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鍾,陸劍寒托著疲乏倦態的身軀,緩慢吃力地爬上了七樓宿舍。推開宿舍門後,隻見勇彬正在用掃帚忙活著。見劍寒迴來了,勇彬便心急火燎地說:“寒兄,快過來幫忙!”

    “勇彬,你這是在幹嘛啊?平常你不是懶得像條豬似的,怎麽如今變得這麽勤快啊,主動打掃起宿舍的衛生來呢?”陸劍寒臉上現出滿臉狐疑的神情。

    “老兄,廢話少說,快過來幫忙。那隻可惡的蟑螂鑽進我的抽屜裏了,你過來幫我把抽屜裏剩餘的書籍物品全都搬出來,我則在抽屜旁邊守候著,咱們來個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看我不扒掉那畜生的那層狗皮?!”勇彬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大聲說。

    “勇彬,你說錯了。那畜生是蟑螂,咱們應該扒掉它那層蟑螂皮才對!嗬嗬!”陸劍寒嬉笑著說道。

    “行啦,行啦!你給我注意點,別讓那狗日的蟑螂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了。我非把那狗日的活活燒死不可,以解我心頭之憤!”勇彬按捺不住一肚子怨憤悻悻然罵道。

    “那畜生怎麽得罪你啦?害得我們勇彬同誌生這麽大火氣!這樣會死很多細胞的,勇彬。”

    “甭提了,那畜生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我的褲襠裏,還狠命地咬了我那根東西。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不會吧?難道那畜生認為那是可以飽餐一頓的美食嗎?勇彬,你就別編故事了,我們班誰不知道你王勇彬最擅長編故事啊?不管怎樣,這個故事非常有創意,可喜可賀!我正式宣布:授予王勇彬同誌2003年年度杜撰故事最佳創意獎。”陸劍寒幽默風趣地打趣道。

    “寒兄,寒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別挖苦我了。我要是敢騙你,我勇彬就他媽的不是男人!”勇彬一臉正經地大聲說。

    “寒兄,快點用書攔住它,別讓它鑽進電腦紙箱裏去了!在那,在那!快點啊!”勇彬驀地吼叫了起來。

    “好啦!終於抓住你這個狗日的。劍寒,接下來咱們用火刑來侍候這狗日的。你說怎麽樣?”待陸劍寒用紙盒將蟑螂困住後,欣喜若狂的勇彬頓時像發瘋似的大聲詢問劍寒。

    “你想怎麽處置它就怎麽處置了,隻要能解你心頭之恨就可以。”陸劍寒直盯著勇彬輕聲說道。陸劍寒雖然憎厭蟑螂,然而他還是不願目擊蟑螂酷刑的過程。陸劍寒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了西方宗教裁判所來。那些被火刑燒死的異教徒數以萬計。一想至此,陸劍寒就毛骨悚然,心驚肉跳。跟人類比較起來,蟑螂顯然卑微渺小得多,然而蟑螂能存活至今自然就有它存在的價值,它們也經曆過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生存法則,並且它們也是生物鏈中不可忽視的一環。對於諸如蟑螂蒼蠅之類的卑微生物,陸劍寒向來主張人類不宜將其趕盡殺絕,這樣會導致生物鏈的破壞和失衡。

    “劍寒,你想什麽想得這麽投入啊?不會是想你的曉曼了吧?想她就到海風女生大院去找她便是了,反正海風大院就在我們海雲大院的前麵,至多就20米遠。”勇彬見劍寒原地發愣,便衝陸劍寒狡黠地擠擠眼。

    “沒想什麽。對了,你打算怎麽處置這蟑螂啊?火刑嗎?”迴過神來的陸劍寒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

    “僅是火刑侍候那畜生還不足以泄憤,讓我好好想想。總之不能讓這狗日的就這麽輕易死去就是了。劍寒,你說呢?”勇彬憤憤然地說道。

    “這樣啊?還是你自己決定吧!”陸劍寒麵無表情地嘟噥道。

    “那好吧!首先我們要把那狗日的手腳全都卸掉,讓那狗日的好好享受斷手斷腳的劇痛。隨後咱們用縫衣針戳那狗日的,直戳的那畜生千瘡百口,體無完膚為止,最後咱們才用火刑來侍候那狗日的。把那狗日的烤焦後,咱們再將那狗日的釘在牆壁上,示眾三日。讓那狗日的蟑螂們見到它們夥伴的淒慘狀,直到那些狗日的徹底滾出咱們宿舍。聽我爺爺說,這個方法特別有效,以前他則是用剝皮後的死老鼠懸掛在糧倉內,從那以後就再沒有老鼠敢去糧倉偷米屙屎了。這法子雖然殘忍了點,但百試百靈,保證管用。”勇彬橫下一條心,吐字特別清晰地宣布。說完,勇彬對劍寒得意地笑了笑。陸劍寒看得出來,勇彬這是在自誇自己的點子夠狠夠絕。

    “好殘忍啊!勇彬,我先去衝涼了。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掂那畜生,不需要我的幫忙了。”陸劍寒神情冷峻地說完後,便從衣櫃裏拿了一套籃球服向衝涼房走去。

    “劍寒,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那狗日的如何痛苦地死去嗎?我保證你一定會愛上這種美妙而不可言的快感的,這簡直比用望眼鏡去欣賞海月的女生們還來得過癮,刺激。嗬嗬!”勇彬神經兮兮地縱聲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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