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士感知到了店鋪外麵的情形,惡風一般般衝了出來,滿目驚愕的打量著那位變臉師,這水晶棺槨已經實打實的凝聚出來。


    透過它,眾修士清晰異常的看到了水晶棺槨裹挾著保羅橫陳在街道中央。


    過了一會兒,清明軒金收攏金光,從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冒了出來,在人群中擠了進去,擠到了前排,看到身後的各色修士笑意十足的打量著保羅,如同欣賞母豬上樹般看得津津有味。


    此刻,劉世雄和他妹妹從店鋪裏走了出來,擠進人群中一看,震驚得下巴都掉了、頭發也爆炸了。


    保羅迴想著一路逃竄時,法力盡數灌注到了水晶石中,它漸漸變成了如有實質的水晶棺槨,也遭受到了四大上士的合力轟擊。


    從城南到城北,再到城東、城西,這一路上顛沛流離,法力也消耗得一幹二淨,此刻他眼前一片模糊,一股被掏空感襲遍全身,累得腿都軟了,躺在棺槨中,都快要入睡了。


    保羅打了個哈欠,眼皮子越來越沉,禁不住合攏住了,兀自朝睡夢中遊弋,很快便打起了唿嚕,徑自睡去了。


    漸漸的,人群散去了,那四大上士拍了拍眼前的棺槨,心裏別提有多惱怒了,追擊合圍了十幾天硬是沒有打破這副棺槨,還讓他逃進了這座坊市,快要迴到門派中啦。


    清明軒金一臉不開心的靠在柱子上,目光掃視了那裏麵的保羅幾圈,冷若冰霜道:“懸賞金我並不稀罕,這副棺槨看得我直想嘔吐,是把它留在這裏,還是帶到軍營,你們看著辦吧!”


    清鬆上士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副棺槨道:“看來有必要找一位魂修士,把他的魂體給剝離出來,嚴加審訊一番,看看能不能掏出點有用的情報?”


    西柏陀上士道:“一路追擊合圍,竟然還是這個毫無寸進的結果,我們這迴的老臉怕是要丟光了。”


    槐陌上士懸坐在半空中,沉默無語,連眼皮子也未抬一下。


    他們聊了一會兒,也都守著棺槨閉目養神起來了。


    夜色闌珊,劉世雄走出了店鋪,他看到那幾位上士還在堅守著崗位,已經十一點了,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激動,走到了距離棺槨二十丈處。


    他神情有些緊張的站在那裏,暗暗思忖道:“這些四大上士也是有頭有臉的修士,應該會顧忌自己的名聲,就算不同意自己為他們占卜,也不會辣手無情,滅殺了自己吧。他們又不是禽獸,肯定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各位上士,你們需要占卜麽?才一瓶魚鱗珠而已,真心不貴呀!”劉世雄臉上浮現淡然的笑意,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睜開了雙眼,望向了自己。


    “我們還在值崗,等待上級領導的進一步指示,這裏暫且是軍事管製區,請你自重,不要再來叨擾我們啦!”清明軒金麵無表情地擺出了禁止的手勢,略帶戒備的麵目泛起起了金光,他有任何異動,便會被四大上士圍攻。


    “你這算是什麽迴答?!大家都是建基期修士,好歹給個麵子占卜一下唄,又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你們三個人值崗也就夠了,幹嘛非得四個一起值崗等待呢?!做人要懂得變通,不能太死板啦。


    難道你明知前麵有坨狗屎,還要直直搠搠的踩上去,而不願意選擇踏過去或者繞行?”劉世雄道。


    “占卜一下也好,聆聽占卜家的啟示,有助於我開闊視野,拓寬思路,獲得更好更為微妙的真知灼見。”清鬆上士笑了一下,身子一晃,站到了地麵上,來到了劉世雄的身邊。


    “好的,請隨我來,這位上士。”劉世雄麵帶微笑的做了個請這邊的手勢,帶領著他走進了店鋪,來到了一間廂房。


    “請問,你想占卜什麽?如何把保羅的魂體從躺在棺槨中的身體裏剝離出來麽?”劉世雄絲毫沒有波瀾地打量著坐在對麵椅子上的清鬆上士。


    “你是怎麽知道我所說的話的?當時隻有我們四人在場,你莫非躲在門後窺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偷聽我們的一言一語?”


    清鬆上士銅竅處青光瀅瀅,如果劉世雄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的話,恐怕他下一秒便會暴起傷人,把他叮成包大人、滿身爛瘡的癩頭阿三。


    “我好歹是個占卜家,未卜先知的本領還是有的。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大可以測試一番後,再做決定,沒必要那麽衝動,動不動就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死人不是問題,躺進棺槨裏沒有死的人,才是你們的大問題!”劉世雄道。


    “占卜一下這個魚貝囊的主人是誰?”清鬆上士把一個魚貝囊放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的審視著他的舉動,卻看到他做出了請到外麵等候結果的手勢。


    他氣鼓鼓地帶上房門,懸坐在半空中,麵目抽動了幾下,心裏有些預感,預感到他會占卜出來結果的。


    廂房中。


    劉世雄把一些豆大的粉末灑在那個魚貝囊上,嘴裏念念有詞,最後暴喝道:“追本溯源!”


    嫋嫋輕煙揚起,形成了如夢如幻的海市蜃樓。


    他的靈體一陣顫鳴,落入了那片海市蜃樓中,靈體一陣晃動間,徑自改變了形狀,變幻成為了那個魚貝囊的主人。


    他看到那些人物粉墨登場,自己手中的魚貝囊虛影一張一翕,噴吐出氣泡,那些氣泡一接觸那些人物,便嘶嘶爭鳴了起來。


    他詫異極了,莫非這是一個共用的魚貝囊,它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屬於某個團體的共有財產?


    在爭鳴聲迴蕩時,那些人物紛紛側目,摸了摸懷中,一物不少,大感詫異,為何自己身上會響起爭鳴聲呢?


    他們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渾身上下,驀然驚覺頭頂浮現一頂頂綠帽子,大感惱怒的明白了過來。


    莫非眼前的人是個采花賊,給他們都戴上了綠帽子?


    他們在咆哮聲中衝了過去,劉世雄猛地一矮身,拳打腳踢了好一會兒,把他們摔在了牆上。


    劉世雄看到他們從牆上滑了下去,嘴裏發出淫笑聲,道:“我田三七豈是你們能夠對付得了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敢嗷嗷亂叫,真是一群莽夫!”


    就在這時,清鬆上士的虛影漂流了過來,大喝道:“采花賊田三七,你還能往哪裏逃?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就地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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