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從雪地上麵站起來的時候,王漢平順手從雪地上麵抓了一把雪,現在雪在他的手裏已經被捏成了一塊冰,冰水沿著他的掌心橫流,他需要讓自己的手好好的鎮定。


    突然老狼王暴喝了一聲,掄起拖在身後的長劍狂歌就一個縱躍向王漢平用力的劈砍過去,勢大力沉,威力生猛的很,看他的架勢像是要把大地劈裂一般,王漢平麵對如此情景,亦是暴喝一聲,氣勢上麵完全壓住向自己殺來的老狼王,盡皆著槍尖上鋒芒顯露,照著揮劍砍向自己的老狼王虛晃了一槍,老狼王以為是王漢平要用槍撥自己的長劍,卻不想槍到了麵前突然變了軌跡。


    “不好!”


    那一杆長槍在王漢平的手中算的上出神入化一般,像是一條長長抖動粗細均勻的身子一般的蟒蛇一般,‘嘶嘶’的吐著信子就像老狼王衝了過去,老狼王雖然不得已向後閃身,但是沒有辦法,王漢平手中的長槍很快,他根本無法及時的閃身。


    “啊!”


    老狼王慘叫了一聲,然後踉蹌一下子摔倒在雪地上麵,王漢平的長槍從他肌肉裏麵抽了出來,槍尖上粘連著一些鮮血。王漢平沒有給老狼王繼續站起來的機會,手中的長槍僅僅在眼前停留了一瞬間,就又按照那條銀線奔了出去,王漢平目光犀利,早就看出來老狼王的破綻。


    那條長槍槍尖飛速縱略過地麵,帶著一股強風,槍尖衝著老狼王雙腿之中直直的刺去,擦過地麵時候留下一條火星,老狼王雙腿不斷蹬地麵然後連連的向後退去,長槍太快,老狼王哪裏退的過來,情急之下,老狼王不知道從長袍皮襖哪出抽出來一把短刀,“倏”地一聲插進了自己雙腿下麵的地麵,隨即將王漢平的長槍擋了下來,槍尖鋒利,竟然將那把短刀的刀柄都點彎了,王漢平隨即將手中的長槍收了迴來。


    老狼王看著王漢平手中那杆長槍的頂端槍尖泛著點點寒星,後背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嚇得他依舊驚魂未定,王漢平手中的這杆長槍卻是難纏,老狼王此時已處於下風,慌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家夥兒,這就送你去見閻王!殺!”王漢平暴喝一聲,然後挺起手中長槍,向老狼王衝刺過去,老狼王看著情景大聲喊道。


    “魔獸們,都給我現現身,殺了王漢平!”


    老狼王突然喊道,他話音剛落,王漢平就感覺周圍氣氛不對,但是手中的長槍卻沒有半分的遲疑,多年的征戰,什麽樣的硬仗沒有打過,什麽樣的敵人沒有遇到過,王漢平早就練到“心手不一”了,即使察覺到周圍有什麽不對勁兒,但是手中的長槍卻不會有半點的遲疑,他知道,隻有自己手中的長槍有半點的遲疑,那他就會將自身置於險境之中。


    但是,他感覺的沒有錯...........


    “啪”的一聲,王漢平的眼前銀光一閃,他隻感到長槍的頂端被什麽東西打擊了一下,力度很大,他險些沒有握住手中的長槍,換句話說,那道銀光差點把他手中的長槍打掉,王漢平喝了一聲,又把長槍掄了迴來,向那道銀光的方向看過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另外一塊雪岩的後麵已經閃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胯下居然騎著一頭老虎,是一頭活生生的老虎,王漢平簡直不敢相信。


    至於剛才險些打落王漢平長槍的那道銀光,想必是那女人手中的銀色鏈條,她的銀色鏈條很奇怪,鏈條很長很長,一般纏在腰間藏了起來,而另一半甩在手裏麵。那女人的膚色很深,幾乎是醬色,臉蛋上麵還畫著一個虎頭,看著不甚可愛,不像是一般的女子,不像是中原的女子,那女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又長又亂,沒有一點的規矩,像一團絨黃色的雜草在她的頭頂生長著,隻有垂下的幾根細綹用紫色的小繩將頭發紮了起來,她的樣子...........王漢平曾經和蠻夷的外族人戰鬥過,他見識過那裏的族人,而眼前的這個騎著老虎的女子和王漢平腦海中印象裏麵的外族女子倒是有些相似,很像,看起來她真的是蠻夷的外族女子。


    “嘿,狼王,這個傻大個就是你說的什麽什麽王將軍,看起來你們中原人所謂的英雄也就是不過如此嘛。哈哈,不如把這個傻大個交給我怎麽樣啊?”


    那騎著老虎的女子操著一口粗嗓子如此說道,居然把王漢平稱之為傻大個兒,著實沒有豈碼的禮貌,但是王漢平知道,蠻夷人少管教,嘴巴裏麵就是不幹淨,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不光是對敵人,即使是對族人也是一樣的,對於他們來說言語之中沒有冒犯這一說,不過王漢平更願意相信這是她激怒自己的說辭。


    但是更令王漢平納悶的是,這個女子說話的聲音簡直和一個糙漢子一模一樣,對,簡直就和一個男人說話一般,而且還是一個抽了幾十年煙葉,帶著重重的煙酒嗓的男人,她的話真不好聽,沒有一點女人的磁性,如果單聽聲音,還以為那是個男人在說話。


