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村,長席宴還未散去。


    幾個長老喝得半醉,精神卻還十足著在聊天。


    “石長老,我敬你一杯。”


    塗長老端著一杯酒,笑道。


    “不能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石長老推辭著。


    “怎麽會呢,你看安長老都喝了小半壇桃花釀了,不還是好好的麽。”


    塗長老說道。


    “那我陪你喝一杯,就這一杯啊”


    石長老迴敬了塗長老一下,幹了手裏的酒。


    “哈哈,這就對了麽”


    “以前得罪的地方,別介意。”


    “這第二杯,我幹了。”


    “你不要喝,千萬不要喝,就當是我賠個不是了。”


    塗長老說完,又喝光了一杯酒。


    “”


    石長老麵無表情,把手裏的酒杯倒滿,對著塗長老舉了一下,幾口給喝了下去。


    “這第三杯酒,是”


    還沒等塗長老把話說完,石長老又滿上了酒杯裏的酒,又對著塗長老舉了一下,喝了個幹淨。


    “哎,石長老,你也太『性』急了,看看,還是不醉吧。”


    “話說,勸酒不過三,我今天就放過你,哪天再登門找你。”


    塗長老笑道。


    他倒滿了一杯酒,走到了坐在一旁的李長老身邊。


    “李長老,來”


    “我就不說什麽了”


    “隻要感情好,能喝多少,喝多少。”


    塗長老看李長老沒有接他的話茬,把手裏的酒碰了碰李長老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那一杯酒,李長老一滴都沒沾,上麵飄著一朵他夾菜時滴落的油花,因為時間長了,都散了開來,形成了薄薄的一層油光。


    “塗長老,你醉了。”


    李長老說道。


    “就等你了,等你”


    塗長老並不饒他,舉著酒杯,等著他的響應。


    “叭叭”


    李長老似乎是故意在泯酒時喝出來響聲,他喝完後放了下酒杯,那酒杯裏的一層油光,都沒有散開。


    “就喝這麽點,不算不算,要幹了,這是感情啊”


    塗長老說道。


    “咱哥倆的感情,能是酒能測出來的麽。”


    李長老說道。


    “態度,我就看你的態度,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這酒就給我幹了。”


    塗長老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給你個說法。”


    “這桃花釀勾兌了大半的水,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摻合這麽多的水。”


    “我雖然喝了這麽一丁點,但這一丁點的酒,就是濃濃的情份。”


    “點點滴滴都是情嘛。”


    李長老笑道。


    “嗯也算也算”


    “我說不過你,接著吃”


    塗長老拍了拍李長老的肩,走到了沐長老的身邊。


    “老弟,我也不等你敬我了。”


    “我這個老大哥也沒什麽身段,倒過來敬你酒,你喝不喝。”


    塗長老拍著沐長老的肩膀,說道。


    “我”


    沐長老剛要出聲,就被李長老在下麵踢了一下。


    “那個,沐長老不會喝酒,你就別難為它了。”


    李長老說道,這會他倒是有此緊張起來了。


    “不會喝,哪能呢。”


    “以前還和我喝過幾杯,忘了”


    塗長老笑道。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戒掉了。”


    “你看,我的酒杯還是幹的,就沒有喝過酒。”


    沐長老拿著他麵前的酒杯,翻了一翻給李長老看著。


    “沐長老,最近也不怎麽見你,你是不是又在家裏寫詩呢。”


    塗長老笑道。


    “我那幾句酸臭詩,隻是愛好,沒有什麽可說的。”


    “不過,既然是老哥哥你敬我,我再不領情,確實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隻喝一杯,還請老哥哥別放在心上,再屈解了我。”


    沐長老說完,站了起來,倒上了半杯酒,喝了下去。


    “你比李長老好多了,哈哈,我就饒了你。”


    塗長老笑道,倒滿了一杯酒,又往後麵走去。


    “小沐,沒事吧,快吃口菜,壓一壓”


    李長老關切的說完之後,連忙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沐長老的碗裏。


    “大李,你真好”


    “謝謝”


    沐長老握著李長老的手,連連謝著,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一會,我去你家,給你送些解酒的東西,好麽”


