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狼狽為奸
“這也太毒了吧我說。”在外麵偷聽到公孫長弓嘴裏麵的焚城毒計以後，刀小開不由得叫出聲來，白龍趕緊捂上他的嘴巴讓他小聲一些，被白龍捂住嘴巴的刀小開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白龍才肯鬆開，屋內幾人的商談還在繼續，看起來完全沒有察覺到門外白龍和刀小開兩人正在偷聽。
從公孫長弓嘴裏麵知道了顏王爺打算不顧落雲城中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想要焚毀整座落雲城，用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作為楚天鐵騎的陪葬品，這一招夠毒，先不說要往落雲城中運送多麽巨量的火藥才能焚燒整座城池，單說全然不顧城中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這樣狠辣的決斷哪裏是尋常人做的出來的，怪不得從白龍他們前腳離開城隍山關之後，便聽聞城隍山關那裏因為關內接容量有限而封鎖關門，嚴禁一個人進入關內了，看起來這都是顏王爺授意安排的，開放幾日接受一批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把剩下三十餘萬百姓留在落雲城中才是真正為了吸引老狼王上鉤，看起來顏王爺也對與老狼王的老謀深算和狡猾奸詐有所了解，所以才留下這麽多百姓作為陪葬品，有了這些陪葬品就不怕老狼王會不上鉤，老狼王固然手段狠毒，可是和顏王爺比起來總感覺還是稍遜一籌，畢竟三十餘萬條活生生的性命當做陪葬品這樣的事情不是任誰都能擺出這麽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做出來的。
“我們得快點想出辦法阻止他們的計劃才行，要不然城內三十餘萬百姓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刀小開一臉驚慌的樣子。
“噓，你著什麽急，把他們的計劃聽清楚也不遲，何況這老州府不是還沒有答應下來嘛。”白龍把兩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示意刀小開小點聲，然後極其輕聲的對刀小開說道。
議事廳屋內開始傳出茶盞移動的聲音，看起來雙方談到瓶頸處，正在用品茶來緩解尷尬，而且屋內又傳出了關中四大惡捕之首常威的聲音，白龍莫名的一陣興奮，三十餘萬百姓的命和家國大業固然重要，可是白龍此刻還想知道更多他想知道謎題的答案。
常威來到這裏既然隻是順道處理亨泰的死，那麽他雪夜來訪到底所為何事？四大惡捕本來應該都在關中，可是關鎮惡是在天陽山下的古鎮小城裏麵被柳白猿殺死，亨泰也是在連城之中被殺死，現在就連這四個惡人的匪首常威都來到了連城這裏，背後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公孫長弓是善出毒計的謀士，那麽常威毫無疑問是顏王爺麾下的鷹犬武夫，現在這個鷹犬武夫從關中地域那裏特地跑來連城這邊，想必定然有更深層的含義。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那個上午在鬧市酒肆中當眾殺死亨泰，還揚言要找到白龍的窮酸相男子到底是什麽人，白龍從那人的武功裏麵能夠看出絕對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而且他的神秘，他的狠辣都讓白龍不能將這個人輕易的拋之腦後，如果他還在這座連城之中，那麽他必然是最大的威脅，其威脅程度目前來看要遠比雪夜到訪府衙的匪首常威還要巨大。
甚至白龍想起他的時候，就會背後脊骨處一陣陣的發亮，直到現在，亨泰喉嚨被小到不起眼但是卻鋒利無比的匕首刺穿的一幕還在白龍眼前曆曆在目。
屋內繼續傳來常威那種陰騭冷厲的聲音，而且好像是一種命令的口吻對著屋內的老州府說道“州府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而且還點頭了，就是王爺的人了，就是參與這個計劃的一分子，還希望州府大人能夠把這次任務做成。”
傳來了州府大人一聲猶豫的“嗯”聲。
常威立刻嗓音便狠發聲道“怎麽州府大人不肯？”
“不，不，既然是王爺的命令，老生不過小小的一介州府，隻是怕耽誤了王爺的大事情啊，還有就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可不止是棄城那樣簡單，城中三十萬餘百姓的性命和落雲城付之一炬是否太過兒戲還有待考究啊，何況這麽大量的火藥如何能夠運送得到落雲城內還不被城中的楚天奸細給發現？”
常威喝問道“你居然敢質疑王爺的決斷？”
“不，不，老生哪裏敢質疑王爺的決斷，隻是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啊，如果此事日後真的被抖落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給戳脊梁骨了。”老州府已經有推脫之意。
