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象塚的那一夜,所有人都沉睡了過去,韋寶做了一個清清楚楚的夢。


    在他的腦海裏,不受控製的出現了一副畫麵,畫麵中的韋寶在空中像魚兒在水裏遊弋一樣,遨翔自得。


    他知道自己是在夢中,便不在意這些,心神跟著夢境中的自己,躍躍欲試著接下來的夢境。


    他此時已經飛到了自象山的上空,俯瞰腳下的自象山,像是一塊糕點一般,點綴著什錦和汁醬。


    “哈哈,這夢做的,和真的一樣。”


    “我白天都想什麽了,能做這種飛天的夢。”


    “不過,很爽啊”


    “再往上飛些,看看能有什麽”


    韋寶想著,身形一躍,衝向上更高的空中而去。


    “在自己的夢裏,真是隨心所欲,我誰都不怕,哈哈。”


    在就韋寶衝破了雲層之後,映入他眼中的,是浩瀚無垠的灰『色』雲海,這裏無風無波,『潮』潤濕漉。


    而在雲海的中心處,有一團極為顯眼的黑『色』雲團,騰騰著一點點的向外擴散著黑『色』的雲濤。


    “哦,那是什麽”


    韋寶想都沒想,便向那團黑『色』飛去。


    可在他才飛到了半路時,那團黑『色』的雲團卻動靜大了起來。


    無數的黑『色』像是絲帶一樣,以那黑『色』的雲團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散去,天『色』瞬間變得陰暗了下來。


    一個人形仰麵橫躺著從那團雲團中懸浮而出,引得天上雷鳴陣陣。


    “那是什麽”


    韋寶雖知道是在夢裏,一時也不想貿然前去,盯著那個人形看了半天。


    “哢卟哢哢。。”


    數道炸雷以萬鈞之勢瞬間砸到了那個懸浮在半空的人形身上。


    “哎,這家夥這麽倒黴,還沒醒就挨雷劈”


    “我得離他遠點,別再劈到我身上。”


    韋寶這下更不敢往前湊了。


    那個人形被天雷劈了足足有一刻鍾左右,韋寶看得久了,反而沒有那麽緊張,看得困了差點在夢中睡去。


    “都焦了吧”


    “要是牛羊,我還能大吃一頓。”


    “這人沒救啦”


    韋寶想著。


    等到天『色』緩晴了一些後,韋寶圍著那人形飛了一圈,慢慢的靠近了他,直到看清了那具人形的模樣。


    是個男人,他長著一副完全陌生的臉,身上也沒有穿什麽衣服,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臉上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半張臉都布滿了黑紅『色』的血絲。


    “這是剛才雷劈的吧。”


    “真慘啊,死在我的夢裏。”


    “這位仁兄,報歉,我雖在夢裏,卻也沒能救了你。”


    “哎,也沒事,等我醒了,這裏的一切,也就全都沒了。”


    “嗯,對啊,我是在我的意識海裏,主宰一切。”


    “說不定能救活你,哈哈。”


    韋寶站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發現那個男人的身上還著有餘溫。


    “沒死”


    “這夢好真實,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我該怎麽救他呢。”


    “用金光照”


    其實,韋寶除了金光照,也不會別的了。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念完了兩句,韋寶把布滿金光的手放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隻是一放,異象叢生。


    就在金光剛觸到那個男人身上時,韋寶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那是一種強大的讓他不能反抗的吸力,不停的吸取著他身上的金光,強勁的吸力吸得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韋寶身體的感覺很奇怪,說難受吧,卻有一種說不清的舒爽自下而上衝到了頭頂,丹田處愉悅的無以複加。


    原本還在不停向外擴散的黑『色』雲團,飛快的收縮了迴去,那些無數條黑『色』的絲帶從四麵八方湧了迴來,直到進入了那個男人的身下。


    那個男人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嘬”


    “什麽鬼”


    “這夢過份了”


    “我好心救你,你這麽對我”


    “得罪了”


    韋寶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急於從那個男人的身上抽開手,雙腳使著力氣,踩在那個男人的身體上。


