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賴皮嗎?”北雪使勁推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夏昱,雖然她知道,這“膏藥”一旦粘上了身,可能怎麽推也推不下去,但依舊不服輸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我不想下去。”夏昱眼睛一眯,將她摟得更緊了,就用商量的口吻道:“雪娘,好不容易今晚軒兒不在,我們得抓住機會,否則那小家夥一迴來,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一臉地渴求與期盼。


    盡管北雪也知道機會難得,可是一想到初夜的疼痛,她就忍不住皺了眉。她真的不確定第二次會不會還那麽疼,所以她那種擔心與不適的感覺遠遠超過了軒兒不在的喜悅。


    “怎麽?還不舒服嗎?”夏昱的眉頭也蹙了蹙,有些擔心地問她。


    “也不是。”她像個小貓一樣,將頭埋進被子裏,喃喃地說道:“那個事兒做多了,會懷上的。萬一懷上了,你讓我怎麽辦?”


    北雪之所以會這樣說,就是想知道薛氏和夏昱說了那番話後,他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反應。


    然而夏昱卻是死活不說,隻露著討好的笑容道:“懷上就懷上,我們總歸是要有孩子的,想必軒兒也想要一個弟弟或妹妹。”


    “軒兒那麽小,他哪裏知道這些?”北雪翻著白眼反駁他。


    “等你生出來,軒兒就知道了。懷胎總要十個月,那時候軒兒也大一點了。”他嘴上說著,手也沒閑著,一個勁地往北雪腰間的汗巾上扯。


    結果二人拉拉扯扯中,北雪就突然“哎喲”了一聲。


    夏昱立馬僵住了,“怎麽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傷到你哪了?”


    北雪搖頭,“不是。”隨即又從被窩中拉出右手給夏昱看。


    中指以後的三根手指頭,紅紅一片,很是刺目。其中最嚴重的一根手指上,還有一個明晃晃的水泡。


    “這。這是怎麽了?”夏昱一個骨碌翻身坐了起來,握起北雪的手,一臉的擔心和心疼,“是不是燙到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沒事兒!”北雪笑著雲淡風輕。“晚上做飯的時候掀鍋蓋被熱氣激到了。”


    夏昱就“哎呀”了一聲轉身穿衣下地。


    “你要幹嘛?”


    “娘那屋有燙傷藥,我去拿來。”夏昱一邊說話,一邊趿拉著鞋往外走。


    “不用,不用!”北雪趕緊阻止,“讓娘知道了會說我大驚小怪的。”


    夏昱迴頭一笑,“我就說是我倒水燙到了!”


    不待北雪再說,聲音已經飄遠。


    待他再迴來時,北雪依舊趴在被窩裏,已經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今天確實是太累了。和薛氏一起給夏靖宇、夏靖軒二人做衣服,刺繡品不說。還做了一日三餐的飯菜。看著活不動,但是一旦上了床,人就不想動了。


    但願能靠著手上的這點傷,再哄騙夏昱一晚,把今晚的事兒應付過去。


    夏昱小心地給她塗著藥粉。“瞧你的手多好看,嫩蔥似的。要是燙過之後留下什麽傷疤,那可不好了。”停了一會兒又問,“疼嗎?”


    北雪立馬小嘴一撅,“疼!”


    “很疼?”


    她點頭如搗蒜,“要疼死了。”


    夏昱就很細心用嘴給她吹著傷口,然後又找了一塊幹淨的布巾。非常細致地包上了。


    “大郎。”北雪雙手就搭上了夏昱的脖子,“你看在我今天都已經受傷,又幹了那麽多活的份上,就不要把我就地正法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待明天早晨精神飽滿之時,咱們再……”說著。竟有些微微臉紅。


    其實她心裏自有一個小算盤,待她明天早晨還不待夏昱醒來之時,就早早起來跑去正房,那麽夏昱還哪有機會再將她就地正法了。


    夏昱覺得北雪羞羞答答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就濃眉一挑。“明天早晨睡飽了就可以任憑我處置。”


    “憑你處置。”北雪非常認真地重重點頭。


    “好。”他微微點頭,這才滿意地抱著如小貓一般歪在他懷裏的北雪甜甜進入夢鄉的。


    一夜無夢,睡意沉沉。


    北雪是在一陣奇異的騷動中變得似醒非醒的。


    她在忍受著耳邊,脖頸間,鎖骨處那濕潤火熱的滑動,然後和清醒做著拉鋸戰,她好困,她還要睡啊!討厭,討厭,是誰在打擾她睡覺?


    忍無可忍中,便胡亂地揮著拳頭,慵懶地嘟囔著:“走開,我要睡覺。”


    夏昱抬頭失笑兩聲,隨即握住那雙胡亂揮舞的小拳頭,看她閉緊的雙眼、皺著的眉頭、死也不想醒過來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不由在她臉頰處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小懶貓,是你說今早可以任憑我處置的。”


    北雪將身子側了過去,根本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


    可是餓狼既然已經出柙,豈是一個小小的吻就能敷衍過去的?


