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貴妃,依然是宮裏位份最高的妃子,所以那些下人也不敢明顯的懈怠,隻是每月的月例孟歡歡得到的卻少了許多,以往每月的胭脂、首飾、服侍等等份例,都是超額給了彤輝宮的,連彤輝宮的侍女也穿戴得格外體麵,玄束帛有時候的身麵子,甚至比一個小主還要來得有用。


    將輕功提至極限,如一片落葉般在石屋之上飄飛著,左旋右轉,踏著安全的步法穿越石屋。身後的孟歡歡便似追著落葉的一抹風兒,葉落何處,風停何處,葉飛何處,風隨何處。兩人當真是靜氣息聲足落無音,躲開了石屋暗處的那些高手,避過了那些暗藏的機關,偶爾也會在某個陣眼前迎麵撞上守陣的高手,那刻,司南譽會出手如電,在守陣人還來不及有反應時便將其敲暈,又或是點了穴,也有……一招奪命的!


    他緩緩迴過身來,唇邊笑意淺淡一如此刻毫無色彩的唇色,聲音不複往日的溫和,竟有些意外的醇淨厚實,他緩緩地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慧能之意是如此清淨高遠。”然後,慢慢嗬出一口氣來,笑著問道,“孟歡歡,你可還記得那一日?”


    正在體悟這次煉丹的過程,聽見撞擊聲後,心中一喜,這預示著丹藥即將完成,接下來就直接進入最後一個環節--收丹。煉製一般的靈丹,收丹過程是十分容易的,隻需要打開鼎蓋,防止它壓下就行。但是對於煉製仙丹、神丹來說,收丹卻非常困難,因為高級的仙丹、神丹是會召來天劫和大天劫的。這也和它們的作用有關係,高級的仙丹、神丹能夠起到逆轉自然規律的效果,所以出世的時候必然為天地所不容。


    直到長劍在慕容大的身上四進四出,徹底的將慕容大的四肢給完全的廢掉之後,這時才像是滿意了一般,將長劍給丟在一旁,然後又從懷裏給掏出了一顆不到半個拳頭大的白色小圓球,小白球一離開司南譽的懷中便不斷的閃耀著白色的光芒,籠罩在慕容大以及其他人的身上,然後司南譽才又將小白球給收了迴去,得意的看著慕容大。


    幹笑兩聲,心中卻如潑了瓢滾油,燙得直痛,難道司南譽認出他來了?他分明話裏有話,他把孟歡歡怎麽了?這個奸詐的大皇子怎麽折騰孟歡歡了?直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司南譽府去探個究竟。嘴裏卻道:“孟歡歡身體不好,卻一直也想為朝廷做事,也不算太辛苦,真正累著的是馬大人他們。”


    “神醫,不管用什麽方法,不管用多珍貴的藥材,您試一試好不好?君兒他……好不容易才可以站起來,他還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他曾跟我說過,要用這雙腿走遍音國,將所見所聞全都畫下來……他還沒有去呢……”宋驊影緊緊地揪住慕容神醫地衣袖,淚珠滾滾,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見識到平日裏隻有書畫上才能見到的景致,寒風刮著她柔嫩的肌膚,即使帶著風帽依然能感到那刺骨的涼風。九月壩上,紅葉滿山,霜林疊翠,白樺幽幽,這白鹿圍場南倚鬆林千裏,北望草原萬頃,既有林木之秀美,又兼草海之渺遠,如果不身臨其境,是無法想象這般孤寂的地方能有此等殊色。


    既然累了,那還是休息一下吧,況且洞外他順手擺了個小陣,那些尾巴便是追來想要進洞也絕非易事。當下從包袱裏取出一張虎皮毛毯鋪在火堆邊,打算稍稍睡下,眼角瞟到一旁地上昏睡中還在微微打著寒戰的孟歡歡,腦子裏鬥爭了半天,最後還是將其提上毛毯,自己在一旁躺下,再取了件狐裘當被蓋上。


    兩人都很年輕。男子一身疏淡的清輝,卻在注視身旁的女子時目光柔軟如水。他似乎看不見,由那個小小的女子牽著手,不是微微低頭,耐心地聽她絮絮叨叨地講話。那女子一直在笑,笑容裏始終透著和煦死陽光的愉悅。這樣的一對璧人,雖布衣著身,卻惹來路人的頻頻迴顧。


    和尚抬起右手,一下子按在了夏侯文爵的腦袋上,大喝道:“醍醐灌頂大法!“夏侯文爵聽到這話後,尖聲叫了起來,揮動著爪子想拒絕。醍醐灌頂大法可是佛宗的秘法之一,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的,那是將自身修為全部灌輸在他人身上,直到自己功力枯竭死亡為止。用這個大法的人一般都下了必死的決心,死亡時候由於全身幹涸也是非常痛苦的。


    等人都是活了好幾百歲的人精了,看到夏侯文爵的臉色竟然會在一瞬間大變,又再聽到夏侯文爵的爆喝,雖然不曉得夏侯文爵為什麽會這樣子,但是哪裏會不知道事情一定相當的嚴重,所以才會讓夏侯文爵在一瞬間變臉,因此,幾乎是同時,四個人大喝一聲,身上各自的綻放出了強烈的光芒,瞬間往後一轉,急速的衝離!