    可是任憑韋寶怎麽用力去踩那個人的身體,他的手還是沒有抽迴來,像是長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一樣。


    就在韋寶身上的金光全被抽光後,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隻剩下了看不情的模糊的『色』塊。


    “諍”


    一聲細微的聲響之後,韋寶被彈甩到了一邊,身體卻沒有掉落下去,依舊還浮在半空。


    “哎,看來,在我的意識海,我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那個男人,是誰啊”


    片刻之後,韋寶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他眼前的那個男人,不知何時,站立在他的麵前,長發披散著,左手高高的舉起,指向天上。


    “你是誰”


    韋寶看他有了動作,急忙問道。


    “陰自坤形”


    “道之啟始”


    “保盈持泰”


    “養晦韜光”


    那個男人答了幾句,抬起了頭,右手依舊指著天空,左手撩開了頭發,笑著看著韋寶。


    “啊”


    “你你怎麽是這副樣子。”


    韋寶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不由得張大著嘴巴,詫異著。


    那個男人的模樣,從頭到腳,卻是韋寶的樣子,分毫不差。


    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根紅綢把頭發束了起來,用左手使著勁去拽那隻高舉起的右手。


    “這不可能”


    “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韋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痛,手上被染得血紅一片。


    韋寶下意識的往天下逃去,那個男人似乎抽不開身去追他,還在拉扯著他的右手。


    直到韋寶降落到了福耀湖的湖麵上,才停了下來。


    他到這裏,是想確認著自己的樣子。


    福耀湖麵如鏡一般,沒有起一絲波瀾,倒映出了他的樣子。


    他長著一副完全陌生的臉,半張臉都布滿了黑紅『色』的血絲。


    他現在的這張臉,不就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臉麽。


    “在夢裏被搞成這樣,我要是說出去,還不得讓幾個小鬼給笑死。”


    “不行,要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韋寶倒不是害怕,反正在夢裏不管怎麽樣,等到醒了,他還是那個韋寶。


    他也是這麽想的。


    韋寶望了望上空的那個男人,又向著他的位置飛衝而去。


    等他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發現他還在原處,很吃力的在拉扯著他的右手。


    “這位假的韋寶。”


    “可不是換了一張臉,就能成為我。”


    “我好心幫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韋寶說道。


    “還差一點”


    “韋寶,再借我一些金光”


    “我就能擁有這隻右手了。”


    那個男人說道。


    “我的金光都讓你吸了過去,還想要”


    “我可不傻。”


    “讓你害了一次,還能再讓你害第二次”


    “哈哈,看你這熊樣,好像也動不了吧。”


    “別覺得說了幾句雲山霧罩的話,我就怕了你。”


    “哈哈”


    韋寶笑道。


    “不能動又如何,早晚一天,你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男人說道。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韋寶問道。


    “我剛才就告訴你了,隻是你聽不懂。”


    “我不會說第二次。”


    “我雖然不能動,可你也拿我沒辦法。”


    “看看你的樣子,誰還信你是韋寶。”


    那個男人說道。


    “這是我的夢”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和我換了臉,但是,你不過是我夢裏的一個虛影,等我醒了之後,你就不見了。”


    “我不生氣,要不,咱們好好聊聊。”


    韋寶笑道。


    “你要和我聊什麽”


    “我現在替代不了你,但以後我總有可乘之機。”


    那個男人說道。


    “好啊,我等著你。”


    “也許下個夢裏,也許下下個夢裏,我還能看到你。”


    韋寶說道。


    “我會一直在你的意識海裏,你等著”


    “總有我翻身的時候。”


    “你的金光,早晚是我的。”


    那個男人說道。


    “哈哈,我知道了。”


    “你是沒有名字,也沒有出處,爹媽也不知道是誰。”


    “好好說話,別這麽憤憤不平。”


    “我和你並沒有仇。”


    韋寶笑道。


    “我我不服”


    “為什麽我從你出生,就要屈居在你的幽泉竅。”


    “為什麽我沒有肉身,就要委身在這方寸之中。”


    “我不想這樣”


    “我不想”