    李長老笑道。


    “這幾天不方便,就算了吧。”


    “我的事情很多你知道的”


    沐長老說道。


    “再和我聊聊你的詩,可以麽”


    李長老笑道。


    “我白天寫了一首,你聽著啊。”


    “遙想當年身強健,時時喧喧笑人長。”


    “而今現在體無力,刻刻陣陣哭己短。”


    沐長老輕輕哼了幾句,哼完之後,對著李長老幹笑了幾聲。


    “呃”


    “真不錯,對仗工整,頗有文采。”


    李長老勉強笑了笑。


    塗長老走到了王叔的身邊,站住不動了。


    “健壯啊”


    “叔叔來看你了”


    塗長老的聲音並不小,王叔卻好像沒聽到一樣。


    “五五五啊七七七啊”


    “八顆牙啊就是你啊”


    “喝酒喝酒”


    王叔正和幾個後生們劃著拳,哪有功夫去理他。


    直到幾個後生們都走了,他才看到在一旁喝著悶酒的塗長老。


    “塗長老,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啊。”


    王叔問道。


    “別理我我煩”


    塗長老說道。


    “叔,是不是喝多了,我扶你迴家吧。”


    王叔說道。


    “哪有這迴事,我沒喝多。”


    “隻是心理突然就躁了起來。”


    “也沒有什麽原因,就是煩。”


    塗長老說道。


    “來,塗叔,沒有什麽事是喝酒解決不了的。”


    “我敬你”


    王叔拿著一隻碗,倒滿了酒,端在嘴邊一飲而盡。


    “”


    “我不是因為酒才來找你的。”


    塗長老說道。


    “我知道,我隻是單純的想敬叔。”


    “你不喝就不喝,我不介意。”


    王叔說道。


    “那叔也敬你”


    塗長老手裏顫顫著拿起了酒杯,盛滿了桃花釀,高舉著幾秒之後,喝了下去,一滴也沒剩下。


    “叔”


    “你的頭上冒汗了,快擦擦”


    王叔說道。


    “沒事,我在家裏,有時也是這樣。


    這酒麽,和水差不多,讓我提不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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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村,長席宴還未散去。


    幾個長老喝得半醉,精神卻還十足著在聊天。


    “石長老,我敬你一杯。”


    塗長老端著一杯酒,笑道。


    “不能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石長老推辭著。


    “怎麽會呢,你看安長老都喝了小半壇桃花釀了,不還是好好的麽。”


    塗長老說道。


    “那我陪你喝一杯,就這一杯啊”


    石長老迴敬了塗長老一下,幹了手裏的酒。


    “哈哈,這就對了麽”


    “以前得罪的地方,別介意。”


    “這第二杯,我幹了。”


    “你不要喝,千萬不要喝,就當是我賠個不是了。”


    塗長老說完,又喝光了一杯酒。


    “”


    石長老麵無表情,把手裏的酒杯倒滿,對著塗長老舉了一下,幾口給喝了下去。


    “這第三杯酒,是”


    還沒等塗長老把話說完,石長老又滿上了酒杯裏的酒,又對著塗長老舉了一下,喝了個幹淨。


    “哎,石長老,你也太『性』急了,看看,還是不醉吧。”


    “話說,勸酒不過三,我今天就放過你,哪天再登門找你。”


    塗長老笑道。


    他倒滿了一杯酒,走到了坐在一旁的李長老身邊。


    “李長老,來”


    “我就不說什麽了”


    “隻要感情好,能喝多少,喝多少。”


    塗長老看李長老沒有接他的話茬,把手裏的酒碰了碰李長老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那一杯酒,李長老一滴都沒沾,上麵飄著一朵他夾菜時滴落的油花,因為時間長了,都散了開來,形成了薄薄的一層油光。


    “塗長老,你醉了。”


    李長老說道。


    “就等你了,等你”


    塗長老並不饒他,舉著酒杯,等著他的響應。


    “叭叭”


    李長老似乎是故意在泯酒時喝出來響聲,他喝完後放了下酒杯,那酒杯裏的一層油光,都沒有散開。


    “就喝這麽點,不算不算,要幹了,這是感情啊”


    塗長老說道。


    “咱哥倆的感情,能是酒能測出來的麽。”


