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坳中,當時保羅剛剛結束修煉,正要離開此地,他忽然靈機一動,在洞府中留下了一百顆黑蓮子、大量輔助《蓮魚賦》修行的藥石,他想的是這些野草根須吸收了黑蓮子後,是不是可以修煉《蓮魚賦》這門功法呢?如果可以的話,那自己就賺大發了!


    待保羅離開這間洞府,迴到流芳城,也就是十幾日過後,一群狗頭人中的一個手持一個烏七八黑的圓盤,圓盤上赫然排列著八顆黑蓮子,依次排開,像一個箭頭震蕩浮動著。


    在黑蓮子的帶領下,那群狗頭人從流芳城輾轉騰挪到了這處形似四大神獸的山坳,黑蓮子組合成了箭頭模樣,杳杳指向玄武山坳中,他們在遁器的輔助下周身遍放黃光,嗖嗖嗖鑽入了岩層中。


    此地野草極為富有生機,鋒利如倚天劍如屠龍刀,長度竟和山坳的海拔高度一般般,端的嚇人。遁地是上佳選擇。


    之前,未長成的野草如未開鋒的龍泉劍,還能任由保羅進進出出,此刻的野草已經長成了絕世神兵,又吸收了百顆黑蓮子、大量藥石,野草上竟然微有蓮花遊魚的浮影暗動,疏影橫橫斜斜的,一片斑駁朦朧,嶙峋突兀的野草似可捅破這片天地。


    當那群狗頭人進入洞府後,驀然驚懼駭然發覺,野草根須離他們隻有三丈的距離,哪裏有什麽人的蹤跡?!那人指的是偷盜那列火車上的銀幣的人。


    就在他們正要離開時,野草根須竟如麵團般抻長了三四丈,勢如疾風驟雨般唿啦啦的穿刺了過去,各種法寶如紙糊的一般隨便捅了一兩下,便嗚鳴了幾聲,在忽明忽暗的光輝中一下子就支離破碎了,羸弱極了。


    緊接著,勢若急雨的野草根須嘩啦啦的縱橫交錯,聲勢極為浩大,打得他們連各自的身影都沒有辦法看清楚,這場聲勢浩大的野草根須突襲像是一道大瀑布,硬生生地撕裂了他們的身軀,把他們支離破碎的殘軀化作養分,汲取到了根須中,野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拔高了幾公分。


    此事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大城市、各大哨崗相繼進入戒嚴狀態,而在這處山坳九百丈開外,五六個狗頭人死死把守著通往掩埋場的道路,正好在火車軌道的旁邊。


    玫瑰莊園中。


    “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各自按照我製定計劃的行動吧,成與敗在此一舉,不成功便成仁!”保羅表露出來了莊重的神情,以手頓胸道,內心高唿道:“這個世界值得我們為之奮鬥,為了自由,獻出我們的心髒!”


    “哈,獻出我們的心髒!”兩個狗頭人露出莊重肅穆的表情,像是陽光下的蓬鬆舒展的向日葵,很有渲染力,看得保羅會心一笑,又一次以手捶胸。


    兩人一個向北換乘倒車駛向東陽城,這裏正是薑世家族的大本營,那個變化為薑靖宇的狗頭人已經服下了固形丹,在形骨術和冰釋丹兩者的作用下,麵貌一換再換最終變成了一位富商。


    另外一個在遁地和鑽狗洞間切換,幾經波折,終於來到了信陽城,離原野隻有一步之遙,就在他在岩層中穿梭到了一處狗洞,正要爬出去的時候,一大群狗頭人在他眼裏無限放大,變得極為恐怖,猶如一隻螻蟻麵對擎天駭物般嚇得瑟瑟發抖,提不起半點勇氣。


    “你是誰,為何要遁地鑽狗洞離開萬嘯帝國?”其中一個狗頭人厲聲盤問道。


    “我是拾荒者,正要爬出信陽城,去原野拾荒呢!我是摩卡赫然,這是我的腰牌!”那個犼耗子不慌不忙的掏出腰牌,一臉恭敬行禮道。


    “腰牌沒有問題,你的魚貝囊、馭獸囊等物呢,拿出來讓我們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嫌疑後,方才可以出城,去那原野中拾荒。”一個狗頭人檢查了一番腰牌,把它遞給犼耗子,伸出手掌,示意他把魚貝囊等物交給他檢查一番。


    “我隻有魚貝囊,沒有別的東西啦!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狗頭人!”犼耗子無可奈何地遞出來了薑靖宇的魚貝囊,那個被狗啃過的薑字碩大醒目,亮眼極了。


    “你怎麽會擁有薑家人的魚貝囊呢?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從實招來!”那個狗頭人麵目一寒,厲聲唿喝道。


    “我是一個拾荒者,自然是有什麽撿什麽,在原野撿到一個這樣的魚貝囊,不足為奇!我參加過守城保衛戰,曾經還是個百夫長呢!”犼耗子有些出離憤怒了,加重了幾分語氣道。


    “你丫不老實!”那個狗頭人甚是熱情的掌摑了他的左臉,犼耗子極為奔放的把右臉也伸了過去,對他眨了幾下眼睛,好似在說:“如此配合檢查的我怎麽可能不是個老實人呢?”


    “你這廝披了幾張假皮,還敢說自己是個老實人,你能再大言不慚些麽?”那個狗頭人有些憤怒了,次啦啦幾聲,撕掉了他的幾層偽裝,用力掌摑了幾下,忽地他變迴了本來麵目,類似犼耗子的狗頭人。


    一眾狗頭人圍了上來,眼裏閃泛若有所思的光芒,聞了聞他的氣溫,根本就沒有拾荒者的氣息,反倒有種深居簡出的氣息,住的地方好像還挺高檔,不是深宅大院便是別墅莊園。


    此狗頭人絕不會是拾荒者,有可能是薑家人,也有可能是殺死薑靖宇的那個狗頭人,十有八九是列車劫銀者。


    “你是不是列車劫銀者?老實交代,還有沒有同夥?”那個狗頭人拳打腳踢了一番,無比忿恨的打量著奄奄一息的犼耗子,聲色俱厲的道。


    “不是,我一直深居簡出,怎麽可能是列車劫銀者呢?!我的家就在信陽城膨化路六十三號,那裏麵堆滿了我撿來的樂色!”犼耗子眯縫著腫脹的眼睛,語氣顫顫兢兢的道。


    “還他媽的撿樂色呢,你他媽的深居簡出,怎麽能夠撿樂色?!”有個狗頭人義憤填膺的踹了他幾下,專踹臉部,打得他嗚嗚直叫。


    “我不是拾荒者,我是薑家人,你們也可以叫我梁家仁,我是一名武狀元,在華府工作,極為擅長畫美女,每每有人欣賞我的畫作,都會嘖嘖稱奇,忍不住嘔心瀝血的豎起大拇指,大吐特吐,極力讚美我的畫作。”


    那個犼耗子拿出了一張堪比如花的畫作,一眾狗頭人圍了上來,隻看了一眼便難以自持的大吐特吐了起來,嘔吐物嘩啦啦的落下,落了一地酸水。


    “終於肯說實話啦,在華府工作的犼耗子怎麽可能撿到薑家人的魚貝囊呢?!你肯定撒了個彌天大謊,你丫就是列車劫銀者!”那個狗頭人怒氣勃勃的扔出來了一張符籙,地麵頓時變得幹淨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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