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麵,黃光大冒,泥土翻湧。黃光越來越耀眼,璀璨,縈染在密室裏,整個密室瞬間變得熾烈,陽光,活潑,俏皮與玩味直達靈魂深處。


    狐妖白嫣從熾烈的黃光中冒了出來,那清泉般的狐叫聲,正如豆蔻梢頭二月初的少女,朝氣蓬勃之餘,還充滿生氣,能感染周遭的一切。


    …………


    保羅麵露驚懼之色,快手快腳地拾起毛衣針,戰戰兢兢地低下頭顱,有些恐慌地站在桶邊,萬萬沒想到,一個狐妖,所造成的聲勢竟然如此浩大。


    保羅差一點咬破舌頭,丟掉毛衣針,如此耀眼的景象,使保羅平生第一次有了幾分駭然不知所措的錯覺,心頭異常警惕,深感狐妖果然是神異事件的代名詞。


    哇-怕-怕-怕-怕-炮!


    瞅著歡唿雀躍,跳躍式向其邁進的狐妖,保羅滿頭大汗,嘴裏不斷冒出結結巴巴的話語:“我……你……你……我……他……”


    哇-怕-怕-怕-怕-炮!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又是璀璨熾烈的黃光,把密室照得亮如晴空,周圍的陰影無所遁形,同時,慘白的臉龐也染上春光。


    眼前展現一片一片滾燙的畫麵,旖旎美態,晶瑩剔透,溫婉如玉。


    狐妖白嫣如精靈般飛舞,冰姿柔骨,淩波輕舞,保羅眼眸裏醉意滿滿,眼角綴滿驚喜,倚桶呆立,似在遙望春雪消融,十裏桃林。


    心神霎時間失守,一點一點黃光驟然靜止,隨後,滾滾奔騰,湧入保羅的腦海中,匯入他的靈魂深處,寄居在孱弱的心房裏。


    “白嫣……”保羅驚慌失措,滿是恐懼的望著白嫣,手中的毛衣針順勢滑落,此刻他隻能釘在原地渾身顫抖,張著嘴,長長舒氣。


    嘴裏冒出的名字,掩埋了難以理解的經曆,再怎麽思考,對於現狀也無濟於事。


    “不要怕,我並無惡意,隻是為了方便交流,我才施展些法術,讓你我兩人能夠相互溝通。”


    隨著白嫣歡雀的鳴叫聲,一波意識流淌在保羅的腦海中,他恍然明悟,原來這些情景全是由施展法術造成的。


    他嘿嘿一笑,站在桶邊,為了緩解身體顫抖的狀態,他不斷互踢著雙腿。


    眼瞅著白嫣的身影越來越近,在確定它無歹意的情況下,他把毛衣針撿了起來,握在手中。


    他繞到長桌的另一側,劍指白嫣,驚顫的說道:“你不要靠近我,保持這個距離,對咱倆都有利。”


    正巧,黃光蒸騰,如同煮沸的開水般,不斷翻湧,掀起如有實質的火焰。


    火焰爆燃中,白嫣的聲音驚雷般在耳邊震蕩,身影赫然一分為二,一個在門前,一個在身後。


    “站在此地,不要亂動,你已被歡愉的黃光重重包圍,根本無處可逃,還是乖乖的接受命中注定的緣,命中注定的情,命中注定的狐妖。


    我是你人生旅途中最美好的風景!”


    保羅聞聽此言,邁開腿丫子,繞著長桌瘋狂奔跑,耳邊盡是魔音,清脆之極,整個聲音迴蕩在密室,層層疊疊,仿佛四麵皆是狐音,致使其陷入孤立窘迫的境地中。


    不僅如此,身後的狐影不斷爆燃,熾熱的黃光炙烤的身心,暖流湧動,血脈猶如猛虎出籠般肆意翻騰,湧入燃燒著天狐血脈的四方鼎中。


    頓時保羅昏厥了!


    此鼎繪有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各種圖案,皆栩栩如生,有著原始的質樸感,髒髒的。