常威極不留情惡狠狠的說道“州府大人若是不肯，那樣恐怕官位坐不穩啊，你都已經暮年了，難道不想個把官場安穩坐完，三妻四妾，獨享天倫？莫非是要和王爺作對？！”常威的話好像刀子按在了老州府的脖子上麵，這件事情老州府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看常威的架勢，就差直接撕破臉皮罵老州府是老東西了。
公孫長弓說話了“常威不得無禮，州府大人有州府大人的考慮，這件事情牽扯到家國大業，牽扯到能不能擊退楚天，自然是要從長計議的，州府大人多加考慮也是情理之中，隻不過在下倒是想要奉勸州府大人一句成大事者切忌不能瞻前顧後啊，州府大人憂心落雲城內三十餘萬百姓，真算是為民著想的父母官了，難怪能在連城這裏擔當州府多年，看起來深得民心啊，但是像州府大人這般深得民心的父母官如果因為私辦鹽田，克扣軍餉，提高民稅這種劣跡而被罷黜丟了頭上的烏紗帽，豈不是幾十年來塑造的形象一夜崩塌了嘛。”
“你......你怎麽能這樣？”
屋內的老州府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常威用武力恐嚇老州府還能保持一種威武不能屈的文人傲骨氣概，可是眼前這個同坐飲茶的公孫長弓倒是狠辣的很，他所說的私辦鹽田，克扣軍餉，提高民稅這種事情老州府不能說一點都沒有插手，畢竟官場險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尤其是連城這裏，地處邊塞地帶，天高皇帝遠，幾十年為官的老州府就是再謹慎也做不到一塵不染，這些把柄本來以為都隨著時間消損掉，可是還是沒有逃過手眼通天的顏王府的追查，何況老州府心裏麵比誰都清楚，就算自己真的是一塵不染的聖人清官那又能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官場從來都是黑白顛倒的世界，又有幾人真正能摘的幹淨，眼前這個手段百變的公孫長弓他若是想要給自己加上一個罪孽深重的名目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嘛。
此時的老州府隻怪自己年前固執沒有直接辭官隱退，非要貪戀為官最後的幾年的虛光，沒辦法此時老州府也隻有妥協了。
“好吧，這件事情老生答應了，可是老生還是有一個疑問，那麽大量的火藥到底該如何能夠運送進入落雲城，就算經由老生這裏不被人檢查，可是到了落雲城那裏，難道城中的楚天奸細看到突然運送進來這麽大量的火藥不會起疑？”老州府的顧慮早就被顏王府給想通了。
公孫長弓微笑道“老州府果然謹慎，說的沒錯，不過既然王爺製定了這個計劃就有讓這個計劃實施的辦法，落雲城內不是還有三十餘萬的百姓嘛，說是百姓，其實他們現在和災民無異，落雲城沒了守城大將，王爺撤出落雲城前已經將落雲城封城，老幼婦孺根本都逃不出來，所以他們現在就是一群餓肚子的災民，近幾個月，我們顏王府的公差在各地搜集了大量的米麵準備送入落雲城，當然了這些米麵隻不過是遮蔽落雲城內楚天奸細耳目的障眼法，真正運送進去的隻有少量的米麵，其實運送進去的是巨量的火藥，前些日子我已經派人在城內挖好了埋置火藥的地方，隻要能把這些火藥運送進城就萬事俱備了，這些火藥的數量足夠把整個落雲城炸翻上天，等到落雲城變成一片火海，王爺便會率領大軍圍住落雲城，使得進入落雲城內的楚天鐵騎逃都無處可逃，隻能陪著落雲城一起付之一炬，王漢平都抵擋不住的楚天，王爺一把火便能讓他們潰敗。”
老州府嘀咕一句道“恐怕付之一炬的還有城內三十餘萬百姓吧。”
常威喝道“州府大人難道為了這些毫無價值可言的阿貓阿狗就要忤逆王爺的意思嗎？”
老州府沒有說話，在外偷聽的白龍和刀小開都有點聽不進去了，尤其是刀小開，要不是白龍拉著他，他真的要一下子破門而入了，城內三十餘萬的百姓性命怎麽到了這個匪首常威的嘴裏麵就變成阿貓阿狗了，但就一句話來說，便能看的出這個常威就是草芥人命的主，根本不拿人命當做一迴事，首惡之名算是坐實了。
又是公孫長弓打了圓場，公孫長弓輕聲說道“州府大人不用多慮，從古到今，成王敗寇，哪一個不是殺人焚城走上來的，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和大鴻王朝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實在是太不足掛齒了，用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拯救天下九州所有蒼生黎民的性命，無論選擇多少次都會義無反顧選擇後者吧，州府大人盡請放心吧，落雲城火起的時候，州府大人您心中的負罪感便都會隨之付之一炬的。而在那之後，我公孫長弓敢當著州府大人的麵做出許諾，州府大人您的官運會一直亨通，而且王爺絕對會厚待大人的，用別人的性命換自己的官途暢通和財富，怎麽看都是一筆天底下再劃算不過的生意了，州府大人您意下如何？”
在豐厚的利益麵前，老州府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的換了一張臉，甚至就連聲音裏麵都充滿了貪婪說道“老生全聽公孫先生的安排。”
