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名男子狠狠的捶了下地,氣憤的站起身走出人群。


    “請第三組上場。”看守弟子又宣布下一個組入場。


    “顧司,常成,”第三組場的仍然是兩男子,二人均是中年模樣,上場後互告姓名,然後一禮,便開始了戰鬥。


    “嗬嗬……你們門派的奇葩也太多了吧!剛才那個不知道可以用符籙,這會兒這兩人,幹脆全程用符籙砸。兩人都是些有靈石的主啊!”雨花石在李吉蓮識海中,怪聲怪調的感歎道。


    “啊!你說什麽?誰是有靈石的主?”被它的怪叫打斷思路的李吉蓮,用神識傻傻的問了一句。


    頓時,惹的雨花石又是一陣,哇哇亂叫。


    好容易平靜下來的雨花石,好奇的問道:“你沒看比賽嗎?那你當才在想什麽?”


    “我在想上一場的比賽。”李吉蓮眸光仍然有些迷茫,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別人說話似的:“你說那二人要是不用符籙,他們誰會贏?”


    “當然是修為高的那位了。”身邊一個聲音道。


    “金火靈根的那位了?這還用問?”識海裏那個聲音迴答道。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雖然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但卻認為同一個人會贏。


    李吉蓮沒想到會有兩個聲音迴答自己,一時也不知要先和誰說話。於是,保持剛才的樣子繼續道:“為什麽呢?難道不靠符籙的話,剛才贏的那人就贏不了?”算是同時問兩人吧!


    “金火兩種靈力,可都是攻擊力極強的,哪裏是木土這兩種靈力可比的。”雨花石得意洋洋的道。


    “那是當然了,別人比他修為高,靈力可是要充足很多的,一個大招他就抗不住。”男子理所當然的道,“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顧雲,是上麵正比賽那人的弟弟。請問師妹名諱?”


    說著指了下正在擂台上砸著符籙的兩人之一。


    李吉蓮一臉怪異的看了顧雲一眼,訕笑著道:“我叫李吉蓮。你家靈石很多嗎?你哥這樣子用符真的好嗎?”看著擂台上比試的兩人,砸起符籙來那無所謂的樣兒,她便忍不住的想問問。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家算是個製符世家,這些符都是我們自己平時練手時做的,所以用起來也就不那麽心疼了。”顧雲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哦,對不起,我誤會了。”李吉蓮覺的自己魯莽了,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還好,人家沒有和自己計較。於是誠心的道歉。


    顧雲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吉蓮,沒想到她會為這點小事和自己道歉。看來這個師妹人不錯,自己認識的女修大多傲氣的很,要不就很會扮柔弱博同情。很少有這樣自然,知禮又不做作的,是個可交的朋友。


    “沒事,吉蓮師妹不必放在心上。很多人都這樣誤會的。”顧雲和善的笑笑。正要再繼續說些什麽時,擂台上的比試已經結束。


    顧司在最後關頭,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防禦符,然後硬接下對方砸來的符籙,用一招很普通的劍招,將對方逼出擂台,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自己卻因此受了些傷,所以顧雲便沒再和李吉蓮繼續交談,趕緊找自己哥哥去。


    “雨花石,你在嗎?”顧雲走後,李吉蓮想起自己那條龍,剛才好像也是說了些什麽的,但被自己忽略了。


    “李吉蓮,你想起我了嗎?”雨花石語氣很不滿,“剛才不理我,現在找我又有什麽事?”


    “你也認為如果不用符那人贏不了嗎?”李吉蓮也不計較雨花石那不滿的語氣,再次提出剛才的問題,希望有個不一樣的答案。


    “是的,贏不了。”雨花石肯定的迴答,“靈根不如人,靈力也不如人,怎麽贏?”


    “靠腦子贏唄!你傻啊!剛剛顧司不就贏了嗎?”不滿雨花石的迴答,李吉蓮知道要是自己,一定會有別的方法贏得勝利。


    比試陸續進行著,李吉蓮在認真觀看他人的比試過程中,不斷的學習與總結。對自己的信心也越來越強,非常期待自己的比試快些到來。


    就在這時,四號擂台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李梅,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兒遇到你,正好向你討迴點利息。你們可不要以為那些靈石是那麽好騙的。告訴那個賤人,怎麽拿走的就怎麽給我還迴來。”


    “陳婉婷,你不要信口雌黃,誰騙過你的靈石?你……”李梅也不服輸的吼道。


    聽道這些對話,李吉蓮向著那邊看去,便見李梅和陳婉婷站在擂台上,手裏拿著寫有數字15的小球。正在四號擂台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罵著。


    “好了!”看守擂台的一名內門弟子,見二人也不動手比試,光動嘴像潑婦一樣對罵,便怒斥道:“你們比不比,光罵有用嗎?能分出勝負嗎?”


