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是黑的,院子裏麵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肯定是都在屋子裏麵唿唿大睡,畢竟君子雪山的嚴寒迫使每一個血肉之軀的正常人不願意離開溫暖的當然,


    當然了,這句話並不包括那個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裏麵還要去打獵的白猿,丁兒用他的思維真是無法理解他,明明山莊裏麵的存量完全是足夠的。耳邊唿唿的凜冽寒風鑽進身上厚厚的皮襖裏麵,冷的讓人直打哆嗦,丁兒裹緊了身上的皮襖,看著四周,沒有一個人,甚至守衛也沒有,雪人山莊從來的規矩沒有守衛,因為沒有人能在這樣的雪山裏麵站超過半個時辰,所以現在是最好能逃出山莊的機會、


    丁兒又動了現在就跑出去的心思,對啊,趁著沒有人,幹嘛不現在就跑出去呢,可是,白大哥說了他還有事情要做,而他要做的事情在丁兒看來簡直是太可怕了。


    “咦?白大哥呢?沒有在我的身後啊。”


    都走出快半個長廊了,丁兒才注意到白大哥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又折迴去柴房去找白大哥。


    白龍果然還在柴房呢、


    隻不過白龍是趴在地上的,看見丁兒又迴來了,把頭低了下去。


    丁兒趕緊過去要把白龍扶起來,看到白龍這幅樣子,丁兒趕忙問道。


    “白大哥,是不是哪裏受傷了還沒有痊愈,還是被人給下毒了,怎麽會倒在這裏呢?”丁兒看著白龍身上,倒是沒有明顯的傷口,也不見中毒的跡象啊,不會是那個白猿下了機關吧。


    白龍搖搖手指,臉色輕鬆,不像是受傷或者中毒的樣子,但好像也有些個不舒服,嘴一咧咧的。


    “放心,我沒有事情,就是我的腳又麻又癢,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感覺腳不在了似的。”


    丁兒看著白大哥,不禁的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麽?”


    “白大哥,我知道了,你這是被綁的時間太長了,體內的血脈壓迫,就是腳麻了,緩緩就好了,我幫你揉一揉,能好的快點。”


    原來隻是腳麻了,這樣的常識白龍居然會不知道,可能白龍從小就沒有被綁過這麽長時間吧。


    “白大哥,你也真是的,都倒在地上了,怎麽不叫我一聲,我都跑出去了。”丁兒邊幫白龍揉著腿邊想是埋怨的說道。


    白龍不好意思的,臉還有些個脹紅,瞅著一旁簡單迴了一句。


    “太丟人了。”


    “這有什麽好丟人的,畢竟你都被綁在這裏快半個月了,要沒有我伺候你啊,你早就凍死餓死了。這點小事有什麽的啊。”丁兒笑著說道。


    白龍腿上的感覺恢複了,別說丁兒揉的的力度大小適中,很是舒服,這腿啊,好像被他揉的又長迴白龍的身子上了,白龍一下子跳了起來,跟丁兒說道。


    “走吧,我們走。”


    兩人走出了柴房,外麵的風雪沒有一點變小的樣子,還是唿唿的刮著。


    天氣太冷,雪花太大,沒辦法,白龍也隻好在身上批了件毛氈,還算是合身。隻是這毛氈和白龍的一身的白衣,滿頭白發還真是不太相稱。


    丁兒手指了指這柴房後麵一排房間。


    “白大哥,你看,那個後麵靠山一側房間的第二間就是白猿的房間,我剛才去了,他好像是打獵去了,沒有在屋子裏麵。”


    白龍想了想,這個白猿居然不在屋子裏麵,這種天氣出去了,不過對於那個怪物來說,打獵並不是真的沒有可能,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讓白龍比較好奇,想不通,那個白猿明擺著在小城裏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幹嘛不遠萬裏把自己帶到這個君子雪山來,而且記得冰洞中的老道士讓自己來這個地方,難道自己真的與這君子雪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在這裏真的能找迴自己丟失的記憶。


    想一想,除了名字白龍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人,所以留下來絕不隻是為了殺死白猿,還有聽丁兒的意思,這個雪人山莊半個月以來聚集了大量的人馬,這些究竟是些什麽人,他們又為何要來到這君子雪山,而且居然連白猿也來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些事情白龍必須弄明白了。