公孫長弓和常威嘴角上揚，十分得意。
一屋子的狼狽為奸，刀小開和白龍已經怒不可遏了，想不到這樁被他們稱之為生意的罪惡行徑就這樣達成了，而代價則是落雲城這座千年要塞古城和城內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
“我們快去把這件事情稟報給大將軍。”刀小開一臉憤怒的小聲對白龍說道，白龍沒有離開，拉住刀小開他還要繼續聽下去，關於常威雪夜來訪所謂何事還有那個窮酸相男子的事情白龍興趣仍然未減，即使是聽到了這樣驚天的焚城毒計。
“對了州府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公孫長弓繼續說道。
“公孫先生盡管吩咐就是了，老生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既然是為王爺做事，那便是老生的榮幸。”
公孫長弓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州府大人能這樣想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然後指著一旁的常威對老州府說道“州府大人接下來可能就要更換一批府衙內的官差了。”
“嗯？公孫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老州府被說的一頭霧水，但是他心裏麵突然橫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公孫長弓笑道“接下來你府衙內所有的官差都會被我們關押到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由常捕頭帶領人手扮作你府衙內的官差，接下來也將有常捕頭率人執行把巨量的火藥運送進入落雲城然後埋置的任務，而州府大人您隻需要整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就好了，權當做沒有這迴事。”
“難道公孫先生信不過我的手下？”老州府猶疑問道，躲閃的目光瞥了一樣公孫長弓旁邊的常威，怎麽看都是一個狠角色，老州府的眼神隻是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就算是這個常威手中沒有佩戴殺人的行刑刀斧，可是傳說他好捏碎犯人的腦殼也足夠把一介書生的老州府給嚇個半死了，好在這樣的慘烈景象沒有發生在老州府的麵前。
公孫長弓搖頭道“不是信不過，隻是...................”
(本章完)
“這也太毒了吧我說。”在外麵偷聽到公孫長弓嘴裏麵的焚城毒計以後，刀小開不由得叫出聲來，白龍趕緊捂上他的嘴巴讓他小聲一些，被白龍捂住嘴巴的刀小開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白龍才肯鬆開，屋內幾人的商談還在繼續，看起來完全沒有察覺到門外白龍和刀小開兩人正在偷聽。
從公孫長弓嘴裏麵知道了顏王爺打算不顧落雲城中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想要焚毀整座落雲城，用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作為楚天鐵騎的陪葬品，這一招夠毒，先不說要往落雲城中運送多麽巨量的火藥才能焚燒整座城池，單說全然不顧城中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這樣狠辣的決斷哪裏是尋常人做的出來的，怪不得從白龍他們前腳離開城隍山關之後，便聽聞城隍山關那裏因為關內接容量有限而封鎖關門，嚴禁一個人進入關內了，看起來這都是顏王爺授意安排的，開放幾日接受一批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把剩下三十餘萬百姓留在落雲城中才是真正為了吸引老狼王上鉤，看起來顏王爺也對與老狼王的老謀深算和狡猾奸詐有所了解，所以才留下這麽多百姓作為陪葬品，有了這些陪葬品就不怕老狼王會不上鉤，老狼王固然手段狠毒，可是和顏王爺比起來總感覺還是稍遜一籌，畢竟三十餘萬條活生生的性命當做陪葬品這樣的事情不是任誰都能擺出這麽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做出來的。
“我們得快點想出辦法阻止他們的計劃才行，要不然城內三十餘萬百姓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刀小開一臉驚慌的樣子。
“噓，你著什麽急，把他們的計劃聽清楚也不遲，何況這老州府不是還沒有答應下來嘛。”白龍把兩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示意刀小開小點聲，然後極其輕聲的對刀小開說道。
