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兩個夢靈中間，老實說我有點尷尬兮兮的。我還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夢靈們的衣服都一模一樣的，我和老秦道長的衣服也很相似，隻是差一件大衣而已。
這應該是越千山有意為之。
“你們穿的一樣很難分辨啊！”我說。我和老秦道長，一個斷腿，一個瞎眼，還是很好分的。
“這不是很有意思麽？”寧老板道，“看你分不分得出來我們誰是誰。”
“你們都是夢靈啊，原本就是同一個人。”我說。
顧長寧沒有寧老板那麽會開玩笑，隻是道：“老秦，小秦沒有行動能力，等下讓他跟著誰走？”
“讓他跟著你走。寧老板跟著我走。”老秦道長道，“小秦，你等下去高處一些的地方，那裏比較安全，我們去秘寶的所在地周圍。”
越千山和他們似乎有所計劃，而我隻能跟著他們行動。
其實我算是半個路癡了，任由他們開車帶著走。
越千山說他精確計算過路線，因此我們一路上依舊沒有看到其他異神。
倒是濃雲密布的夜空中不時有黑影迅速的飛過。
雖然我沒有看清有其他異神，但是隨著車子越往那座行政的高樓靠近，我的身體便開始微微發抖，甚至我的那條殘腿都開始有點微微的痙攣，不自然的抖著。
“不舒服？”寧老板出聲道，“我幫你揉揉。”
“是周圍的異神太多，小秦的身體有點招架不住那種異神對凡人的震懾感了。”老秦道長道，“習慣一下就好。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此刻卻能感覺到異神真是前所未有的密集啊！”
“有多少？”我按住寧老板的手問。
老秦道長說出了可怕的話語：“數千隻。”
聽到他的話，我的殘腿痙攣得更厲害了。
“把褲子卷起來，我給你針灸一下。”顧長寧忽然發話道。
“你隨身還帶著針灸的針？！”我問道。
“當然，我可是個大夫。”顧長寧揚了揚眉毛道。
在寧老板的幫忙下，他把我的褲子外加保暖褲都卷了起來，當顧長寧捧住我的殘腿時，他冰涼的手讓我忍不住縮了縮。
“別怕，不疼的。”顧長寧拿出針包，竟然能在車輛行駛的過程中施針！
他說的不假，那麽長的陣，他紮入的時候確實不疼，隻有一點點刺痛，隨即痛感消失，有種酸麻的感覺，看著他紮了幾針，我的痙攣果然減輕了大半。
寧老板不服氣道：“我隻是沒有銀針，不然我也可以幫你針灸。”
顧長寧抬眼看了他一眼，便起了針。
這時車子正好停下，我也不知道到底到了什麽地界，隻看到車子停在了一幢建築的後門處。
“這裏是職工活動中心，小秦，你們從這裏進去，路線我已經告訴了長寧。”越千山把麵具交給我們，叫我們戴上。
我點點頭，在顧長寧的攙扶下率先下了車，和寧老板他們分開了。
四周都是濃密的花壇和樹木，看起來還挺幽靜的，我扶著顧長寧來到門邊，他叫我自己在牆邊站一會兒，自己則擺弄起那個大門的電子鎖，很快就把電子鎖弄開了。
是唐修教他的技術吧？
“這裏是越千山計算過的，異神的盲點，現在還存活的異神都朝著那個廣場而去了。
不過此處有地下停車場和行政大樓相連，我們通過地下道過去。你隻有一條腿肯定沒法走那麽遠，我背你過去。”顧長寧道。
“那勞煩你了。”我的手搭上他的後背。
當他背起我後，他道：“我不能理解為何千年之後的我會對你如此寵溺，在我看來，你真是一無是處。但是偏偏你偶爾說出的話，還有幾分真正秦君華的味道。唉。”
他竟然歎了口氣。
“我變成殘廢，讓你失望了麽？”我好似能讀懂他的失望，畢竟，讓他一直沉迷的秦君華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劍神，而並非我這樣的隻有一條腿的廢人。
“我是有些失望。”他的一隻手捏了捏我的殘腿，“隻是，秦君華瞎了眼，我都心疼他，你是秦君華的轉世，你斷了腿，我自然也是有些心疼你的。我雖然是異神，但是我畢竟轉世為人，還做了醫者，你是傷殘人，我不能對你不管。
你老實跟我在一起，我護你周全便好了。”
“你當初和前世的我立下誓約，說若是有一日我讓你失望，你便吞噬我。”我低聲道。
“你就那麽急著去死麽？哪壺不開提哪壺？”顧長寧哼了一聲，“該殺你時我自然會殺！但是不是現在！”
我趴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慢慢閉上眼睛，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背著我在建築中快速走動，越接近廣場，就越發有股邪風吹來，甚至明明在建築之中，也能感覺到那種強大的邪氣撲麵而來，讓我的頭發都被吹得紛飛。
