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她終於還是收住了笑,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就你剛剛說的問題,我來迴答。如果是真正的愛情,應是不分性別、不分階級、不分年齡、不分國界的,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有可能產生愛情的,所以,美好的愛情,無論是怎樣的愛,都是同樣值得人讚頌的。但是,老實說,類似館之類,以金錢為利益而進行的交易,我不讚成!”她的語氣在加重,“因為,那些人的確是渾蛋!”


    難產時,慕容陷我於不義,並將我關至大獄。他知道後雖是心痛無比,但也沒有將我強行救出來,雖說故意誘引司南譽也是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認,他作為一國之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皇妃被皇後一族私自關進大牢也不是件榮耀的事兒。後宮之事雖有皇後作主,可往往定鼎天下的卻是皇上。慕容沒經過他便心急的將我扔進了大獄,這也算是為他們一族今日的末路埋下伏筆了。


    “想不到殿下的身體內居然寄居著另一個人的靈魂,而且是有著強大力量的鬼魂……可是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的鬼魂如果和所寄居的人沒有一定的力量聯係,根本無法進行寄居的啊……”孟歡歡怎麽想也不明白,一族的聖人夢生會和什麽樣的鬼魂有力量聯係,如果他們有力量聯係的話,那麽就是說那麽鬼魂也有一族的力量?!


    看完那些傳書,俱都一笑置之,隨便他們怎麽理解好了,他有自己的打算。說起來司南譽這家夥和他的君子堂的確不值這麽多錢,但是必須要讓他看到有人肯砸錢,甚至還能砸更多的錢下去,就隻是為了和他過不去!要不他就灰溜溜退出這遊戲不玩,要不就等著天天麵對無止無境的騷擾,兩者任選其一。


    才兩天啊,倔強的孟歡歡,不是該跪個三五天,然後體力不支,然後垂死嗎?才兩天,不是她不想堅持,是她怕司南譽那邊堅持不住是嗎?多可笑,他如她想的那般,卑鄙無恥的小人。一個不顧國家大事,一個隻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帝王,他都分不清這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態了,他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是,他喜歡她那麽久,那麽久,她一點也沒有動心,沒有變色,還越來越是冷臉對他。讓他心裏,越來越多大的馴服。


    見我一臉迷惘,於是又繼續道:“傳說,這是當年自行顯現於伊修愛爾女神石像前的批言。兩年前,公子和還是三殿下的皇上遭太子陷害,被光熙國圍困於赤峽穀。光熙國元帥命人火燒此穀。公子想到用……滑翔之法,與皇上及屬下,從天空飛越百萬光熙國軍隊,在黎明天光中降臨在彷徨國援軍麵前。領他們突破光熙國包圍,救出其餘將士。”


    用一種近乎寵溺的信賴口吻和司南譽說話,他們隻見仿佛貫連著一條看不見的曖昧絲線,司南譽旁若無人的反握住他的手,潔白如玉的麵上閃過一絲魅惑的神色,口氣亦是柔和而大膽的,“陛下,您憂心過甚了。他們都是您至親至近的人,就像貧道一樣……就算為陛下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願的,又怎麽會怨恨您呢?”


    雖然孟歡歡的聲音不高,聽起來輕輕的好像隻是說給麵前的,但,遠處的,卻字字句句聽入耳中,聽得心裏一陣陣發緊,身上一陣一陣發冷,她是個有武藝在身的,知道這樣遠的距離,孟歡歡如此心平氣和的講話,卻聲聲入耳,根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是在警告自己,也就是說,孟歡歡知道她在,能夠如此清晰的把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孟歡歡一定要有深厚的內功,但看孟歡歡的年紀,怎麽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呢?


    她笑了:“那當然那當然!哦——”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站了起來,開始自我陶醉,“想不到,我也有成為武俠小說的武林高手的一天啊!哈哈!”得意忘形地在榻上跳著,“太好了太好了!老實說,那個烈赤訣,我早就暗想很久了!隻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而已!司南譽,你真聰明!哈哈哈!”她一蹦三尺高,“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耶!看我練會了神功誰能耐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擰眉看向我,“對別的部落番邦或許朕就一鼓作氣派去大軍剿殺,可是這是司南譽,拋卻你的原因不說,司南譽一直對我皇朝畢恭畢敬,你的入宮,又使我皇朝與其多增了一絲姻緣,朕今天又仔細迴想了與你父王見麵時的那一幕,怎麽也想不出他是能殺使臣的糊塗之人……所以,”他不自覺的搓搓手,一副心意已定的樣子,“朕想去了解清楚,是對皇朝負責,同時也是對司南譽負責,如果因為朕去使得你父王改變抵抗的想法,那也是對你有好處的。”


