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達歡天喜地的走了,邵成龍也很滿意。奔馳很有麵子,可也不過二三十萬,不過確實可以立竿見影的收買人心,比直接給二三十萬效果好多了。


    “這麽說清楚不是挺好的嗎。”歐陽雅荷說,“現在大家可以放手幹活了,不用浪費時間。我迴去就把資料提交上去。上頭批準了就可以按照設計進行規劃。”


    “不是還要勘探嗎?”邵成龍問。


    “詳細的資料還沒有,我按照最壞的估計報上去。”歐陽雅荷說。


    “那還是仔細勘探過再說吧。”邵成龍說。


    “我做事用不著你來教。”歐陽雅荷淡淡的說。


    這歐陽家的人一個兩個都是這麽討厭的嗎,邵成龍看了看龍婻,問她:“小婻你怎麽看?”


    “我對高速公路怎麽設計是一竅不通。”龍婻說,“不如我們請教一下嚴教授?”


    “好啊。”歐陽雅荷說,“請嚴教授過來吧。”


    嚴教授喜歡體察民情,謝絕了邵成龍的邀請,在村裏一間旅館住著,位置也不遠。打了電話過去,馬上就過來了。聽了歐陽雅荷的打算,嚴教授點了點頭說:“我已經詳細勘探過了,可以從那邊建,按照最差的情況估計,大約需要支出八億。”


    “扣掉養豬場的三四億拆遷款,也就是需要額外的四五億?”邵成龍說。


    “還要把那邊的道路算上,那邊的道路修起來最少也要一億多。如果加上清除汙染的錢,那就更加貴了。土地硝化以後,植被沉降都是很難估計的,光是這風險就應該改線路。”歐陽雅荷說。


    邵成龍很難想像為什麽豬糞水會對修路有影響,可歐陽雅荷才是專家,她說是那就是吧,嚴教授也沒反對。


    “我不明白為什麽養豬場非法排汙會影響修路。”龍婻說。


    “高速公路你都見過的吧?”嚴教授解釋。


    “見過不少。”龍婻點頭。


    “如果要開山的話,高速公路兩邊的斜坡上麵都要種草種樹的對吧,用來保護兩邊山坡的水土。上麵的草能張多長活多久,這都是有指標的。長的太茂盛了不行,草根伸進石頭裏把石頭撬鬆了。長得太稀疏也不行,抓不住土。普通的土地我們很容易就可以估算,被汙染過的就很難算了。萬一算錯,那就要立即調整,很容易出問題。不但斜坡要這麽處理,高速兩邊的土地都一樣,需要評估植被生長速度,免得對路麵造成影響。這隻是最簡單最容易處理的方麵。還有被汙染土地和水係對路基的影響,根據不同的汙染源,要適應不同的土地,就要用不同的方式調配水泥鋼筋,這些就比較複雜,很難處理,萬一出問題很難補救,我們一般都避免這麽做。”嚴教授說。


    “原來是這樣。”邵成龍說。


    “有什麽事情就問出來,不要不懂裝懂,這樣大家都輕鬆一些。”歐陽雅荷說。


    “既然大家都讚成,那就提交方案吧。”龍婻說。


    “我迴去幹活了。”歐陽雅荷說,“嚴教授你來幫幫我。邵老板,你努力給歐陽瑾找麻煩,讓他沒空給我們搗亂。實在不行,找人把他打一頓。”


    “那我呢?”龍婻問。


    “你準備好資金。”歐陽雅荷說。


    “已經準備好了!”龍婻說,“銀行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那你就等著開工好了。”歐陽雅荷說。


    “我和龍哥哥一起給歐陽瑾找麻煩吧。”龍婻說。


    “不行,你要負責提供資金呢。”歐陽雅荷說,“邵成龍就算出了什麽問題也沒關係,你出問題可不行。就好像田忌賽馬,下駟輸了就輸了,沒關係,萬一贏了就賺了。可是上中駟絕對不能出毛病,不能冒險。”


    雖然說的是實情,可邵成龍還是很不舒服。大家又不是很熟,說什麽下駟啊,邵成龍下定決心,要是有機會的話,吧歐陽家兩個人都一起懟了。


    歐陽雅荷和嚴教授一起走了,龍婻留了下來。


    “雅荷姐講話就是這樣,龍哥哥別介意。”龍婻說。


    “我沒介意。”邵成龍說,隻是下定決心要報複而已,“他們歐陽家的人說話好像是特意想要得罪人一樣。”


    “他們就這樣。”龍婻說,“發展起來時間還短,沒有沉澱。”


    邵成龍更加沒沉澱,去年他還打三千塊錢一個月的工呢,也不會這麽戰天鬥地的。這迴搜後他的手機響了,是符嘉平打來的。


    “我說阿龍,明輝養豬場被查封是不是你幹的?”符嘉平問。


    “被查封了?”邵成龍問。


    “環保局去查封的。”符嘉平說,“他們接到了舉報,說明輝養豬場非法排汙,證據確鑿,視頻資料什麽都有。他們沒法子,隻好去養豬場查處。過去一看,都是真的。然後網上就出現大量資料,連養豬場的總經理錢友都出來證實非法排汙,他們沒法子,隻好查封了。錢友是不是你的人?炒作那些好像也是你找的人吧?”


