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邊,給我生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走。”他霸道得不容人有一絲抗拒,語氣那般不可一世,仿佛天生的王者,一字一句,令她的心又痛又亂。


    懷中的人,當年他絕望的放開,卻不知。。。。竟得如此一個結果。這十多年的苦痛,這十多年的哀念,竟然是毫無意義的嗎?竟隻換得他歲歲心碎神傷,竟隻令得她沉淪悲恨冷心絕情嗎?他們……難道無論怎麽做,都不能得一份寧樂?難道……所有得苦難都不足以抵罪?難道他們連一個人的幸福都不可得嗎?


    師公說,來了洛陽學會去忘記一切,她就可以做迴從前的孟歡歡了。可是好難,從前的孟歡歡被爹娘放在手心裏寵著,無憂無慮,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哭喪的時候怎麽保持住形象。現在呢?沒了爹,沒了娘,被身邊的人一次次的笑話嫌棄拋下。人情冷暖,接踵而至,讓她變得連哭都要伺機。


    走著走著,司南譽忽然看見前麵仿佛有一叢光亮,像是手電照出來的。這個洞裏的確有些奇怪,按理說,就衝這種手電奇怪的形狀,也應該是一種軍用手電,且亮度也不弱,但在這洞裏,光照範圍好像很短,借著有限的手電光觀察,這洞裏仿佛有一股霧氣,有時候司南譽要是走快點,看後麵老劉頭的手電,隻有幾米遠,卻顯得很弱。


    當初,我再轉移的時候,將自己的力量及一切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完全的通通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所以說我的身體可以說是不留半點東西的空白,如今,這段空白維持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這段的空白,因此,若是現在,我如果迴到了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麽隨著精神之後而來的那龐大的力量也會將我現在這脆弱的身體給完全的崩壞!


    也不生氣,無奈地笑笑:“就算你象梁兄,又能如何?你是一個人,而我是妖。我是不會老的,但你卻會生老病死。我仍然要看著你慢慢地老了,然後死去,我仍然要再一次經受失去你的痛苦。而且,你到底是不是梁兄,根本就無人知道,我不想把你當成一個替身,因為我這一生隻能愛梁兄一個人,不會再愛他人。”


    “這三天,你應該看見了。地上有腳印的,現在是一條直線,每步之間是八寸,一共三十七步。”青衣人的聲音在石室裏幽幽迴響,“輕功的最佳境界其實是對外界的感覺。人的各部分器官都有你所想象不到的潛力。當你瞎了,你就會自然地調動你的聽覺。四周的一切都不是完全靜止的,你走路的時候會帶起風聲,會攪動氣息。石室中本來沒有物體,如果放了一件東西進去,那裏的氣息就變了。”


    一陣瘋狂的拍門聲響起,伴隨著遠處陣陣吵鬧的唿喊,萬籟俱靜的房內,這樣的聲音突然讓人心驚肉跳。床榻上的兩個人,先是孟歡歡,她在睡眠中被聲音驚醒,睜開眼,就看見政的睡臉,此刻因為噪音,他雙眼的睫毛正在劇烈地顫動,來不及驚詫,也顧不得迴憶昨天的一幕,孟歡歡慌忙跳下床,衝到房門口開門。


    孟歡歡昨夜一路馬不停蹄從東燕繞道北朝,後來又同北朝大戰一場,方才又在錦色帳篷外站了好久,兼之她身上還有多處傷口,被鄰上木樁後便感覺全身酸楚疼痛,苦不堪言。此時,孟歡歡倒是慶幸沒有被打三十軍棍,她如今這樣子,還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那三十軍棍。更慶幸如今不是夏日,否則被這樣曬在日頭下,隻怕她的命就要喪於此處了。


    兩人剛坐下,秋長天的聲音便已在園中諸人耳邊響起:“能有這麽多江湖朋友前來聚會,秋某甚感榮幸。奈何秋某愚鈍,近年於武學一途難有長進,愧見各位。“話音微微一頓,已有些人出聲道“秋莊主謙虛“。他擺擺手,目光掃過庭園,繼續道:“有句話說得好,大江後浪推前浪,而今江湖又出許多少年英傑,隻是平日難得相見,今日敝莊能聚如此之多,秋某實是歡喜,甚想一睹江湖新氣,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司南譽和落鳳把府裏的茅廁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小姐,隻瞧見小姐頭上那個翠玉發簪的殘骸。司南譽說了,小姐是最好蝴蝶形的東西了,要是瞧見那發簪碎了,準會坐在原地哭到天黑的,可是那裏周圍都沒有小姐的影兒。跟著我們就讓大夥一塊去府外找了,附近的人家都去問過了,也沒有。司南譽他們還在找呢,我想著,還是先迴來跟你和老夫人知會聲。”