“堅持住！不要被異神的集群氣息吹走神智！不然你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他低聲對我道，然而，當我們來到地下停車場的中間時，大概此時正上方就是那個廣場，無比劇烈的颶風在整個停車場裏猛烈的盤旋。
顧長寧忽然將我放下，靠著一根柱子，然後欺身上來，對著我的嘴裏吹了口氣。
“不要開口說話！憋住我給你的這口真氣！這能讓你保持神魂！”他說罷又抱怨道，“凡人真是麻煩！”
然後又背著我繼續往前走。
那股颶風刮得我都要從他後背上被吹走了，簡直堪比十幾級大風，好不容易我們才走到了對麵的樓梯口。
那樓梯本來是救生通道，能夠直接通到頂層。顧長寧此時忽然踉蹌了一下，險些跪倒在地。
“你的力量這麽多年來都用在幫秦君華封印天眼，使得他複明，剛才你又全力護著我通過那些異神颶風，你也非常虛弱了！”我驚道。
“我沒事……我有點背不動你了，我扶著你走……”他虛弱道。
畢竟他也不過是剛剛出生了數十年的異神而已，相對於寧老板來說，顧長寧也不過是處在異神的繈褓期的異神，甚至還沒有成熟的力量體係，還把大量的能量消耗在壓製天眼的封印上了。
我一手扶著樓梯的把手，一手扶著他的手臂，艱難的用一條腿往樓梯上跳。
我不確定我那條獨腿能夠堅持跳到幾樓，然而我可以確信的是，現在空氣中異神的氣息濃度很濃，這種異神氣息對於顧長寧來說也是極大的損耗，而我現在還能自由行動和唿吸，都是因為顧長寧還在燃燒自己的力量護持著我。
我隻能咬牙堅持下去。
也不知道跳了幾層樓，我的那條獨腿已經酸到幾乎無法再挪動一步，而這時，顧長寧忽然身軀一軟，我想要去抓住他，結果卻是因為隻有一條腿重心不穩，和他一同跌落在了樓梯中間段的。
“唔啊啊啊啊！”我痛苦的捂著那條直直撞在台階邊緣的殘腿，這痛楚不亞於被那軍閥狠狠的踢了一腳。
顧長寧則趴在我旁邊，一動不動。
我咬牙忍過了一陣劇痛，慌忙查看他的狀況。還沒等我靠近他，他忽然抬起頭，臉色慘白道：“君……華……你努力往上爬……不要管我……”
“好……”我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我去樓頂，但是這可能是越千山計劃的關鍵的一環。
此時，從樓梯縫隙的最下麵傳來了異樣的嘶鳴聲，是有些異神竟然進入到這裏來了！
不知道它們何時會發覺我們的行蹤，我隻能繼續往上爬。
單腿往上跳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吃力了，我隻能手腳並用往上爬，先挪動那條好腿，再跟上殘腿。
隻是剛剛被重重摔過的殘腿再作為發力點往上爬，可想而知肯定又有一番痛楚讓我受了。
沒想到的是，當我往上爬的時候，顧長寧竟然伸手幫我托住殘肢，他明明也幾乎要完全脫力了，卻還是拚盡力氣和我一起爬行，並還在試圖維護我！
“我雖然覺得你讓人失望而無趣，但是此時此刻這樣共同麵對難關，卻也有幾分趣味。”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換個姿勢爬樓……不要碰到你的傷腿……照顧好自己……”
說罷他忽然鬆開手，整個人迅速的消散，化為一陣紫色的風，朝著樓下越來越逼近的異神鳴叫聲處飄去了。
“不要去！！！長寧！！！”我驚叫出聲，然而，偌大的樓道裏，隻有我自己的迴音。
忽然世界變得寂靜無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頭痛苦的嚎叫起來。
我拚命抓著我的額頭，然而額頭的天眼卻怎麽也睜不開了！
“別鬧，會傷到自己的。”顧長寧忽然在我身後道。
“長寧……”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在應急燈光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隻是身軀是半透明的。
“我把剩下的力量都去抵擋那些異神了，沒法化為實體了，也不能給你擦眼淚了，快把鼻涕眼淚擦擦，繼續往上爬，時機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他的手指穿過了我的額頭，果然是幻影。
“真是的，君華小時候也是個嘰嘰歪歪會哭唧唧的家夥。不過那都是他小時候三四歲的事兒了，你都多大了，還這麽愛撒嬌。”顧長寧道，“哎，你還是年輕！秦君華哭成這樣子！成何體統！若是往日，我一定宰了你這個懦弱的愛哭鬼！太讓人失望了！快擦擦臉！就當我沒看見！”
他就這麽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催促著我爬樓。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麽大的毅力，最終竟然爬到了十八層樓上的天台。
