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元帶著兩位弟子離開了萬聖山,他覺得自己不能在萬聖山再留下去了,非長久之計。遠有關於自己是以香願之法結的金丹,這是一大禁忌,近有那餘成藝的師伯。所以塗元選擇帶著兩位弟子離開。


    他先是帶著曲源泉前往安樂城的王家。


    帶曲源泉去見他的母親,在塗元的心中,他其實是並不想現在走的。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曲源泉還小,他的母親一定很想看到曲源泉修為有成的那一天,他的母親是一位凡人,而且是一個人生活,她也很需要自己的孩子在附近。


    所以,他帶著曲源泉來到安樂城的王家找曲源泉的母親時,他心中有些慚愧,因為對方帶著自己的孩子來拜自己為師,而自己卻無法讓他安心的修行。


    曲源泉的母親叫陸四姑,在安樂城王安是一個大家族,而且安樂城也是大城。


    ……


    “四姑,外麵有人找。”


    一個婦人正打掃屋子,聽說有人找,疑問的問道:“是誰?”


    “泉娃子,還有兩個,應該是你說的他的師父和他師姐。”


    “啊,他們下山了。”陸四姑驚喜的說道。雖然曲源泉並沒有上山多久,但是對於她來說已經在山上很久了。


    聽到自己的孩子下山了,自然是極為高興的。


    她立即向管事請假。管事是一個五十餘歲的老媽子,她在旁邊也聽到了,看了看四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準你一天假,好好陪陪你孩子。招待招待你孩子的師父。”


    “唉,謝謝盤姑。”


    那位盤姑笑了笑,揮了揮手。然後吩咐別的人來接她的活。今天,是王家小公子的周歲。要擺席宴,頗有些親朋來到賀。


    不過,盤姑對陸四姑還是頗為同情的,她很清楚,獨自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不容易。但好在是孩子拜了萬聖山上的修士為師,雖然,那個修士或許沒什麽,但好歹是拜師了。總算是一條出路。


    陸四姑洗了把臉,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頭看了看,覺得衣服並不髒,便一路小跑到前往王府的門口。


    來到門口,一眼便看到王府門前數丈外站著的三個人。


    自己的孩子還有孩子的師父、師姐一起站在那裏等。當看到他們之時,她看到他們臉上的笑。


    自己的孩子是見到親人的喜悅,孩子師父是那種淡淡的親切,親切之中又有著一種溫柔。而孩子的師姐臉上的笑,是那種禮貌的笑。是因為她是自己孩子的師姐。


    “娘親。”曲源泉喊道。


    陸四姑摸了摸握著曲源泉的手,卻朝塗元說道:“師父來了。宣子姑娘。”


    塗元點了點頭說道:“下了山,帶源泉迴來看看。”


    陸四姑帶著塗元與範宣子來到她住處。她是一個人住。自然不會住的多麽的寬敞,她著塗元到她住處,還看了看塗元的臉色。塗元坐在她的房間之中,沒有半點不耐的感覺,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樣,非常的自然。


    這讓陸四姑心中不再忐忑。在王家自然是見過不少的修士,王家的修士就很多,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些修士都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那種氣息與普通人格格不入。就像時天鵝立於雞鴨群中。他們的身上都有一股傲氣,這傲氣對是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的。


    塗元的身上其實也有。但卻又顯得更加的親和。


    陸四姑讓塗元在這裏坐,她去買菜迴來做飯吃。塗元讓曲源泉跟著一起去,陸四姑原本是想自己的孩子陪著他師父一起在這裏,但是聽了塗元這麽說,便也就讓自己的孩子跟著一起。


    塗元希望讓他們多點的時間在一起。


    當天中午,塗元與範宣子就在這裏吃了午飯,並沒有什麽特別飯菜,都是些平常的菜,燉了一隻老母雞,幾個家常菜。


    塗元吃了,味道挺好。


    這房間雖小,卻擺設整齊有序,可以看得出陸四姑是一個持家的女人。


    塗元留下曲源泉與她母親說話,帶著範宣子出門去。


    安樂城頗大,也確是城如其名,城中的頗為安定。有時候,塗元會想,如果就在這樣的一座大城之中定居其實也是不錯的。


    不過,修行人生命悠長,很多事很多種生活都可以慢慢的感受去體會。


    他們來到一處茶館之中,裏麵人不少,但是卻並不吵雜。他和範宣子坐一下來,點了一壺茶,聽著上麵的一個姑娘在彈著琵琶,唱著小曲。


    一般茶館酒樓之中都是消息的集散地,這裏一般都會有說書的先生說著世界各地發生的事。


    一曲終了,範宣子一直盯著那位姑娘彈琵琶的手看,她突然發生了一種很有意思的事。


    “師父,我來去學樂曲好不好。”


    “為什麽突然想學樂曲?”


    “好聽啊。”


    “好聽可不好學。”


    “我想學自然就能夠學會。”


    “那你想學什麽?”


    “我想學談琵琶。”


    範宣子明顯是看到人家那姑娘手美,撥絲弦,唱著小曲的那種雅意之中透著的妖嬈。


    塗元心中一想,在曾以那個世界裏,那些影視劇之中談琵琶的似乎都不是正經女子,要麽是琵琶精,要麽是蠍子精,若是淪落風塵賣笑的。


    琵琶透著妖氣。


    “要學的話,還是學琴吧。”塗元說道。


    範宣子想了想,然後說琴太大了,談起來還要找架子擺好,不方便。而且,琴太正,我不想要,我要一路談著琵琶,一路拔劍殺人。


    塗元心中一想自己的弟子以琵琶當劍鞘,一手持劍,一手琵琶與人大戰的樣子,這畫麵怎麽想怎麽怪。


    但是看她頗為想要且喜歡的樣子,也就沒有打岔,樂曲並非是那麽好學的。


    “你要學可以,但是劍術不能落下,食氣煉神,不能有分毫鬆懈。”塗元說道。


    “知道了師父。”範宣子有些嬌聲的說道。


    上麵談曲兒的姑娘離開了,上來的是老人,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袍。他在上麵講些逗趣的話兒,講著各地發生的趣事,也講些本城之中發生的一些事,甚至可能是隔壁發生的笑話事。


    引得台下喝茶之人發出一聲聲的笑,即使是不笑,嘴角也是泛著笑意。


    “最近有一個消息傳來,孔雀王國的通溟關的謝安瀾將軍獲罪於孔雀王,已經被剝去將軍之位,正被壓送往孔雀王都,據傳,此次他可能劫數難逃。”(未完待續)


    ps:今天開始寫玄門,白骨已經完本,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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