議事廳屋內開始傳出茶盞移動的聲音，看起來雙方談到瓶頸處，正在用品茶來緩解尷尬，而且屋內又傳出了關中四大惡捕之首常威的聲音，白龍莫名的一陣興奮，三十餘萬百姓的命和家國大業固然重要，可是白龍此刻還想知道更多他想知道謎題的答案。
常威來到這裏既然隻是順道處理亨泰的死，那麽他雪夜來訪到底所為何事？四大惡捕本來應該都在關中，可是關鎮惡是在天陽山下的古鎮小城裏麵被柳白猿殺死，亨泰也是在連城之中被殺死，現在就連這四個惡人的匪首常威都來到了連城這裏，背後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公孫長弓是善出毒計的謀士，那麽常威毫無疑問是顏王爺麾下的鷹犬武夫，現在這個鷹犬武夫從關中地域那裏特地跑來連城這邊，想必定然有更深層的含義。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那個上午在鬧市酒肆中當眾殺死亨泰，還揚言要找到白龍的窮酸相男子到底是什麽人，白龍從那人的武功裏麵能夠看出絕對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而且他的神秘，他的狠辣都讓白龍不能將這個人輕易的拋之腦後，如果他還在這座連城之中，那麽他必然是最大的威脅，其威脅程度目前來看要遠比雪夜到訪府衙的匪首常威還要巨大。
甚至白龍想起他的時候，就會背後脊骨處一陣陣的發亮，直到現在，亨泰喉嚨被小到不起眼但是卻鋒利無比的匕首刺穿的一幕還在白龍眼前曆曆在目。
屋內繼續傳來常威那種陰騭冷厲的聲音，而且好像是一種命令的口吻對著屋內的老州府說道“州府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而且還點頭了，就是王爺的人了，就是參與這個計劃的一分子，還希望州府大人能夠把這次任務做成。”
傳來了州府大人一聲猶豫的“嗯”聲。
常威立刻嗓音便狠發聲道“怎麽州府大人不肯？”
“不，不，既然是王爺的命令，老生不過小小的一介州府，隻是怕耽誤了王爺的大事情啊，還有就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可不止是棄城那樣簡單，城中三十萬餘百姓的性命和落雲城付之一炬是否太過兒戲還有待考究啊，何況這麽大量的火藥如何能夠運送得到落雲城內還不被城中的楚天奸細給發現？”
常威喝問道“你居然敢質疑王爺的決斷？”
“不，不，老生哪裏敢質疑王爺的決斷，隻是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啊，如果此事日後真的被抖落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給戳脊梁骨了。”老州府已經有推脫之意。
常威極不留情惡狠狠的說道“州府大人若是不肯，那樣恐怕官位坐不穩啊，你都已經暮年了，難道不想個把官場安穩坐完，三妻四妾，獨享天倫？莫非是要和王爺作對？！”常威的話好像刀子按在了老州府的脖子上麵，這件事情老州府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看常威的架勢，就差直接撕破臉皮罵老州府是老東西了。
公孫長弓說話了“常威不得無禮，州府大人有州府大人的考慮，這件事情牽扯到家國大業，牽扯到能不能擊退楚天，自然是要從長計議的，州府大人多加考慮也是情理之中，隻不過在下倒是想要奉勸州府大人一句成大事者切忌不能瞻前顧後啊，州府大人憂心落雲城內三十餘萬百姓，真算是為民著想的父母官了，難怪能在連城這裏擔當州府多年，看起來深得民心啊，但是像州府大人這般深得民心的父母官如果因為私辦鹽田，克扣軍餉，提高民稅這種劣跡而被罷黜丟了頭上的烏紗帽，豈不是幾十年來塑造的形象一夜崩塌了嘛。”
“你......你怎麽能這樣？”
屋內的老州府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常威用武力恐嚇老州府還能保持一種威武不能屈的文人傲骨氣概，可是眼前這個同坐飲茶的公孫長弓倒是狠辣的很，他所說的私辦鹽田，克扣軍餉，提高民稅這種事情老州府不能說一點都沒有插手，畢竟官場險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尤其是連城這裏，地處邊塞地帶，天高皇帝遠，幾十年為官的老州府就是再謹慎也做不到一塵不染，這些把柄本來以為都隨著時間消損掉，可是還是沒有逃過手眼通天的顏王府的追查，何況老州府心裏麵比誰都清楚，就算自己真的是一塵不染的聖人清官那又能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官場從來都是黑白顛倒的世界，又有幾人真正能摘的幹淨，眼前這個手段百變的公孫長弓他若是想要給自己加上一個罪孽深重的名目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嘛。
此時的老州府隻怪自己年前固執沒有直接辭官隱退，非要貪戀為官最後的幾年的虛光，沒辦法此時老州府也隻有妥協了。
“好吧，這件事情老生答應了，可是老生還是有一個疑問，那麽大量的火藥到底該如何能夠運送進入落雲城，就算經由老生這裏不被人檢查，可是到了落雲城那裏，難道城中的楚天奸細看到突然運送進來這麽大量的火藥不會起疑？”老州府的顧慮早就被顏王府給想通了。
