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侍女趕迴皇宮內,葉馨開口問道:“怎麽迴事,如此急躁。”


    侍女跪稟道:“國師不好了,城南傳迴消息,有兩大賭場撤離。”


    葉馨十分不解,自己剛剛凋令,怎麽這麽快就撤離了,即使身邊有奸細,也不應該這麽快傳遞出去。


    葉馨已經猜出原因,隻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們主動撤離了。


    葉馨突然發笑道:“一起去看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那個勢力。”


    葉馨一席長袍拖地,十餘位侍女跟隨。


    一輛馬車駛來,葉馨坐上馬車後,直奔城南一處賭場。


    蕭雅正在喚醒女皇,其中的過程很漫長,後宮殿內侍女已經嚴禁任何人出入。


    十餘位老臣等待著女皇的召見,顯然眾人還需等上一等。


    森羅來到一家酒館,佩刀插入門檻,酒館眾人立即四散離去。


    一位頭戴鬥笠,披一身青袍,麵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左顧右盼,一番尋找後,堅定了目光,朝著森羅所坐位置走去。


    此人開口說道:“青嵐閣七殺之一的森羅,原來到了我琉球帝國。”一縷青絲飄散,一位紅唇女子迎麵走來。


    “喲!兩位來得挺早嘛?”扭動著翹臀,妖豔的說道。


    鬥笠中年男開口道:“原來是紅蜘蛛的老大,豔十娘。”


    豔十年抽一口旱煙,吐出煙霧道:“豐一程統領,怎麽琉球帝國,已經歸葉馨所有了嗎?”


    豐一程眼睛陰沉下來,森羅端起桌上酒杯,道:“兩位還是坐下說吧。”


    森羅單手示意兩人,豐一程、豔十娘兩人冷哼一聲,各自坐了下來。


    豔十娘抽著旱煙,對森羅說道:“葉馨最近可是做了不少事情,你們那個倒黴閣主,聽說在東瀛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豐一程嗆聲道:“就你們紅蜘蛛能耐,難道青嵐閣的消息網,比你們紅蜘蛛差不成?”


    豔十娘將煙杆拍在桌麵,十分憤怒的說道:“琉球帝國不也依靠我們這些江湖勢力嘛?怎麽你知道皇宮內的情形不可?”


    豐一程起身嗬斥,道:“你……”不過被森羅攔住了。


    森羅飲下一杯酒,道:“兩位今日前來,是相商合作的事情,若是兩位有什麽私人恩怨,還請出了這個門在談。”


    兩人各自扭頭,不願看對方一眼。豐一程雙手抱在胸上道:“你們青嵐閣什麽看法?”


    森羅迴答道:“閣主的事情,我們不便插手,若是琉球帝國的事,我個人倒是可以幫助一二。”


    豐一程端起酒杯,敬一杯酒後道:“多謝森羅兄相助。”


    豔十娘開口道:“她已經前往賭場了。”


    豐一程嘲笑道:“你放心吧!她不會得到任何消息。”豔十娘微微點頭,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兩人沒有忌諱,彼此說出見麵地址,青嵐閣森羅與之共飲一杯後,各自離開酒樓。


    森羅的佩刀從酒樓消失,酒樓的客人也逐漸與往常一樣。


    葉馨來到一處賭場,三層高樓內設施完善,可即便如此還是舍棄了。


    葉馨思慮一番後,道:“來人。”


    兩位身披盔甲的侍衛走了上來,葉馨吩咐道:“給我查,到底是誰泄露了機密。”


    兩位侍衛立即下跪領命,葉馨轉身朝府邸走去,一身白袍傲立行走在街頭。


    琉球帝國,皇城幻月城,四通八達的街道上,行人分分避開,一隊士兵率先清場,葉馨步行至國師府。


    一路上街道兩旁的人,都是跪地等待葉馨先行,這些百姓都是琉球的子民。


    葉馨迴到府邸,莫娣便圍了上來,葉馨開口說道:“娣兒,明日一早出發。”


    莫娣臉上露出笑容,葉馨則一人來到房間,她坐在銅鏡麵前,打扮著自己美豔的身姿。


    一陣響動,樹葉落地,一隻飛蟲落入草叢中。


    一條蜥蜴吐出舌頭,卷走了飛蟲。畫麵內隻剩下枯黃的一地枯葉與綠草,還有那一條瘦小的蜥蜴。


    琉球帝國皇宮,蕭雅喚醒了女皇,一碗碧綠的藥湯服下,身旁的侍女才鬆了一口氣。


    女皇反過神來道:“蕭雅,國師何在?”


