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卿燕卻是聽迷糊了,白楊在圓桌的另一頭,而我在圓桌的這頭,莫說我與白楊根本沒有湊在一起,就算是湊在一起,那壺握在白楊的手裏,我不做什麽過激行為,壺也是不可能落到地上的。


    見她疑惑,我便低著頭解釋道:“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湊到莊卿燕的耳旁,我竊竊私語著:“竹挽姐姐想給您一個驚喜,昨天半夜叫我們去城外的山裏給您打野菜,捉野味。本來不讓我們告訴您的,沒想到白楊她還是露餡了。”


    “這……”莊卿燕狐疑地看著伏跪在地上的白楊。恰好白楊又打了個哈欠。


    歎息一聲,莊卿燕無奈道:“那丫頭看起來確實疲憊得很。”


    “還望小姐恕罪。”我又壓低了身子,言語間滿是歉意。


    “此事也不是你的責任,算了。”說罷,莊卿燕便起身離開了。


    我跟白楊得到了小姐的恩典,放了一天假。白楊雖然沒搞明白小姐怎麽突然要給我們放假,但是困意襲來,不由她細想。昨天白天幹了一天的活,晚上又被竹挽姑娘折騰著熬了半個晚上的夜,本來被冷冷的秋風吹的沒有那麽困,奈何太陽一出來,被明亮的陽光照的整個人都沒了精神。白楊一聽說今天可以休息,立馬就迴屋去,倒頭就睡。


    而我,則偷偷地跑去與令匯合,讓她隱去我的身形,一路跟著莊卿燕出了府。


    馬車和車夫早已在門口等著了,宮明架著馬車,看起來還像是車夫的模樣。許是他扮的人是個佝僂著的駝背,所以怎麽看怎麽像車夫。


    莊卿燕坐著莊府的馬車,一路慢悠悠晃到陳家閣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宮明故意將車趕得很慢,是為了讓後麵走路的我們能夠跟上。


    到了陳家閣,莊卿燕被店裏的員工邀請到貴賓室裏,上好的脂粉一一呈現在她的麵前,她看起來興致不高,但依舊讓掌櫃的把這些東西全都包起來了。


    近來陳家閣的公子當了官,所以整個陳家閣都被從裏到外的修繕了一番。寒來也曾來過幾次陳家閣,基本都是幫溪水買脂粉。


    曾經,陳家閣裏的脂粉,有貴的、也有便宜的。


    但如今,修整過後的陳家閣,不僅屋子裏的布置陳設全都變了樣,就連脂粉也是隻有貴的、和更貴的。一般人是再也塌不進這陳家閣的門檻。


    我放輕了腳步,在屋子裏四處查看著。店裏的各方麵都挺正常,隻是……在賬房算賬的那張桌子上,擺著缺了一塊角的金元寶。我湊近一瞧,那個元寶上散發著一股女子香氣。再一細聞,是妖氣。


    這時,令突然從背後戳了戳我。


    她指了指店外麵。


    我的注意力便從這個缺了一塊角的金元寶上,轉向外麵。


    這時,寒來的記憶突然提醒了我。她有一次替來陳家閣溪水買脂粉的時候,曾撞見過這位陳家的公子跟別的姑娘躲在外麵偷情。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兩人剛出去逛完,因為陳公子要迴店裏與莊卿燕相會,所以二人便依依不舍的告別。


    我在附近晃了一圈。


    終於,又聽見了熟悉的女聲。


    這聲音跟寒來記憶裏出現過的聲音一模一樣。我幾乎可以斷定,那位陳家閣的少東家一定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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