    “哦,原來是老虎兄弟啊,沒想到居然是你先趕到了,看起來你那裏以及解決了。”老狼王見到這女子說道,但是王漢平奇怪的是,老狼王居然管她叫做老虎兄弟,王漢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老狼王手中的長劍給震壞掉了,這明明即是一個女人嘛。


    但是...............誰又能說的準呢,一個女人的胯下騎著一頭活生生的老虎,那畢竟是一頭活的老虎啊,到底是何等的女子能有這樣的魄力,讓王漢平著實來了興趣,不過王漢平曾經也聽過蠻夷人有馴服並且統領野獸的能力,那麽眼前的這個女子差不多就應該是蠻夷的外族女子了,應該是不會錯的。


    那女子啐了一口到雪地上麵,然後又操著那口煙酒嗓對著老狼王說道“都辦妥了,一幫不經打的蠢蛋,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中原人真是不夠打,不夠看,對了,狼王讓我帶的這兩個蠢蛋我也給帶過來了,要不是你讓我留著他們兩個,我就一鞭子把他們兩個都給抽死了。”


    那女人說完就轉身過去,一手提著一個奄奄一息,滿身血跡的人,王漢平剛剛光顧注意這個外族的女子,居然都沒有看到原來那女子背後,老虎的屁股上麵還搭著兩個家夥,那女子不知道多大的力氣,竟然好像一隻手各提著一隻垂死的野雞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踢了起來,然後丟在雪地上麵,看樣子絲毫不費力氣似的,這女子的手勁兒不小,兩個大男人在她手裏竟好像沒有重量一般似的。


    被那叫做“老虎”的女人丟在雪地上麵的兩個家夥看起來是男人,隻是已經滿身的血跡,血肉模糊了,但是王漢平看過去,他們兩個身上穿的鎧甲很熟悉........他再看去,那兩人........


    “淩統,宏威,你們兩個................”


    王漢平沒有看錯,就是他手下八虎騎之中的兩人,掌管他近衛營的兩員幹將,昨夜王漢平讓他們埋伏下去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好好的,怎麽過了幾個時辰,兩人就成了這副模樣,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傷,隻剩下一口氣了,王漢平怒目看著那個叫“老虎”的女子,如此這般看來,自己的兩員愛將應該就是被這個外族女子打傷成這個樣子的。


    老狼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襖,咳嗽了兩聲,然後把長劍直接背在了背後,大有罷戰的意思,嘴上帶著笑意對王漢平說道。


    “看起來,王將軍眼力還真是不錯,老夫還以為你的手下傷成這副樣子,你已經都認不出他們來了呢,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看出來,不得不說眼裏當真不錯,隻是現在心裏很痛吧,看到自己的手下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而送命。”老狼王言語之中暗藏著殺機,他的話令王漢平不寒而栗。


    王漢平已經滿眼的血色和怒意,他怒視著老狼王說道“你說什麽?我的決策失誤?你這老匹夫到底是什麽意思?”


    老狼王擺了擺手說道“還不明白嘛,王將軍自作聰明,讓手下的兩員愛將分病埋伏於四野數裏之內,之身一人來找我的麻煩,老夫怎麽能夠看不來呢,還有你的確很老辣,在暗釘上麵都塗了麻油,確實把老夫蒙騙住了,不過這難不住老夫,確切來說是難不住我手下的這群魔獸們,他們解決了他們那裏的你埋伏的部下,就會立刻趕過來,圍攻你,老夫想,就算王將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吧。”


    聽了老狼王的話,王漢平已經怒火湧上了心頭,原來這一切他早就猜到了,這個老家夥真是老辣的很,王漢平握緊了手裏麵的長槍,看了一眼摔在雪地上的兩個身受重傷的部下,他心痛萬分,忙活了一夜卻被敵人所算計,這讓他這個主將如何不怒,但是現在他要把兩個部下安全的帶迴去,活著帶迴去,一切等到迴到落雲城裏再說,再說這裏還有白兄弟在呢,也一定要把他活著帶迴去。


    “白兄弟..........白兄弟.......”王漢平對著白龍叫到,但是白龍卻沒有迴答他,楞在雪地裏麵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


    “白兄弟,白兄弟.........”王漢平繼續對著白龍喊道,但是無濟於事,白龍還是站在那裏不迴答他。


    情況不妙!


    “傻大個,你不用叫他了,那家夥早就被老娘點住了。”那個女子叫到。


    “點住了?”


    王漢平奇怪那蠻夷的外族女子居然也會點穴,就算她會點穴,她距離白兄弟那麽遠的距離,又是如何點住他的呢,王漢平感到這個女子是一個不好惹的狠角色啊。


    隻見那女子從腰間掏出來一個小石子舉到麵前對著王漢平說道。


    “哈哈,老娘我的小石打穴法蠻好用的呢,傻大個你要不要也嚐試呢。”說完大笑了起來,王漢平觀察到,她笑的時候,胯下的老虎居然在瑟瑟發抖,像是被她的笑聲嚇到了一樣似的。


    “你個母老虎,抓緊放了我的部下和白兄弟,否則我定會殺了你的。”王漢平對著她喊道。


    那騎著老虎的女子聽完王漢平的話,臉色難看的很,讓原本就醬色的臉更加難看了。


    她憤怒的騰出手來隻是那麽輕輕的一揮,但見她指尖一動,一顆小石子從她的指尖筆直的射了出去,王漢平根本沒有想到,也就沒有躲開,那小石子直接打在了王漢平的胸口,她指尖射出的石子雖小,但力度大的離譜。


    “啊!”王漢平隻是叫了一聲,堂堂的一個八尺高的大漢就被那女子擊發出的一粒小石子打倒在雪地上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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