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沒收到有關於軍區的消息了。正當他走上會議室的時候，老李卻送來了相關消息。
“有點事。”老李抽著一成不變的雪茄說。“要和你說一下。”
他們二人走進了會議室，那安靜的氣氛簡直讓人不敢抬高音量。於是老李悄聲對穆曼塵解釋了全名閱讀的原因；當時所有在會議室裏的閑人都被曹疆朔溫和地訓斥了一頓，又用堅決的口吻命令大家從那整整有一麵牆那麽寬的書櫃上取出一本書來閱讀。所以，現在正在看書的人都痛恨穆曼塵為什麽要弄一個這麽大的書架放在會議室裏了。
他們倆走到海東青下麵的一張小圓桌邊上談了起來。
“什麽事情？”他壓低了聲音。
老李亦是如此，“關於軍區的事情。他們放棄了從我們這裏招收人手的途徑，因為我們城區裏的幸存者們都不太願意到軍區裏去，畢竟在這裏也能勉強過日子。然後我收到了消息，軍區開始往混居區裏招收人手了，而且很多都是強製征收的。”
穆曼塵點燃一支煙，然後飛快地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專心閱讀的人。“我不喜歡你用勉強那個詞。另外，他們強製征收又怎麽了？”
老李不以為然地說：“勉強還是比較好的詞了，有些不切實際了。你真以為末世之下的生活能有從前那麽好？除了那些有門店做生意的和在工廠裏上班的，剩下的那些做小本生意的、在各個門店裏上班的等等，每天都要到劉觴的寫字樓下麵領取救濟糧！”
老李頓了頓，補充著說：“強製征收還不怎麽？我看你是太信任軍區了。這是在增加人手，把人往軍區的訓練部裏那麽一扔，幾個月下來一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穆曼塵皺著眉頭說：“對此，你有什麽建議，我說的是勉強混日子那個。”
老李攤開手，說：“沒有，我還想著建議取消救濟糧呢。”
穆曼塵橫眉豎眼地說：“你這是說什麽話！”
“先別激動，”老李忙說，“取消救濟糧的話，也餓不死人；畢竟我們是水涯幫，整個橫山市裏待遇最好的幫派。要知道，在其他幫派裏餓死人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混居區就更別提了。我的意思是，現在幫派招不到人手了，大家都心滿意足的過日子，每天吃飽穿暖的，誰也不想替幫裏做事了。”
“是因為死亡率嗎？”穆曼塵緩緩地說。“我們給幫派成員的生活，夠光鮮亮麗嗎？”
老李撇著嘴說：“還不夠光鮮亮麗？以前那會兒，可是爭著搶著要來應聘；這會兒，早上我剛剛批準了總共六百人的辭職請求，求爹爹告奶奶似的求了劉觴半天，才拿到了給辭職大禮包的錢，也就是分手費。”
穆曼塵變了一種聲調說：“可以啊，我們水涯幫這麽人性化的嗎？”
“當然，”老李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得意的神情。“正是如此，大家才那麽消極。”
穆曼塵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糧食怎麽樣？”
“我去那邊轉了轉，剛剛起步，全城區的人湊合著一起用。”老李用那種若有所思的語氣說，“要是想做到儲備雄厚，暗影副幫主說得等到一個月之後。”
穆曼塵於是字斟句酌地說：“你說，義務征收怎麽樣？”
老李沒有表示什麽驚訝，很顯然，他一早就想過這個。“不行，幸存者們狡猾著呢！再不像從前了，各幹各的；喪屍把大家聚在了一起，擰成了一股繩，要是我們義務征收，估計全都得跑到其他地方去。”
“他們的自發性有這麽高？”穆曼塵用不確定的口吻說。
“當然了，”老李說，“都是經曆過了大風大浪的人了。最要命的是，有一些人還成了幸存者們崇拜的對象，好像那幾個人是水涯幫的代言人似的。”
穆曼塵大驚失色，急忙問道：“怎麽迴事？”
