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瞅著靜靜蛇頭上長約三寸,草綠色,紋路如同鹿角的犄角,大感有趣,情不自禁地撫摸了兩下,口中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怎麽會是草綠色的呢,應該是紅色才對嗎?”


    他想起來了!


    莫非是因為真武鼎的緣故?這算是綠帽子嗎?應該不算吧!犄角而已!


    保羅湊近靜靜的頭部,仔細觀察,蛇頭犄角邊緣隱約可見草綠色的鱗斑,這東西要是蔓延開來的話,靜靜豈不是會頭頂一片綠?


    他啞然失笑,忽然想起自己修煉《九鼎決》已經鑄竅成型,會不會也和靜靜一個模樣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部,果真頭發全部沒有了,自己變成禿頭少年啦!


    還好頭頂沒有犄角,但是不是草綠色的呢?


    他走到水桶邊,彎腰低頭對著水麵一看,但見頭頂隱約可見粉綠色光斑,他的心情立馬凋零了!


    他看到一道光,那麽耀眼!


    渾身像觸電般顫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竟然是粉綠色的,這是上天賜予的奇跡嗎,抑或是一種後遺症?


    嗬嗬!保羅滿臉黑線?!


    粉綠色的光斑在哪裏?


    特麽的,在自己頭頂!


    禿頂就算了,綠色也認了,粉綠色是腫麽一迴事?!


    看來當務之急是找到一頂帽子,但願這間密室裏有帽子,但願帽子不是綠色的!


    保羅的心情是苦澀的,觸摸他的頭頂,竟是粉綠色的,雖然隻有一小點的光斑,但很容易就看出來的,自己真真是醉了!


    “大哥大哥!你怎麽心情又不好了呢?”靜靜搖頭晃腦,嘶嘶有聲道。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刻,偎著燭光,戴著帽子,讓我們靜靜地度過!”保羅走到櫃子前,翻找著,果真帽子不是綠色的,但是都是女款的,帶有二十世紀濃濃的美國風情!


    嗬嗬!保羅恐怕要說些髒話了!


    “大哥大哥!你在找什麽啊?為什麽你的笑容有點冷?”靜靜緊跟在保羅身後,看見他扔出一頂頂帽子,笑容越來越如霜般寒冷,心頭忍不住在打顫。


    “惱頭痛,我心因何惱頭痛?春風十裏拂不平,帽子……”保羅哀歎了一聲,撕掉一條旗袍,剪裁成得體的頭巾,戴在頭上。


    他再次站在水桶邊,打量頭部,總算遮掩住了,以後在和別人相處時,一定要護好頭部,準確來說,保護好頭巾,不能讓它離開頭部。


    保羅此時不過是十三歲的孩子,他躺在床上,靜靜側臥在他的旁邊,他講了些他過去的事情。


    二年多前,他剛剛進入姚記燒雞鋪裏的密室裏,正在練習握劍,阿發用鐵絲打開門鎖,帶著燒雞美酒,走進密室裏。


    阿發邊灌酒邊說道:“你知道吧?我周家的祖上可是巨富無比,擁有一間黃金屋的。


    黃金屋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那可是藏公主、貴妃的地方!


    可是我沒福氣啊!沒能找到祖基,祖基要是被我找到的話,我一定把公主娶迴祖基,藏在我家那間黃金屋中。


    至於祖基的線索嘛,關於它有個傳說:


    昏暗無際的城堡,看不清牆壁,惟有不斷燃燒的高台聖火,舍不得熄滅,逆著光卻看見,那是地契!”


    說到這裏,他已醉的不省人事!


    當時保羅懵了,這家夥到底講的是些什麽東西?


    剛開始的意思,好像是他家祖上有個黃金屋。


    最後的意思是,他家的祖基在魔教總壇,地契還在聖火裏。


    這丫得了狂想症吧!


    講得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啊!


    說起地契,那個裝有實彈的箱子裏倒是有一張,還沒有簽字畫押,不如送給他吧!


    權當做做善事!


    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源泉嘛!


    保羅打開箱子,找到那張類似地契,卻看不懂內容,滿是晦澀難懂的字符的契約。


    他拿著契約,四處找筆,卻沒找到,一咬牙一跺腳,便用刀子割開了周?發的手指頭,拿著他流血的手指頭,寫下了三個字,周?發。


    但見契約無風自燃,化作一道火光,飛入周?發的身體裏,隨後便有一根枯指夾著一張麵具出現在周?發的腦袋邊,想把麵具給他帶上。


    但是很不湊巧,周?發喝得酩酊大醉,臉部磕在桌子上,隻有後腦勺露在外麵。總不能把麵具戴在後腦勺上,頓時,那根手指焦急起來,在周?發的腦部滴溜溜旋轉。


    轉了一刻鍾後,它放棄了,把麵具放在桌麵上,倏地消失不見了!


    保羅把麵具揣在懷中,合上箱子,坐在折凳上,思考著這件事情。


    現如今,他對於那件事情,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一些暗地裏的揣摩,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可和魔鬼做交易!


    可惜當時沒能記住那些字符,要不然的話,現如今還可以研究一二。


    而那張麵具,一看就是不祥之物,保羅自然沒有再交給周?發,他可不想造成無端端的大禍事。


    那張麵具得到後,便有一個奇怪的人常常光顧姚記燒雞鋪,他點了一桌酒肉,卻並不吃喝,反而目光打量著廚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保羅在廚房裏觀察了好幾迴後,有很大把握,確認他不是那張麵具的主人,因為他的手指是正常人的手指,而那根手指明顯是魔鬼的手指。


    但是他總是提不起勇氣去和他麵對麵交流,直到某一天,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灼燒感在胸部蔓延,痛得他幾乎要撞牆。


    就在這時,那人不知怎的就出現在身旁,而周圍人竟然沒有發覺,仿佛二人處於另一個空間似的。


    他左手一招,那張麵具便出現在他的一個古樸的盒子中,盒子表麵繪有白獅子、綠老虎,好像都長著翅膀。


    他把盒子一蓋,一張繪有龍珠的符籙便貼在盒子上,又忽地不見了!隨後,那盒子那人都不見了!


    他驚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恍恍惚惚的走進密室後,驀地發覺一陣清亮感在胸部蔓延,他撫摸了幾下胸部,驚異萬分,一張膏藥不知何時貼在他的胸口,而自己懷裏多了一枚令牌和一頂帽子。


    是了,保羅想起來了,那頂帽子就掛在房門後頭,他把它忘在了姚記燒雞鋪裏的那間密室裏。


    “為什麽自己總是後覺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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