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火雞透過後視鏡一看,卻也是大吃一驚。


    兩輛黑色的桑塔納在半個小時前就在他們後麵,現在還在,一定是有人跟蹤。臉色也變得嚴峻起來。


    “一定是警察!”長臉氣急敗壞地說道:“媽的,跟惡狗一樣,甩都甩不掉!”


    火雞咬牙說道:“放心,牙哥,我一定能把他們甩掉!”說著,火雞就狂踩油門,接連換擋,速度瞬間飆升到一百二十碼。


    “別慌著甩掉,我們去幹掉他們!”狼牙淡淡地一笑,他曾經是紅盟最厲害的殺手之一,這時候表現得極其果斷冷靜。


    他臉色陰狠,掏出手槍,哢嚓一拉保險,說道:“兄弟們,抄家夥!”


    唰!


    火雞使了一個嫻熟無比的揉盤,方向盤急速旋轉,車子在近乎一百碼的高速中,陡然調頭,向警車衝了過去。


    兩輛警車上的三名警察,卻沒想到他們突然調頭,都是一愣,就是在他們一愣神的當兒,狼牙的兩輛麵包車已經與他們擦車而過。


    嘎吱!急促刹車引起的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驟然響起,兩輛麵包車停了下來。


    在狼牙的帶領下,幾名兇悍的狂徒跳下車來,麵色冷靜而陰狠地逼近兩輛警車,不由分說地就開始射擊。


    砰砰砰!


    槍響聲驟然響起,密如驟雨,將黃昏時分人跡罕至的國道上的沉靜,瞬間打破。


    這幫人都是殺過人手上染過鮮血的人,極其兇悍,殺人對他們來說,尋常無比。尤其是狼牙,當殺手的時候,曾經與國際刑警、乃至特種部隊對戰過,多次全身而退。


    這幫警察,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黃銅的彈殼如同下雨一般落在了國道上的柏油路上,發出叮當叮叮當當的脆響,子彈沒頭沒腦地射在車窗玻璃上、輪胎上、發動機前蓋上。


    車窗玻璃瞬間粉碎,車胎紛紛爆裂,車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彈痕,觸目驚心。三名警察根本沒有時間打開車門,尋找掩體,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宋青瓷心如刀割,可是,她現在已經被牢牢地捆綁住了,卻沒有反抗的能力,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幾名同事不知死活地倒在那裏。


    狼牙並不戀戰,一經得手,立刻招唿手下,重新上了麵包車,在中途連續更換了兩次車牌,又在一處民宅換了車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警車內,一名滿身是血的警察,找到了對講機,用細若遊絲的聲音唿叫道:“我是警員,我與兩名同事在305國道上遇襲了,身受重傷。對方疑似霹靂組黑幫成員,攜帶有長槍短槍,宋隊長已經被他們抓走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還沒得到迴複,他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上下一點點冷下去,仿佛全身的力氣和生機,都被隱藏在暗處的死神一點點地抽離他的軀殼。


    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宋青瓷的囑咐,用顫抖的手摸出手機,找到葉凡的聯係方式,電話剛剛接通,他用僅存的一點力氣說道:“葉先生,我是宋隊長的同事,她被霹靂組的人抓走了!你快點去救她!”


    把這個電話打出去,他失血過多的身體,在也無法保持殘存的理智與意識,一下子趴在了方向盤上,腦袋壓在了喇嘛開關模塊上。


    滴——!鳴笛聲長久地響了起來,仿佛一陣哀鳴,在夜幕下垂的岑寂而空曠的國道上,極其突兀,顯得無限的悲愴和無助,乃至絕望,傳出好遠。


    **********


    葉凡和謝倩雲又在床上折騰了一番,直到謝倩雲雙腿都發軟了,她這才滿足無比地求饒。葉凡笑著調侃道:“你也有吃飽的時候?”


    葉凡原本以為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就是簡簡單單的活塞運動,今天與謝倩雲纏綿了一場才知道,每個女人都有各自的風情,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


    顧心澄在床上比較被動乖巧,也時常帶著幾分羞意,有點放不開,如果拿花朵作比喻的話,床上的顧心澄有點像一朵嬌羞的蓮花,給人一種無暇嬌弱之感。


    但是謝倩雲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都顯得極其主動,熱情如火,時而在下麵婉轉承歡狂野地迎合,時而如同主動地騎在葉凡身上,如同一匹野馬一樣起伏顛簸,瘋狂奔馳,就好比一朵熱情的玫瑰一般,盡情綻放。


    “當然了。你太厲害了,一次一個小時,一連三次,中間都沒有歇五分鍾的,我懷疑,你小子是不是鐵打的啊?”謝倩雲躺在葉凡腿彎裏,一雙美眸,滿是柔情地看著葉凡,玉手輕輕撥弄著葉凡濃密的頭發。


    “其實,雲姐,我倒是有個疑問。”葉凡皺眉說道:“你容貌身材、氣質風度,都是一流的,應該有不少的追求者吧,怎麽一直沒有談朋友?還保持著初女之身?你可知道醫院裏的人怎麽說你的嗎……”


