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詫異而邪惡。

    “告訴我,究竟要怎麽樣才救明月。”她的語氣裏沒有哀求的成分,而是仿若和某人談判一樣。

    “你真的想知道嗎?”向北緊緊地抓緊她的狹窄而不失骨感的美肩。

    “是的!”真兒迴答得利索。

    “好”向北大吼一聲,將自己手抽了迴來,他走到一旁的書桌旁,拿起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幾行字。然後、拿起他的絕作,含諷帶笑地走到真兒麵前道:

    “拿著,簽字,按手印,然後歐陽明月就有救了。”他的聲音仿佛是透過冰層發出的,四周的空氣頓時都凝滯了。

    真兒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認真而細致地看著。白色的紙張,黑色的字,一切似乎很正常。可是,上官真兒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

    她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接著身子也顫抖,接著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全身冒著豆粒大的冷汗,臉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瞳孔更是張得到了眼睛的極限。

    好恐怖的協議!

    好恐怖的向北!

    好恐怖的世界!

    “怎麽,你害怕了?”向北嘲笑著她,不知為什麽看到她的恐懼與無助,他的心裏格外的舒暢。逼視著她的眼神,他用冷嘲熱諷語氣說道:“不是說為了自歐陽明月的幸福,你可以痛苦地生活著嗎?怎麽如今一個小小的奴仆協議就把你給嚇怕了啊。”

    堅強的女孩此刻已無法在冷靜鎮定了。淚水滂沱在她絕美出塵的麵龐上。

    “可是……”她的聲音脆弱而無助,“如果你要我去殺人放火……或者…。。”

    還沒等她說完,向北就已冷冷接上了話,“這是奴仆協議,你做我的奴仆,我要你做你什麽,你便做什麽。我可以折磨你、玩弄你、耍你、恨你、占有你……但是我不會讓你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會限製你的終生自由。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全身像被幾萬隻蜈蚣咬噬一般,真兒痛得無法唿吸,無法出聲。她在哭,有淚水卻沒有聲音;她在顫抖,有動作卻沒有知覺。她的嘴裏一直要叫出一個人的名字“**”可是哪怕她窮盡全身的力量也叫不出來,隻有唇形沒有聲音,隻有黑暗沒有光明。

    “怎麽害怕了嗎?那就算了,把協議還我,我撕了它。”向北見她怕得沒有感知一樣,便要拿迴協議。

    正要取到時,真兒卻甩手將協議藏在了身後,“我簽字!”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讓她突然做出了決定。

    不到一分鍾,她已將字簽好了。

    “很好!”向北接過協議,詭異的笑了出來,“明日我同你去醫院,記得履行我們的協議,要不然嗎……我可以救歐陽明月……也可以……”向北沒有在說下去了,而是一臉得意地彈了彈手指甲,示意: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歐陽明月灰飛湮滅。

    “我知道!”真兒無奈地點點頭。其實他不說,她也知道,以他的財勢而權利,要還傷害明月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他的話讓她聽了好心痛,他終究是因愛而恨,並且恨到了變態而瘋狂的地步,這樣一個人要怎麽才能拯救他了?

    “知道就好。”向北拍了拍真兒的肩膀,轉身大步走出了臥室。

    隻留下一個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的背影讓真兒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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