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3月6日,驚蟄節氣。


    春雷震蕩著大地,驚醒了冬蟄的動物,孫巴巴等一群普羅大眾分發著雞蛋,站在房頂上,打量著織機街那方的戰局,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保羅竟然搖手一擺,那些胡牌、劍光硬生生地停止了顫鳴,懸停在離他們身體三尺的距離處,散發出莫名微妙的光芒。


    保羅懷中白光泛濫,一顆顆鴨蛋飛了起來,飛到了戰圈中,那些軍人忙不迭地接住鴨蛋,其中一位中士把手中的一顆鴨蛋遞給了清明軒轅,眾位軍人齊齊望向了他,似在等待他的命令。


    清明軒轅默然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種淚流滿麵的激動幸福感,他恍惚間想起來今夜正是驚蟄時節啊!


    他點了點頭,笑道:“吃吧!鴨蛋裏沒有毒,鴆環早已被某位前輩收走了,這是他的一片心意,我們不能辜負了這顆熾熱滾燙的鴨蛋啊!”


    一個士官默然撥開蛋殼,慢慢咀嚼起來了鴨蛋,吃得淚流滿麵,熱淚盈眶,雨水混合著鴨蛋,讓它顯得特別鹹苦,散發出一股雨腥味,但那個士官卻吃得甘之如飴。


    其它的士官亦是如此。


    保羅眼見他們吃完了那些鴨蛋,便又一次白光泛濫,一顆顆鴨蛋如雪翻飛激射過去,眾士官有些愕然的長歎了一口氣,這次吃得特別迅速。


    保羅微微一笑,忙不迭地又一次分發鴨蛋,白光如大雪般紛飛跳躍,舞動到了他們麵前,他們咽了咽有些幹硬的喉嚨,喝了幾口蘆薈酒,便又吃了起來,吃得有些惆悵。


    隨著鴨蛋風暴的強勢刮起,他們神色一變再變,從悲喜交加到愕然長歎,再到氐惆不安,再到抽搐驚駭,再到猙獰恐怖,最後滑稽惶恐,竟以詭異大笑收場。


    “你太變態啦!竟然往鴨蛋、蘆薈裏麵加入了致幻成分、變態辣椒,苦鹽、碳酸酐……你想讓我們因食物中毒而死的無聲無息麽?


    你太小瞧我那啦,它們可不僅僅增強了抵抗力,還增強了免疫力,我這奶爸可是無敵係列,你打不死我們這群士官的!”


    清明軒轅眼見保羅並不說話,便被他無形之中陰了一把,心裏暗暗僥幸幸好自己這奶爸稱職,不然的話,可能他們真的要完蛋啦!


    保羅無可奈何地歎息了一聲,失去了鴆環,殺人都變得如此麻煩,看來自己又要陷入苦戰啦,為何會是如此恐怖的奶爸組隊呢?


    他可是上士啊,離準尉隻有一步之遙,憑借著兩朵,便能縱橫沙場,從三等兵一步一步晉升為上士,果真是厲害無比啊!


    保羅眼見於此,橫眉冷眼打量了他們一番,看到士官隊伍又擴大了,還帶來了新的法器,心中橫氣大增,搖手下壓,那些胡牌、劍光便大亮起來了狠厲的光華,勢若千鈞般砸落下去,既然文毒不行,那就強攻吧!


    孫巴巴眺望了半天,有些困意的打了幾個哈欠,見到那方戰圈終於開打啦,便喚醒那些在雨中披著雨衣酣睡的普羅大眾,唿喝道:“要開打啦,起來繼續為保羅加油啊!”


    那些普羅大眾打了個哈欠,睜開惺忪迷蒙的雙眼,往織機街望去,但見那些士官的隊伍竟然壯大了,十六般法器嗚亮亮的閃爍著光華,和那些劍光、胡牌對碰在了一起,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聲,火花大如鬥嘶嘶閃爍其間,連續不斷的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華,看來一時間竟分不出勝負啦。


    “看到那些胡牌翻飛躁動,搞得我都坐立難安啦,不如我們打麻雀吧!”


    “你這提議甚妙,妙不可言,言之於此,此乃正道。”


    “這麽暗的鬼天氣,我們怎麽打麻雀呢,你們帶麻雀牌了麽?”


    “敲開房門,借一副麻雀牌不就行了,幹嘛要用光啊,摸牌就行了!”


    織機街。


    保羅的太監白臉皺成了苦瓜臉,這也太過粘膩綿密了吧,在那些法器、士官中形成了如有實質的拉絲,搞得它們抵抗力大增、法力也跟著高漲,似長江水連綿不絕,以川流不息的勢態不斷匯入法器中,竟和那些劍光、胡牌戰成一團亂麻,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它們來來迴迴,打了好幾百個迴合啦,它們緊緊咬在一起,頗有龍爭虎鬥,勢均力敵的戰況,十分膠著,這就讓保羅有些驚異難估啦,鹿死誰手很難預料。


    保羅和對方那些士官都陷入了沉默中,人海戰術真的快要把自己耗成人幹,沒奈何保羅又服下了幾枚丹藥,脈輪丹、飛輪丹、紀英丹都有,體內的經絡都有些壓製不住亂竄亂炸的藥力啦,臉上漸漸浮現沸騰如煙的紅暈,七竅漸有血液溢出。


    保羅的身體忍不住搖了兩下,嘴裏激噴的鮮血硬生生地被他反咽了迴去,此刻可不能示敵以弱,萬一有強敵埋伏,正等著自己露出疲態,趁自己式微時,一擊必扼殺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死無葬身之地啦。


    保羅一直都用數把茶銀匕首護持住了己身,護罩也一直撐著呢,他釋放出絲絲縷縷的識力,掃視著臨近的街道,並無可疑之處。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忙不跌地往普羅大眾中感知著,終於找到了一位馬腳修士、一位吃醋修士,他們一直都在看那些人打麻雀,可識力波動卻直往這邊冒。


    他又仔細感知了一番,發覺他們喝得醋黑不溜秋的,近於發灰,體內不斷有黑絲外溢,順著地表源源不斷地湧入那些法器、那些士官的身體裏,這兩位才是實打實的奶爸,輔助了所有的士官。


    他此刻有了一番明悟,他們也發覺到了保羅已經識破了偽裝,便撐起護罩,嗖嗖兩聲,往士官那邊匯合。


    保羅冷哼了一聲,龍潤劍一分為四,搖擺動蕩中隨風激射過去,其中兩道次啦啦斬在了兩道光華上,一道發黑,一道發灰,竟堅硬挺朗如歡閻綱,牢不可破。


    另外兩道斬在馬腳修士、喝醋修士的身上時,他們不慌不忙的並手一指,馬腳修士的腳趾甲竟裂出一道灰光,迎了上去,和其中一道纏鬥在一起。


    喝醋修士把醋壇子的頂蓋擰了三下,頓時頂蓋呲溜出一道杠光,和它碰撞在了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整個戰局又變得極為膠著化!


    搞得保羅好生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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