    蕭雅迴稟道:“女皇,國師在為陛下祈福。”女皇“嗯”了一聲,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侍女一同退下,一位女官進入寢宮道:“女皇陛下,程統領、豐將軍、張大人、李大人在殿外候旨。”


    女皇喘息一聲,氣息未定道:“宣。”


    女官對蕭雅示意,隨後退出寢宮道:“宣豐將軍、程統領、張大人、李大人覲見。”


    四位琉球權臣進入寢宮,眾侍女站在兩旁,看似沒有任何問題。


    四位大人來到女皇寢宮門口,跪地道:“臣等拜見女皇。”


    女皇陛下卷起袖子,道:“進來吧!不必多禮。”


    四人進入寢宮,豐一程四處打量,不過並未發現葉馨下落。


    程統領跪地道:“女皇陛下,最近諸島發生叛亂,不過末將都已經平叛。”


    女皇陛下抬手示意,道:“程愛卿請起。”


    其餘三位站在一旁,程統領琉球禁軍統領,掌管皇宮外五萬禁軍,乃是女皇的叔輩。


    張大人、李大人兩人,分別是琉球帝國文武官員之首,張大人官職好似大宋丞相職位,李大人則是武將一員,擅長水域、島嶼戰。


    豐一程琉球女皇寵臣,葉馨未來時,兩人便是莫逆之交。


    豐一程也掌管著皇宮三萬禁軍,不過對於女皇寢宮不得私自入內,豐一程對於寢宮發生了什麽,也是一無所知。


    葉馨持女皇玉牌,隨意出入寢宮,皇宮禁軍也不敢阻攔,女皇陛下下令,眾軍還是服從的。


    豐一程見女皇陛下,並無不妥。便沒有多想,女皇咳嗽兩聲,道:“蕭雅你去通知國師。”


    蕭雅立即抱拳施禮後退下,十餘位侍女盯著寢宮內的一切,在四人匯報一切後,女皇陛下揮手道:“今日就到這裏吧!你們迴去歇息吧。”


    四位琉球帝國權臣,最後也隻能遵命,各自退下後迴府。


    風吹的唿唿嘯嘯,川島中一開口問道:“莫閣主來此為何?”


    莫天行開口迴答:“川島家主認錯人了。”


    川島中一拔出忍刀,架在莫天行脖子上,怒道:“你認為我很傻嗎?還是莫閣主騙人騙慣了。”


    莫天行瞬息感覺壓力,忍刀放在肩上,莫天行卻喘不過氣來。


    莫天行最後攥緊拳頭,咬牙道:“川島家主,難道我得罪了你們?”


    川島中一迴答道:“至少你不該來東瀛……”


    兩人眼神中的殺氣漸漸消散,門外的川島木兮鬆了一口氣。


    川島中一道:“木兮進來吧!”


    川島木兮推開門,進入了房間,見到父親與莫天行相對而坐,忍刀還未完全入鞘。


    川島木兮雙膝跪地而坐,對川島中一道:“父親。”左手握住右手,這是忍者的規矩,也是東瀛人的見長輩的禮儀。


    川島中一伸手出來道:“木兮告訴父親,你是不是喜歡這小子。”(東瀛話)


    莫天行並未聽懂,一臉懵逼的望著兩人,川島木兮臉瞬間紅暈了起來,在燭火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清晰。


    莫天行不解其談話內容,也便沒有做聲。川島木兮點了點頭,“嗯”的迴了一聲,十分羞澀承認了。


    川島中一說了一句,宋語道:“小子,你隨我出來。”


    川島木兮準備開口,川島中一伸手打住,莫天行起身一起來到院子中。


    兩柄忍刀插在地上,川島中一開口道:“贏了我川島家保你一命。”


    莫天行眉宇豎立道:“若是我輸了呢?”


    川島中一冷笑一聲:“娶我女兒木兮為妻。”莫天行尷尬不已,這個輸贏還真不虧。


    川島木兮站在門外,害羞的輕語道:“父親,羞死人了。”(東瀛話)


    莫天行聽懂了一句,“父親”。至於後麵所說,莫天行還未悟出真諦。


    含影一躍來到川島家屋頂,她站在一處高樓望著川島院子內發生的一切。


    小島一郎不知不覺來到身邊,含影扭頭一驚道:“拜見府主大人。”


    小島一郎示意其冷靜,道:“含影,我不知道葉馨是何意思。到底是殺了他,還是留下他。”


    含影開口稟報道:“首領的意思是,讓他死在天皇手中。”


    小島一郎不解道:“怎麽才能讓他們出手,在武府他們敢動手嗎?再說你很明白,川島中一不會同意的。”


    含影轉身望著天空道:“可你才是武府的主人。”


    小島一郎歎息一聲:“不錯,可是我也苦衷,中一君是我最好的對手、朋友、兄弟,他的懇求我無法拒絕。”


    小島一郎自幼闖蕩東瀛各島,好幾次都是川島中一趕來救他,兩人關係十分要好,不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


    武府府主的地位,也是川島家族,拚命打下來的,若是激怒了川島中一,整個武府將會分裂,這不是小島一郎想要的結果。


    琉球帝國的清晨,朝會結束後女皇迴到寢宮,突然昏倒在地。


    一位侍女急忙小跑進入,招手道:“來人快抬上龍床。”


    幾人二話不說,立即抬著女皇,躺在了龍床。


    幻月城碼頭,一艘掛著琉球旗幟的巨船出海,上麵站著葉馨與莫娣。


    森羅從人群中走出,豔十娘與豐一程在一旁等候。


    深藍的海水,無邊無際的海域,一艘巨船逐漸消失。


    豔十娘開口道:“走了。”


    豐一程與森羅並未說話,隨後彼此背對離去。


    皇宮內蕭雅親自把守,豐一程也不敢硬闖,畢竟三千女官的實力不弱,這些人都隻聽命於葉馨。


    表麵聽命於女皇,那也是葉馨的命令,豐一程正是知曉這些,才不敢冒然出擊,一旦被拖住對琉球來說,便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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