公孫長弓微笑道“老州府果然謹慎，說的沒錯，不過既然王爺製定了這個計劃就有讓這個計劃實施的辦法，落雲城內不是還有三十餘萬的百姓嘛，說是百姓，其實他們現在和災民無異，落雲城沒了守城大將，王爺撤出落雲城前已經將落雲城封城，老幼婦孺根本都逃不出來，所以他們現在就是一群餓肚子的災民，近幾個月，我們顏王府的公差在各地搜集了大量的米麵準備送入落雲城，當然了這些米麵隻不過是遮蔽落雲城內楚天奸細耳目的障眼法，真正運送進去的隻有少量的米麵，其實運送進去的是巨量的火藥，前些日子我已經派人在城內挖好了埋置火藥的地方，隻要能把這些火藥運送進城就萬事俱備了，這些火藥的數量足夠把整個落雲城炸翻上天，等到落雲城變成一片火海，王爺便會率領大軍圍住落雲城，使得進入落雲城內的楚天鐵騎逃都無處可逃，隻能陪著落雲城一起付之一炬，王漢平都抵擋不住的楚天，王爺一把火便能讓他們潰敗。”
老州府嘀咕一句道“恐怕付之一炬的還有城內三十餘萬百姓吧。”
常威喝道“州府大人難道為了這些毫無價值可言的阿貓阿狗就要忤逆王爺的意思嗎？”
老州府沒有說話，在外偷聽的白龍和刀小開都有點聽不進去了，尤其是刀小開，要不是白龍拉著他，他真的要一下子破門而入了，城內三十餘萬的百姓性命怎麽到了這個匪首常威的嘴裏麵就變成阿貓阿狗了，但就一句話來說，便能看的出這個常威就是草芥人命的主，根本不拿人命當做一迴事，首惡之名算是坐實了。
又是公孫長弓打了圓場，公孫長弓輕聲說道“州府大人不用多慮，從古到今，成王敗寇，哪一個不是殺人焚城走上來的，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和大鴻王朝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實在是太不足掛齒了，用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拯救天下九州所有蒼生黎民的性命，無論選擇多少次都會義無反顧選擇後者吧，州府大人盡請放心吧，落雲城火起的時候，州府大人您心中的負罪感便都會隨之付之一炬的。而在那之後，我公孫長弓敢當著州府大人的麵做出許諾，州府大人您的官運會一直亨通，而且王爺絕對會厚待大人的，用別人的性命換自己的官途暢通和財富，怎麽看都是一筆天底下再劃算不過的生意了，州府大人您意下如何？”
在豐厚的利益麵前，老州府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的換了一張臉，甚至就連聲音裏麵都充滿了貪婪說道“老生全聽公孫先生的安排。”
公孫長弓和常威嘴角上揚，十分得意。
一屋子的狼狽為奸，刀小開和白龍已經怒不可遏了，想不到這樁被他們稱之為生意的罪惡行徑就這樣達成了，而代價則是落雲城這座千年要塞古城和城內三十餘萬百姓的性命。
“我們快去把這件事情稟報給大將軍。”刀小開一臉憤怒的小聲對白龍說道，白龍沒有離開，拉住刀小開他還要繼續聽下去，關於常威雪夜來訪所謂何事還有那個窮酸相男子的事情白龍興趣仍然未減，即使是聽到了這樣驚天的焚城毒計。
“對了州府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公孫長弓繼續說道。
“公孫先生盡管吩咐就是了，老生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既然是為王爺做事，那便是老生的榮幸。”
公孫長弓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州府大人能這樣想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然後指著一旁的常威對老州府說道“州府大人接下來可能就要更換一批府衙內的官差了。”
“嗯？公孫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老州府被說的一頭霧水，但是他心裏麵突然橫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公孫長弓笑道“接下來你府衙內所有的官差都會被我們關押到一個秘密的地方，然後由常捕頭帶領人手扮作你府衙內的官差，接下來也將有常捕頭率人執行把巨量的火藥運送進入落雲城然後埋置的任務，而州府大人您隻需要整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就好了，權當做沒有這迴事。”
“難道公孫先生信不過我的手下？”老州府猶疑問道，躲閃的目光瞥了一樣公孫長弓旁邊的常威，怎麽看都是一個狠角色，老州府的眼神隻是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就算是這個常威手中沒有佩戴殺人的行刑刀斧，可是傳說他好捏碎犯人的腦殼也足夠把一介書生的老州府給嚇個半死了，好在這樣的慘烈景象沒有發生在老州府的麵前。
公孫長弓搖頭道“不是信不過，隻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