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涼地第一武將


    白龍順勢挽迴沾了血的離合劍。


    袁熊慘叫一聲,被白龍齊整砍掉的左手臂直接甩飛了出去,袁熊強忍劇痛,然後勒緊馬韁向那條甩飛的手臂衝了過去,白龍並未阻止,上了沙場的武將難免會落個殘疾,可是能找迴殘斷的肢軀的人又有幾個?白龍已經砍了他一條手臂,沒有道理攔著袁熊將自己的手臂撿迴。


    可是這一幕已經驚呆了徐字大王旗下的十萬悍涼軍,十萬悍涼軍紛紛怒氣騰騰,見袁將軍掉了根手臂,殺氣更強盛一倍啊。


    悍涼王徐天澗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冷血之人,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義子愛將袁熊被白龍砍了一條手臂下來,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便沒有什麽話也沒說,想想也是,這位煊赫彪炳,位極人臣的沙場屠夫對於沙場死傷這樣的小事是見慣不慣了,他悍涼王的位子也都是踩著屍體上來的,或許今天袁熊是他義子,可是悍涼王能從不起眼的沒有門路的馬前卒一路攀升到今天的悍涼王的位子上麵,那可是踩著袍澤手下的屍體上來的,曆經惡戰的徐天澗不知道已經親眼見過多少自己的心腹手下以各種方式慘死,說實話袁熊隻是被斬落一臂,算是不那麽血肉模糊的了。


    一旁的徐天澗獨子,小魔頭徐通嚇得差點驚了馬,徐天澗瞥了他兒子一眼道“你啊,沒個出息。看著吧,袁熊是爹的心腹愛將,掉隻手臂不算什麽。”


    小魔頭徐通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桐陽見白龍一迴合之內便斬下了悍涼王愛將袁熊的一根手臂,心中雀躍歡喜,心想著王漢平的兄弟果然不一般,更是覺得白龍如果不受風吹散的控製的話到底是強到什麽程度的劍客,剛才那一劍桐陽自己可都沒有看清楚,隻是看到袁熊的手臂被白龍一劍砍掉了。


    桐陽騎在棗紅馬上道“等到迴城了,該向他請教一下劍術。”


    桐陽身後的五百龍駒軍居然大聲唿喝起來,喊道“砍得好。”


    石頭和欒霸濤也看到袁熊手臂被白龍一劍斬落的場景了,很是驚人,石頭和姐姐一樣沒有想到白龍原來是這麽厲害的劍客,那袁熊在涼地威名顯赫,是不輸給石頭麵前的欒霸濤的當朝猛將,相當於悍涼王左膀右臂的存在,可見白龍劍術何等非凡。


    石頭怔怔的望著那邊。


    卻好像都把欒霸濤忘在了一旁似的。


    欒霸濤暴喝一聲“嘿,黑小子,你的對手在這兒呢!”然後照著石頭心窩便一槍刺了過去,石頭嚇了一跳,趕忙用黑鐵雙鐧擋在自己胸口處,抵擋住欒霸濤兇猛刺過來的這一槍。


    講真的,說不是石頭這兩根黑鐵雙鐧又沉又重,便要唄欒霸濤這一槍給刺穿了個窟窿,欒霸濤這一槍速度又快,力度又猛,將石頭從馬鞍上麵直接狠狠的懟到了馬屁股上麵。


    石頭拉緊馬韁然後後撤了幾十米,挪動屁股坐穩馬鞍,才狠狠的夾了一下馬肚子,衝過去用手中雙鐧去砸欒霸濤,欒霸濤這一槍速度極快,虛晃了一槍,愣是硬著石頭的發力砸下的雙鐧,欒霸濤的力氣根本不輸給天生蠻力的石頭,反倒是險些一槍把石頭從馬上給挑下來。


    石頭看著欒霸濤,呆傻天真的石頭也知道這個欒霸濤是個冷血家夥,見到自己的袍澤兄弟被斬落了手臂,居然沒有一點臉色的變化,反而是居然冷笑了一聲。


    石頭舉起手中一根鐵鐧指著欒霸濤的鼻尖道“你不是人,你兄弟手臂都被斬落了,你居然笑的出來。”欒霸濤橫槍立馬爽朗的笑了兩聲,然後狠狠陰沉的對石頭說道“黑小子,這關你屁事,袁熊那家夥技不如人,被王漢平的手下斬落了一條手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涼地那群多嘴多舌的士子多拿袁熊那個蠢蛋和欒霸濤相比,說我二人沒有真正的比試過,我這涼地第一武將的頭銜來的名不符實,現在袁熊被斬落了一條手臂,我看那些無聊的文士閑人還怎麽拿一個斷臂殘廢和我相提並論,如此一來這樣擒捉老城主寶貝女兒的彌天大功就是我欒霸濤的,那是你姐姐吧,小子,你力氣不錯,可是武藝遠遠不行,怎麽樣,現在給我閃開一條路出來,乖乖的把你姐姐給我叫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欒霸濤這人何等霸道自負


    就是不知道去撿自己被甩飛在半空中手臂的袁熊聽到了欒霸濤的笑聲和這樣的話會作何感想啊。


    石頭當然不會聽欒霸濤的話乖乖的讓出來一條路出來,石頭臉色也變了,黑黝的皮膚上麵浮現了隻有生起氣的時候才會浮現的醬紫色,這是石頭不高興了。


    石頭騎在馬上悶聲道“爹爹說過,無視自己兄弟死活的人在沙場上麵都該死,你就是個大壞蛋,石頭現在就要替天行道!”


