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穆曼塵走了過去。“那邊的街道上有人出了車禍;有小偷搶了錢包。”


    十幾個小夥子看清來人頓時停下了準備要做的事情。他們拎著鐵棍、低著頭紛紛跑出去了。


    穆曼塵厭惡他們拿著鐵棍時的模樣。他扶起地上的中年人,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穆隊好。”中年人就是在這時也不忘問好一句。


    緊接著他就不顧身上的傷緊緊地握著穆曼塵的手,跪了下去,用激動的口吻說:“穆隊,你可要救救我女兒啊!我聽說那群貪贓枉法之徒”


    他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了,隻是雙眼滿含淚水,用祈求的眼神注視著穆曼塵。


    穆曼塵十分冷靜地說:“你好生告訴我還有什麽事,至於你女兒的事情,我待會轉個彎就能抓到那些人。”


    中年人於是迅速告訴他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讓中年人明天到水涯幫斂財司去索要賠償,然後就迅速出了巷子。即使那群混蛋經常在城區內溜來溜去,也躲不過一個藍色異能者的追捕。


    穆曼塵坐在一個寬大房間的椅子上,身前是一張長方形鐵桌子。四周還有一些運動設施,牆上亦是如此。離地麵有七米高的窗戶灑進來一些月光,正好打在穆曼塵身上。


    站在他對麵的是三百個水涯幫幫眾。這是一個巡邏小隊。站在他身後的是十幾個瘦弱的女孩。他們之中有一些是直接從混居區裏拖過來的;有一些是從城區裏敲詐過來的。


    穆曼塵顫抖著手點燃了一支煙。他需要從煙草從獲得少許的鎮定。他真想殺了那些人。


    煙霧在月光的照耀下慢慢升騰。他的聲音裏似乎夾著幹冰。“老李允許你們這麽做嗎?”


    沒有人迴答。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想也不會,何況他不知道。”


    這個巡邏隊的隊長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他一身穿著招搖撞市,長長的四肢,各式紋身遍布;紅的,黑的,青色的都有。


    室內的溫度怡人,和外麵的深秋氣候不同。他手裏拎著一把手槍走出人群。


    “穆隊——”


    “把槍扔了!”穆曼塵打斷了他的話。要是你不讓他把槍扔了,天知道他會做些什麽。


    青年狠戾無比地看了一眼穆曼塵,很不情願地把槍扔在一邊。緊緊站在他身後的幾十個巡邏隊成語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穆曼塵觀察到其他的巡邏隊成語幾乎都是一臉作壁上觀的神色。此時他心裏也明白七七八八了。


    “穆隊,我們已經承認錯誤了。我們的態度也很配合,馬上就把女孩交出來了。你還要我們怎麽樣?”


    那些作壁上觀的巡邏隊成語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們並不想作為青年口中的“我們”中的一員。


    穆曼塵的嘴皮不由自主地扯動起來。“多上交的稅收到哪裏去了?”


    青年乖戾一笑,張開手臂。“oh man,用不著這樣吧?”


    他咧著嘴一笑,下一瞬間便出現在青年麵前。電火光石間那顆腦袋就被拎在穆曼塵手裏了,斷裂的脖頸處血淋淋地滴著血。


    他的這一舉動讓此地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有人敢對他做什麽,但是大家都騷動起來了。一張張透露著不言而喻的恐怖的臉龐。背後的那些個女孩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抱著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尖叫。


    他把那顆腦袋拋在地上。“剛剛被我看見的,不管是巷子裏的還是床上的;你們都要到監獄裏去待上三年。”


    這裏頗有些滿座嘩然的意味。他們都不懂監獄是什麽意思,末世之後很少有人的嘴巴裏蹦出這樣的一個字眼來。


    從卷閘門那邊走進來一隊持槍人員。張備穿著體麵、舉止體麵、談吐體麵的過來了、動作了、說話了。


    “穆隊,你好。不知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何至於要殺一個巡邏隊長來嚇人?”


    他聽懂了張備話語裏的嘲諷。“我不喜歡嘲諷,冷嘲熱諷的讓我感覺你像是在吃屎。你就是張背?不用說了,我看到你的牌子了。這些人誘騙、強…少女,不符合規定的亂收稅;作為一個水涯幫的異能者,我認為我有權管管他們。”


    張備一副閑庭自若的神情。他帶過來的幾十名武裝人員呈一字在他身後排開。


    “穆隊,以前你或許有這個資格,但是現在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了。我認為你完全可以招唿我一聲,我很快過來處理這個事情。那樣的話,就不用殺一個年輕有為的巡邏隊隊長了。”


    穆曼塵突然仰天大笑幾聲。“別和我在這裏裝了,我要帶著那幾十個人!”


    張備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到了。“你要幹什麽?”


    他毫不客氣地說:“這你就不用管了!”


    穆曼塵用一根很長的鎖鏈套上其他小一些的鎖鏈,把那些犯了事的水涯幫幫眾鎖上。他開著一輛灰色捷豹,後備箱打開,往裏麵放一個純鐵製造的鐵塊,那上麵有一個銅環,鎖鏈就套在上麵。


    他開著車,帶著那幾十個人圍繞著城區遊覽了一遍。秋禾帶著整個瓢盆小隊的成員早就在城市南麵的平野上等著了。看到穆曼塵的灰色捷豹慢慢駛過來,後麵跟著一群被鎖著的罪犯。


    穆曼塵也是臨時起意,不曾想這居然成為了以後橫山市裏所有人對待罪犯的方式。


    他給暗影打了一個電話,鄭奇等了二十分鍾就裝好了幾車的鐵箱子開到平野上了。此時此刻,那些個三米高三米寬的鐵箱子分布不均勻的矗立在泥土上、房屋廢墟上、土坑裏。


    他停下車,點燃一支煙聽著後麵那些人發出哀求的聲音。他一點都不理會。


    “鄭奇,拿著槍把他們一個個關進去,鑰匙扔掉。要是有不老實的直接崩了!”


    他冷冽的說出這句話,確保所有人都聽到了。


    趙浦站在二樓客廳的落地窗前,拿著高腳杯喝著紅酒。這裏他倒是成了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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