    其實在很多的時候,孟歡歡麵對國家大事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沒由來的,她要好好的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個好皇帝,國家的賦稅是不是太重了,軍紀是不是鬆懈了,百姓的日子是否過得安穩,有哪一個將領擁兵自重,有哪一個大臣貪贓枉法,與鄰國外交的時候會不會有某個地方處理得不好了……


    見她一臉迷惑,便解釋道:“肉類切法不對做出菜來口感會偏老。還有這盤五彩蘿卜絲,你切得長短粗細不一的話在炒的時候受熱會不同,吃鹽深淺也不同,味道就差了。廚藝說難不難,但基礎一定要學好,刀工就是第一步。我看我也沒什麽可教你的,就指點一下你的刀工吧。”


    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她不懂什麽叫做男人事業、什麽叫千古傳頌的偉業。她的見識是上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但她沒有錯,人總是不同的。你喜歡你的宏圖大誌,我喜歡我的獨守田園。然而,這卻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一千萬的賞金來要他的頭啊!她一想到這個,指尖都在戰抖。如果是那時的她,隻怕會拍手稱快了。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正的無奈。他也隻是奉命行事的人,什麽都由不得他。


    眼淚“啪”一聲落到書頁上,陷出一個小“水坑”。我愣愣地看著書頁上的淚痕,忽地抬手將臉上的淚狠狠擦掉,翻開曆史書,認真聽老師講課。或許她們議論的都沒錯,當初若不是我自私渴望卻偏偏猶豫不定,也不會害得司南譽與孟歡歡分開。如今,我已經是司南譽的妻子了,不管過去他跟孟歡歡發生過什麽,不管他還愛不愛孟歡歡,我都要好好愛他。


    離入宮的吉時不到一個時辰了,窗前坐著如花般嬌豔的女子早已裝束完畢,靜靜等待。她身著鮮豔的嫁衣,這條衣裙是用二十四塊上好的緞料拚接在一起,每條彩緞上都有最好的繡娘繡出的金絲鳳鳥,遠遠望去彩裙翩躚,裙上鳳鳥如活的一般,真可招來彩蝶流連。這種二十四褶裙又名玉裙,是嘉靖年間最新的款式,京城裏最好的畫工繡娘不眠不休地趕製了三天才趕製出來,標準的限量發行款,站在一旁侍候的鳳花也不免看呆了,就是現代也沒見過這般精致美豔的衣裙。


    火氣早已經消了,心情甚好,好脾氣地迴答:“你瞧我可有事?沒事,挺好的,馬兒乖巧,一路下來平穩得很。剛剛碰到一個釣魚的老翁,向他尋了幾條剛剛釣上的魚,他就住在附近,特意送來一些調料,允我在此烤魚。看你如此擔心我的安危,就請你吃,算是謝謝你的擔心。”


    “啊~司南譽~”她大悅,叫著:“你太偉大了~!太了不起了~!你的師父一定可以解的,是不是?”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就是一陣亂搖,一時,竟搖得司南譽一陣頭暈眼花:“你太好人了~上官~~說吧~~你想要什麽獎賞呢?請你大吃一頓?還是,你想要什麽禮物?隻要我能要得到的,我一定送給你~好不好?好不好?咦?——你的皮膚也好好哦?你用什麽護膚品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看到這幾門披著紅衣的大炮像是看到了景唐帝的臉龐,他微笑的站在我麵前,驕傲的指著紅衣大炮彰顯其皇朝實力,然後溫柔的將我攬在懷裏,軟言細語的安慰我大炮一定可以保證司南譽平安。我呆呆的看著那大炮上紅色的緞綢在寒風中飄舞,內心卻突然變得脹澀起來,隻能迅速的低下頭去,唯恐再看一眼那大炮,自己的眼淚就會如心底那瘋長的思念,控製不住的奔湧出來。


    “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至少我今天不想傷害你。”對於孟歡歡的敵意,捷泠弛並不介意,他維持著非常紳士的微笑,繼續說道,“一族擁有的裁決神力,是不能開啟空間通道的。你開啟空間通道的力量雖然也是來自自然元素的力量,可是與裁決神力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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