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霽,世間萬物都變得如此清晰,極目望去,似天地間最遙遠的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陽台上有一把帶扶手木質沙發座椅。他總覺得這把椅子太古典了,不符合陽台的簡約風格。這把椅子應該放在屋內,因為裏麵的家具陳設都是法式風格的。


    因為這把椅子是楊紫送的禮物,說是讓自己好好的養傷;又因為自己實在無事可做;所以穆曼塵就觀察起這把椅子來了。


    四個腳不是直挺挺的,而是在中間的位置彎曲了一下,這樣一來應該是想讓椅腳看起來更具有流線形的美。畢竟從法式風格的家具裏總是能找出這樣的東西來。特別是椅背上的裝飾,說其雕梁畫棟也不為過,不過總體上還是呈波浪卷式。


    至於包著的布墊裏麵包了些什麽絨毛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坐上去很舒服。上麵的紋路圖案也還精美怡人,不至於讓他看得眼花繚亂。


    他就坐在這把椅子上,遠眺城市的各個方向。過些時如坐在這裏很可能就看不過外麵的風景了,除非他搬到頂樓去住。因為喪屍的緣故,內牆是一定要加固增高的,這樣一來自然就會阻擋從莊園裏向外看的視線。


    不過莊園裏的風景倒也還不錯,特別正值春天。前院裏的綠茵草地、鬱蔥樹木、源源不斷的噴泉,還有那個碧波蕩漾的小湖都值得一觀。


    往後院裏探出視線的話,一整個散發宜人芬香的花園和遊蕩在其中的昆蟲,總是能讓你忘記外麵的世界有多麽殘酷的,忘記那些隨時能傳播病毒的喪屍。


    他坐在這裏不勝愜意,老李已不知何時站到陽台上來了。


    他身穿正統西裝,手帶價值不凡的腕表,嘴叼價格不菲的雪茄,淡淡地說:“這把椅子當真舒服?”


    穆曼塵頭也不迴地說:“那還能有假?”


    老李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穆曼塵獨自納悶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潘嬙媛的電話。


    “有什麽事?”潘嬙媛的語調裏聽不出她高興與否。


    穆曼塵快速地說:“你能弄到沈音的聊天賬號嗎?”


    “這個簡單。不過有一個條件。”潘嬙媛想到了些什麽。


    “什麽條件?”一頭霧水的穆曼塵實在猜不到她要說什麽。


    “我認為江樓音想害死我,所以你和沈音今天晚上要是出去約會,帶上我。”


    “你胡說些什麽,他怎麽會害死你!”穆曼塵苦笑不得地說。


    潘嬙媛的語氣忽然認真起來,聲音低了下來;不用說她肯定是在會議室裏。


    “能不害死我?我隻是一個藍色異能者,那兩位可是紫色異能者、古武者!江樓音居然邀我去城內的一家餐廳吃晚飯,就在今天!”


    穆曼塵不加以思索地說:“我又能做什麽?”


    “你就說沈音不放心和你單獨出去,要找人作伴。”


    “行行行,你快把沈音的賬號發給我。”


    潘嬙媛又吃吃地說:“秋禾不會生氣嗎?”


    “滾!”


    就在他猶豫不決是否要**那個發送鍵的時候,楊義忽然來到了陽台上。當他得知了穆曼塵的心事後這樣說:“你那天消息太直接了,我來幫你修改一下。”


    原本是:今天晚上,我請你去“夜色溫柔”咖啡店。


    現在被楊義修改為:沈小姐,能否在今天晚上賞光陪我去“夜色溫柔”咖啡店,喝杯咖啡,聊聊天。


    穆曼塵躊躇著說:“這樣能行嗎?”


    楊義倚在闌檻上,信心十足地說:“一準能行!”


    就在穆曼塵舉棋不定時,曹淺吹著口哨走了過來。當他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把搶過手機,吧嗒吧嗒打了一通字之後說:“這樣才行,你們兩個大老粗!”


    第三次的修改版本為:久仰沈小姐貌比毛嬙,氣質屬林下之風;特於此冒昧垂詢,惠允予邀卿之“夜色溫柔”咖啡店一敘,望玉成此皆於你我二人之好事。


    穆曼塵和楊義皺著眉頭抽著煙,仔細觀察這條消息,覺得有些不妥。恰逢江樓音走了進來,他不由分說地搶過仨人都圍著的手機,仔細看過之後嗤笑幾聲,說:“這誰寫的東西,狗屁不通,看我的!”


    江樓音吧嗒吧嗒把字打好,不顧眾人阻攔立馬按下了發送鍵。等穆曼塵拿到手機早就為時已晚了。


    楊義摸著下巴,琢磨著說:“我看啊,這一大段裏,我就喜歡那什麽‘問卿知否’。”


    曹淺哼哼唧唧地說:“你懂什麽,那句‘問相思、他日鏡中看,蕭蕭發’才好咧!”


    穆曼塵懊悔不已,咬牙切齒地瞪著江樓音,怒吼著說:“要是事情弄砸了,唯你是問!”


    江樓音重新又拿過手機看看,側著頭說:“不錯啊,準能成事。你看我援引的這句‘寫不了相思,又蘸涼波飛去’好得很啊!”


    楊義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說:“原來這些都是你援引的,我還在琢磨你的竟然文采有這麽高。”


    曹淺一臉的忿忿不平,說:“這一大段字,不僅會嚇著人家,還顯得擺弄、炫耀,到時候肯定不成!”


    江樓音自問這一段話在他的泡妞生涯中不知立了多少次功,到這裏怎麽就這麽被人看不起。他挑釁著說:“賭?”


    “賭什麽!”曹淺硬氣地說,全然忘記了曹疆朔知道了會怎麽樣的後果。


    楊義不甘落人之後,也是:“我也賭這一定輸了!”


    江樓音拍著闌檻說:“好!三天之內,輸的拿下一頭紫色喪屍!”


    仨人達成了共識,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穆曼塵。


    穆曼塵內心忐忑無比、後悔不迭,苦苦等待著沈音的迴信。渾然不知沈音的決定會在邊上仨人之中引起多大的波瀾。


    楊義撓著頭說:“怎麽還不迴消息啊?萬一輸了,我怎麽能打得過紫色喪屍?”


    熟讀《春秋》的曹淺,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硬氣地說:“我們是一邊的!”


    江樓音連連冷笑,說:“我那段字可是經過實踐的檢驗的,你們絕對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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