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


    張秋雅見秦諾諾悶著頭一直朝前走,連她的喊聲都沒有聽見,便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聲。


    秦諾諾這才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張秋雅,隨即屋內的人都聽見了她的喊聲,以為秦諾諾出了什麽事,紛紛走了出來。


    秦諾諾見大家都出來了,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轉過身去不麵對大家,嘴裏說道:“我先迴屋了。”就想直接拋開。


    隻不過張秋雅早在剛才喊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異樣,這時候怎麽可能會放她離開,見秦諾諾要跑,立刻便大喊一聲:“站住,你要去哪?”秦諾諾聽見喊聲,邁出去的腿生生頓住了,但是依然不肯迴頭。


    張興義早在秦諾諾轉身想跑的時候就已經跑過了,此時正好繞到她跟前將秦諾諾臉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你哭了?誰欺負你了?”張興義著急的問了一句。


    大家都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疑問出了什麽事,張興義拉著秦諾諾直接就迴了客廳,眾人這才看清楚秦諾諾的眼睛紅腫,明顯就是哭過的模樣,而且似乎哭的還不輕。


    “諾諾,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張興義見秦諾諾這樣都心疼死了,還以為是秦諾諾自己出門被壞人欺負了,嚷嚷著就要去幫她出頭。


    秦諾諾拉著張興義的袖子,低著頭道:“沒人欺負我。”


    “那你這是怎麽了?你哭什麽?”張秋雅緊跟著問道。


    秦諾諾低著的頭搖了搖,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


    “說話,怎麽了這是?”張興義見她悶不吭聲的,就有些著急,直接伸手在她腦袋上點了點,問道。


    秦諾諾的頭隨著張興義的手晃了晃,隨即就見她抓著張興義的衣袖的手越收越緊,不一會就看見她肩膀聳動,抽抽搭搭的就哭了出來。


    這下可嚇壞了在客廳裏的一群人了,除了劉雲浩和白書文坐著沒動以外,林楚楚和張秋雅都直接跑到了秦諾諾旁邊,一邊給秦諾諾擦眼淚一邊擔憂的問道:“諾諾怎麽了這是?怎麽又哭上了?你快說到底出什麽事了,可是讓人給欺負了?是誰?我這就派人去拿人去。”


    誰承想,秦諾諾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麽一個平日裏的開心果忽然哭起來,真是讓人心都給哭碎了。


    就在眾人都著急的快要跟著哭的時候,秦諾諾終於哭夠了,抽抽搭搭的說道:“我,我今天,見,見到我娘了。”


    “你娘?你娘不是在鎮上照顧你弟弟嘛。”張秋雅幾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秦諾諾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不,不是二娘,是是我娘,我親娘。”


    “什麽?”張秋雅驚唿了一聲,和白書文麵麵相覷,林楚楚和劉雲浩是知道張翠花並非秦諾諾生母的,但是對於秦諾諾生母的事,兩人就不是很清楚了。


    “這,諾諾,你怎麽知道她是你娘的?”張秋雅想了想還是問道,當年秦夫人離開的時候秦諾諾才不足一歲,根本不可能對她有任何的記憶,否則也不會將張翠花認錯成了當年的秦夫人了,可是秦諾諾卻說見到了當年的秦夫人,這就不得不讓張秋雅多想了。


    “她自己說的。”秦諾諾悶聲道。


    “她是誰?你在哪裏碰到的?諾諾,那個自稱是你娘的人說不定是騙你的呢?”張秋雅安慰道。


    秦諾諾搖搖頭,道:“不會的,我身上有塊胎記,除了我爹沒有人知道,就是二娘都不知道,可是,可是這位夫人卻一口就說出來了,而且還有我的生成八字,而且,她和我長的很像,很像,她不是我娘那她是誰?”秦諾諾抬起頭看著張秋雅,似乎想從她這裏得到答案。


    張秋雅麵露難色,若是按照秦諾諾這麽說的話,這個所謂的秦諾諾的親生母親,**不離十就是當年跟著青梅竹馬離開的秦夫人了。


    隻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這位當年狠心離開的秦夫人為什麽現在忽然間又來認秦諾諾了,抱著這一疑慮,張秋雅看著秦諾諾問道:


    “諾諾,你是在哪裏遇見這個人的?她還跟你說了什麽?”


