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萬聖山周圍的城池之中,所有的人都是依附於各大大小小的家族而過活,他們都是家仆,忠一家,世代為仆,當然,也有判離家族,轉頭別家的。若是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兩家族之間要開戰了。


    塗元敲開了方家的大門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麽守門仆人狗眼看人低之事,他們師徒兩個,加上身後的屍魅,那一身的穿著,身上表現出來的氣息,足以震懾那門人,立即有人去飛報,然後方家的大管家與一位滿身貴氣的夫人迎了出來。


    他心中一愣,難道方家的家主是她,一位女子當家並非沒有,但是在這一座城之中維持第一家族的名頭,那就是有點厲害了。


    不過,那貴婦的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原來是塗真人駕臨,因不知真人何時到來,未能遠迎,還望見諒。”


    “哪裏哪裏,我來講法,非來顯威,何需迎接,不知夫人是否是這一家之主?”


    “家夫因不知真人今日到來,所以今日一早便去了七十裏外的礦山之中巡視了。”夫人說道。


    塗元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貴夫迴來。”


    “謝真人體諒,不知真人對於住所有何要求?”夫人再問道。


    “安靜即可。”塗元道。


    “真人清雅。”夫人說道:“帶真人前往秋蟬院中休息。”


    後麵這一句是對管家說的,她是夫人,自是不便帶塗元前往,若她是家主,自會這般做,然而她不是。


    旁邊一位精健的老者在旁邊引著塗元前往。塗元朝夫人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那老者而去。


    那夫人立即吩咐人去請老爺方容迴來。


    塗元跟隨著那位管家來到了那秋蟬院中,這院子不小。但是很安靜,也是安靜。立即有下人跟著進來,為屋內點上驅紋蟲的香,然後有人泡上茶,端上瓜果甜點。


    塗元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院中有一棵落葉大樹,高高的,卻已經枝葉凋零,更顯的這院子安靜。


    塗元讓那管家將大部分的下人都帶走了。留下了兩個姑娘在院中聽用。


    坐於桌前,立即有一個姑娘過來為塗元倒上茶,塗元拿出一本書來,書名《趕山法》,書並不厚。


    這本書是他從圭城土家之中偷出來的,那天殺了土大有之後,他轉身便跟著一起迴到圭城之中,當天晚上偷了《趕山法》再迴來,自拿到手之後,他隻是翻了翻。直到現在才算是正式的來看。


    “山有靈,趕山而走。”


    翻開那趕山法的第一句就是這樣的話,頗為霸氣。山為靜物。即使是小山,對於一個人類來說,也是龐然大物,但是卻能夠趕山而走,這是一種玄妙的手段。


    趕山而走中的那個走字,並非是真的讓山生雙腳而走,而是指驅禦一山之靈力為我所用,或者是憑借那一山施法。


    就像是那土大有,之前施法之時。雙手插入山中,便是要扳倒一山來鎮壓塗元。那山是朝著路這一邊略有傾斜的。仿佛能夠一扳而倒的樣子。這是天地自然的山勢,施法當合天地山河之勢。


    趕山法之中有著靈訣。咒法以及一些小的土行道法。


    他坐在那裏看著趕山法,飯點之時,有人送來吃食,而一直到晚上,這方家的家主方容都沒有來。


    他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去催促什麽,仍然是在這秋蟬院中,一直到天色暗去,燭火點上。


    突然有一個年輕人到來,對塗元說道:“真人,非常抱歉,家父無法趕迴來。”


    塗元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二十來歲的年紀,應是那方容之子,問過之後,果然是,名叫方賀章。塗元表示沒事,那年輕人離去。


    塗元心中卻想著:“這方家似乎出了什麽事了。”


    ……


    方家此時是如臨大敵,甚至可以說,有些慌了,因為他們的家主老爺今天在巡視礦場之時,被一夥匪人給劫走了,一同前去的家族護衛死傷大部分,而現在方家正在商議著如何把家主救迴來。