    “丁兒,帶我去找你們莊主,我有事情問他。”


    丁兒聽了,一驚。白大哥居然要去找薛莊主,薛莊主最近半個月忙於來賓的這些個事務,似乎還不知道被綁在柴房裏麵的白大哥,如果現在看到自己和白大哥在一起,再等那個白猿迴來,自己哪還有命了,千萬要阻止白大哥去找薛莊主啊。


    丁兒雙手拉住白大哥說道。


    “白大哥,千萬不能去找莊主啊。”


    白龍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為什麽啊?現在太多事情不明白,找到你們莊主問個明白不是更好嗎?”


    “薛莊主是不會說的,而且要是找到他,定然是會惹出禍端的,而且到時候他肯定會勃然大怒,掐死我的。”丁兒哭求道白龍。


    “撒開手,你不去我去。”丁兒拽不住白大哥,隻能跟著他走了。


    “前麵最大的那間閣樓就是薛莊主的宅子。”丁兒實在拗不過白龍的脾氣,隻好帶他去了,當然白龍答應他見了薛莊主,就讓他準許丁兒離開這個雪人山莊的事情。


    白龍手提著劍,後麵丁兒小心翼翼的跟著他,但是白龍卻一點都不小心樣子,兩個人在長廊上往薛莊主的宅子走過去,白龍走在這裏的長廊上,感覺還是挺熟悉的,這些個交叉的長廊白龍竟然都知道出口在哪裏,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這個山莊的人。


    “停!”


    白龍突然停了下來,用手勢告訴丁兒小聲,丁兒小心翼翼的蹭到白大哥身邊。完全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剛要開口問怎麽了,白龍就捂住他的嘴,帶著他趴到一個窗戶邊上。


    丁兒看著白龍,絲毫不知道怎麽了。但是白龍的聽覺要異於他人,在這唿唿的風雪聲中,依舊能聽見屋子裏麵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沒錯就是這間屋子,這深夜裏麵,不睡覺,兩個人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麽,趴在窗子上,白龍能聽的更加清楚些。


    可是光聽見聲音可不行,白龍剛想用手指捅破屋子上麵的紙,就被丁兒攔下了,他趴在白大哥耳邊說道。


    “白大哥,雪人山莊的窗戶都是拿野獸那層筋皮糊的,看著透亮,其實你桶不破的,就算是你真的捅破了,這冷風灌進去,屋子裏麵的人一下子就發現咱倆了。”


    白龍一聽,真是有道理,自己倒有些魯莽了,忘了這件事情,想不到丁兒這個小孩如此的謹慎,否則自己捅破了窗戶,屋子裏的人一下子就發現他倆了。沒辦法,隻能趴在窗戶上用耳朵聽了。白龍的耳力好使,但是丁兒就必須把耳朵貼的很近才能聽見。但是始終和窗戶隔著有段距離。怕弄出些個小聲響,讓屋裏的人給發現了。


    屋裏麵兩個人對話如下。


    “薛少莊主,你可小點聲兒,小心外麵隔牆有耳。”


    “哈哈,我聽說袁前輩,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江湖上都叫您袁大膽,怎麽現在倒是謹慎起來了,前輩難道還怕這大雪天外麵會有人偷聽不成。”


    “老子現在在你家的屋簷子下麵,終歸還是要小心點的好。”


    “袁前輩盡可放心,到了雪人山莊,就跟到家了一樣,有我薛小天在這裏,這裏永遠是袁前輩的家,對了,袁前輩我深夜來找你,是想問問我前些日子給你傳的密信你可收到?”