    “錢友是我讓他去舉報的,不過最開始環保局不是我叫的。”邵成龍說,“那時候歐陽瑾剛好在我家裏,聽到消息,發了一通火,說要我好看。”


    “我都跟你說不要跟歐陽瑾正麵對抗。”符嘉平說。


    “我沒有啊,是他殺上門。”邵成龍說,“也不是我去舉報的,不知道誰舉報。”


    “那你幹嘛要叫錢友把事情鬧大。”符嘉平說。


    “他都已經殺上門了,我當然也要反抗一下。”邵成龍說。


    “這樣我很難辦的啊。”符嘉平說,“歐陽瑾自己是沒什麽,他背後還有人呢。也許這一次他是代表歐陽家想要向龍家下手,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大了。君子不立危牆下,我們沒必要給龍家當擋箭牌。”


    喂喂,邵成龍跟前就有一個龍家的人,幸好聲音小,她應該聽不到。“我們和龍家合作呢。”邵成龍說。


    “我們和龍家合作修高速啊,又不是合作買養豬場。”符嘉平說,“他要買養豬場我們別管他,等他要弄高速了,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反擊。”


    “他買了養豬場,就一定要讓高速經過才能拆遷的。”邵成龍說,“高速不經過那邊,他買了養豬場根本沒用。下一步他就要逼著我們讓高速經過明輝養豬場了。”


    “那就等他逼了再說。”符嘉平說。


    “已經逼了。”邵成龍說,“他來我這兒就是找歐陽雅荷的,讓歐陽雅荷改變路線,歐陽雅荷沒答應,還說要盡快把設計圖提交上去。歐陽瑾氣得把歐陽雅荷罵了一頓。”


    “那還好。”符嘉平鬆了一口氣,“既然他動手了,那我就可以去找他談了。不過我還需要一個契機。畢竟高速公路表麵上和我沒有關係。你先想個法子,讓我師出有名。”


    “是。”邵成龍說。


    “對了,還要查清楚,究竟是誰舉報明輝養豬場。”符嘉平說。


    “我立即去查。”邵成龍說。


    “我這邊也查,你那邊也查,不把這件事情查清楚,隻怕事情還會有變數。歐陽家是個龐然大物,不可力敵,隻能智取,千萬不要硬拚。對付歐陽瑾,隻要把他擋住,損失在十億之內,都是可以接受的,少輸當贏。”符嘉平說。


    十億嗎,邵成龍倒不是不舍得錢,隻是覺得憤憤不平。為什麽歐陽瑾可以憑空插一隻腳進來,邵成龍就得拚著花十億才能把他擋住。要說花十億可以把歐陽瑾砍死,那還勉強可以接受。


    邵成龍說完了電話,正思緒起伏的時候,龍婻問:“符公子說什麽了?要查什麽?”


    “說要查誰去舉報了明輝養豬場。”邵成龍說。


    “不是你找人舉報的嗎?”龍婻問。


    “真不是我。”邵成龍說。


    “那是誰啊?”龍婻說,“這事應該沒多少人知道才對。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是符公子,更不可能是雅荷姐。莫非是陳宏達他們去舉報的?”


    “應該不是。”邵成龍說。


    “那我可想不出來。”龍婻搖搖頭。


    “總會有線索的。”邵成龍已經想到了幾個方麵。


    “符公子還說什麽了?”龍婻繼續問。


    他還說不要幫龍家擋著歐陽瑾,隻是不知道歐陽瑾究竟是要對龍家下手呢,還是純粹想要從邵成龍這兒敲詐出錢來。邵成龍說:“符公子說隻要把歐陽瑾應付過去,就算花十億也在所不惜。”


    “十億啊。”龍婻搖搖頭說,“十億不算什麽,但是歐陽瑾來了花十億,再來個上官東方諸葛夏侯,難道個個都花十億?王家來了怎麽辦?李家來了有怎麽辦?再多錢都不夠。”


    “我也是這麽想的。”邵成龍說。


    “我們一定要讓歐陽瑾知道厲害才行。”龍婻說。


    “可要怎麽才能讓他知道厲害呢?”邵成龍問。


    “這個家夥貪得無厭,尤其喜歡古董,我想個法子……要讓歐陽瑾上鉤,普通的古董可不行,得找個厲害點的。”龍婻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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