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凝目望去,昏暗的夜色中,果見山麓中隱隱有座小廟,不禁暗聲讚道:“這位老前輩倒真是久走江湖,曆遍天下,就連這荒野山中有座小廟,也能熟記不爽,看來對各處的名勝古跡,山水風光,亦必知道得十分清楚,此次有幸跟他結伴江湖,可得好好的遊曆一番……”


    兩人心念電轉之間,卻聽無極老人沉聲說道:“你跟我來,順便帶一些東西給‘歐陽如玉’!”說罷,當先走出房去。孟歡歡恭聲應了聲是,急忙跟在無極老人身後。司南譽和孟歡歡趕緊垂手躬身,以示恭送。兩人聽說孟歡歡跟著前去,心裏當然高興,因為有她引導,不但路徑熟悉,而到達百丈峰後,拜見歐陽如玉也較順利容易。


    孟歡歡無數次地暢想,自己能如那些穿越前輩們弄出迷魂散、雲雨露、砒霜、鶴頂紅等極品藥來。心血來潮之時,她便會讓魚落去禦藥間,將每種藥偷上兩錢。禦藥間的太醫與太監發現藥物不日劇減,紛紛恐慌不已,又怕上麵得知後問罪,唯有將此事啞巴吃黃連般吞了下去。從此禦藥間便多了一批苦命的守夜人。


    誠知自己欲做大明王,兼領光幫教主的計劃全成泡影。得聞司南譽率眾潛入中原,欲與各派攜手,共圖大計,更是栗栗畏懼,倘若光幫與中原武林結成一體,彼此照應如手臂相使,自己不啻失落半壁河山,而帝業亦搖搖欲墜,朝夕不保了。是以想出個釜底抽薪的毒計,欲借助天師教將中原武林控之在手,實力過強難以收服的便傾力除去,使光幫在中原無所依傍。


    誠知自己欲做大明王,兼領光幫教主的計劃全成泡影。得聞司南譽率眾潛入中原,欲與各派攜手,共圖大計,更是栗栗畏懼,倘若光幫與中原武林結成一體,彼此照應如手臂相使,自己不啻失落半壁河山,而帝業亦搖搖欲墜,朝夕不保了。是以想出個釜底抽薪的毒計,欲借助天師教將中原武林控之在手,實力過強難以收服的便傾力除去,使光幫在中原無所依傍。


    他暗自慨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何小媛自第一眼遇見司南譽的時候,她的心便屬於這個年輕人了,她早把全部的感情通通投注在他身上,但換迴來的卻是無窮的失望,在那些早已消逝的歲月裏,有愛,有恨,有醇厚的戀情,有冷酷的分手……她想得太多太遠,紛雜的思緒,像浪潮拍岸,激起澎湃的浪花,一次……又一次……她陷入極端的痛苦裏。


    看樣子,他真的不是來找碴兒的!如果是這樣,什麽都好說!“你的妃子很多啊,這麽多宮殿,來我這裏用膳幹什麽?再說了,你貴為天子,想吃什麽沒有?隻要你金口一開,你那些特級廚師還不忙翻了天?天下美味哪一樣你吃不到?”嘿,我可是占宮為王,誰要來我宮裏,得經本小姐同意,知道不?


    慕容大火了輕功施展身影晃動,孟歡歡心知跟不上他的身形變化要糟,剛一想到這兒又被他點中穴道。孟歡歡氣得很,這裏每個會武功的人好像都會這一手,偏偏自已沒有內力不會點穴,不然也定幾個木偶玩玩。


    “是啦!他一定是聽我說大哥就在後麵精舍中,他對院中形勢十分熟悉,想那精舍距此不過一二十丈遠,以大哥一身修為而論,十丈之內落葉飛花,亦能聽得出來,適才之事雖然沒有見到,但我倆爭吵之言,以及自己痛哭之聲,怎樣也逃不過大哥的聽覺,他以為大哥眼下之所以沒有露麵,定然是隱身暗處,看自己兩人如何交待?是以了他……”


    說話之間,當先縱上橋欄,踏著欄柱雲頭,直向方閣門前縱躍跳去。慕容大早經孟歡歡按閣指點過,這時雖由孟歡歡在前引導,仍不敢大意,按照孟歡歡的落腳點縱躍,直向橋的盡頭縱去。到達方閣欄台上,隻見石門緊閉,階高三層,左右各有一尊大獅子,左邊一尊石獅子的左腳下,果然踩著一個大繡球。


    孟歡歡騎在馬上,無比抑鬱地望著春日毒辣的太陽,暗道:為何如此禁不住誘惑?帝出宮乃是大事,出遊途中一定被侍衛圍個水泄不通,怎能看見民風?最重要的是皇帝、老太傅、丞相、使者、公主、雙胞胎都是坐轎,為何她就得騎匹傻馬曬太陽呢?


