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歡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孟歡歡在太子麵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要他在太子盛怒時幫她,孟歡歡心中怕是也百轉了心思不知如何幫吧?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怒氣也湧了出來,心想,李孟歡歡你真是夠狠,裝得可憐無辜善良。還有李青菲,為了成思悅的前程這般充當打手出言陷害。


    孟歡歡見這位遊蹤天下,見識、閱曆均深的少林宗師,竟也揣度不出那人來路,心知眼下其他之人,更是諱莫如深,立時話歸本題,接口說道:“自此而後,沿途雖然再沒有遇上意外事情,但夏侯文爵所留魚叉標示,卻從此不循正規路徑,轉入了歧途;因而輾轉折騰,以致延誤行程,直到昨夜二更時分,我們才趕到聳雲岩,但為時已晚……”


    話剛開口,孟歡歡已含笑糾正道:“哎喲!高穎和我是姐妹,你和高穎也是好友,如果你不嫌我倚老賣老,你就喊我‘高穎姐’好了!”說著,尚閃動一雙明亮大眼睛看了一眼司南譽。孟歡歡當然高興,因而興奮的歡聲道:“那小妹就高攀喊你姐姐了?”孟歡歡立即爽朗的說:“快不要這麽說,大家都是好姐妹,什麽高攀不高攀!”


    聽到高穎的話,唐漠冷銳的目光中,竟也開始有了些笑意,他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平日裏顯得分外堅強、冷酷,可今日這陰鬱的麵容因了一點笑容,變得英俊異常,叫人不敢直視,隻聽他緩緩道:“我不是迂草就是刀山,商兄,下次還是換換吧。”話音剛落,他已收手,此人出劍收劍都是一般利落,叫人措手不及。


    趙開後麵竄起一人,直迎而上,吳是非心下大駭,一刀砍去,那人身子疾衝,恰與他身子緊撞在一起,兩人身材差相仿佛,這一擅自頭至腳無不貼合一處,但聽砰的一聲,吳是非倒飛而迴,夏侯文爵接過一看,登時驚的真魂出竅,吳是非與他同師學藝,一身少林童子功極具火候,素為他左右臂,吃此人一撞,渾身骨骼無不碎斷,頭臉血肉模糊,立時斃命,當真無是無非了。


    “就算你是鬼,我也跟你拚了!”孟歡歡知道自己怎麽也逃脫不了,一連十多招劍刺出,招招都是兇狠的殺招。她希望對方輕功極好,武功不及自己,這一點,孟歡歡又想錯了。對手不但輕功一流,武功更是高過她。她的劍一連十多招揮出,不論是劈、削、點、刺、挑,招招落空,連對方的衣服也沒有沾上,相反對手一還手反擊,隻出三招,那似竹似簫的兵器,就將她絆倒了,同時還封了她的穴位,令她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激動過後,一陣迷茫和空虛連他自己都體會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雖然他已擁有孟歡歡,但擁有又能怎麽樣呢?他僅不過得到一個軀體,一個並不真正屬於他的女人。她的心中仍有司南譽的影子,司南譽也不會輕易抹去孟歡歡的痕跡,這算是得到她了嗎?高英真正痛苦了,因為得不到孟歡歡而哀傷,一種不可言喻的悲哀。


    高英也不知慕容大到底有多大本事,但他從一見這青年人起,便知他不同凡響,故而才會將丐幫最高令符給他,把他引為丐幫摯友。適才地忽然飄下,連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從知道他在附近起,自己就運動默查地的蹤跡,可就查不出來,就是夏侯文爵也不知道,從一手輕功著,內家功力已達到了上乘境界。


    進了密林,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馬車。玄組死士剛跪下欲說情況,高英已越過他直接走到馬車旁。車廂內零散扔著幾件衣服,高英隨手拿起一件,突然看到上麵有點點血跡,再往地上看去,草葉上也沾有血跡。他心裏一驚,瞳孔猛地收縮,便感到有隻手在使勁捏住他的心髒。他的臉瞬間白了,一身熱汗迅速冷卻,涼沁沁地與衣衫貼在了一起。


    他呆呆地立在當地,想了許久許久,也想了很多很多!他覺得自己有如一葉失了舵的扁舟,航行在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之中,上麵是漫天的狂風暴雨,下麵是不絕的洶湧巨浪,聽其風吹雨打,隨著巨浪沉浮……雖也知道風雨過後會有一個陽光普照的晴天,但那隻是想象中的未來,並不是現在!