老李於是悠悠地說：“幾個有錢人，在城區裏掌握了一部分的經濟命脈，不知怎麽的就喜歡跑到幸存者中間搞演說了。我看過幾次那些家夥的演說，響應很猛烈。”
“怎麽個響應法？”此時的穆曼塵已經把臉拉下來了。
老李美滋滋地抽著雪茄，說：“有一次那個叫劉逸的大富豪想開發一座山頭，說是要建住宅屋給幸存者們住，劉觴不批準，因為那裏是戰略要地。就是靠著東邊的一座山頭，暗影副幫主告訴劉觴那裏以後可能會用來抵禦從東邊來的喪屍。後來嘛，劉逸這家夥就帶著幾千幸存者在寫字樓下麵抗議了，劉觴讓我過去擺平，好家夥，我一看這麽多人，開了幾槍也不頂事，正為難之際——”
穆曼塵快受不了了老李的輕鬆口吻了，“然後劉觴就同意了，那塊山頭就變成了富豪們的別墅區了。”
老李驚訝地說：“你怎麽知道？那地方確實變成富豪們的別墅區了。好家夥，斥巨資從我們手裏買材料、租設備叮叮當當的十幾天下來就弄好了。”
穆曼塵用嚴峻的口氣說：“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我再聽到這些家夥搞什麽演講的消息，你這個司長也就別當了。”
老李登時被嚇了一跳，噤若寒蟬的說不出話來。穆曼塵又說：“我看你是抽雪茄抽昏了頭，對這種事情竟然視而不見！”
老李看了看雪茄，左右為難。那邊正在專心閱讀的人也無法繼續沉浸在夢幻世界裏了，大家都很好奇穆曼塵為什麽要大發雷霆，就連曹疆朔也不例外。
穆曼塵站起身來，說：“把那個山頭的所有建築全都拆了，立刻著手準備搭建戰略基地，我去和黑山幫談價錢！另外，讓劉觴撥款子給你，多弄幾個地下鍛煉館，把巡邏隊裏的大腹便便全都給治好了！”
楊義合上書，心裏想：巡邏隊是要成修建隊了。
老李最後還是熄滅了雪茄，筆直的站起來，“是。”
穆曼塵又看向曹淺，說：“曹隊長，你整合一下狩獵隊，準備出勤。不能隻帶上齊中遠那幾個異能者，最好能有一個巡邏小隊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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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走進了會議室，那安靜的氣氛簡直讓人不敢抬高音量。於是老李悄聲對穆曼塵解釋了全名閱讀的原因；當時所有在會議室裏的閑人都被曹疆朔溫和地訓斥了一頓，又用堅決的口吻命令大家從那整整有一麵牆那麽寬的書櫃上取出一本書來閱讀。所以，現在正在看書的人都痛恨穆曼塵為什麽要弄一個這麽大的書架放在會議室裏了。
他們倆走到海東青下麵的一張小圓桌邊上談了起來。
“什麽事情？”他壓低了聲音。
老李亦是如此，“關於軍區的事情。他們放棄了從我們這裏招收人手的途徑，因為我們城區裏的幸存者們都不太願意到軍區裏去，畢竟在這裏也能勉強過日子。然後我收到了消息，軍區開始往混居區裏招收人手了，而且很多都是強製征收的。”
穆曼塵點燃一支煙，然後飛快地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專心閱讀的人。“我不喜歡你用勉強那個詞。另外，他們強製征收又怎麽了？”
老李不以為然地說：“勉強還是比較好的詞了，有些不切實際了。你真以為末世之下的生活能有從前那麽好？除了那些有門店做生意的和在工廠裏上班的，剩下的那些做小本生意的、在各個門店裏上班的等等，每天都要到劉觴的寫字樓下麵領取救濟糧！”
老李頓了頓，補充著說：“強製征收還不怎麽？我看你是太信任軍區了。這是在增加人手，把人往軍區的訓練部裏那麽一扔，幾個月下來一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穆曼塵皺著眉頭說：“對此，你有什麽建議，我說的是勉強混日子那個。”
老李攤開手，說：“沒有，我還想著建議取消救濟糧呢。”
穆曼塵橫眉豎眼地說：“你這是說什麽話！”