    說話聲斷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過了片刻,又說話了。


    “嗯,收到了,之前我還不信,前幾日飲酒,我故意試探,從你父親嘴裏探了點口風,你說的事情果然沒錯。想不到薛萬山讓還真要毀了咱們止殺,那老子可是萬萬不幹,現在殺人的買賣不好幹,我等還真是靠這殺手排行榜,止殺的名號有個生意賺,若是他要解散止殺,老子第一個不答應。再說,當年白先生創立止殺,立這雪人山莊為總部,給了你爹老人家止殺的領導權,可不代表我們其他人就沒了功勞。要說解散止殺,反正我袁大膽,第一個不同意。”


    “袁前輩說的是,可是眼下其他人並非都像袁前輩你這麽想啊。據我所知,現在殺手榜首位的那個老怪物,白猿就十分樂意啊。還跟我父親說,他此次前來,給父親帶了個大禮呢。要在明天的天字殺神聚會上麵送與我父親,到時候他要說解散止殺,我想袁前輩也不敢反駁吧。”


    居然提到了白猿,白龍把耳朵豎起來,聽的更加仔細了,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白猿?那個老怪物,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這麽多年,他一直霸著殺手榜的首位,接單還弄個奇怪的規矩,把放單人也一並殺掉,這算是什麽奇怪的規矩,就是你爹老是縱容他,隻可惜此人是天賜一副好骨架,好皮囊,右臂猿之怪力,左臂射日神力,當年和那和門的拳骨戰超比賽腕力,兩人是不分上下啊,這個老怪物,現在又來搗鬼。氣煞老子了。恨不得一劍宰了他。”


    “袁前輩別灰心,這錢我的意思還是要賺的,止殺不能散。否則哪還有生意了。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啊。”


    “擺什麽譜子,要講快講。”


    “我這幾天聽父親說,明日那位大人便會到山莊,到時候這半個月之中,來到雪人山莊的其餘殺手榜成員,共計二十位,便會在莊中開天字殺神大會,我想父親應該會在會上宣布解散止殺,到時候我會在各位的飯菜裏麵事先下上我家秘傳的風花雪月毒藥,沒人會想到是我下的,當然袁前輩您的飯菜是沒有下毒的。那之後,就可以把那些個想要解散止殺的人殺掉了,到時候袁前輩這殺手榜第一的可就是您了。”


    “不錯,不錯,可是你父親怎麽辦,他可是個老頑固啊。”


    白龍聽到屋子裏麵手勢比劃一聲。


    “你要殺了你父親?”屋子裏突然提聲喊道。


    “喊什麽。人不狠,站不穩,我早就看不慣我父親那股呆老古板的作風了,現在他居然想要解散止殺,我薛小天早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了,所以還請袁前輩助我。”


    聽到這,丁兒臉都擰在了一起,動身子要衝進去,白龍趕緊摁住他,


    屋子裏麵繼續說道。


    “行,小子,有點你父親薛萬山年輕時候的意思,隻可惜他老了,沒了年輕時候那份狠勁了,若是再占著位置,隻怕天理不公,那好,我就幫你這次,到時候等我登上首位,這雪人山莊是你的時候,再共享榮華富貴。”


    “哈哈,袁前輩,說的是,來我與袁前輩共飲次杯,成敗就看明日了。”


    “好,好,來飲酒。”


    白龍摁著丁兒到了一旁。


    “白大哥,快去殺了他倆吧,要不然明日莊主就危險了。少莊主,,呸,薛小天,這個混蛋,居然想殺了自己的父親。”


    “你先等等,殺了他倆可就沒意思了,等到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天字殺神大會有何名堂。”


    “可是,白大哥,明天就,,,,”


    白龍打斷了他的話。


    “怕什麽,聽我的便是了,現在跟我去趟雪山山腰。”


    “雪山山腰,幹什麽去啊?白大哥。”


    “風花雪月,是他們薛家的一種秘傳的毒藥,是用雪山上的雪花草製成的,中的人會陷入幻覺,從而被人操縱,現在和我去找解藥,這種毒隻有月劍草能解,所以現在咱倆去采些月劍草去,否則這些人都會他倆所操縱。”


    “月劍草?白大哥,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丁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


    “白大哥,真是厲害,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似的,白大哥日後一定要帶上我闖蕩江湖。”


    白龍沒有說話,提劍往莊外走去,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毒藥的事情,隻是這記憶裏麵總能告訴他一些個他本來已經忘記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又非常的有用。


    他現在仿佛能在眼前看到,自己在雪山上練劍,然後滿地的月劍草,漂亮的很。真如風花雪月一樣的美麗,但是卻易碎,稍不留神就會被遺忘在記憶的深處,再想要將這些個撿起,拾起,又並非易事,如大浪淘沙的那般不容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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