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戰舞領袖


    田老虎這個臭娘們在一招之內便被墨清弦一劍斃命,一旁的百十來軍士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一個個兒的兩個眼球都要蹦出來一般似的,確切來說是不敢相信,這百十來人黑甲軍士竟一時間都楞在原地不敢動彈。


    墨清弦一劍把田老虎刺死以後,將那柄古色的青銅劍斜橫在手裏,然後傲視著四周的楚天軍士,頗有大俠風範,到底是絕世劍俠,唯有田老虎胯下那頭猛虎此刻不太安靜,實在有些不應景。


    那頭猛虎似乎是見到田老虎從自己後背上麵墜了下去,這頭猛虎抖了抖後背,虎皮上麵的黑線由上至下抖擻一番,然後接連發出三聲極具虎威的咆哮,如此看來歡悅的很,想必定是平日裏沒少受到田老虎這個女人的鞭笞,百獸之王落得如此下場,焉能不怒,現在田老虎死了,就是她胯下的這頭老虎都不屑的踩踏她一腳,隻是試探性的輕踩,看起來這頭百獸之王仍心有餘悸。


    大虎變大貓,倒是有點意思。


    那猛虎一個擺頭竟然衝著麵前的墨清弦衝了過去,墨清弦隨手一掌擊在那向自己撲過來躍起的猛虎額頭,一掌下去,墨影散動,那猛虎一聲淒厲的慘叫,四掌朝天的摔倒在地上,連連打滾,嶽天豪和周圍軍士一看,墨清弦這一掌威力當真不小,竟然把這頭猛虎的額頭都給打爛,額頭上麵的那個虎皮“王”字竟然都給打沒了。


    或許是證明自己百獸之王身份的額頭虎皮王字被打掉了,也可能是長期被田老虎當做寵物一樣驅駕甚至欺負,這頭猛虎叫囂了兩下便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竟然擺出來一副乖巧狀,絲毫沒有了剛才那般張牙舞爪的氣勢,一下子變的老實了許多。


    “竟然隻憑一掌就把田先鋒的猛虎給打倒了,當真是絕世劍俠。”周圍的楚天軍士瞠目結舌之時,便有人單對墨清弦這一記混元掌法認出了此人沒有胡言亂語,此人真的便是絕世劍俠墨清弦。


    墨清弦乃是戰舞聯盟的領袖,戰舞聯盟在中原九州之內都極負名望,他們的領袖盟主墨清弦更是被世人稱之為絕世劍俠,便是眼前的這位黑衣華服大俠,當真是風華絕世,世人都傳言,華不過墨清弦身上的黑袍金縷衣,貴不過墨清弦手中的古色青銅劍,此人當仁不讓就是戰舞聯盟的領袖盟主墨清弦。


    戰舞聯盟和楚天本是絕對的死敵,戰舞聯盟素來推行以戰止戰,驅除匪寇,複守河山,而楚天卻以暴起家,侵略河山,屠戮百姓,生靈塗炭,這是墨清弦和他的戰舞聯盟所萬萬不能容忍的,所以戰舞和楚天之間便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戰舞聯盟和楚天之間打了不知道多少場惡戰,可以說戰舞屢次摧毀了楚天侵略中原的野心。


    隻是沒有想到…….此刻…戰舞聯盟的領袖盟主…絕世劍俠墨清弦居然會親自出現在高嶺的落雲城這裏,聽傳聞他前些日子還在天陽山的純陽總舵那裏和楚天來了一場惡戰。打敗老狼王,成功守住了純陽總舵,保住了純陽一脈,揚名朝天峽。


    現在便又出現在了這裏。


    可笑的是,本應是和墨清弦是死敵的楚天軍士見到墨清弦,反而連連後退,竟然自覺的給墨清弦讓出來一條路出來。


    墨清弦見狀麵頰微笑,收了劍勢斜握於身後,走到嶽天豪麵前,見這個英勇的小娃娃將軍已經受了如此重傷,不免的有些嘖歎,眼神之中大有看待一個少年英雄的意思,頗有賞識的目光。“墨某知細柳營王漢平大將軍麾下有八虎騎,以嶽青峰老將軍資曆最老,你這娃娃如此年少,軍中有這樣的帥俊人才,定是將門之後,想必你就是嶽老將軍的獨子嶽天豪吧。”墨清弦好像認識嶽天豪一樣。


    “你認識家父?”嶽天豪問道。墨清弦搖搖頭。“墨某久居中原,幾少遠赴大漠,聽聞細柳營八虎騎的威名,隻是未曾有緣結識。今日墨某救下嶽小將軍,還望日後小將軍可以為在下引見家父和細柳營諸位將軍。尤其是你們細柳營的大元帥王漢平,墨某實在有心結識一番,引為知己好友。”


    嶽天豪哼笑一聲。


    “你來晚了。”


    “小將軍何意?”