    李長老說道。


    “態度,我就看你的態度,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這酒就給我幹了。”


    塗長老說道。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給你個說法。”


    “這桃花釀勾兌了大半的水,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摻合這麽多的水。”


    “我雖然喝了這麽一丁點,但這一丁點的酒,就是濃濃的情份。”


    “點點滴滴都是情嘛。”


    李長老笑道。


    “嗯也算也算”


    “我說不過你,接著吃”


    塗長老拍了拍李長老的肩,走到了沐長老的身邊。


    “老弟,我也不等你敬我了。”


    “我這個老大哥也沒什麽身段,倒過來敬你酒,你喝不喝。”


    塗長老拍著沐長老的肩膀,說道。


    “我”


    沐長老剛要出聲,就被李長老在下麵踢了一下。


    “那個,沐長老不會喝酒,你就別難為它了。”


    李長老說道,這會他倒是有此緊張起來了。


    “不會喝,哪能呢。”


    “以前還和我喝過幾杯,忘了”


    塗長老笑道。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戒掉了。”


    “你看,我的酒杯還是幹的,就沒有喝過酒。”


    沐長老拿著他麵前的酒杯,翻了一翻給李長老看著。


    “沐長老,最近也不怎麽見你,你是不是又在家裏寫詩呢。”


    塗長老笑道。


    “我那幾句酸臭詩,隻是愛好,沒有什麽可說的。”


    “不過,既然是老哥哥你敬我,我再不領情,確實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隻喝一杯,還請老哥哥別放在心上,再屈解了我。”


    沐長老說完,站了起來,倒上了半杯酒,喝了下去。


    “你比李長老好多了,哈哈,我就饒了你。”


    塗長老笑道,倒滿了一杯酒,又往後麵走去。


    “小沐,沒事吧,快吃口菜,壓一壓”


    李長老關切的說完之後,連忙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沐長老的碗裏。


    “大李,你真好”


    “謝謝”


    沐長老握著李長老的手,連連謝著,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一會,我去你家,給你送些解酒的東西,好麽”


    李長老笑道。


    “這幾天不方便,就算了吧。”


    “我的事情很多你知道的”


    沐長老說道。


    “再和我聊聊你的詩,可以麽”


    李長老笑道。


    “我白天寫了一首,你聽著啊。”


    “遙想當年身強健,時時喧喧笑人長。”


    “而今現在體無力,刻刻陣陣哭己短。”


    沐長老輕輕哼了幾句,哼完之後,對著李長老幹笑了幾聲。


    “呃”


    “真不錯,對仗工整,頗有文采。”


    李長老勉強笑了笑。


    塗長老走到了王叔的身邊,站住不動了。


    “健壯啊”


    “叔叔來看你了”


    塗長老的聲音並不小,王叔卻好像沒聽到一樣。


    “五五五啊七七七啊”


    “八顆牙啊就是你啊”


    “喝酒喝酒”


    王叔正和幾個後生們劃著拳,哪有功夫去理他。


    直到幾個後生們都走了,他才看到在一旁喝著悶酒的塗長老。


    “塗長老,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啊。”


    王叔問道。


    “別理我我煩”


    塗長老說道。


    “叔,是不是喝多了,我扶你迴家吧。”


    王叔說道。


    “哪有這迴事,我沒喝多。”


    “隻是心理突然就躁了起來。”


    “也沒有什麽原因,就是煩。”


    塗長老說道。


    “來,塗叔,沒有什麽事是喝酒解決不了的。”


    “我敬你”


    王叔拿著一隻碗,倒滿了酒,端在嘴邊一飲而盡。


    “”


    “我不是因為酒才來找你的。”


    塗長老說道。


    “我知道,我隻是單純的想敬叔。”


    “你不喝就不喝,我不介意。”


    王叔說道。


    “那叔也敬你”


    塗長老手裏顫顫著拿起了酒杯,盛滿了桃花釀,高舉著幾秒之後,喝了下去,一滴也沒剩下。


    “叔”


    “你的頭上冒汗了,快擦擦”


    王叔說道。


    “沒事,我在家裏,有時也是這樣。


    這酒麽,和水差不多,讓我提不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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