    欒霸濤看著眼前還是未滿十八的石頭發了脾氣,嗬嗬一笑道“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好了,本來以為殺了你這個小孩子不算是什麽本事,可是我欒霸濤沒有放人一馬的習慣,別說是你了,就算是繈褓之中還在吃奶的孩子隻要被我欒霸濤看見了也是個死,何況你好像還是桐遠征那老東西的義子吧,好啊,殺了你老東西怕是也要傷心一陣吧。”


    石頭掄動手中雙鐵鐧衝了過去道“我不準許你直唿爹爹的姓名!”


    欒霸濤橫槍立馬在原地陰沉嗬嗬笑道“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好,我自然不可以提那老東西的名字,隻是那縮在城裏麵不出來的老王八怕是連露麵的膽子都沒有了吧,也難怪碰上我兵鋒正盛的十萬悍涼軍,老東西和他三十萬浩威軍怕是已經躲在城中哆嗦的尿褲子呢吧。”


    欒霸濤的挑釁味十足的話徹底激怒了石頭。


    石頭宛若發了狂的公牛,手中的純黑鐵雙鐵鐧就好像是發狂公牛的一對勢大力沉的尖銳犄角,徑直向欒霸濤衝了過去。


    欒霸濤攥緊手中的五角黎鳳槍,嗬嗬道“過來吧,小子,三招之內不把你挑下馬去,我欒霸濤便自行離開,這份功勞我便不要好了。”


    桐陽一看欒霸濤臉色變得陰沉,手中的長槍若隱若現,殺氣和邪氣一起騰然而起,石頭發了脾氣,沒腦子的掄著雙鐵鐧衝撞了過去,先不說欒霸濤這位涼地第一武將的武藝要比初出茅廬,技藝平平隻是力氣過人的石頭要高上多少,這樣下去,石頭必然會慘遭欒霸濤的毒手啊。


    桐陽衝著石頭高喊“石頭,危險,快點迴來!”


    可是石頭發了狂一般的,掄著雙鐧就縱馬衝了過去,沙場上麵風雪聲音又大,哪裏能夠聽到桐陽的喊聲,桐陽著急,掂著長槍,便要衝過去救援石頭。


    可是相距較遠,等到她衝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一道冷冽的劍氣宛若一隻飛鳥的形狀一般筆直的掃了過去,砍在了地麵上,在石頭和欒霸濤兩人之間滑出了一條凹槽裂痕,沙雪激起,石頭騎乘的戰馬被砍在地麵上的劍氣給驚的一下子刹住了,高高的撩起兩條前蹄,石頭險些沒有抓住,從馬上栽下去。


    石頭拍著馬額頭道“跑啊,跑啊,怎麽不跑了你。”


    桐陽望過去,那道如飛鳥一般的白光冷冽的劍氣居然是白龍手中的離合劍激射出來的。


    欒霸濤先是看著還在傻傻埋怨胯下戰馬的石頭道“嗬,小子,那道劍氣可是救了你一命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然後撥轉馬頭,瞥了白龍一眼道“不愧是王漢平的兄弟,有點本事,看起來不先解決你的話,老城主的寶貝女兒我們還真就碰不得了呢。”


    白龍冷眼看著欒霸濤道“放馬過來好了。”


    欒霸濤嗬嗬道“行啊,王漢平的手下口氣也不小,怎麽著,看了袁熊的一條手臂還不滿足,難不成你還想一天之內連斬我兩員涼地數一數二的武將?”


    欒霸濤的口氣有些變的僵硬。


    白龍冷笑一聲霸氣道“少在那裏廢話了,有本事放馬過來好了,砍了你,我還得去砍那個什麽悍涼王呢。”


    欒霸濤一聽,臉色陡然變化的驚人,突然臉色陰沉好像斷垣殘壁一般的淒冷陰暗,直接攥起了手中的長槍重重的拍打了戰馬屁股向白龍衝了過去。


    桐陽見到欒霸濤不管石頭了,先是放心,可是眼見欒霸濤被白龍吸引,向白龍衝過去了,桐陽擔憂的衝白龍喊道“白龍小心啊,那家夥不好對付!”


    白龍用餘光掃了一下桐陽,隻要她現在安然無恙就好,白龍倒是希望她現在能趕快推迴到浩威城中去,這樣也省的自己一邊要忙著對付欒霸濤,還一邊要擔心她的安全。


    白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女人實在是麻煩,到了戰場上麵更加麻煩。”好在這話沒讓桐陽給聽見,白龍心底下暗暗的慶幸道。


    欒霸濤縱馬剛向白龍衝出去沒兩步,便勒住馬韁停了下來。


    白龍見狀知道不對勁,忽然感到背後突然橫出出一股強風,白龍見到自己麵前好似被一股陰影給籠罩住,像是天一下子黑了下來,又好似什麽東西高高躍起然後向自己砸下一樣。


    白龍緩緩的扭轉脖子向後看去,隻見到一隻手臂的袁熊單臂托舉起來本來騎著的戰馬高高躍起竟然向白龍這裏砸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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