    話音未落,兩人既不行禮也不互報姓名,直接開打。


    隻見陳婉婷手拿一根長鞭,舞的虎虎生風,而再看李梅,倉促間隻來的急拿出門派發放的低級法劍左支右絀,戰的好不狼狽。


    打鬥間,李梅一個躲避不及,陳婉婷手裏的長鞭,便向著李梅的頭臉打去,要是這一擊打實了。就是不死也得重傷,就算隻是被鞭尾掃到,暫時破像也是少不了的。


    見躲以來不及,李梅索性放棄飛劍,讓它像著長鞭撞去。自己則直直的倒在地上,就地一滾,險險避開以被飛劍擊偏的鞭尾。順勢拿出幾張符籙,一股腦兒砸向陳婉婷。


    陳婉婷急忙飛身退開,卻也被符籙炸開時的餘波給掃中。衣服發髻頓時一片淩亂。


    剛從地上站起來的李梅看到她的樣子,“嗬嗬嗬”的大笑起來。


    陳婉婷氣急,抹了把臉上的黑灰,眸光冷冷的道:“李梅,這可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沒手下留情。”說著,翻手拿出一打符籙和一串手鏈握在左手。右手的長鞭繼續向著李梅攻擊。


    見陳婉婷也拿出符籙,李梅心生警惕,抓出一把荊棘種子,灑在擂台上,並在不斷躲避的過程中,催動體內的木靈氣,使種子很快長成荊棘,然後,操控著這些荊棘,向著陳婉婷的身體與長鞭纏去。


    “小心!”就在這些荊棘即將困住陳婉婷和她手裏的長鞭時,突然,她左手一揚,手裏的一打符籙和手鏈同時飛向李梅。


    這些說來慢,但發生的很快,在李梅聽到李吉蓮的這一聲高聲提醒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那隻手鏈突然化作星點,將李梅困在其中,而那些符籙,此時,便在陳婉婷靈力的引動下,圍繞著李梅爆炸開來。一個個中高級法術紛紛向著她擊打。


    白衣弟子見此,急忙向著符籙發起攻擊,試圖擋住這些可能致命的攻擊。可是他們的攻擊卻被那些星星點點給擋在外麵,根本攻擊不到那些符籙。


    “怎麽辦?是中級陣法。”一名正發動攻擊的白衣弟子有些手足無措的道。


    此時,陣法內一切符籙已攻擊完必,隻見李梅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身下大灘的血正汩汩的流淌著。


    李吉蓮快速的向著四號擂台衝去。來到進前,陣法以被人打開,此時,李梅身邊圍著幾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而陳婉婷還呆呆的站在擂台上,嘴裏叨念著:“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她啊!我……”


    李吉蓮著急李梅的傷勢,看也沒看其他人,一個劍步便衝到了擂台上。也不管李梅身邊還有些什麽人,自顧自的查看起她的傷勢來。


    “季老,怎麽樣了?”見季老從傷者身邊退開,丹峰的一名金丹真人上前問道。


    “唉,經脈多處斷裂,內腹也受創嚴重,不好辦啊!”季老歎息一口,補充道:“就算救活,多半也廢了。除非……”


    “除非什麽?”那名丹峰的金丹真人好奇道。


    季老再歎一口氣道:“算了,說了也白說,來不及的。”


    “季老,就算不一定救的下來,但你也要救救看吧。就這樣把人放那……”這人的話突然頓住,指著擂台對季老道:“季老,你快看…那姑娘在做什麽?”


    順著那人所指,季老便見剛才衝上來推開自己的姑娘,此時正手指翻飛,將一根根銀針紮在地上女子身上。不一會兒,原本還在快速流淌的血液,便被止住了。


    被推開時,季老還以為這位姑娘是女子的親人,因為著急才會魯莽的推開自己。卻沒想到她也是一名醫者。但見她這熟練的下針手法和地上以被止住流血的女子,想來她也一定是個多年的老醫修。可看這骨齡又不像多大年紀。季老一時也不明白。隻能靜靜的看著。


    此時,李吉蓮將手放在李梅的丹田處順著氣海向丹田內輸入水靈力,幫助她清理和修護經脈。使經脈可以保持暢通,方便接下來的治療。


    “紅色,19號請上台。”就在李吉蓮收迴靈力,神識退出李梅丹田時,三號擂台傳來叫自己比賽的聲音。


    原本李吉蓮想放棄比賽,先救治了李梅再說。可一抬頭看見台上站著的竟是那天與陳婉婷一起的幾人之一。隻見那人也看著這邊,一臉的不屑與嘲笑,看的李吉蓮額頭的青經一個勁的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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