“先別激動，”老李忙說，“取消救濟糧的話，也餓不死人；畢竟我們是水涯幫，整個橫山市裏待遇最好的幫派。要知道，在其他幫派裏餓死人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混居區就更別提了。我的意思是，現在幫派招不到人手了，大家都心滿意足的過日子，每天吃飽穿暖的，誰也不想替幫裏做事了。”
“是因為死亡率嗎？”穆曼塵緩緩地說。“我們給幫派成員的生活，夠光鮮亮麗嗎？”
老李撇著嘴說：“還不夠光鮮亮麗？以前那會兒，可是爭著搶著要來應聘；這會兒，早上我剛剛批準了總共六百人的辭職請求，求爹爹告奶奶似的求了劉觴半天，才拿到了給辭職大禮包的錢，也就是分手費。”
穆曼塵變了一種聲調說：“可以啊，我們水涯幫這麽人性化的嗎？”
“當然，”老李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得意的神情。“正是如此，大家才那麽消極。”
穆曼塵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糧食怎麽樣？”
“我去那邊轉了轉，剛剛起步，全城區的人湊合著一起用。”老李用那種若有所思的語氣說，“要是想做到儲備雄厚，暗影副幫主說得等到一個月之後。”
穆曼塵於是字斟句酌地說：“你說，義務征收怎麽樣？”
老李沒有表示什麽驚訝，很顯然，他一早就想過這個。“不行，幸存者們狡猾著呢！再不像從前了，各幹各的；喪屍把大家聚在了一起，擰成了一股繩，要是我們義務征收，估計全都得跑到其他地方去。”
“他們的自發性有這麽高？”穆曼塵用不確定的口吻說。
“當然了，”老李說，“都是經曆過了大風大浪的人了。最要命的是，有一些人還成了幸存者們崇拜的對象，好像那幾個人是水涯幫的代言人似的。”
穆曼塵大驚失色，急忙問道：“怎麽迴事？”
老李於是悠悠地說：“幾個有錢人，在城區裏掌握了一部分的經濟命脈，不知怎麽的就喜歡跑到幸存者中間搞演說了。我看過幾次那些家夥的演說，響應很猛烈。”
“怎麽個響應法？”此時的穆曼塵已經把臉拉下來了。
老李美滋滋地抽著雪茄，說：“有一次那個叫劉逸的大富豪想開發一座山頭，說是要建住宅屋給幸存者們住，劉觴不批準，因為那裏是戰略要地。就是靠著東邊的一座山頭，暗影副幫主告訴劉觴那裏以後可能會用來抵禦從東邊來的喪屍。後來嘛，劉逸這家夥就帶著幾千幸存者在寫字樓下麵抗議了，劉觴讓我過去擺平，好家夥，我一看這麽多人，開了幾槍也不頂事，正為難之際——”
穆曼塵快受不了了老李的輕鬆口吻了，“然後劉觴就同意了，那塊山頭就變成了富豪們的別墅區了。”
老李驚訝地說：“你怎麽知道？那地方確實變成富豪們的別墅區了。好家夥，斥巨資從我們手裏買材料、租設備叮叮當當的十幾天下來就弄好了。”
穆曼塵用嚴峻的口氣說：“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我再聽到這些家夥搞什麽演講的消息，你這個司長也就別當了。”
老李登時被嚇了一跳，噤若寒蟬的說不出話來。穆曼塵又說：“我看你是抽雪茄抽昏了頭，對這種事情竟然視而不見！”
老李看了看雪茄，左右為難。那邊正在專心閱讀的人也無法繼續沉浸在夢幻世界裏了，大家都很好奇穆曼塵為什麽要大發雷霆，就連曹疆朔也不例外。
穆曼塵站起身來，說：“把那個山頭的所有建築全都拆了，立刻著手準備搭建戰略基地，我去和黑山幫談價錢！另外，讓劉觴撥款子給你，多弄幾個地下鍛煉館，把巡邏隊裏的大腹便便全都給治好了！”
楊義合上書，心裏想：巡邏隊是要成修建隊了。
老李最後還是熄滅了雪茄，筆直的站起來，“是。”
穆曼塵又看向曹淺，說：“曹隊長，你整合一下狩獵隊，準備出勤。不能隻帶上齊中遠那幾個異能者，最好能有一個巡邏小隊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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