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用青衫袍袖輕輕掩了下麵,他也不知道怎麽,戰舞的叛賊已經被楚盟主殺死了,此刻他真就像隻蜥蜴一樣倒在地上,吐著舌頭,瞪大了眼睛,血從身體裏流了出來,這樣一個楚天安插進來多年的奸細死了,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啊,可是為什麽就是高興不起來呢,眼裏反倒有些淚水的衝動!


    即使努力拭去也拭不去,十年兄弟,十年同袍,浴血奮戰,月下把酒,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敵不過江湖名望,武林地位。


    他還記得,曾有有一次兩人共飲於軍營,霜刃鐵甲,月下飲酒,安天下跟他說


    “何兄啊?你說大丈夫在世,生於天地之間,醉臥沙場之上,這蒼茫宇宙之間,你我二人不過蜉蝣一樣渺茫的很,當世之豪傑又有幾人算的上頂天立地,無愧於江湖?“


    何安在想著,自己當時連連說出四人。


    ”若論當世之英豪,咱們的墨盟主當真算的上,年方二十,仗劍而出,劍蕩四海豪傑,氣吞八荒六合,江湖事,江湖了,創立戰舞,為國為民。當真頂天立地,無愧於江湖。江湖人都言絕世劍俠墨清弦。“


    安天下搖頭,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飲罷又看著何安在說道。“盟主尚且年輕,做事過於謹慎多慮,不免有些未近人情,天意他絕世劍俠,我認為當前來講算不得大俠。


    何安在想想,那,,,,,


    ”如若墨盟主算不上,那要不就是咱們的死敵。楚天的楚萬裏,提領燕楚家業,雄兵百萬,威震九州,意在春秋鼎盛,成霸業於四海之內,布君威於國境之外。如此霸氣之人,可算的上頂天立地?”


    安天下大笑大叫道,大聲喊楚萬裏的名字。何安在趕緊示意他小聲一些,讓別人聽到當真是不好解釋。


    ”哈哈,何兄說的不對,我認為,楚萬裏為人雖然霸氣,但是他倒行逆施,做事逆天而行,不知何為天時,地利,人和,以武治國,強加自己的蠻橫霸道於江湖之上,名聲早就狼藉,入他門下者盡皆鼠輩,追名逐利的人,這樣的人何以擔的起個俠字!“


    ”世間立於頂點二人,墨清弦和楚萬裏在安兄這裏都算不上英雄,真不知道還有誰算的上英雄,如果要論武功高低的話,江湖名望的話,依我愚見,江湖第一劍豪,蕭一劍,可是當真算的上,風雷一劍,天下無敵,無人能擋,單論武功來講,想必就是墨盟主和楚萬裏也未必有把握勝蕭一劍,如此一劍定乾坤之人,所向披靡,立於武學頂點,可否對的起個俠字?“


    ”蕭一劍。。有天下無雙之劍法,卻未能行俠仗義,實乃暴遣天物,浪費天賦,我瞧不起他,若比俠義之心,還不如我呢!“


    何安在趕緊拉他衣袖,真是喝多了,居然如此瞧不上江湖第一劍豪,真是無禮。


    ”安兄,你喝多了,我扶你迴營如何吧。”


    安天下一下子掙脫開何安在的手,一手拿著酒杯,一手亂舞著,在月下竟然挑起不知名的舞蹈,嘴裏咿呀著一些聽不懂的酒話,用手指著何安在說道。


    “何兄,你再說一個人,再說最後一個。”


    看到安天下這副醉醺醺的模樣,顛顛倒倒,站也站不穩的樣子,何安在心裏還真是突然間想到一人,說來與這安兄聽聽。


    “和門拳骨,承接父業,豪情漫天,戰功卓著。上為皇族君主,下為黎民百姓,,年少有為,堪稱朝野之棟梁。對的起江湖百家,縱情飲酒,或飲或醉,當真算的上是無愧於江湖,行俠市井之間,算的上是大俠吧?”


    “拳骨?”


    “嗯”


    “和門的名聲早在龍鱗刺事件後就在江湖上臭掉了,區區拳骨不過一個酒懵子罷了。哈哈,來來,,飲酒飲酒。”


    “那恕我愚鈍,還真是不知道當今江湖還有幾人算的上大俠?”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月下圓月,淒冷的月光灑滿了大地,灑在軍營之上,一片銀花花的,安天下端著美酒,一下子站穩了身子,對著明月,發出一連串的笑聲,像是在笑這個江湖,笑天上的明月。


    “我認為,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好像這天上明月一樣,掛在天上,讓人仰望,掉到酒裏,依然鏡花水月,漂亮的很,劍隨心動,不為浮沉亂世所紛擾之人,當算的上個俠字。”


    何安在聽了安天下的話,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可是今日他明白了,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安天下知道了。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古枯!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逃出這樣的輪迴呢,想必逃脫出去的一定是超然物外,無拘無束,真正的大俠。


    原來那個時候,安天下就會想到今天了吧,何安在寧願相信那個時候陪自己飲酒的是自己的兄弟,同袍,戰友,不是楚天的奸細。


    何安在曾經在老家的時候聽人說起過,蜥蜴壁虎斷了肢體會重新長出來,大漠裏更有說法說是,有些已經渴死了的蜥蜴壁虎過段日子還會重新複活,何安在看著安天下,不知道他這隻雙色蜥還能不能如大漠裏的傳說一樣重新活過來,如果能重新活過來的話,莫要再進這個江湖了,去尋找你心中那個沒有紛撓的江湖吧!在那裏你就是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大俠。


    何安在隻記得那夜,安天下倒在地上,拉也拉不走,硬生生的要在沙場上躺一夜,懷裏抱著酒壺,癡癡的說著酒話,夢話。


    “都是月亮,都摸不到,飲酒,飲酒。”


    “咳咳,,咳咳”


    墨清弦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他體內受的傷,再也讓他支撐不起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隻能以手中的劍苦苦支撐著,嘴角又流出了鮮血。


    何安在趕忙跑過去扶著墨清弦說道。


    “墨盟主,你先撤吧,我來斷後,快走吧,我定讓兄弟們護你下山到達安全的地方。”


    墨清弦看著何安在說道。


    “我說過,我絕不能撤,讓外麵的兄弟們動手吧!”


    何安在聽到墨盟主這麽說,眼睛瞪大,說道。


    “墨盟主,真的要那麽做嗎?我們還能一戰呢,你快走罷!”


    墨清弦一下子甩開了何安在的手,明確的告訴他,“自己是斷斷不走的,讓外麵的兄弟早早動手!”然後氣力不支的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突然,一粒灰色的小圓球滾到了他的眼前,滾到了他的麵前,他的鼻尖下麵。


    “吃了它,吃了它你的內力便會恢複了。”


    墨清弦尋聲看去,居然是。


    白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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