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天地的尺子,到底有多大,沒有人知道,誰也不知道,隻有這麽小的一把尺。


    小到了極點,也樸實無華到了極點。


    “柳相,你敢不敢不要縮在這裏!”


    柳相一直都是化名李光,來到這個雲鬢城。


    他知道自己早就藏不住了,孟家收留了他,而這個蕭絕壑更是給了他提升實力的希望。


    隻是還沒有真正的提升多少,已經被丁耒給發現,從而殺破了他的膽子。


    蕭絕壑此刻也聽清楚了,丁耒叫的是柳相,不是別人,就是這個李光。


    他自然也知道了,柳相在欺騙他,但是他一心認定,那個人和柳相的關係一定不淺。


    之前那個人留下了一封書信,還有一些關鍵物品。


    那個人,如果丁耒知道了,一定會驚訝萬分。


    此刻他們是對峙狀態。


    丁耒道:“蕭絕壑,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麽人,但是看你的招數,確實頂天立地,如果你還要包庇柳相,那麽我隻能展開殺戮了。”


    “你盡管來!”蕭絕壑一心包庇這個柳相。


    他直接道:“丁耒,我知道你的實力,想不到你的實力居然如此可怕,留你在這個世上,也是禍害,你大鬧天京城,還有在散人盟鬧騰事情,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維護正統的人,既然你名不正言不順,就要接受我的懲罰。”


    蕭絕壑忽然展開尺子,天地無量,天地本來不可以衡量的。


    可是這一刻,天都被那一杆看似普通的尺子,衡量清楚了。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丈!


    這樣的力量,讓丁耒看到了一條通天的台階。


    這樣的實力,果然是震撼人心,木天似乎都看到了天,天有多高,這個蕭絕壑就有多高。


    他借助的是天意的力量,天意也很顯然與他有聯係。


    木天這個將軍,都開始顫抖。


    那邊的柳陽,直接跪了下來,似乎承擔了不該承擔的東西。


    他也無法收迴這招,絕對出手就在一瞬間。


    丁耒此刻握住了青龍劍,這青龍劍撩起了一陣劍花。


    花瓣破開,寸寸綻放,帶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三山劍法,山崩地裂!”


    丁耒怒吼一聲,一股昆侖山的虛影從他的劍上發出。


    這個蕭絕壑也無比震撼了,這是什麽山,居然如此之浩大,似乎承載了曆史的車輪!


    丁耒的劍帶著昆侖虛影,從天而降,破開陣陣光芒,與尺子衡量在一起,似乎日光在與皓月爭輝!


    大日自然比皓月要浩瀚,要龐大,丁耒就是這一個大日,發出雄偉的光芒!


    丁耒的身體跳躍過來,劍出如龍!


    對方的尺子,如有天地之衡量之意,與龍一般的劍拚在一起。


    二人手中速度飛快,連續打擊,周圍的地麵,成片成片的翻騰起來,就像是怒濤在卷起,山風在肆掠,天地都在震蕩!


    丁耒的速度飛快,一劍衝天,蕩漾下來,與尺子光芒糾纏,一瞬間,尺子像是破開了一層層的鏡麵。


    反射出一道天威!


    天威陣陣!


    丁耒直接被破開了這一招,山崩地裂,隨著天威下降,他的身體猛然一抖。


    尺子直接打在了丁耒的身上。


    丁耒身體出現了龜裂的痕跡,這個蕭絕壑大喜過望。


    “丁耒,但願你下地獄,不要再作惡多端!”蕭絕壑直接說了這一句。


    丁耒忽然睜開眼,笑容滿麵,他的身體居然在飛速愈合,實力在飛速進步!


    丁耒速度飛快,一掌拍出,輕飄飄落在蕭絕壑的身上。


    蕭絕壑隻覺得渾身酸痛,胸膛接著開花了一樣,出現了跳動的心髒,皮肉都綻放開來,撕裂開來。


    內髒暴露,他也是十分恐慌,自己的尺子居然無法衡量修複自己的身體!


    這是不可痊愈的傷害!


    蕭絕壑吃驚之餘,丁耒已經快速奔來,再次出拳。


    對方尺子跳躍,與拳頭交錯,卻依舊無法抗衡。


    丁耒的一把劍,直接從側麵,穿透了他的小腹。


    “你!”蕭絕壑幾乎無法言語。


    疼痛讓他無法動作,丁耒抽出了劍,蕭絕壑跪在地上,留下恐懼萬分的柳相。


    柳相看著丁耒:“丁耒,你不要過來,我叫我師父了!”


    “別跟我說,你師父就算來了,我也不怕,何況他不在這裏。”丁耒現在等於是半個不死不滅的身體,無人能夠抗衡。


    這個蕭絕壑與他相比,簡直是螢火與皓月,差別如此之大。


    蕭絕壑掙紮的起來,“丁耒,為什麽,你非要殺此人?”


    丁耒道:“首先,你也知道,他不叫什麽李光,是叫做柳相,此人當時害我很慘,我在牢獄遭受的災難,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


    蕭絕壑睜大眼睛:“還有什麽,我隻有一個請求,他既然與我徒弟有關,我希望你給柳相一個機會。”


    “沒有機會。”丁耒冷冷迴應:“你徒弟?”


    蕭絕壑嗬嗬一笑:“我徒弟叫做石微。”


    丁耒這才想起來,當日窺探了石微的腦海,有一個男子,總是模糊的身影,這就是他的師父,如此高大,俊朗,看來也是一個高人。


    蕭絕壑道:“丁耒,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他說法是,石微曾經苦難,家族破滅,被迫賣藝,後來被他救下,成為弟子,後來去了蒼岩城曆練,去了散人盟。


    自此他們失去了聯係。


    丁耒也知道,不是他們失去了聯係,是石微已經死了。


    至少他現在要找迴石微的靈魂,會非常不容易。


    他也打算找迴石微的靈魂,讓他那具軀體擁有真正合適她的本體靈魂。


    丁耒想了千萬種情況,終於是在這一刻明白,她的師父總歸是來了。


    來得如此不湊巧。


    “石微?看來你真的是她的師父!”丁耒苦澀的道。


    他與石微可以說是虐戀,如今他真正放開之後,隻想著如何救出石微被天意吸收的靈魂。


    如果他能救下靈魂,自然就能讓石微複活。真正意義的複活,而不是一個假的石微。


    “千真萬確。”蕭絕壑還不知道,丁耒與石微是最為親密。


    此刻柳相道:“蕭師父,就是丁耒害了石微,讓石微去了大夏!”


    丁耒眼神一動,怒容頓顯,怒成自威:“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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