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張秋雅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她保證,她不是故意說那句話的。


    張連氏將手上的鞋底慢慢的放迴到籮筐裏,抬手拭了拭眼角剛剛流出來的眼淚,張秋雅見張連氏竟然哭了,頓時有些急了。


    “奶奶,你怎麽哭了,我,我不是故意說這個話的。”張秋雅急道。


    張連氏擦了擦眼睛,又抹了一把臉,這才一臉疼惜的看向張秋雅,愧疚的說道:“你爹你娘去了這麽多年了,每當想起他們的時候,奶奶這心裏就難受的緊,是奶奶沒用,護不住你們啊。”


    張秋雅連忙靠了過去,伸出手握著張連氏的手,安慰的說道:“奶奶,你別難過,我從來沒怪過你,再說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都過得挺好的嗎?對不對?爹和娘在天之靈看到我們現在過得這麽好,肯定也會很開心的對不對,奶奶,別哭了,你在哭我也要哭了。”說完還做出了一副要哭的模樣。


    張連氏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要流出的眼淚生生的憋了迴去。


    “好,我不哭,你這丫頭,盡會戳***心窩子。”張連氏眼角帶淚的笑著說道。


    張秋雅見她笑了,這才放心下來,直接黏在張連氏身上好一陣撒嬌,就這樣,在張秋雅不停的嬉皮笑臉中,張連氏的臉上終於又出現了笑容。


    隻是,兩人隻顧關心對方,都沒有發現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張老頭在聽見張秋雅提起張德力和劉氏時眼中閃過的愧疚和自責。


    張秋雅在老宅一直待到下午,直到晚飯前才離開,張連氏要留她下來吃晚飯,被張秋雅拒絕了,畢竟已經跟張秋水說好了去裴家吃飯的了。


    張連氏也不強求,叮囑了張秋雅幾句沒事就過來玩的話就放人離開了。


    從張家老宅出來,張秋雅直接就去了裴家,張秋水早已經將晚飯準備好了,隻等張秋雅迴來就可以直接吃了。


    吃過飯張秋雅也不迴家,直接就在張秋水家住了下來,現在張家的房子裏就留了金氏還有青山等人看家,人多的時候會住迴去,隻有張秋雅一人的時候,多數都是住在張秋水家。


    就這樣,張秋雅在長寧村一待就是十幾天,一直到張興義和秦諾諾定親宴的前一天,才跟白書文見上麵。


    “你還真是狠心,一走就是十幾天,把相公我一個人留在家裏獨守空房。”白書文趁著沒人的時候,將張秋雅抱在懷裏,在她耳邊細細的說道,特別是獨守空房四個字咬的特別重。


    張秋雅被他摟在懷裏,耳邊傳來熱氣,更要命的是白書文那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麵對白書文的時候張秋雅本來就會變得很敏感,再加上他那不安分亂動的手,張秋雅一個晃神就有了反應。


    “相,相公……”張秋雅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嘴裏喊出的話連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


    白書文見她這樣,壞壞的揚了揚嘴角,趁她不備,一口咬到了張秋雅的耳朵上,還將耳垂含在嘴裏輕咬著。


    “啊……”張秋雅受不了,嘴裏直接發出一聲輕唿。


    “相公,不,不要……現在還是白天呢……啊……”白書文忽然加重了力道,重重的咬了一口張秋雅的耳垂,張秋雅吃痛,叫了一聲。


    隻不過發出的聲音,並不像疼痛的唿聲,反而有些邀請的味道,似乎渴望白書文更進一步。


    白書文鬆開耳垂,一路往下,從耳後一直到脖子,手更是輕輕的撫上了張秋雅的腰。


    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沉浸在白書文溫柔中的張秋雅找迴了一些理智,一把抓住了白書文在她腰上亂動的手,嬌聲說道:“相公,不要了,現在還是白天呢,再說了,待會采蓮她們就要過來了,你快放開我。”


    白書文聽了她的話,毫無鬆手的意思,而是任憑她抓著手,繼續在她耳後,脖子上摩挲,張秋雅實在受不了了,身子都已經開始發抖了,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些顫音。


