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根煙都沒抽完，那些巨大的機械忽然開始盡數崩散。
桃神興奮的將傘扔開，伸開雙臂道：“完成了！！”
這就完成了？！
其實我肉眼看上去，也看看不出到底怎麽才算完成。
“我最後勸你一句，不要發動人造月亮啊！！！”我叫道。
桃神轉身麵向我，用那副他變出來的美男子的臉麵對我，燦爛的笑著，然後緩緩抬起了一隻手。
“現在，就要開動了哦！”他的手指啪嗒打了個響指。
“後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沒有試過……”我一句話沒說完，周圍的場景就迅速變化。
竟然變成了燈火闌珊的民國街道夜市。
人還挺多，各種攤販在街道兩邊擺設，看起來和正常的世界沒什麽不同。
我下意識的去看天空，天上沒有月亮，陰雲密布的。
而桃神就站在我旁邊，他的臉上也有點微微吃驚。
“這就是人造月亮的能力麽？不過是再現某個時間幻境，也沒什麽稀奇的。”桃神失望的抱起了手臂。
“這和你之前的能力也沒什麽區別吧，或者說，人造月亮真的發動了麽？”我說，“難道人造月亮的威力，隻是強製發動一次持有者本身的能力麽？”
“誰知道呢？這裏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我什麽都沒感覺到，甚至可以輕易撕碎這個幻境。”桃神從我手中接過煙頭，姿態妖嬈的抽了起來，“失望，真的太讓人失望了。那就這樣吧，秦君華，我已經證明，你和天眼，還有人造月亮都不足為道，我們來履行之前的約定吧！今夜之後，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接受我給你安排的畸形的人生吧！”
他似乎還想發表什麽言論，此時卻有人從後麵拍了桃神的肩膀一下，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要來我們新開的劇院看戲麽？今晚有美國那邊過來的電影！”
我迴頭一看，隻見是個長相很好看的年輕人，正在發傳單。
桃神接過傳單看了一眼，笑道：“是美國拍的愛情片，還是很經典的一部。秦君華，這樣吧，我就和你看一場電影吧，作為我們難解緣分的開端，我會比顧長寧更加疼愛你的，來吧。”
說罷他俯下身親了我的額頭一下，然後拿出一些錢給那個發傳單的：“把這位先生送到電影院裏，給我定第五排中間的兩個座位。”
那個發傳單的青年眉開眼笑的問：“先生，要不要我給你們叫輛黃包車啊？”
“不用了，我要好好看看這個地方，散散步，你推他先過去吧。”桃神道，他似乎想親自看看到底現在這個小鎮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謝謝先生。”青年拿了小費，很開心的就把我的輪椅往劇院那邊推。
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那個青年：“小夥子，這個鎮子上是不是有個很出名的季家？”
“季家？不是早就敗了麽？聽說前兩年軍閥和日本鬼子火拚，季家被卷入其中，季家的人都死完了。”那個青年一邊推我一邊道，“季家的房子也被日本兵用大炮轟平了。”
原來現在這裏的時間竟然是我闖入季家數年後的時間了。
“說起來，你叫我小夥子有點不合時宜啊。”那青年忽然話題一轉。
“怎麽了，不叫你小夥子難道叫你大伯不成。你看起來頂多20歲吧？”我說。
那青年笑一聲道：“那要看你怎麽算了，如果算我真正出生的年齡，我大概一千多歲吧，但是如果算我現在這個時代的實際年齡，我大概隻有幾個月大。如果你要再算精確點，那我頂多隻有幾十分鍾的年齡。”
“你說什麽？！”我忽然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秦君華，你可真是蠢到姥姥家了。”那青年彎腰歪頭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
“你說呢？”他原來穿著的夥計的短打衣服竟然化作翩翩的白蝶盡數散去，露出了一身月白的民國書生穿的長衫，領口別著白銀的銀月領針，還垂著一條金鏈子，他當著我的麵戴上了一片單片眼鏡，整個人頓時顯得……
氣質不一樣了。
世故，圓滑，斯文，儒雅，狡猾，精致，很難具體描述他的氣質。
“我好歹也算是天局的三分之一。”他的膚色非常白皙，在夜色中甚至有點微微自發光的光感。
“天局不就是我本人麽？”我道。
“所以我說你愚蠢，天局神是三個部分組成。而你隻是無知的三分之一罷了。”他來到我麵前雙手抄在衣袖裏看著我，很有點睥睨鄙視的意味。
我微微睜大了眼睛：“我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莫非你是人造……”
他忽然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你不可在此地說出我的真名，以免被那個‘家夥’聽到，我們的遊戲還沒開始，可不想就這麽急匆匆的開幕。
秦君華，我，你，天眼，加起來才是運作不息的天局。而你隻是我和天眼在人間的代理。我和天眼理應不會有凡人的形象，也不會以單獨的人形出現在你麵前，我們本來的職責，是輔佐你對我們進行持續的無窮的永恆的探索。因為你是我們之中最愚蠢的那個。
換句話說，我們的職責，是負責教導和引領膚淺無知而懶惰的你。