    如今陛下南遊江淮,包圍逼近東都,群盜大概得以萬來計,此時,若能有個令人信服的真天子來驅使、駕馭這些人,奪取天下便是易如反掌之事,太原百姓為了躲避盜賊都搬進了城內,我做了幾年的縣令,非常了解其中的豪傑之士,一旦把他們收攏起來,可得到十萬人左右,慕容大率領的軍隊又有八萬之眾,一言出口,誰敢不從?以此兵力趁虛入關,號令天下,不過半年、帝王之業便可成功!


    雲水觀的眾弟子隻見大殿上人影晃動無常,袖風、拂塵勁力陣陣,令人不敢接近半步。最後,慕容大看準了夏侯文爵換氣的刹那間,一袖拂出,夏侯文爵右手脆頓時如火的一樣,“呀”的一聲,挑塵脫手飛出,一時間大殿人影全消,夏侯文爵呆若木雞似地僵立住了。


    司南譽冷哼一聲,拋肩沉身,斜掌輕輕一揮,登時傳來一聲哀鳴,隻見那條撲來的人影倒卷甩了出去!“呃!”那個漢子身形一落,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隻見手中的那柄長劍不知怎地插中了自己的前胸,一股鮮血流下來,他臉上一陣抽蓄,冷汗籟籟滴落,雙手緊緊反抓住劍刃緩緩拔了出來,身子一抖翻身而死。


    她一番話說得我臉紅心跳,握著手中那隻貴重的令牌,不知所措。眼前的皇太後能立足於深宮之中傲然不倒,必然深諳處世之道,相信她不僅對整個朝野形勢看得非常清楚,對後宮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亦是了若指掌的,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我找來,又說了這麽一番話。我連忙跪下謝恩:“臣妾謝太後恩典。”有了這隻令牌,我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孟歡歡看書看得有些疲倦,見矮幾上放著琴,不覺又是一笑。許久沒彈了,不知道手生了沒有。她輕觸琴弦,閑閑彈出一曲,小聲哼著:“飛鳥點觸江腳,玉龍橫臥山腰,滿乾坤處處瓊瑤。想海棠點點紅妝,原是思君醉了。”哼完笑容滿麵,心中之喜悅溢於言表。她轉轉眼珠,推琴站起,走到妝台前,自己臉上眼中都盈滿了笑。


    矮小蒙麵人本想聲東擊西,出其不意的先把司南譽除掉,那知和尚眼明手快,橫裏一杖劈來,吃他杖勢一擋,司南譽已借機閃開,再要跟蹤追襲,已是不及,不由把滿腔怒火,齊發在老和尚身上,左掌一揮,逼住杖勢,人卻側身直搶中宮,軟劍一招“雲龍三現”幻起朵朵劍花,貼著杖身滑刺過去。


    一進入八角亭,孟歡歡立即高聲朗唱道:“諸位姐妹注意,司少俠到!”十數侍女一聽,紛紛行禮,並同時朗聲道:“小婢恭迎司少俠!”司南譽不太習慣這些禮節,又不便說什麽,隻是肅手說了聲:“免禮!”一個年齡較長的侍女,立即送來一碗香茶,並放在亭邊的玉桌上。司南譽遊目一看,隻見亭寬七八丈,外有亭欄,四麵廣窗,四麵敞門,四座廊橋越過寬闊湖麵,直達滿植紫柳的湖岸。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為何每每將他傷到如此的……都是我……我不知自己做了什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他是我嫡親的兒子啊……亦是我此生唯一的希望……我怎會如此對他?我怎會如此對她……”司少緊緊地抱住孟歡歡的腿,話未說完,卻早已淚流滿麵。


    高英一愣,趕忙搶白:“我……我哪裏是這個意思?可……可你是不喜歡出門的,即使去,也都會提前的告知於我,而且每次在我迴家之前,也就趕迴來了,就算來不及告訴我時,你也會讓丫頭們留話給我,但今天……你明明就知道我要迴來,卻話也沒有的,就不見了人影,我……我自然要問了?”


    其他的成員,都是以商人麵目出現,不卷入江湖上任何門派的恩恩怨怨之中去。當然,要是有人欺負了他們,就會受到無情的報複,就是報複了也無人知道是他們幹的。往往出麵報複的,差不多都是夏侯文爵,有時是高英和孟歡歡親自出手。各地經商的老板,表麵上完全與報複的事無關,而且也的確是受害者,不但為平民百姓,也為俠義人士所同情。


    這少女冷笑道:“我跟著你看看你都找些什麽人?秘門十二友我見識了七、八個,不知你下去還要找哪些人?”夏侯文爵心中大寒,沒有想到這個銀發女子如此厲害,竟在暗中跟蹤自己,查訪秘門十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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