    冷笑道:“八部眾同氣連枝,本該互相扶持,我聽說岑昏正在四處收集八部眾的輝光,他本是百年前提婆族宗主之弟。宗主身為八部眾族人,遇到這種事情,本該聯合其他八部眾族人抵抗岑昏。想不到宗主不僅沒有這樣做,還而想要將我們先行殺死。難道這就是八部眾之間的兄弟之誼嗎?”


    此時月兔高升,集花坊各青樓前升起大小燈籠,朦朧望去,那燈籠竟似伸向了天盡頭。孟歡歡看著,目光流露出一絲傷感,牡丹院名不虛傳,數國連鎖的大型企業,開除一個員工如同摁死一隻螞蟻。要想和他們討價還價,人家財大氣粗,理也不理。不由得冷笑著想,堵一天門沒用,明天再來就是。她終於停手,施施然站起來說道:“時辰不早了,本侯明日再來看墨玉吧。”


    她們知道小姐每次出來都極愛到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坐坐,因為這些地方往往是消息和流言傳播最快的地方。不是小姐無聊了愛聽八卦,而是因為那兩位與小姐交好的朋友自去年歲末之時,黃昏之後,最後現身於蒼茫山上與了塵大師煮茶論禪,下了三天三夜的圍棋,然後飄然遠去,至今沒有任何音訊。雖然以那兩人的才智武功,足以笑傲江湖,但是突然間在武林中銷聲匿跡卻還是讓小姐擔憂了很久。小姐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沒什麽感情。


    這宮裏要照著自己的喜好打扮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可惜她今後再不能如此了。特地選了一襲水綠色的宮裝羅裙,挽了一個流蘇髻,以珍珠花簪星星點點的點綴其間,樸雅內斂,隻有髻尾飾的一支茉莉花環金流蘇還有一點兒貴妃昔日雍容華貴的影子,那流蘇下垂五縷,每一縷隔一拳的距離便綴著一顆月漣石,反出的光輝並不奪目耀眼,看了仿佛月色般柔美。


    好不容易獵著了一隻山雞迴來,隔著老遠便聞著了山雞烤熟的香味,任是司南譽再如何溫文優雅,那一刻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很久都不曾聞過這等味道了。迴到山洞前,便見著柴堆的兩邊地上立著兩根高木,頂上的樹杈上再橫著一根長木架在火上,長木上吊著一隻烤得金黃色的冒著油汁的山雞,那嗞嗞的油響勾得人直流口水。


    一叢金明竹於煦暖的日光中優雅地隨風搖曳,那疏離的竹稈及竹枝呈現漂亮的硫黃色,分枝一側的節間溝槽中填著潤澤欲滴的鮮綠色彩。分枝散開,竹葉濃綠。幾株小琴絲竹點綴其中,新稈為淺紅,老稈色金黃,翠綠的縱紋錯落走行於其中,叢態優美。後方一麵平整光潔的白粉牆將竹葉襯托地益顯青翠,竹竿亦是愈加細膩光滑。


    著這些跟隨自己戰鬥了一輩子的士兵,胸中一股豪氣迴蕩,朗聲道:“兄弟們,沒想到經過了二十年,你們還是這麽精神百倍,永遠充滿了戰鬥的意誌,今天這一仗也許是我們此生最艱難的一仗,也是關係到舊周國生死存亡的一戰。外麵有成千上萬的禁衛軍,如果是一般的軍隊,我可能一成把握都沒有。但是你們是廣信五十騎,個個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是舊周國精銳中的精銳,隻要有你們在,我就有十成把握抵禦住外麵的敵人,讓舊周國的人民為你們感到驕傲,讓皇上為擁有這樣的軍隊自豪,榮耀屬於你們!“


    消息!其實也不能說是好消息,由慕容大的口中傳來了,因為夏侯文爵替司南譽治好了他的怪病,所以司南譽決定要在明天晚上舉辦一個宴會,一方麵是慶祝自己的康複,一方麵,則是要宣布封夏侯文爵為斯達帝國的榮譽長老,一方麵是藉機將夏侯文爵介紹給斯達帝國的達官顯要們。


    甚喜,連忙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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