這也是天眼被巨靈神造出時，被賦予的任務。
現在在世間翻滾作祟的異神們，不過是巨靈神眼中那些嬉戲胡鬧的幼兒園熊孩子，而你，是唯一被它指定的大班長。
我和天眼，就是負責教育你吃喝拉撒怎麽做的幼教老師。”
“口氣真不得了。”我嗬嗬了兩聲，“主要的運算工作都是我在負責，你做了什麽？”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天局三分中最蠢的那個。”他嗤笑道。
“我不和你計較這些，既然你能出現，那麽第二個人造之物呢？它是否化為了人形？”我問。
那人道：“你應該對我的存在有一點點膚淺的了解，便知道，我雖然被稱為神的工藝品，實際上我是一個介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概念’，和天眼的構成類似，無論有多少個複製品或者自稱超越我的完成品，最終都會被歸於‘我’這個總概念下，所以理論上，我是不可被複製的，因為無論造出多少個‘我’，其實隻有一個我。
桃神不是沒想過這個層次，他隻是太低估我的實力。並且被你的故意示弱所迷惑。”
“那天眼呢？它是否也有單獨的人形形象？”我問。
“他沒有。他是巨靈神的工藝品，人類的形象無法承載它偉大的意義。所以我代替他來為你傳話，我無知的學生——秦君華。”青年道，“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完美了，將桃神帶入我們的境界，所以你的工作完成了。”
“是我把你造出來的！為什麽我會是你的學生！我才是你的老師才對！”我道。
“不要這麽無禮，愚蠢的弟子，好好聽好，顧長寧現在就在那座劇院中，我會把你帶到那裏，但是你絕對不能去看即將演出的電影，你要設法在開幕前離開。還有，你的書法太難看了，等你迴去後，每天務必聯係毛筆字和書法，這樣才能讓我臉麵有光。你將來是代理我和天眼教導眾神，成為眾神老師的存在，所以你一定要從各個細節完美的要求自己。”他忽然龜毛的巴拉巴拉起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不能自己顯形去教導眾神麽？既然你自認為自己是老師的話。”我說。
“我隻能在特定的特異場合才能出現。比如現在。否則要天下大亂了。”他眯了眯眼睛道。
“那麽，你的真正性能到底是什麽？！告訴我吧！”
“不行。你要自己去摸索。”他在唇邊豎起手指，忽然身上的白蝶再度紛飛，之後，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穿著短褂的小哥，他愣愣的看著我：“客官，怎麽了？你剛才說什麽？”
看來那位老師自己飛走了。留在我麵前的隻是這鎮上的普通居民了。
桃神興奮的將傘扔開，伸開雙臂道：“完成了！！”
這就完成了？！
其實我肉眼看上去，也看看不出到底怎麽才算完成。
“我最後勸你一句，不要發動人造月亮啊！！！”我叫道。
桃神轉身麵向我，用那副他變出來的美男子的臉麵對我，燦爛的笑著，然後緩緩抬起了一隻手。
“現在，就要開動了哦！”他的手指啪嗒打了個響指。
“後果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沒有試過……”我一句話沒說完，周圍的場景就迅速變化。
竟然變成了燈火闌珊的民國街道夜市。
人還挺多，各種攤販在街道兩邊擺設，看起來和正常的世界沒什麽不同。
我下意識的去看天空，天上沒有月亮，陰雲密布的。
而桃神就站在我旁邊，他的臉上也有點微微吃驚。
“這就是人造月亮的能力麽？不過是再現某個時間幻境，也沒什麽稀奇的。”桃神失望的抱起了手臂。
“這和你之前的能力也沒什麽區別吧，或者說，人造月亮真的發動了麽？”我說，“難道人造月亮的威力，隻是強製發動一次持有者本身的能力麽？”
“誰知道呢？這裏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我什麽都沒感覺到，甚至可以輕易撕碎這個幻境。”桃神從我手中接過煙頭，姿態妖嬈的抽了起來，“失望，真的太讓人失望了。那就這樣吧，秦君華，我已經證明，你和天眼，還有人造月亮都不足為道，我們來履行之前的約定吧！今夜之後，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接受我給你安排的畸形的人生吧！”
他似乎還想發表什麽言論，此時卻有人從後麵拍了桃神的肩膀一下，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要來我們新開的劇院看戲麽？今晚有美國那邊過來的電影！”
我迴頭一看，隻見是個長相很好看的年輕人，正在發傳單。
桃神接過傳單看了一眼，笑道：“是美國拍的愛情片，還是很經典的一部。秦君華，這樣吧，我就和你看一場電影吧，作為我們難解緣分的開端，我會比顧長寧更加疼愛你的，來吧。”
說罷他俯下身親了我的額頭一下，然後拿出一些錢給那個發傳單的：“把這位先生送到電影院裏，給我定第五排中間的兩個座位。”
那個發傳單的青年眉開眼笑的問：“先生，要不要我給你們叫輛黃包車啊？”
“不用了，我要好好看看這個地方，散散步，你推他先過去吧。”桃神道，他似乎想親自看看到底現在這個小鎮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謝謝先生。”青年拿了小費，很開心的就把我的輪椅往劇院那邊推。