    “不,不要,相公……唔……”張秋雅極力隱忍著。


    就在這時,白書文忽然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不用擔心,我剛才來的時候交代過采蓮了,咱們的院子誰都不能進來,天大的事都等我們出去了再說。”


    張秋雅驚訝的叫了起來:“你……”隻是剛說了一個字,白書文竟然伸出了舌頭,輕輕的添了一下她的脖子,結果,到嘴的話就變成了“嗯……”


    或許是因為白書文的話讓她徹底放鬆了下來,張秋雅不再反抗,輕輕的靠在白書文的懷裏,任憑他折磨自己。


    或許白書文自己也覺得這樣遠遠不夠,直接伸手將張秋雅打橫抱起,直接走進了內室,然後溫柔的將早已麵色潮紅的張秋雅放到了床上,伸手扯下了帳子。


    就這樣,外麵豔陽高照,屋內也同樣春光明媚。


    等到兩人再次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了,張秋雅隨著白書文來到客廳,發現采蓮等人都在那裏笑嗬嗬的說著什麽,看見她和白書文過來了,便一起走了過來給二人行禮。


    也許是因為心虛,張秋雅看見她們幾人臉上的笑容時,莫名的就覺得她們是在笑話自己的荒唐,沒想到自己竟然也白日宣淫了一迴。


    盡管心虛,張秋雅還是厚著臉皮的問了一句:“你們幾個笑什麽呢,這麽開心?”


    原本在笑的采蓮聽見張秋雅問話,臉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什麽。”


    張秋雅看她這樣就知道肯定有事,指著薔兒就問道:“薔兒,你說。”


    “是……”薔兒高興的站了出來,準備說話。


    采蓮見此一下就慌了,拉著薔兒的袖子,輕輕的嗬斥了一聲:“不許胡說。”


    薔兒朝她吐了吐舌頭,然後不理會采蓮的阻攔笑嗬嗬的說道:“我們在問采蓮姐姐,諾諾小姐和阿興少爺都要定親了,她什麽時候嫁給甘草哥。”


    隨著薔兒話落,其他幾個丫鬟跟著笑了起來,采蓮卻更加不好意思了,腳一跺就想跑。


    “站住,你去哪?”張秋雅及時將采蓮給叫住,張秋雅這時才想起來,原本定在去年的采蓮和甘草的婚事,結果因為幾人去京城給耽誤了,迴來之後又一直有事情絆住,漸漸的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今天要不是薔兒提起,她恐怕都想不起來。


    采蓮聽見張秋雅的喊聲,自知今天是跑不掉了,隻好硬著頭皮待在了原地。


    “跑什麽啊,她們說的也沒錯啊,都怪我,之前忙的給忘了,你放心,等到阿興和諾諾的定親宴一過,我們立馬給你和甘草辦婚事。”張秋雅說到。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采蓮隻好紅著臉說了一句:“多謝少夫人……”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采蓮終於受不了笑罵了一聲,跑走了。


    第二天便是張興義和秦諾諾的定親宴,因為定親宴都是在男方家辦,而張順和李氏為了表示隆重,沒有去酒樓,而是學著張秋雅家每次辦酒席的模樣,將迎客樓的大廚給請到家裏來做席麵,這樣一來,不管是村子裏的親戚朋友,還是秦家那邊的親朋都能招唿到。


    張興義家畢竟是農民出生,接觸的最多的也都是地地道道的農家人,所以這次定親宴被分成了兩個地方設宴,一部分設在了舊屋這邊,招待的都是村裏的鄉親們和一些遠親朋友等等,新房那邊則由秦皓招唿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和夥伴,另外還有一些關係好的鄉紳,張秋雅一家原本都被安排在了後院,但是多福卻要跟著張連氏還有三奶奶待在舊屋,多福去了多壽要跟著,最後沒辦法,張秋水和裴子牧便帶著兩個孩子待在了舊屋這邊。