    “不想”


    那個男人的話聲越說越小,把頭靠在高舉著的右手上哭了起來。


    “哎,這夢還和真的似的。”


    “哭什麽”


    “好好和我說,我能幫你麽”


    韋寶說道。


    “幫我”


    “你不會幫我,永遠不會。”


    那個男人說道。


    “你說說看,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會幫你。”


    韋寶說道。


    “真的”


    那個男人說道。


    “當然,我韋寶說話算話。”


    韋寶說道。


    “那你過來,讓我抓著你的手。”


    那個男人說道。


    “我都這麽和你表態了。”


    “你還想害我麽”


    韋寶說道。


    “不,我把剛才奪去的東西,還你。”


    那個男人說道。


    “我不信。”


    “至少在你說完你的情況之前,我不信。”


    韋寶笑道。


    “我說了,你能信麽”


    那個男人說道。


    “我願意聽你講,自然會信,不然我早就走了。”


    “我也累了一天了,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養養神多好。”


    韋寶說道。


    “哎”


    “好吧,我說”


    那個男人歎了一聲,說了些讓韋寶難以相信的事情。


    “我和你,同時進了娘的肚子裏。”


    “你隻是比我快了一瞬,搶到了先機。”


    “我卻無處可去,麵臨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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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覺得說了幾句雲山霧罩的話,我就怕了你。”


    “哈哈”


    韋寶笑道。


    “不能動又如何,早晚一天,你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男人說道。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韋寶問道。


    “我剛才就告訴你了,隻是你聽不懂。”


    “我不會說第二次。”


    “我雖然不能動,可你也拿我沒辦法。”


    “看看你的樣子,誰還信你是韋寶。”


    那個男人說道。


    “這是我的夢”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和我換了臉,但是,你不過是我夢裏的一個虛影,等我醒了之後,你就不見了。”


    “我不生氣,要不,咱們好好聊聊。”


    韋寶笑道。


    “你要和我聊什麽”


    “我現在替代不了你,但以後我總有可乘之機。”


    那個男人說道。


    “好啊,我等著你。”


    “也許下個夢裏,也許下下個夢裏,我還能看到你。”


    韋寶說道。


    “我會一直在你的意識海裏,你等著”


    “總有我翻身的時候。”


    “你的金光,早晚是我的。”


    那個男人說道。


    “哈哈,我知道了。”


    “你是沒有名字,也沒有出處,爹媽也不知道是誰。”


    “好好說話,別這麽憤憤不平。”


    “我和你並沒有仇。”


    韋寶笑道。


    “我我不服”


    “為什麽我從你出生,就要屈居在你的幽泉竅。”


    “為什麽我沒有肉身,就要委身在這方寸之中。”


    “我不想這樣”


    “我不想”


    “不想”


    那個男人的話聲越說越小,把頭靠在高舉著的右手上哭了起來。


    “哎,這夢還和真的似的。”


    “哭什麽”


    “好好和我說,我能幫你麽”


    韋寶說道。


    “幫我”


    “你不會幫我,永遠不會。”


    那個男人說道。


    “你說說看,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會幫你。”


    韋寶說道。


    “真的”


    那個男人說道。


    “當然,我韋寶說話算話。”


    韋寶說道。


    “那你過來,讓我抓著你的手。”


    那個男人說道。


    “我都這麽和你表態了。”


    “你還想害我麽”


    韋寶說道。


    “不,我把剛才奪去的東西,還你。”


    那個男人說道。


    “我不信。”


    “至少在你說完你的情況之前,我不信。”


    韋寶笑道。


    “我說了,你能信麽”


    那個男人說道。


    “我願意聽你講,自然會信,不然我早就走了。”


    “我也累了一天了,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養養神多好。”


    韋寶說道。


    “哎”


    “好吧,我說”


    那個男人歎了一聲,說了些讓韋寶難以相信的事情。


    “我和你,同時進了娘的肚子裏。”


    “你隻是比我快了一瞬,搶到了先機。”


    “我卻無處可去,麵臨死地。”


    陰極而陽生,陽極則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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