    料定他們一時間肯定不會接受這個事實,又不忍欺瞞這對難兄難弟,細說原委道:“待老夫看到你們洗淨臉龐後的麵部神氣,便愈加堅定心中的猜疑。唉……雖說你們天生麵相龍轅鳳姿,一副定非池中之物的不凡相骨,可惜本命神氣所在偏偏虛應奇門九宮中的''孽鶩''二宮,注定自小便遠離父母,終生落魄流離!其實這本也無關性命大礙,哪知今年九宮星宿映天連珠--正值百年難遇的天破太歲時節,命相相衝,乃是斷三陽盡三陰、滅絕輪迴的劫數……“


    光焰閃過之後,就在孟歡歡的身上忽然的出現了一副輕薄的火紅色盔甲,與一般的幻獸有點不太一樣的是,孟歡歡的這一副盔甲看來竟然像是水晶般的材質所構成的,略帶半透明的晶瑩盔甲,沒有頭盔的部位,兩肩呈現角錐狀向兩側平伸,盔甲的保護位置隻在胸前,而在心口處還有著一顆約十公分大的帶著紅光的魔幻晶。


    老氣橫秋地道:“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如果因為快樂短暫,就努力去尋找快樂,那麽就會不顧別人的生死,將自己的快樂建築於別人的痛苦之上。更有甚者,因為滿足一己之欲的快樂,而斂人財物,殺戮生命,雖然他們得到了快樂,卻把痛苦帶給了本來已經很痛苦的眾生。”


    “聽說永安郡主與王妃極其相似,難怪司南譽要把她當成男兒養,舍不得讓人求了去!”小姐一嘟嘴接口道,來安國多日,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位由侯爺改封郡主的傳聞,她對孟歡歡平添了幾分好奇。知道她曾與陳國談判讓陳國賠金送銀還差點兒賠了公主,後來又出使陳國,心裏極羨慕孟歡歡的男兒氣概。


    就在這時,當司南譽的六馬輦車通過石道,驀然從大石上方閃出一個虎背熊腰的粗壯漢,他掄起手中百來斤重的巨大鐵錘,一口氣向下麵的輦車嬌砸去,頓時木屑竹簾橫飛,輦車壓塌,周邊侍衛尚未反應過來,壯漢從廢堆裏爬出,動作極其迅猛的向石道外跑,卻被前麵的尉繚一腿踢中腰部要害,終被侍衛攔截。


    孟歡歡搖頭道:“我身子有些不適。恐不能陪同公主了!”孟歡歡眼波一轉,從孟歡歡的小腹上掃過,掩唇笑道:“我差點忘了,雨姐姐現在確實不方便,那我去了。”眼見得孟歡歡帶著小宮女到了林中去遊玩,孟歡歡的眉頭微微一顰。對於三公主孟歡歡的性子,孟歡歡多少是了解一點的。孟歡歡一直對她諸多誤解,如今忽然向她示好,倒令她非常疑惑。


    廣場上眾人全神貫注於比試,隻見銀槍舉輕若重,一招一式皆為劍式,金釵輕盈靈動,時刺時挑,看得人眼花繚亂。眾人皆暗暗想著:這孟歡歡確有幾分真本領,難怪能統禦百妍宮裏的眾花娘子;而這司南譽,卻更令人驚訝,如此年紀,武功卻高得出人意料,竟絲毫不低於孟歡歡這樣的成名人物。


    “人受了委屈當然會特別想家啊,想家了就會想迴來看看啊,在這裏烤出來的東西特別有味道。而且,我聽村子裏的人說,後來見你在這裏出現過,所以想守株待兔一下,你答應過會帶我離開的嘛。”她更認真地烤起了魚,想借著忙碌掩飾掉一些情緒,可還是禁不住宣泄了出來:“難怪人家說,男人的承諾隻有傻子才會信……”


    生死河,發源於冥界禁地輪轉山,流經奈何橋、秦廣、楚江、宋帝、五官、王呂、閻羅殿、卞城、枉死城,環繞於三萬餘裏冥地與十八層地獄之外,最後迴歸輪轉山底。寬約十丈的河水乃天地陰陽兩極之氣所匯,毀化萬物於無形,觸者立亡,除奈何橋尚有一線結界護持外,其餘地方縱是神仙也難渡。


    心中暗暗的打著主意,又再聽道:“對了,司南譽,你真不錯呀,我瞧你現在的力量跟兩年前比起來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嗬嗬,你真是我這被子所看過的唯一的一個怪物,功力的進步的這麽快,我年輕時可沒有你這麽可怕,我記得你現在應該適才二十吧,如果讓你練到我這個年紀的話,我怕你都上天了,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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