    “八虎騎..家父已經和其他七位將軍於昨日戰死於陣前。”


    嶽天豪說完,墨清弦輕聲的驚歎一句,眼睛裏麵流露出一股子悲切的神情,立刻話鋒一轉說道“小將軍莫要心傷,你父親若是看到你現在英勇表現的時候,相信嶽老將軍他一定會瞑目的,也請小將軍放心,今日墨某在此,便絕對會保你周全,隻是救出你時,還望小將軍帶著墨某去見你家元帥,墨某有要事和他商討。”


    “好。”嶽天豪說道。


    “你家元帥現在身在何處?”


    “我家元帥正在主城城樓那裏率兵守城。”


    “好,情況緊急,隻怕主城城樓那裏也是岌岌可危,小將軍可要跟好墨某,墨某即可帶你殺出重圍去見你家元帥。”墨清弦說完,擺了一招劍招。“唰唰唰”手中的古色青銅劍快到無影,先見到劍動,隨後才聽到劍的擊空聲。


    周圍有些膽大也不乏有些抱著想要殺死或者活捉墨清弦的楚天軍士鋌而走險的圍了過來,把原本留給墨清弦帶著嶽天豪離開的路給重新封住了,墨清弦不悅,這一道劍招擺過之後,身旁一周的楚天軍士都中劍倒地,隻是未死,落個殘疾。


    其餘的軍士見到墨清弦手中的劍如此厲害,紛紛後退三尺,讓開一條路放他帶著嶽天豪安然無恙的離開。


    “小將軍,我們走吧。這裏危險不宜久留。”墨清弦一把扶住嶽天豪小將軍搖搖欲墜的身體。嶽天豪輕聲嗯了一句,並非他不信任墨清弦,而是他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去迴答他的話了,剩餘的力氣他想都用在返迴落雲城主城那裏上麵。


    “誰敢放他二人走,老子第一個砍了他。”突然從讓開的道路那頭衝過來一匹高頭大黑馬,上麵騎著一個重甲重鎧的將軍,戰馬上麵也是滿腹披掛,那將軍大吼著不要放墨清弦和嶽天豪走,然後自己一馬衝過來,揮起手中長刀便一刀砍了下去。


    墨清弦閃開這突然而至的一記大砍刀,嶽天豪躲在他身後自然跟隨他的身法輕鬆閃過,然後憑空使出來一招這群隻會蠻力的楚天軍士根本不會看懂的高深劍招,那大將軍躍馬而下的一瞬間,他胯下的戰馬一聲撕心裂肺的淒涼慘叫,嶽天豪感到有一溜子灼熱的馬血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人和馬摔出去老遠,濺出去一地的血跡,周圍的楚天軍士都看傻了,剛剛,墨清弦一招劍舞竟然輕易的斬斷了高高躍起的兩條馬腿,橫截了下去,那馬上的將軍還沒有意識的到,便隨著馬一齊摔了出去。


    多虧那將軍身上一副重裝甲掛,摔出去那麽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起來,想必也是個有著一副鐵打骨骼的將軍,隻是他的戰馬再也站不起來了,在地上不安的晃動,可憐著一對健壯的馬腿。


    如英雄愛馬一般,墨清弦這個大英雄也愛馬,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以劍折斷馬腿的,折斷馬腿還不如殺了這匹馬,可有時候當你見到如這匹黑毛戰馬一般的強壯良駒的時候又不忍心奪走它的性命,即使是在戰場上麵,如果你細細看馬的眼睛,尤其是戰馬的眼睛,你會發現,馬完全上天造設出來最好的動物,比人還有好。渾身上下透露著靈性,迸濺著血性,否則也不會有汗血寶馬的存在。


