如果我們葉少不在尚海的時候,你們這麽叫沒關係,但我們葉少來了,你們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窩著,老實點!”


    慕容希成沒想到楊戰竟然是葉凡的人,其實他也聽說過石家被葉凡滅掉的傳言,但潛意識裏,他卻不認為這麽簡單,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現在,他才發現,他絕對嚴重低估了葉凡!那些傳言,都十有七八是真的!


    因為,雖然他接觸楊戰隻有一次,他卻看出了楊戰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但是,這麽驕傲的一個人這麽強悍的身份,卻對葉凡如此恭敬,甚至不惜砍掉自己一隻胳膊,得罪慕容家族而向葉凡示好!


    他的心中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他也怕死,於是他翻滾著爬起來,忍者疼痛,跪下來不住磕頭,哀求道:“葉少,求您發發善心,饒我不死,從此以後,我甘願為葉少當牛做馬!”


    楊戰這個時候,卻沒有動作,而是站在葉凡身旁,等待葉凡的反應,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其實牽涉甚廣,他隻能讓葉凡做出決斷,自己配合葉凡。


    “擦,這時候你知道怕了?剛才你怎麽不知道怕啊?”


    葉凡冷笑了一聲,語氣淡然,然後冷不丁提腿猛地一撩,就跟足球球射門一樣,踢在慕容希成的下巴上。


    隨著嗷地一聲慘叫,一道夾著幾顆碎玉的血花飆射而出,原本下跪低頭,如同狗爬一樣的慕容希成整個兒在空中淩空倒翻了一圈,背先著地,已經是滿嘴鮮血了。幸虧他剛剛沒有伸著舌頭,否則,他的舌頭肯定給咬斷了。


    葉凡眼睛變得通紅,提著飛劍一言不發地逼近過去,他是可以用飛劍殺人,但是,他現在更想體會利刃劃過慕容希成喉嚨的感覺,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殺了這廝!


    不過,沈美怡卻緊緊地拖住了葉凡,哀求道:“葉凡,適可而止吧!不要再殺人了!這件事傳揚出去,對你沒有好處!”


    “小怡,你不要擔心!殺他,如探囊取物爾!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葉凡冷笑了一聲,甩開沈美怡逼近了過去。


    不過,楊戰卻一把抓住了葉凡,道:“葉少,原本我不應該勸你,其實我比你更想幹掉他!但是,你看看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雙臂,成了一個光溜溜的‘人棍’,還不如一條狗呢,讓他痛苦地活下去,會比殺了他更殘忍!”


    “好,聽你的。讓他多活幾年!”葉凡不屑地看了一眼幾乎是昏迷狀態的慕容希成,將飛劍納入儲物戒指中。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雜遝的腳步聲,緊接著,在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年輕人的簇擁下,兩名中年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也穿著黑色製服,身材魁偉,年紀約四十歲,氣勢不凡,龍行虎步,虎虎生風,讓人一見之下,就產生一種淡淡的威壓之感,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另外一人,五十歲上下,身著便裝,身材瘦削,鷹鉤鼻子,眼窩深陷,雙目散發著森冷而陰鷙的光芒。容貌與慕容希成有幾分相似。


    這位與慕容希成容貌相似的中年人,進門以後,就看到血腥的一幕,他雙目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寒芒,雙手都氣得止不住地發抖,但是,他卻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身後的魁偉男人。


    “你涉嫌謀殺,被捕了!”


    魁偉中年人,向葉凡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冷笑道:“我是尚海市局副局長邢兵,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一切都會作為法庭證言。”


    然後輕輕地一努嘴,輕描淡寫地道:“拷起來!”


    兩名警察將慕容希成攙扶起來,走出了門外,另外幾名警察則拔出佩槍和手銬向葉凡逼近過來。


    “你們敢,是他要強……強暴我,我男朋友趕過來幫我,我們這屬於合法自衛!”沈美怡伸開雙臂,擋在警方與葉凡之間,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小姑娘,我勸你冷靜一點,否則,我隻能以妨礙公務的罪名將你逮捕了!”