    舌尖開始梭巡自己的領土,舔一舔她紅潤的小嘴,接著向下遊移,舌尖鎖過細膩的鎖骨,輕啃了一下,頓時惹來她不舒服的抗議聲。


    夏昱忍不住壞笑出聲。


    清淡月光下,不由細細打量自己的嬌妻。


    眉毛似彎月,鼻梁又直又挺,薄薄的嘴唇櫻紅柔潤、瘦削的下巴線條唯美,再配上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有點邪氣有點傲,怎麽看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間極品。


    夏昱失笑出聲,自己怎麽就誤打誤撞娶到了這麽一個嬌美的娘子。美人在懷,焉能讓他不動心。大雜院的毛爺爺不是說了嘛,女人就是一塊地,男人這頭耕牛得勤快著點。


    他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挑開了北雪肚兜上的細繩。


    咳咳!雖然那裏還沒有達到一定的高度,但也是春光無限。


    他埋首下去繼續奮鬥,直到她已經半睜開眼睛,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北雪覺得,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胸部有一種怪怪的壓力,火熱全部都流向頂端敏感部位,那火熱繼續燃燒蔓延。一直延伸到小腹,一股酸澀、緊顫的感覺在小腹沉澱。


    北雪顫抖著張開雙眼,那雙明亮燒著烈焰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盯著她,嘴裏發出深情的唿喚。“雪娘,雪娘……”


    “你……”她嬌弱呢喃,又亮又黑的眸子水汪汪的,“你……你在做什麽!”


    “我在處置你啊!”夏昱含糊不清地說著。


    “怎麽處置?”她心跳得好快,連說話都有點結巴。


    “昨晚你答應過我的,別告訴我你忘了。”


    “什、什麽?”北雪眨著眼睛,繼續裝傻。


    夏昱抬起腦袋,摸著自己的下巴,笑得異常詭異。“雪娘,你忘了也無所謂。隻要我自己記得就好了!”


    還真是一個賴皮!


    北雪知道自己逃不脫了。與其掙紮無果,還不如靜下心來靜靜承受。


    眼睛一閉,似乎一切都變得敏感起來。


    為什麽這一次的感覺與第一次完全不一樣。


    甚至她還有了一點點向往的感覺。


    北雪的臉紅了。


    夏昱笑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一雙大手開始到處亂摸。握住一方綿軟後,便輕輕揉搓。


    “大郎!”北雪紅著臉蛋,咬著嘴唇,眼眸濕潤地看著他。


    他低頭親著她軟軟的小嘴,“什麽話都別說,讓我好好愛你。”


    他緊盯著她的眼神裏有濃濃的欲念。


    北雪遲疑了一下,還是微微點頭。默許了。她本來就是他的嗬,夫妻之事,無可躲閃。


    “雪娘,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一邊念著她的名字。一邊吻她,她又甜又嬌,好喜歡。


    感覺到他強烈的渴望,北雪不由摟住他的脖子。竟然擺出了一副“憑你處置”的姿勢。


    夏昱激動得心髒都快跳了出來。


    “雪娘……”他痛快地唿喊一聲,猛地咬著她敏感的耳朵。想要獲得她更多的許可,“雪娘,要嗎?說你要我……”


    “嗯!”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點了點頭。


    隻是低低“嗯”了一聲,她的整張臉已經羞得通紅,但是這樣夏昱已經覺得非常滿足。


    夏昱,她的夫君。此時此刻,就像一隻出了柙的猛獸,在得到她的應允後,奮力挺進,弄得她粉嫩的身子瘀紅顫抖,北雪終於受不住,不止是雙臂緊緊環住他粗壯的脖子,更是用牙齒輕輕咬住他肩膀,難耐他火熱的渴求。


    “北雪,北雪,北雪……”他低咆著不停索求她的給予。


    北雪緊緊抱住他,身上的男人,此刻熱烈得像是一團火焰在熊熊狂燒。


    好熱,這熱就像要把他們兩個一同燃盡……


    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直到屋後的公雞傳來第一聲啼名。


    屋內酣戰方歇。


    “累嗎?”他吻著她的額頭。


    北雪搖搖頭,心事重重地歪進了他的肩膀。


    雖然這一次沒有了第一次那麽疼的感覺,甚至還有了一絲絲快感,可她還是很擔心。


    夏昱二十幾歲的年齡,精力正旺。若是兩個人不知道節製,那是很容易就懷孕的。雖然她對薛氏不想她生孩子一事抱有成見,但是若讓她靜下心來想一想,暫且這孩子還真是要不得的。


    可是這個事兒她要怎麽和夏昱說他才能明白?難道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再或者,借著薛氏的梯子爬上去,也未嚐不可。


    既圓了自己的心意,又讓薛氏覺得她賢良淑德。豈不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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