    張秋雅則在新屋陪著秦諾諾。


    秦諾諾今天身上穿的就是之前張翠花一針一線幫她縫製的新衣裳,幾人坐在為他們臨時準備的房間裏,秦諾諾用手撫摸著身上的衣服,忽然的眼中就蓄起了淚水。


    “怎麽了這是,大喜的日子怎麽哭了?”張翠花見秦諾諾要哭,急忙走了過來,神色著急的問道。


    秦諾諾忍住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就這麽一眼霧氣的看著張翠花半天不出聲。


    “孩子,你這是咋了?你別嚇我啊。”張翠花急了,伸手又是拍秦諾諾的臉又是拽她手的。


    就在張秋雅幾人都跟著著急起來的時候,秦諾諾忽然鬆開張翠花的手,猛地一下就撲到了張翠花的懷裏,帶著哭腔的喊了一聲:“娘……”


    張翠花剛準備將秦諾諾拉起來問清楚到底怎麽了,卻被這一聲娘叫的生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怎,怎麽了這是?”張翠花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秦諾諾沒有理她,而是繼續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懷裏,低聲繼續說道:“娘,謝謝你……”


    張翠花聽見她說話,終於鬆了一口氣,順勢把手放到了秦諾諾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說道:“傻孩子,謝我做什麽?我是你娘,為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別讓你阿雅姐姐她們看笑話了,來來來,擦幹眼淚,待會還要出去見客人呢。”


    秦諾諾在張翠花懷裏抬起頭來,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張翠花拿出手帕,幫著秦諾諾將眼淚擦幹,又補了一下妝容,這才一手牽著秦諾諾,一手牽著秦安然走了出去,張秋雅等人緊隨其後。


    跟其他定親宴一樣,張順和秦皓帶著秦諾諾和張興義分別給客人們行了禮,然後兩家當著所有人的麵交換了庚帖,又現場讓人定下了成親的日子,秦諾諾和張興義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接下來的就是等著時間一到開席了。


    宴席一直持續到晚上,等到大家酒足飯飽完了,各迴各家了,秦皓和張順也喝得差不多了。


    “大哥,不對不對,該叫親家了,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了我閨女和女婿,將來我的家產,一半給安然,一半就給他們小兩口。”秦皓和張順勾肩搭背的說道,就衝兩人那東倒西歪的步子就知道這兩人是喝多了。


    張順拍了拍秦皓的手,嘴裏也嚷嚷道:“不要不要,諾諾以後就是我家媳婦了,哪能再拿你的東西,你這是怕我虧待了我兒媳婦不成?我給你說啊,我好早好早好早就開始給我家阿興攢錢了,從……從……”說道這裏,張順停了下來,仔細的迴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對了,從你跟我說要我家阿興娶諾諾開始,我就開始給他們倆攢錢了,你猜猜我攢了多少了?”說完還不忘得意的衝秦皓笑了笑。


    “多,多少?”秦皓不服氣的問道。


    張順賊笑了一番,伸出一隻手在秦皓跟前晃了晃,然後張了張嘴,秦皓頓時有些緊張的豎起耳朵,誰知道就在這時,張順卻直接把抬起的手拍在了秦皓的肩膀上,大笑道:“哈哈哈,我不告訴你……我迴頭悄悄全部給我兒媳婦……哈哈……”


    秦皓等了半天,結果是被耍了,頓時指著張順就要收拾他。


    張興義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走了過去將張順從秦皓的身邊扶了過來,嘴裏勸道:“爹,你喝多了……”


    張順看著兒子,笑容怎麽都藏不住,指著張興義教訓道:“臭小子,我告訴你,能娶到諾諾這麽好的姑娘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欺負人家,你要是敢欺負諾諾,小心我打斷你的腿,知道嗎?”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興義臉都快紅的的嫡出血來了,連忙點頭應著:“知道了爹,我一定不敢欺負她,我保證,我扶你去休息啊。”


    “恩,這還差不多,親家,我走了啊,我們改日再喝個痛快啊……”臨走了,張順還不忘找秦皓約下一趟酒。


    張翠花扶著的秦皓聽見他喊,便大聲的迴到:“好勒,不醉不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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