    邢兵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當即冷冷地一笑:“嗬嗬,我們已經經過了調查,你叫沈美怡,是一名歌星,你在追求慕容公子,但是,葉凡也是你的追求者,他因妒生恨,所以想殺了慕容公子。人證物證俱在,確鑿無疑。”


    “你,你們蛇鼠一窩!你們誣陷好人!”


    沈美怡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因為邢兵完全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她並不知道葉凡參加龍影的事情,在她看來,今天的事情很難辦了,葉凡很可能要遭遇牢獄之災。


    因為這裏完全是慕容家族的地盤,他們想給葉凡捏造罪名太容易了!


    悲從心來,她一把抱住葉凡,抱得很緊很緊,嚎啕哭了起來:“葉凡,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兒,是我害了你!”


    一物降一物,社團出身的楊戰雖然在外麵威風八麵,但是,斷然不敢與警方叫板。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眼看著邢兵把葉凡帶走,他走到邢兵身邊,低聲道:“邢局您給個麵子,這位是東海葉少!隻要您放我們葉少一馬,我保證不會虧待了你!”


    “你叫楊戰是吧?你很囂張啊?讓我給你麵子,你配嗎?滅了紅盟,和我打招唿了嗎?”邢兵冷笑了一聲,絲毫不給楊戰麵子,道:“不要以為你是戰斧的老大,就很牛逼了!在我眼裏,你不過是我隨手能捏死的螞蚱!公然行賄,意圖腐蝕國家幹部!憑著,我就能把你銬起來你信不信?”


    邢兵並不是底子幹淨的人甚至可以說,很不幹淨,但是,他是慕容家豢養的馬仔,就是再傻,再貪婪,也不會這時候當著慕容月山放過葉凡。


    “你!”楊戰雙拳一握,但旋即冷靜下來,他在尚海的根子並不深,還沒有與邢兵叫板的實力。


    要是他也進去了,對葉凡一點幫助都沒有,隻得訕訕地退到一邊,選擇隱忍,暫且忍氣吞聲,規勸葉凡道:“葉少,你放心。這件事兒我們說得清,我保證明天就把你撈出來……”


    葉凡隻是微微一笑。楊戰大概還沒有深刻理解龍影在華夏意味著什麽吧。


    “拷起來,你們是不是等人家生孩子啊?”邢兵看到葉凡依舊和沈美怡說著情話,狠狠地瞪了一眼幾名下屬,厲聲催促道。


    慕容家的副家主,慕容希成的親伯父可是在這裏呢?要沒有他的支持,可能自己現在還在當交警呢。不好好表現怎麽行?


    “是!”


    幾名警察其實是被這血腥的場麵給驚呆了,這時候被罵了一聲,卻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你叫邢兵,還是性病?你這名字真是奇葩啊?”葉凡一手擁著沈美怡,卻笑嗬嗬地說道:“你是不是幹了太多壞事得了性病啊?真不知道你是行賄了多少鈔票,才當了一個副局長的?水平真是差啊!”


    “你說什麽?”


    邢兵怒從心起,他一生最忌諱就是被人叫起這個名字,當即冷哼了一聲,直接拔出了手槍指著葉凡,惡狠狠地道:“有種,你小子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幾名警察卻是止步不前,不敢靠葉凡太近,倒不是他們忌憚葉凡,而是因為他們知道邢兵的個性,他是真敢開槍了!他們隻是擔心被邢兵誤傷。


    雖然他隻是一名副局長,但其實在尚海市局,他比局長書記還要威風還要霸道,完全是說一不二,原因很簡單,他樹大根深,背後靠山是慕容家族。


    “我不知道警例中,哪一條寫著如果嫌疑犯舉手投降,你還能開槍。國法、警例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麽……”


    葉凡微微苦笑,搖了搖頭,彎腰緩緩地將寶劍放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願意動手,嘴裏卻道:“你真的敢開槍?即使開槍,我也敢罵你,你有性病,而且,你水平很臭,一定是受賄行賄才做到這個位置的!”


    “嗬嗬,你好狂啊,小子!在尚海,還沒有幾個人敢像你這樣衝我叫板呢!”


    邢兵怒極反笑,眼神中盡是不屑:“不過,我告訴你,我敢開槍,因為我最善於寫這種報告了!小子等死吧你!”


    說著,他毫不客氣地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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