    此髒非彼髒,並無肮髒之感,而是返璞歸真的質樸素感。


    保羅的血脈甫一接觸天狐血脈,四方神獸的虛影倏地顯現,並在黃光包裹中,一點一點的移動,仿佛烏龜遷移一般,緩慢,幾近於凝滯。


    而在此種,白嫣不斷添加著妖獸材料,各種光芒時不時閃爍其間,一股濃鬱的白煙嫋嫋升騰,煙柱中裹挾著黑鐵色的雜質。


    隨著時間推移,四方神獸的虛影已然和新型血脈融合,一道藍光驟然亮起,電弧吱呀聲不絕於耳,四方神獸的虛影拱衛四方,遙遙相望。


    白嫣用手一招,藍光閃射,電弧四射,新型血脈融入己身。頓時,體表藍光大盛,四方鼎驟然膨脹,化作米缸大小。


    白嫣體表藍光一閃,各種丹液和一塊形似小鑽石的多棱鏡片赫然出現在四方鼎中,相繼融化,形成一枚通體藍色的丹丸。


    丹丸成形之際,白嫣輕輕一吸,丹丸便出現在手中。


    “保羅,你運氣不錯,此丹丸足夠讓你改善體質,增強血脈了。”白嫣將丹丸送入他的嘴中後,便自顧自閉目養神,體表藍光閃閃爍爍,並伴有刺穿耳膜的電弧四射聲。


    …………


    房門處,保羅體表微微閃爍藍光,並伴有點點火花,而周身升騰起藍色的光幕。


    光幕中,脖頸修長,眼神清澈的女子,周身泛起白光,如雪山湖泊般,神秘聖潔。


    此女五官精致,細眉如柳,一件玲瓏閣的銀白裙袍,緊緊裹住身軀,彰顯傲人身材,如玉肌膚。


    銀袍女子一副冰冷靜謐的模樣,身後金發無風自動,蕩漾起迷蒙的吸引力。


    …………


    在保羅昏厥之際,白嫣悄然把湛雪劍放入劍桶。這是一把高階法器,比凡人武器要厲害的多,她希望他能用這把劍保護自己,撐到她再次來接他。


    此刻,保羅悠悠醒轉,抬頭仔細觀察著銀袍女子,各種滋味湧上來,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這又是要鬧哪樣?空彈洗禮,善惡觀崩塌,練習劍術,成為像王叔叔那樣的人,妖語融入己身,血脈被抽走,那些還沒來得及消化,怎麽又冒出一道光幕,光幕裏還有仙氣十足的女神?!


    這銀袍女子到底是誰,為何出現在藍色光幕中,久久不能消散?


    “你是誰?”


    保羅害怕極了,顫抖的身體不住地挪移,他閉上雙眼,不由自主地撿起毛衣針,努力奔跑了一段距離,奮力朝她刺入。


    毛衣針甫一接觸光幕,便如冰雪遇到陽光般消融,絲毫對光幕造成任何損傷,光幕中的銀袍女子還是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副高深莫測的畫像。


    “鬼啊!”


    保羅大叫一聲,更加害怕了,本能的爬了起來,四處逃竄,接近手槍的貨架時,從油紙中取出手槍,對準光幕,卻不敢開槍。


    他大吼一聲,壯壯膽量,扔下手槍,全力以赴的奔跑起來,如同羚羊般衝向光幕。


    砰!


    保羅如同撞在牆上般撞了個七葷八素,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揉了揉屁股,呲牙咧嘴著毫不遲疑的爬了起來,走向光幕。


    他坐在旁邊,又彎腰撿起手槍,打開保險,對著光幕中的銀袍女子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你想對我做了什麽?”


    銀袍女子一動也不動,對於他的話語置若罔聞。


    他圍繞著光幕轉了一圈,又繞到它的身後,玲瓏閣的這套衣服材質真是好啊,看起來不像是那些食客們穿的起的,這件衣服肯定值五個大洋吧。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出現在此處?”


    白嫣體表藍光一閃,光幕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它的身體裏。


    它轉動身體,長歎一口氣,似乎是在哀歎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阿嚏!


    白嫣打了一個噴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的神色,閉目推算,卻什麽啟示也沒獲得。


    現在的保羅手在抖,腿在抖,臉在抖,因為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自己又特別害怕,恐懼,無助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因為白嫣打了一個噴嚏,她會不會惱羞成怒,一劍封喉?很有可能啊!頓時保羅哇哇大叫起來。


    白嫣看了一眼保羅,不屑一顧地閃動藍光,似要離開這間密室。


    “喂!白嫣姐姐!你去哪呀?帶上我唄!”


    帶上我唄,保羅幾乎是在乞求了。


    藍光稍頓,白嫣看了看他,又接著釋放遁術,保羅捂住咕咕叫的肚子,眼裏全是淚水,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要餓死我嗎?”


    白嫣搖頭轉身,走向保羅,問道:“你是誰?你到底要幹嘛?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保羅一時恍惚,自己一直都是被蹂躪的羔羊,自己受了委屈,沒處撒氣,反而被迫害者倒打一耙,這世道果真沒天理啊!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麽?”保羅一時無言以對,心裏暗暗著急,她可以飛來飛去,莫非是九尾狐之類的,如果她願意帶上自己,那麽自己就有可能接觸仙人了,像光幕中的女神仙。


    藍光大盛,白嫣即將離去。


    “白嫣姐姐,你等等我嘛!我想和你一起走!”保羅當時親眼所見,那光幕中的女子飛進了白嫣體內,那她也肯定知道仙人在哪裏,自己跟她走就對了。


    “你不配!”白嫣臉上籠罩一層冰霜,冰冷的話語毫不客氣,怎麽簡單,怎麽心酸:“我不會和不能成為天狐一族的人走在一起,你-不-配!”


    保羅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勉強笑了幾聲,但是腹中饑餓和無可奈何卻是藏不住的。這天狐族是怎樣的存在,自己又該到哪裏尋找仙緣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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