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小會兒,王婉霏便上班去了,保羅躺在暖床上假寐了一會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便走出房間迎了上去。


    保羅看到麵無表情的江文侯,悄聲說了一堆話,他把保羅帶到了一間包廂,帶上房門便離開了。


    過了約莫半晌的功夫,江文侯推門進來,把幾個魚貝囊和一串鑰匙放在桌子上,淡漠的臉上略帶疑惑的道:“紫微璣衡法陣的布陣旗具、天羅地網法陣的布陣旗具、海市蜃樓法陣的布陣旗具都在這個魚貝囊中,那些煉丹材料、美酒、他冰瑜塔、龍蛋、地契等物在那幾個魚貝囊中,這是玫瑰莊園的鑰匙,所需要支付的銀幣你都準備好了吧?”


    “不錯,一樣不少,喏,銀幣都在這個魚貝囊中呢!你也點點吧!”保羅一臉認真的審查了一遍,略帶滿意疑惑的笑了一聲,把一個魚貝囊放在了桌子上。


    “銀貨兩訖,歡迎道友還來光顧源流酒吧!我們一定為你送上竭誠的服務,保證讓你高興而來,盡興而歸。你的滿意就是我們源流酒吧經營下去的最大動力!”江文侯的識力掃了一遍,確定方輝銀幣的數目無誤,臉上略帶送客的模樣,掛著一絲蒼茫的疑惑感,好生奇怪啊,這人怎麽給自己“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


    “謝謝你的盛情招待,我愛死你了,侯哥!再見侯哥!”保羅略帶滿意恭敬的道,說完此話便離開了源流,坐上出租車,趕到了玫瑰莊園。


    “再見!歡迎下次再來,王老師!”江文侯坐在雕花木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淡漠模樣,心裏越發肯定這人自己絕對見過,可為何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呢?!


    玫瑰莊園。


    保羅的身影忙活了半天,把海市蜃樓的布陣旗具按照布陣方法一一放置妥當,繁霜銀幣放在陣眼中,又在海市蜃樓法陣的內部布置了一套天羅地網的法陣,把繁霜銀幣嵌入陣眼中。


    他並沒有停歇腳步,又在別墅外圍布置了一套紫微璣衡法陣,把繁霜銀幣鑲嵌在陣眼中。


    保羅四望周圍了一番,頗為滿意的笑了笑,手握天羅地網法陣的陣旗,法力牽引下,一道道劍氣縱橫狂舞,把蚊蠅、腐敗物等東西斬盡殺絕,頓時耳邊清淨了不少,莊園也變得幹淨整潔了很多。


    他手中微光忽明忽暗的亮了兩下後,天羅地網法陣的陣旗消失不見,紫微璣衡法陣的陣旗赫然出現在手中,法力注入其中,陣旗飄搖間,法陣中閃爍出淡淡星光,斑駁鋪向了別墅,像流水般四處滌蕩著,過了一會兒,整個別墅變得幹淨如初啦。


    保羅收起陣旗,體表飄流出三三五五的透射光束,四處逡巡照耀著,檢查著每一處角落,確定沒有監視法器後,方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他忙活完這一切,已經是翌日中午了,他煉製了幾爐脈輪丹,靜心打坐煉化後,頓時感覺魂體的酥癢感淡去了,減弱了,最後消失不見了,他徹底舒了一口濁氣,漫步走向了臥室。


    躺在床上,一合眼便兀自睡去了,幾天過後,保羅睜開略帶惺忪迷蒙的睡眼,脫掉偽裝、衣服,赤心如炬般泡在浴缸中,通體舒坦的呻吟了幾聲,有些迷醉在了熱霧蒸騰中。


    過了小半天,他穿上衣服,把那些魚貝囊等物放入懷中,坐在大廳中,一個魂貝囊從魂體中漂流了出來,不斷膨脹間,那口在玫瑰莊園下麵找到的箱子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還有幾把鑰匙也緊隨其後,飛入了他的手中。


    身陷朦朧美中的保羅身影模糊不真實,識源中的蓮子飛入了眼睛中,他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大感詫異的仔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鑰匙,發覺它們由大到小,像幾個不斷長大的小人般躺在手上。


    保羅有些明白了,這箱子跟俄羅斯套娃一般般一口箱子套一口箱子,大概有九個吧,莫非有十個不成,可自己隻有九把鑰匙啊?!


    保羅打開第一口箱子,赫然看到了第二口箱子,他有些鬱悶的提了出來,再用第二把鑰匙打開第二口箱子,眼睛中赫然出現了第三口箱子。


    頓時他無語的頓了頓腳掌,捶了捶胸部,略帶憂傷的提出了第三口箱子,過了一會兒,十口大小不一的箱子出現在了大廳中,像是在嘲笑他一般,盈盈閃閃的發出玫瑰花的光輝。


    保羅大感鬱悶的頭痛了起來,真的是十口箱子啊!能再惡心再缺德點麽?保羅怒意盛盛的眯起眼睛,胡亂踢了它們幾下,發覺這幾口箱子竟然異常結實,憑現在的腳力怎麽可能踢不出透明窟窿呢?!


    無可奈何地瞅著它們,保羅陷入了沉思中,驀然間想起薑靖宇的魚貝囊等物還未來得及查點,便把它們攝了出來,法力、魂力流動間,在它們裏麵翻找起來了。


    果不其然,保羅在一個魂貝囊中發現了一個精致典雅的盒子,他把它攝了出來,打開那個模糊不真實的盒子,赫然發覺裏麵躺了一把小鑰匙。


    手指頭捏著那把鑰匙,插在第十口小箱子的鎖孔中,啪嗒一聲,箱子打開了,裏麵赫然是另外一顆夢魘珠,黑氣濃鬱如霧,包裹住了它,拿在手裏頗有分量,模糊極了。


    保羅一臉失神的打量著手中的那顆夢魘珠,心裏歎了一口氣,有些恍然自失的抽動了幾下鼻子,難道這裏麵有一部極為模糊的功法,修煉後人便變得模糊不清,沒有了麵目,變得不要臉起來了。


    他難以自持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譏笑,搖頭苦笑了一番,心緒不寧中,黑白蓮子盡數湧入識源中,他的識力細若發絲般直直搠搠地激射進去,直奔夢魘珠中的那條小路,頓時保羅大感頭痛欲裂,神魂似欲分離,腦海中漸漸湧現出來了一部功法《離華決》。


    他趕忙把識力收了迴來,默默瀏覽起來了這部功法,它是一部用於分魂奪舍的功法,可把三魂七魄分為若幹部分,配合著《月華決》,再將三魂七魄壯大,形成三三兩兩個如有實質的魂魄,可用來奪舍其它修為低於自己的修士,讓修煉此功法者擁有一些分身。


    此功法修煉之初,身影變得淡然模糊,幾近於無形,有種朦朧美的詩意,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的感覺,讓人浮想聯翩,看不透、摸不著,產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官刺激和奇妙如鏡輕薄如靈的精神上的愉悅。


    身體會像水中月鏡中花般蘊含空蒙迷茫、模糊恍惚的意境美,這種朦朧美延展出去的意境美,誘發人的求知欲、好奇心,激蕩起忽明忽暗的感官刺激,讓人在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感受中得到妙不可言的享受,十分美好。


    “美好你妹!”保羅把它放入第十口箱子中,鎖好後提進第九口箱子中,來迴提箱子鎖箱子,直到把它們都恢複原狀,鑰匙放進那個盒子中,才把箱子、盒子攝進魂貝囊中,嘴裏說了一些氣急敗壞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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