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那個青年：“小夥子，這個鎮子上是不是有個很出名的季家？”
“季家？不是早就敗了麽？聽說前兩年軍閥和日本鬼子火拚，季家被卷入其中，季家的人都死完了。”那個青年一邊推我一邊道，“季家的房子也被日本兵用大炮轟平了。”
原來現在這裏的時間竟然是我闖入季家數年後的時間了。
“說起來，你叫我小夥子有點不合時宜啊。”那青年忽然話題一轉。
“怎麽了，不叫你小夥子難道叫你大伯不成。你看起來頂多20歲吧？”我說。
那青年笑一聲道：“那要看你怎麽算了，如果算我真正出生的年齡，我大概一千多歲吧，但是如果算我現在這個時代的實際年齡，我大概隻有幾個月大。如果你要再算精確點，那我頂多隻有幾十分鍾的年齡。”
“你說什麽？！”我忽然轉頭，驚訝的看著他。
“秦君華，你可真是蠢到姥姥家了。”那青年彎腰歪頭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
“你說呢？”他原來穿著的夥計的短打衣服竟然化作翩翩的白蝶盡數散去，露出了一身月白的民國書生穿的長衫，領口別著白銀的銀月領針，還垂著一條金鏈子，他當著我的麵戴上了一片單片眼鏡，整個人頓時顯得……
氣質不一樣了。
世故，圓滑，斯文，儒雅，狡猾，精致，很難具體描述他的氣質。
“我好歹也算是天局的三分之一。”他的膚色非常白皙，在夜色中甚至有點微微自發光的光感。
“天局不就是我本人麽？”我道。
“所以我說你愚蠢，天局神是三個部分組成。而你隻是無知的三分之一罷了。”他來到我麵前雙手抄在衣袖裏看著我，很有點睥睨鄙視的意味。
我微微睜大了眼睛：“我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莫非你是人造……”
他忽然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你不可在此地說出我的真名，以免被那個‘家夥’聽到，我們的遊戲還沒開始，可不想就這麽急匆匆的開幕。
秦君華，我，你，天眼，加起來才是運作不息的天局。而你隻是我和天眼在人間的代理。我和天眼理應不會有凡人的形象，也不會以單獨的人形出現在你麵前，我們本來的職責，是輔佐你對我們進行持續的無窮的永恆的探索。因為你是我們之中最愚蠢的那個。
換句話說，我們的職責，是負責教導和引領膚淺無知而懶惰的你。
這也是天眼被巨靈神造出時，被賦予的任務。
現在在世間翻滾作祟的異神們，不過是巨靈神眼中那些嬉戲胡鬧的幼兒園熊孩子，而你，是唯一被它指定的大班長。
我和天眼，就是負責教育你吃喝拉撒怎麽做的幼教老師。”
“口氣真不得了。”我嗬嗬了兩聲，“主要的運算工作都是我在負責，你做了什麽？”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是天局三分中最蠢的那個。”他嗤笑道。
“我不和你計較這些，既然你能出現，那麽第二個人造之物呢？它是否化為了人形？”我問。
那人道：“你應該對我的存在有一點點膚淺的了解，便知道，我雖然被稱為神的工藝品，實際上我是一個介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概念’，和天眼的構成類似，無論有多少個複製品或者自稱超越我的完成品，最終都會被歸於‘我’這個總概念下，所以理論上，我是不可被複製的，因為無論造出多少個‘我’，其實隻有一個我。
桃神不是沒想過這個層次，他隻是太低估我的實力。並且被你的故意示弱所迷惑。”
“那天眼呢？它是否也有單獨的人形形象？”我問。
“他沒有。他是巨靈神的工藝品，人類的形象無法承載它偉大的意義。所以我代替他來為你傳話，我無知的學生——秦君華。”青年道，“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完美了，將桃神帶入我們的境界，所以你的工作完成了。”
“是我把你造出來的！為什麽我會是你的學生！我才是你的老師才對！”我道。
“不要這麽無禮，愚蠢的弟子，好好聽好，顧長寧現在就在那座劇院中，我會把你帶到那裏，但是你絕對不能去看即將演出的電影，你要設法在開幕前離開。還有，你的書法太難看了，等你迴去後，每天務必聯係毛筆字和書法，這樣才能讓我臉麵有光。你將來是代理我和天眼教導眾神，成為眾神老師的存在，所以你一定要從各個細節完美的要求自己。”他忽然龜毛的巴拉巴拉起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不能自己顯形去教導眾神麽？既然你自認為自己是老師的話。”我說。
“我隻能在特定的特異場合才能出現。比如現在。否則要天下大亂了。”他眯了眯眼睛道。
“那麽，你的真正性能到底是什麽？！告訴我吧！”
“不行。你要自己去摸索。”他在唇邊豎起手指，忽然身上的白蝶再度紛飛，之後，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穿著短褂的小哥，他愣愣的看著我：“客官，怎麽了？你剛才說什麽？”
看來那位老師自己飛走了。留在我麵前的隻是這鎮上的普通居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