    當時夜空如墨,烏雲漫天,茫茫滾滾的雲霧將小狐山完全吞噬了。穀峰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往日如泣如訴的鬆濤,這時也一絲聽不見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滾滾雲霧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隱泛銀光的快速身影,沿著山遺直向深處馳去。這道隱泛銀光的快速身形,目光閃爍,暗透焦急,身法之快,捷逾飄風,恨不得一步趕到他希望的目的地。


    孟歡歡道:“司南譽這樣的男人,若是想要對一個女人獻殷勤,沒有人能抗拒的。可惜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會例外,孟歡歡就是這個例外,因為她曾親眼見過司南譽是怎樣一個狠毒的男人,又怎麽會一頭栽進他的情網?除非她瘋了,或者傻了。事實是,她雖然不聰明,卻很執著,還心有所屬,最重要的是,她厭惡司南譽,永遠不會愛上這個男人,對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二十年的光陰在我而言已是苟活了。現今我僥幸不辱老爺和太太當年所命,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見他們,要知這二十年來,我無日無時不提心吊膽,戰戰兢兢,惟恐你一時有個閃失,又惟恐你武功不成,這二十年我也很累了,死對於我倒不啻是大解脫。


    綁在這裏,隔一天才來看一次,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的丈夫,還叫關心嗎?這樣的老婆,就是我一輩子打光棍也不要。但是慕容大不能說出來。俗話說:“寧教人打兒,莫教人分妻。”總之,慕容大覺得這侏儒太可憐了,老婆這麽折磨他,他還口口聲聲讚老婆好。忍不住又問:“大叔,她將你綁在這裏有幾天了?”


    他曉得司南譽此刻內力不繼,無法發揮出至大至剛的威猛劍法,兇光在他眼中一閃,一股渾厚的真力逼集在長劍劍尖之上。冷寒的劍尖泛起一蓬冷灩強芒,在嘿嘿冷笑聲中,劍刃在空中一翻,斜斜向司南譽身上劈來。司南譽看得心神大顫,知道對方這招是針對自己的弱點所發,要以無比真力,毀自己於一瞬。


    司南譽身在空中,直感到勁風似箭,立即雙臂一振,頭下腳上,避過了暗襲。他不由勃然大怒,正待轉身返迴找老家夥算帳,但心裏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便打消此念,直往師兄跟前落去。人剛站定,便以傳音入密告訴師兄:“老大,牆上那家夥可能是蒼山獨夫伍雲老怪物,和不和他動手?”


    高英見她睜眼,鬆開手,往下摸到了她的脖子,她的頸項纖細得他一手就能捏斷。高英停了停,手指撫過孟歡歡脖頸的肌膚,細膩如玉的觸感讓他舍不得移開,想起她穿著單薄的絹衣在風裏微顫的樣子,又恨得很,她居然還當著那麽多賊眼睛脫衣服!高英越想越生氣,手一動已扯開了她腰間的帶子,孟歡歡眼中終於現出一絲懼意,接著憤憤然浮上一層淚光。


    眉頭暗皺,慌忙跨步上前,一把奪過慕容大手中奇書,大聲說道:“舍書救人,理所當然,不過要飯的想先瞧瞧,看這上麵究竟載的是什麽了不得的神奇武功,竟然引起這麽多武林名家,你爭我奪,害得癩叫化兩個指頭,也燒的烏焦巴黑!”一麵說話,人已向高燒的油燭走去!


    司南譽淨完了麵,桌上也送來了,一碗香茶。他坐在椅上一看,這才發現桌椅高幾,均為上等紫檀,中嵌漢玉,四麵雕花,不但油漆得光鑒發亮,而且揩拭得一塵不染。遊目一看,前後通天落地花窗,兩麵均是銀緞飾牆,中間雖為樓廳,另一端卻擺著書桌,琴幾和棋枰,還有一道紫檀書架。


    司南譽淨完了麵,桌上也送來了,一碗香茶。他坐在椅上一看,這才發現桌椅高幾,均為上等紫檀,中嵌漢玉,四麵雕花,不但油漆得光鑒發亮,而且揩拭得一塵不染。遊目一看,前後通天落地花窗,兩麵均是銀緞飾牆,中間雖為樓廳,另一端卻擺著書桌,琴幾和棋枰,還有一道紫檀書架。用鼻一嗅,竟有一絲淡雅脂粉香飄散在空氣中。


    船截流而渡,水流湍急如箭,艄公雖極力把舵,小船仍左右顛晃。司南譽身子一搖,忙扶住船板,腳下急使千斤墜釘住船底。懷裏當的一聲,掉下一物,司南譽低頭一看,卻是一支扁瓶,他驀然想起,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不由得“啊喲”一聲,暗道糟糕,不知妹怎樣了?


    誰知這位測字先生以奇妙的聯想,左拚右湊,從一個“一”字,派生出生死和科字出來,似乎句句針對他的心事而言。司南譽越聽越怕,暗想:難道這個測字先生真的是活神仙,測字測得這麽的準?能預知未來?我的事,絕不能讓這個測字先生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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