這應該是越千山有意為之。
“你們穿的一樣很難分辨啊！”我說。我和老秦道長，一個斷腿，一個瞎眼，還是很好分的。
“這不是很有意思麽？”寧老板道，“看你分不分得出來我們誰是誰。”
“你們都是夢靈啊，原本就是同一個人。”我說。
顧長寧沒有寧老板那麽會開玩笑，隻是道：“老秦，小秦沒有行動能力，等下讓他跟著誰走？”
“讓他跟著你走。寧老板跟著我走。”老秦道長道，“小秦，你等下去高處一些的地方，那裏比較安全，我們去秘寶的所在地周圍。”
越千山和他們似乎有所計劃，而我隻能跟著他們行動。
其實我算是半個路癡了，任由他們開車帶著走。
越千山說他精確計算過路線，因此我們一路上依舊沒有看到其他異神。
倒是濃雲密布的夜空中不時有黑影迅速的飛過。
雖然我沒有看清有其他異神，但是隨著車子越往那座行政的高樓靠近，我的身體便開始微微發抖，甚至我的那條殘腿都開始有點微微的痙攣，不自然的抖著。
“不舒服？”寧老板出聲道，“我幫你揉揉。”
“是周圍的異神太多，小秦的身體有點招架不住那種異神對凡人的震懾感了。”老秦道長道，“習慣一下就好。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此刻卻能感覺到異神真是前所未有的密集啊！”
“有多少？”我按住寧老板的手問。
老秦道長說出了可怕的話語：“數千隻。”
聽到他的話，我的殘腿痙攣得更厲害了。
“把褲子卷起來，我給你針灸一下。”顧長寧忽然發話道。
“你隨身還帶著針灸的針？！”我問道。
“當然，我可是個大夫。”顧長寧揚了揚眉毛道。
在寧老板的幫忙下，他把我的褲子外加保暖褲都卷了起來，當顧長寧捧住我的殘腿時，他冰涼的手讓我忍不住縮了縮。
“別怕，不疼的。”顧長寧拿出針包，竟然能在車輛行駛的過程中施針！
他說的不假，那麽長的陣，他紮入的時候確實不疼，隻有一點點刺痛，隨即痛感消失，有種酸麻的感覺，看著他紮了幾針，我的痙攣果然減輕了大半。
寧老板不服氣道：“我隻是沒有銀針，不然我也可以幫你針灸。”
顧長寧抬眼看了他一眼，便起了針。
這時車子正好停下，我也不知道到底到了什麽地界，隻看到車子停在了一幢建築的後門處。
“這裏是職工活動中心，小秦，你們從這裏進去，路線我已經告訴了長寧。”越千山把麵具交給我們，叫我們戴上。
我點點頭，在顧長寧的攙扶下率先下了車，和寧老板他們分開了。
四周都是濃密的花壇和樹木，看起來還挺幽靜的，我扶著顧長寧來到門邊，他叫我自己在牆邊站一會兒，自己則擺弄起那個大門的電子鎖，很快就把電子鎖弄開了。
是唐修教他的技術吧？
“這裏是越千山計算過的，異神的盲點，現在還存活的異神都朝著那個廣場而去了。
不過此處有地下停車場和行政大樓相連，我們通過地下道過去。你隻有一條腿肯定沒法走那麽遠，我背你過去。”顧長寧道。
“那勞煩你了。”我的手搭上他的後背。
當他背起我後，他道：“我不能理解為何千年之後的我會對你如此寵溺，在我看來，你真是一無是處。但是偏偏你偶爾說出的話，還有幾分真正秦君華的味道。唉。”
他竟然歎了口氣。
“我變成殘廢，讓你失望了麽？”我好似能讀懂他的失望，畢竟，讓他一直沉迷的秦君華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劍神，而並非我這樣的隻有一條腿的廢人。
“我是有些失望。”他的一隻手捏了捏我的殘腿，“隻是，秦君華瞎了眼，我都心疼他，你是秦君華的轉世，你斷了腿，我自然也是有些心疼你的。我雖然是異神，但是我畢竟轉世為人，還做了醫者，你是傷殘人，我不能對你不管。
你老實跟我在一起，我護你周全便好了。”
“你當初和前世的我立下誓約，說若是有一日我讓你失望，你便吞噬我。”我低聲道。
“你就那麽急著去死麽？哪壺不開提哪壺？”顧長寧哼了一聲，“該殺你時我自然會殺！但是不是現在！”
我趴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慢慢閉上眼睛，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背著我在建築中快速走動，越接近廣場，就越發有股邪風吹來，甚至明明在建築之中，也能感覺到那種強大的邪氣撲麵而來，讓我的頭發都被吹得紛飛。
“堅持住！不要被異神的集群氣息吹走神智！不然你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他低聲對我道，然而，當我們來到地下停車場的中間時，大概此時正上方就是那個廣場，無比劇烈的颶風在整個停車場裏猛烈的盤旋。