    那劫匪直接開口三萬靈石,還需要方容的一位女兒才能夠換迴方容來。


    方家有三位供奉,都是丹道修士,但是這一次,直接有一個死在了礦洞之中,還有兩位此時也皺眉臉色凝重的坐在那裏。


    方家是獠城之中第一家族,家族的修士自然極多,但這個時候,一般結符以下的修士都沒用,而丹道修士也有一位,隻是正在閉關,已經有人去叩關了。


    “月牙穀可不是善地,老爺被抓到那裏去了,想要平安救出,隻怕是不能夠硬來,得智取。”其中一位供奉說道。


    “那錢老先生,有何良策啊?”夫人問道。


    那位被稱為錢老先生的供奉摸著胡須,皺頭眉,眨著眼,搖了搖頭,表示無有計策。夫人又將目光看向另外一位供奉,那另位一位同樣是歎氣搖頭,說道:“月牙穀以抬頭看天,有一線如月牙彎彎之狀,因此而名,其穀內布有一座三昧神風大陣,修士進入其中,丹道以下者,神魂吹散,丹道修士進入其中,雖可一時無礙,但也無法施法,時間久,亦有神迷魂散之險。”


    夫人知道,他們兩個怕那三昧神風大陣。


    這月牙穀在這一帶那也是鼎鼎大名的,其中有一群人號月之刃匪徒,時常會做一些綁架勒索之是,隻是每一次他們都躲入那月牙穀之中,附近城中的人無法奈何,據說曾有一位神嬰修士想要將那月牙穀中的匪給除去,但在麵對那三昧神風大陣時,最終仍然無可奈何。


    一座精妙的大陣,布在了一個險峻的地方,那是極其強大的。


    據說,從那月牙穀的深處,有著一種從大地深處冒起來的煞風,而這三昧神風就是通這種風而演化為三昧神風的。


    “這三昧神風大陣,即使爺爺出關,隻怕也不好破。”說話的是方賀章。


    他說的是委婉的,現在閉關提是他的爺爺,方成雄正閉關中,一直都是試著衝擊神嬰之境。


    “當年那位神嬰修士離去之時曾說過,若要破那三昧神風陣,需得定風珠方能破去,隻是這定風珠乃是異寶,可遇而不可求,一般的定風禦風的符法,根本就無法定止那三昧神風。”


    “曾有一位修士,有一具精金煉製的傀儡,驅入那月牙穀之中,然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那位修士在穀外徘徊了三天,也不敢入穀去。”另一位供奉說道。


    塗元可不是知道方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隻是感覺那位方容的兒子眼中有憂色,而且方夫人說了已經派人去叫方容迴來,隻是七十餘裏的路,一天早就迴來了,但竟是沒有迴來,所以塗元才有疑猜。


    但不管發生什麽,都是方家的事,都與他無關,他來這裏是講法的,別的事沒有必要管,也不想管。


    一夜過去了,第二天,突有人來請他,說是老太爺出關了,想請他過去。於是塗元便帶著範宣子過去,那屍魅當然也是跟著。


    兩人一屍來到這方家的大堂之中,見到了一位白發老者,精神健碩,臉色紅潤。他見到塗元,自是一番客套,塗元落坐後,對方才開口,說:“隻怕這一次的講法要取消了。”


    塗元眉頭一皺,對方立即解釋著原因,聽說他們講之後,塗元才明白。


    方老太爺說既然是方家牽的這個頭,方家雖然退出,但仍然會去跟其他的家族說,如果塗元願意的話,就多等幾天,待方家與其他的家族聯係好,再做定算。


    塗元哪裏還好意思打擾,方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家主都被人綁了,還要花精力為自己操這講法的心,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便問那月牙穀有什麽特別之處。


    方老太爺於是便將那月邪穀的三昧神風大陣說了,在聽說定風珠能破後塗元心中微微一動。


    要知道,他手中的七寶如意端的是神妙,止水、熄火、定風,都是能夠做到,更是有鎮神辟邪之妙,這些還都是能夠說的上來,七寶如意之中的那一道萬法陰陽符,在塗元締結金丹之後,領悟自是更深一層。


    隱隱之間,已經觸摸到了一絲陰陽萬法在手的玄妙,雖然現在遠遠無法做到,一手翻轉之間,陰陽變幻,萬法生滅,但是一柄七寶如意在手,卻能夠做到擊散許許多的道法了。


    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讓他失望過。隻要是他心中覺得能行,那便一定能夠做到。


    方老太爺看到了塗元的沉思,問道:“莫非塗道友有法子破那三昧神風陣?”


    塗元沒有見過那三昧神風大陣,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七寶如意是否能夠護住,所以也不敢說什麽能的話,隻是說道:“未見其陣,不知其風,不敢言破。”


    但是塗元這樣一說,卻給了方家一絲破陣的希望。


    “隻要道友能破那三昧神風大陣,方家必有重謝。”方老太爺說道。


    然後塗元說,需要看看那三昧神風大陣再做決定。


    隻是還沒有等他動身前往那月牙穀,有一個年輕人已經進來了,說是已經請來了風神尊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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