    “我知道,說好聽的,叫冰山美人,說難聽的,叫母夜叉!”謝倩雲自嘲一般地說道。


    “哈哈,原來你知道啊!”葉凡點了點頭。


    “其實,我的確是對男性有點排斥的,甚至有段時間,我有點女同的傾向。”謝倩雲歎了一口氣說道:“原因我也分析過,其一,是工作的原因,我是皮膚科的醫生,見了很多男人亂性得病的,對愛情,徹底沒了信心。其二,是因為南煙的原因……”


    “對啊,你明明是初女,怎麽有個女兒?”葉凡也是納悶不解。


    “其實,那個女兒,是我妹妹,謝美雲的。”


    謝倩雲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解釋道:“我妹妹在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人,叫周瑾。兩人發生了關係,我妹妹懷孕了,但是,周瑾卻把我妹妹甩了。其原因說出來可笑的緊,竟然他竟然喜歡上了我,你說,我怎麽可能接受他?”


    “挺奇葩的。”葉凡笑道:“沒準他喜歡姐妹花!”


    謝倩雲白了葉凡一眼,說道:“我拒絕了他,但是他卻緊追不舍,我妹妹後來也慢慢察覺了,她很痛苦,很煎熬。可是,她還是生下了南煙。她抱著女兒去哀求周瑾,熟料,周瑾卻把她暴打一頓,還險些把南煙搶走!從那裏以後,美雲就徹底精神失常了。一直住在精神病院。南煙也就由我撫養了……”


    “那個周瑾是幹嘛的?是東海人嗎?如果我見到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為你出氣!”葉凡表示出義憤填膺。


    “他原來長住東海,是個瀟灑多金的公子哥,據說和東海第二紈絝石浩然關係不錯,是他的小兄弟。這幾年卻不在東海,神神秘秘的。不過,他的影響力很大,上次我的同學王誌、李奇就應該是他派來的。”謝倩雲咬牙說道,“他的報複心理很強,得不到我,就讓別人糟踐我!如果我見了他,非把他小弟弟給割掉不可!”


    “嗯,好!我支持你。”葉凡微笑著說道,“放心,以後我們在一起,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他膽敢再不老實,我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是其他人這麽保證,謝倩雲隻會當做空洞的甜言蜜語。


    但是,葉凡說出來,她卻很是信任,心中湧起一陣柔情,坐起身來,輕輕抱著葉凡,腦袋枕在他肩膀上說道:“見慣了太多的背叛和遺棄,我對愛情婚姻,並沒有多少信心,所以,我也不要什麽名分,隻求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就足夠了。”


    “嗯……”葉凡看她不計較,不爭寵,也是一陣感動,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辜負她,不讓她失望。


    正在這時,葉凡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謝倩雲鬆開葉凡,嬌笑著問道:“你餓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呢,還在身上運動了那麽久,早餓死了。”葉凡笑道。


    “姐姐給你做飯吃!”謝倩雲愛憐地摸了摸葉凡的腦袋,下床穿好衣服,見葉凡的衣服上滿是鮮血,撿起衣服,說道:“我拿去洗了吧?也不知道這酒店裏有沒有掛燙機?”


    “什麽酒店啊?這是宋青瓷的私人別墅……”葉凡有點弱弱地說道。


    看著床單上的那點點嫣紅,謝倩雲羞得差點沒有暈倒在地,嗔怒地瞪著葉凡,急急地說道:“我還以為是別墅式酒店呢!竟然是人家宋警官的房子,你看你把人家床上弄的!你怎麽那麽大膽呢?你說,她要問起來,你怎麽解釋?”


    “我背上不是有傷嗎?”葉凡渾然不在意地說道,“就說是我的血吧……”


    “太汙穢了,丟死人了!宋警官要是察覺了,我以後還怎麽見她?”謝倩雲簡直羞死了,俏臉之上通紅通紅的,“你起來,我把床單一起洗了!”


    葉凡隻好穿著平角褲到客廳裏看電視。


    謝倩雲把他滿是血汙的衣服、床單都洗了,用掛燙機被葉凡的衣服烘幹,讓葉凡換上,然後又細心地給葉凡塗上銀葉養肌粉,才去做飯。


    謝倩雲看冰箱裏也就有幾枚雞蛋,幾片麵包,就準備做一個煎蛋,把麵包加熱了吃。


    謝倩雲這些年來忙於事業,所以,很少進廚房,廚藝一般,與顧心澄絕對沒法比,看著糊了的雞蛋,謝倩雲羞愧得簡直要鑽進地縫裏,第一次為葉凡做飯,就做成這樣子。


    還好葉凡並不介意,謝倩雲看著葉凡大口大口地吃著麵包煎蛋,目光泛起水波一般的柔情,原本最鄙夷那種圍著廚房轉的家庭主婦的她,卻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把廚藝練好,否則,怎麽給葉凡做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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