顧長寧忽然將我放下，靠著一根柱子，然後欺身上來，對著我的嘴裏吹了口氣。
“不要開口說話！憋住我給你的這口真氣！這能讓你保持神魂！”他說罷又抱怨道，“凡人真是麻煩！”
然後又背著我繼續往前走。
那股颶風刮得我都要從他後背上被吹走了，簡直堪比十幾級大風，好不容易我們才走到了對麵的樓梯口。
那樓梯本來是救生通道，能夠直接通到頂層。顧長寧此時忽然踉蹌了一下，險些跪倒在地。
“你的力量這麽多年來都用在幫秦君華封印天眼，使得他複明，剛才你又全力護著我通過那些異神颶風，你也非常虛弱了！”我驚道。
“我沒事……我有點背不動你了，我扶著你走……”他虛弱道。
畢竟他也不過是剛剛出生了數十年的異神而已，相對於寧老板來說，顧長寧也不過是處在異神的繈褓期的異神，甚至還沒有成熟的力量體係，還把大量的能量消耗在壓製天眼的封印上了。
我一手扶著樓梯的把手，一手扶著他的手臂，艱難的用一條腿往樓梯上跳。
我不確定我那條獨腿能夠堅持跳到幾樓，然而我可以確信的是，現在空氣中異神的氣息濃度很濃，這種異神氣息對於顧長寧來說也是極大的損耗，而我現在還能自由行動和唿吸，都是因為顧長寧還在燃燒自己的力量護持著我。
我隻能咬牙堅持下去。
也不知道跳了幾層樓，我的那條獨腿已經酸到幾乎無法再挪動一步，而這時，顧長寧忽然身軀一軟，我想要去抓住他，結果卻是因為隻有一條腿重心不穩，和他一同跌落在了樓梯中間段的。
“唔啊啊啊啊！”我痛苦的捂著那條直直撞在台階邊緣的殘腿，這痛楚不亞於被那軍閥狠狠的踢了一腳。
顧長寧則趴在我旁邊，一動不動。
我咬牙忍過了一陣劇痛，慌忙查看他的狀況。還沒等我靠近他，他忽然抬起頭，臉色慘白道：“君……華……你努力往上爬……不要管我……”
“好……”我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我去樓頂，但是這可能是越千山計劃的關鍵的一環。
此時，從樓梯縫隙的最下麵傳來了異樣的嘶鳴聲，是有些異神竟然進入到這裏來了！
不知道它們何時會發覺我們的行蹤，我隻能繼續往上爬。
單腿往上跳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吃力了，我隻能手腳並用往上爬，先挪動那條好腿，再跟上殘腿。
隻是剛剛被重重摔過的殘腿再作為發力點往上爬，可想而知肯定又有一番痛楚讓我受了。
沒想到的是，當我往上爬的時候，顧長寧竟然伸手幫我托住殘肢，他明明也幾乎要完全脫力了，卻還是拚盡力氣和我一起爬行，並還在試圖維護我！
“我雖然覺得你讓人失望而無趣，但是此時此刻這樣共同麵對難關，卻也有幾分趣味。”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換個姿勢爬樓……不要碰到你的傷腿……照顧好自己……”
說罷他忽然鬆開手，整個人迅速的消散，化為一陣紫色的風，朝著樓下越來越逼近的異神鳴叫聲處飄去了。
“不要去！！！長寧！！！”我驚叫出聲，然而，偌大的樓道裏，隻有我自己的迴音。
忽然世界變得寂靜無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頭痛苦的嚎叫起來。
我拚命抓著我的額頭，然而額頭的天眼卻怎麽也睜不開了！
“別鬧，會傷到自己的。”顧長寧忽然在我身後道。
“長寧……”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在應急燈光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隻是身軀是半透明的。
“我把剩下的力量都去抵擋那些異神了，沒法化為實體了，也不能給你擦眼淚了，快把鼻涕眼淚擦擦，繼續往上爬，時機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他的手指穿過了我的額頭，果然是幻影。
“真是的，君華小時候也是個嘰嘰歪歪會哭唧唧的家夥。不過那都是他小時候三四歲的事兒了，你都多大了，還這麽愛撒嬌。”顧長寧道，“哎，你還是年輕！秦君華哭成這樣子！成何體統！若是往日，我一定宰了你這個懦弱的愛哭鬼！太讓人失望了！快擦擦臉！就當我沒看見！”
他就這麽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催促著我爬樓。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麽大的毅力，最終竟然爬到了十八層樓上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