    秦諾諾接過林楚楚遞來的手帕,將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擦幹淨,這才接著說道:“我今天沒什麽事,我看你們都在忙著,我就想自己出去溜達溜達,逛到一個鋪子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了我一聲小姐,是個婆子,可是等到人走進了才知道是認錯了人。”


    “我當時沒怎麽在意,以為對方是真的認錯人了,所以就繼續逛了,可是沒過多久,剛才那個婆子又迴來了,說是他們家夫人想見見我,請我去府上做客。”


    “我當時不敢去,可是那個婆子說他們是什麽郡王府的下人,他們家夫人,也就是郡王妃想見我,而且旁邊店鋪的老板也幫著證明,這個婆子就是郡王府上的人,我想著應該沒什麽問題才對,這才跟著她去了郡王府。”


    說道這裏,秦諾諾停了下來,眼淚又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掉,眾人也不著急,等著她情緒穩定之後才繼續將後麵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郡王妃就是當年丟下秦諾諾迴京的秦夫人,隻是沒想到這兩年卻染上了重疾,郡王爺深情,請遍了名醫也不見好轉,這個郡王妃整日整日與藥物作伴,今天本想是讓婆子出來買點點心給她解解饞換換口味的,誰知道婆子出來卻將秦諾諾認成了郡王府的小郡主,隻怪兩人長得太像,後來婆子迴去之後就跟郡王妃提起了這件事情。


    郡王妃和小郡主好奇這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孩子,所以就讓婆子將秦諾諾請到了郡王府上,這一見麵,秦諾諾和小郡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不過在年齡上有些差距。


    郡王妃一見到秦諾諾就感覺到這是自己當年生下的那個女兒,可是礙於自己現在的女兒在一旁而不敢確認,等到將小女兒打發走了,郡王妃這才開始和秦諾諾核對身份,一問之下,真相大白,真是自己的女兒。


    或許是因為身體越發不好的原因,郡王妃近幾年時不時的就會想起自己丟下的這個女兒,一度想去看看她,可是卻無法給郡王開口,沒想到,秦諾諾竟然到了京城,而她們母女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了。


    “阿雅姐姐,她當年既然離開了,這時候卻為什麽要認我,我這裏好疼,好難受。”秦諾諾說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鬆開張興義的衣袖,抱著張秋雅,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一邊說一邊靠在張秋雅身上哭。


    “乖,別哭了,待會身子哭壞了,姐姐知道你難過,咱們不想這事兒了啊,不想了。”張秋雅不停的哄著秦諾諾。


    廳內的其他人早已經被秦諾諾所說的這些事情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劉雲浩和林楚楚還有張興義還是第一次聽聞秦諾諾的身世,張興義對秦諾諾越發的心疼了。


    “她說她是我娘,可是當年她離開我和爹爹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她是我娘呢?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成了郡王妃,我卻當了這麽些年沒娘的孩子,她憑什麽還要讓我喊她一聲娘?”秦諾諾靠在張秋雅懷裏說道。


    “不喊就不喊吧,隻要你高興,怎麽樣都行。”張秋雅哄到。


    秦諾諾哭了一會就不哭了,整理了下情緒,看著張秋雅有些賭氣的說道:“我,我就想知道她當年為什麽要丟下我不管,而且還那麽狠心的離開爹爹。”


    張秋雅和白書文對視了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你沒問她嗎?”


    “問了,她隻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秦諾諾答到。


    張秋雅看了看白書文,見他點頭了這才對著秦諾諾說道:“諾諾,你娘和你爹的事,姐姐也隻知道一點點,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當年知道這事的人很少,我還是你文哥哥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聽了張秋雅的話,秦諾諾將視線望向白書文,白書文道:“我也是無意間聽我爹和你爹聊天的時候知道的,我知道的也不多。”說完便看向張秋雅。


    秦諾諾也順著視線看向張秋雅,示意她說,張秋雅這才將白書文當時偷聽到的東西說給了秦諾諾和在座的幾人聽。


    “既然郡王妃當年就和郡王有情,為何後來又嫁給了秦老板呢?”林楚楚覺得奇怪的問到。


    “大家都猜測是因為郡王妃先和秦老板定下了親事,為了履行諾言這才嫁給了秦老板的。”張秋雅將總所周知的說法說了出來。


    林楚楚聽完之後,搖了搖頭,道:“不會,你沒在京城待過,你不知道這位郡王妃的娘家人是什麽樣,總之,他們不太像是會為了誠信而放棄郡王府這棵大樹的人,這中間恐怕有什麽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林楚楚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秦諾諾忽然開口問道:“隻是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誰還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可以去問問我姨母,她或許知道些什麽。”林楚楚心疼秦諾諾,當然也想弄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這樣一來對秦諾諾也好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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