    見到自己出手出劍折斷了戰馬的一對馬腿,墨清弦實在是有些感到惋惜,他記得在自己曾和下屬說過,得一良駒勝過得一良將,戰將全憑馬力多的道理,久經戰場的人都會懂得的。


    “你們這群飯桶到底在做什麽,站在那裏傻看著做什麽,還不快點給我一齊上殺了他們兩個。”被墨清弦斬斷馬腿之後,那將軍摔出去好遠,自己又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指著周圍傻站在原地看他受辱的軍士們喊道,這群軍士似乎被罵醒了一樣,反應過來,才記起來還有這麽一迴子事,原來眼前站著的這個黑衣華服大俠是楚天死敵聯盟戰舞的領袖盟主,這群軍士大聲吼了一嗓子,異口同聲地,似乎是在給自己和周圍的軍士壯壯膽氣。


    膽氣是壯了,但是沒有一個軍士敢上前一步啊。


    那將軍看了如此情景,氣的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狠狠的罵道這百十來號人道“都給我衝上去殺了他,誰要不上,老子第一個殺了他。”


    這麽一罵果然好使,這群軍士一想上去也是死,不上也是死,倒不如搏一搏,說不定以多欺少,仗著這裏人多還真能抓到或者殺死墨清弦呢,到時候活著的人不就立下赫赫戰功了嘛,一群軍士都這麽想的怕是,然後腦袋一熱都衝了上去。


    墨清弦見狀把嶽天豪輕輕罩子的身後,用袍襟擋住他,然後使出了一招墨清弦引以為傲劍勢“真武劍式”其中的一招對戰群敵的劍式“橫劍龍遊江”寫意的劍招,寫意的劍式,嶽天豪竟然被墨清弦周圍一股清流帶著自動挪動腳步,轉了一圈,等到定下來駐足的一刻,周圍的楚天軍士又都倒在地上,紛紛中劍,嶽天豪都已經無力答話,見此情景,卻不得不歎出一道“好高明的劍招。”


    嶽天豪生於將門,長於軍營,習得多是軍中橫硬的武功和剛猛的槍法,就算他父親嶽青峰曾送他去中原武林短暫學習過武藝,然後還習得雙槍法,但是嶽天豪始終未見中原武林俠士那些行雲流水的劍招,以為多出於武俠之中,可信度不高,更別提什麽一劍曾當百萬師這種大話狂語了。


    但是嶽天豪今日僅僅憑借墨清弦目前出手這幾道劍招,便相信了一劍曾當百萬師並非狂話,墨清弦的劍招劍術以經遠超嶽天豪的想象,嶽天豪突然覺得江湖好大,反倒大漠小了起來,剛才還隻求一死換取百姓平安的他,現在突然不想死去了,他要活著,活著等到成功守住落雲城,活著等到擊敗楚天,活著,活下去,然後縱馬去遊曆馳騁江湖。


    墨清弦不愧為世人口中的絕世劍俠。


    那惱火的將軍見這百十來號軍士不中,這百十來號軍士都是田老虎的親身近衛,田老虎這個臭娘們自己早就看不慣她了,無奈武力不敵她,隻好屈居她的下麵了,這個將軍知道就這百十來號人不過酒囊飯袋,飯桶一樣的軍士,平日裏田老虎性情暴躁,遇到戰事保準第一個衝鋒在前,且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她身邊的貼身近衛都是一些不堪重用的士兵,大體上隻會嘴上功夫,說一些中原的鬼話哄那個娘們開心。


    這將軍爬起來猛地吹了一聲隨身攜帶的角笛,這是一種特質的牛角,吹起時,可發出與其他角笛不同的聲音,因為這種角笛的聲音吹出來很像狼的狼嚎聲,所以也叫狼笛,老狼王手下的將軍們都會配備,以此來召集自己手下的鐵騎,免得與其他的角笛聲音重疊分辨不清。笛聲盡頭,便是在北側城牆附近這裏巡邏的楚天鐵騎,聽到笛聲,便知道主將那裏有危險,附近足足三千鐵騎浩浩蕩蕩幾乎將周圍的民宅和小街全都踏平了一般拉開一條直線衝了過去。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墨清弦聽到了大規模鐵騎向這裏衝過來的聲音,然後拉著嶽天豪的鎧甲便要離開這裏。


    那將軍豈能輕易的放兩人如此離去。


    撿起地上的長刀便衝砍過去。


    墨清弦目射寒光,抬手便是一劍,一道漆黑銳利的劍影便橫飛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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